接着那空中化成一团团黑气,飘下来。直至茯重面前,化为一个个人形……
为首的是一个红发金角的人。红发单膝跪地,表情虔诚。
“尊上!”
“尊上!”红发开口一声后,身后的人们也齐刷刷的叫了一声。
茯重双手合起来,再念了声经,仍未站起来。
红发等人也没有站起来,各自坚持了一会儿,红发便继续开口。
“属下邢迦,特来恭迎尊上!”
红发站了起来,“请尊上恕罪!”说着红发就要强行带走茯重。
磬卫握紧长剑就要上前。
正在这时,空中再度发生波动!以肉眼可见的,一层波纹波动起来,只是那红云变回来乌云,渐渐的那乌云划开了一道口!
一片乌云开始移动过来,一看,那乌云上竟然也站着一行身穿铠甲之人!
为首的那位额间有着一道金纹,看起来一脸正气!
红发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原来是天界宋王真君?”
“魔物尔敢!”宋王真君举着长枪指着红发,“吾等奉天帝之命前来带走茯重!魔物速度散开!”
“哦?”红发笑得更厉害,“我们来迎尊上你们天界赖辏什么热闹!”红发脸一变。身后的魔族也一个个进入戒备的状态!
“魔物!”宋王真君飞身下来,将长枪直直指向红发,红发也直接飞起来与宋王真君对战!
红发唤出一弯弯刀,闪着红光,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弯刀与长枪交织在一块!那长枪忽然枪头一转,就要将弯刀缠住!而红发施个法弯刀便分裂为数把弯刀,纷纷飞向宋王真君!
宋王真君脸色一变,身形赶紧一转,弯刀刺向留下的残影!
“哼!”红发一个冷哼!再度发出更多的弯刀!宋王真君再自己面前划出一个屏障,挡住了弯刀,弯刀触之纷纷碎裂!
宋王真君飞回乌云上,气息有些紊乱!
而红发仍是在发笑。
“多年不见,真君功力见涨了?”
“魔物!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宋王真君呵斥一声,“茯重莫不可继续回到魔界!”
“啧,天界就是爱多管闲事!”红发就要再次发难!
只见宋王真君冷哼一下,“既然如此,就别怪吾无情!”
红发脸色一变,“不好!保护尊上!”当下掐着手,用力造出一层防护罩!
那宋王真君一挥手!后面的天兵搬出一柄大镜子!
红发脸色更加不好,“卑鄙!”
“放!”宋王真君耍着枪,那乌云透出一束光,直直照向那面镜子!
镜子猛的颤动!忽然喷出金光,直射向魔族之处!
只听到破裂的声音,红发暗道不好。二金光更加猛烈,魔族齐刷刷闭上眼,不敢直视。实际上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茯重也是捂住眼睛。
待听不到一丝响动时,茯重才放下手。
只见,空中闪着一面更为庞大的光罩,将茯重和魔族笼罩在其中!
宋王真君疑惑着,邢迦功力何时变得如此高深!
茯重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一身灰衣的女字,右手执着一柄长剑,左手掐着手势,长发在风中竟然是静止的!
红发也在疑惑,这是敌是友!?
磬卫收回剑,回头望着茯重,目中尽是复杂之意。
“磬卫上君!”红发震惊了一番,那不是曾经带领天界天兵对抗魔族的磬卫上君!这是为何?
宋王真君也是愣着了。
“磬卫上君为何也挡着?”宋王真君想了一下,也有些明白,“上君!属下奉天帝之命前来带回茯重!还望上君见谅!”
磬卫冷冷抬头,并未说话。
宋王真君一抬手,“既然上君执意汝瓷,那吾便公办了!”
那镜子连续发射金光,几道金光接着发射!
磬卫挥起长剑,长发顿时飞起,手中不断掐着手势!一时周围气息不断波动,磬卫挥起的剑意与金光对激!半空一闪起强光!
磬卫被逼退几步!冷眼抬头!
宋王真君暗暗心惊,不愧是天界上君,正欲说话时,一看磬卫便震住!
磬卫额间竟然显出黑色的符文!
失踪多年的天界磬卫上君!竟然已成为堕仙为魔?
红发也发现了,内心一喜。
“上……磬卫!”
“走。”磬卫淡淡开口。
“磬卫!”宋王急着开口。
“我保证茯重不回去魔界。”磬卫再度开口,“走。”
宋王真君一思量,气得跺脚!磬卫成魔应该尽快告知天界!并且,有磬卫在,他们不可能是对手,宋王真君也觉得磬卫的话有真实性,便带着小兵们离去。
空中顿时恢复晴朗。
磬卫抓着剑回到茯重身边。
“磬卫前辈!”红发上前。
“走。”磬卫依旧冷冷瞥着红发。
“前辈!我……”红发被磬卫的眼神怔住,微微点头,便夜带着魔族离去。
当下,只有那些被制住的人类还是茯重和磬卫。
磬卫对着茯重,嘴角一弯。
“茯重,好久不见。”
云楼。
小姑娘带着那桂花酒吧嗒吧嗒的上了楼。
“哎!白潇少爷!姑娘呢?”小姑娘笑着问。
小孩儿大概六七岁,长得白白嫩嫩,非常可爱!
“房里。”小孩儿声音也非常萌萌哒!
“少爷和我一起去吧!”说着小姑娘拉着小孩儿。
小孩儿:“……”
房间的窗边,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望着外边的风景发呆。
“姑娘!”小姑娘喊了一声。
女子回过头,立即笑了起来,拉着小孩过来,“回来了。”
小孩儿:“……”
“嗯!酒还烫着呢!”小姑娘放下酒。然后好奇问,“姑娘方才是在看什么呢?”
女子拿起酒,转而笑笑。
“旧人。”
3-2 云楼楼主
云楼,位于灵光寺北方,隔河相望。
说这个云楼,它并不是青楼,而是一座卖艺的场所。里头的人们,有男子也有女子。
弹琴奏乐,写诗作画,身在京城要是不知道灵光寺也应该知道云楼。而云楼就聚集了大多京□□人流士。
那云楼的主人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最爱穿着一身红衣,平时笑吟吟的,看着挺合和善的。还有一个孩童,听说是主人的弟弟,也有说是主人的孩子。
云楼主人叫九宵,孩童叫白潇。
“听说了吗?据说昨日……”那人看看周围,见没人,便低声和同伴们继续说,“昨日在西街口,又死了一个人!死者也是没有任何伤口!”
同伴们一听就惊了起来。
“不得了啊!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是啊,看来不能随便出门了啊!”
一桌人嘘声,纷纷表示以后得要小心。
“哼!”一道怒气声在一间雅间传来,只见一个一脸正气的中年人,满脸怒火的望着房里的同伴。
“这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妖邪鬼怪!”
“刘大人可别不信啊,”同台的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不屑的咂咂嘴。
后面一个青年男子淡笑饮酒。中年人转个身,对着男子。
“赵兄,莫非真是妖祟作怪?”
男子摇摇头,“鬼怪有,仙灵也有。”
中年人听不懂,“那到底是不是妖祟做怪?”
“在那确实没有发现妖气。”青年皱眉,拿起剑在地板上画着什么东西。
中年人看着少年,少年耸耸肩,师傅在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我还小。
一个粉衣女子端了一壶茶进来,女子含笑跪坐在他们面前。
“客人是否需要伴乐?”
那少年露出喜色,正要拍手说好,中年人摆摆手,“下去吧。”
粉衣女子起来行了礼,便出了雅间。
少年有些气鼓鼓地瞪了中年人,中年人嗤笑一声。
粉衣女子走回休息处,正好碰上了那个去取桂花酒的小姑娘。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和粉衣女子打招呼。
“鹿姐姐!”
“月德,那么高兴?”粉衣女子笑着停下来和小姑娘说话。
“鹿姐姐,刚刚姑娘叫你去找她呢!”月德开心的指着楼上。
粉衣女子闻言有些发怂,犹豫了一会儿才敢上楼。
“姑娘,白潇少爷。”粉衣女子进了房门,轻轻叫了一声。
里头的九宵还在研磨,一旁的白潇一脸认真的在旁边看着。九宵一抬眼,没有理会她,然后继续研磨。
“姑娘。”粉衣女子再唤一声。过了一会儿,九宵才站直腰身。
“为何不坐?”
“不是我做的……”粉衣女子低头,有些沮丧。
九宵勾起嘴角,“什么不是你做的?”
“就是他们说的命案,真的不是我做的!”粉衣女子急了起来。
“又有命案了?”九宵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手收回来不再研磨,白潇也站了起来,小短腿吧嗒吧嗒的拿了一张白纸铺在桌上,很积极!
“姑娘不知道?”粉衣女子有些迷茫。
“我为何一定要知道?”九宵铺平了白纸,“我叫你来,只是让你画幅画,”九宵拿起笔,“过来。”
粉衣女子愣愣接过笔,低头看那张白纸,“是画?”九宵正要说着。
忽然楼下传来吵闹声,粉衣女子和九宵均抬头看向门口。
“姑娘,不好了!”一姑娘一脸焦急的跑进来。“月德惹上麻烦了!”
“放开我!”月德叫着,少年抓住月德的胳膊,有些不知所措。
“师傅!”
青年正色的望着月德,目中冰寒。
“赵兄!你说这个!?”中年人惊讶的看着月德,上下扫视,还是不信!
青年掐起手势,凌空出现一道符,燃烧着飞向月德,月德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挣扎着要跑,少年努力的抱住月德。
中年人还是很茫然!到底在叫什么?而那少年好像碰到了什么,吓得跳开。
“师傅!师傅!她!她……”少年有些说不出口,脸微微泛红。
月德跑到角落,满脸哀怨。双手抱着自己,一脸戒备看着他们。
“你是何方妖孽?”青年不为所动,仍然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