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个位面里她与惊寒的相处已经搞不清楚了,日夜的朝夕相处,两年的分别,以及这几天一团乱麻的关系。
她与惊寒的感情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都说亲情友情爱情,可她觉得他们两个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若说是敌人那更不对,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知道也清楚惊寒不会伤害她,同时她也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虽然她成天看他不顺眼,可有的时候看他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既然这个位面没有完,而且又有那样一个任务,那就陪着吧。
搞不清楚她也就不想去弄明白了,顺其自然吧。
惊寒出去后果然如同他说的那样晚上才回来。
因为白若溪和夏夜的事情,下午门中开了长老会,也因为两人的身份都特殊,一个长老的关门弟子,一个惊寒公子的关门弟子,所以这两个人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无比重视。
上位上坐着掌门和几位长老,下面白若溪忐忑的跪着。
心中却愤愤不平,凭什么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跪在这,明明夏夜和她一样都不洁了,可现在受苦的只有她。
因为要裁决,但夏夜和惊寒都没有出现,所以经过一番讨论后,掌门判定了给予白若溪的惩罚是去寒潭禁闭五年,期间澹台长老不断的求情,但最终还是无果。
就在白若溪的惩罚刚说出来的时候,殿门前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似是清风霁月的矜贵缓缓而来。
最先喊出声的是跪在地上的白若溪,带着期盼又惊讶的语气:“公子!”
却左右没发现有夏夜的身影,咬了咬牙就不敢再说话了。
随后几位长老皱了皱眉,一一打了招呼,最后上位的掌门捋了把胡须点头:“惊寒,你来了。”
惊寒漠然的扫视了下众人,不经意的冷冷的睥睨了眼地上的白若溪,最后看向掌门寡淡的道:“听说有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伤了我家宝贝。”
掌门眼角抽了下,长老们嘴角抽了下。
喂喂,能不能符合下你的人设,低调点行不行,知道你宝贝徒弟,可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呢,有人会直接在众人面前用一种腻死人的语气称呼徒弟为宝贝?
掌门轻咳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他也知道对于惊寒不好正面对上,能给他个面子打个马虎眼过去最好,于是道:“惊寒啊,听说你的徒儿有伤德行,是否确有其事?”
第207章 师父,你是不是有病(58)
意思就是你只要否认了就可以走了,他不想追究。
其他人都听出来了掌门的意思,但就是有脑子进水的站了出来。
澹台长老猛地拍了下椅子:“哼!那小女娃不顾礼义廉耻伤风败俗,甚至在众人眼中都有目共睹,掌门必须要严加惩戒!”
掌门不悦的瞪了眼澹台长老,而后看向惊寒,后者依然挂着不明意味的微笑,掌门一时还真搞不好这位是什么意思。
惊寒面色不变,又听见了白若溪的叫唤:“公子!公子!颜夏夜她是个贱人,光天化日下不甘寂寞勾引野男人,私通苟合简直是污了我们古仙门的名声啊,公子我知道您也一定是被她蒙蔽了不知道她的品行,公子您一定要严惩她啊!”
她既然都要关去寒潭禁闭,那她就要颜夏夜那个女人比她还惨!
白若溪自以为惊寒听了进去,殊不知她没看见惊寒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惊寒唇角轻扯,低喃了一句:“呵,野男人?这个词倒是新鲜。”
白若溪眼中闪过亮光,跪着走到惊寒身前:“是的,公子,若不是我今日无意中发现,公子恐怕还不知道颜夏夜的真正人品!”
听罢上首的长老们以及掌门都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看向白若溪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惊寒却是笑了,如高山白雪一样高不可攀的心动,他蹲下,仔细打量了白若溪,眼神勾人,却带有危险性。
可惜白若溪却丝毫没察觉到那丝危险,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用他那专注的目光看着她,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不自觉的脸上就染上了红霞,羞涩的低了低头。
清冷磁性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看来我这个野男人让你很不满意?”
惊天一道雷就这么劈了下来,除了白若溪外剩下人可以说是石化了,惊寒这句话的意思没人听不懂。
白若溪则是忽然震惊的抬了抬头对上那谪仙一般的面容,满脸的不可置信,扭曲到难看的神色让人心生厌烦。
“不可能!公子您在说什么,您即使要庇护她您也不用这样说啊!我知道不是的!”
倏地,白若溪变感觉脸上一痛,整个身子向旁边倒了下去,嘴角溢出血丝,捂着脸泪意莹莹的望着惊寒,公子为什么要打她?
“惊寒!这是在掌门面前你竟敢公然动手!”澹台长老见白若溪被欺负怒斥出声。
“澹台,坐下!”随即,掌门的话也厉喝出来,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但这不好看的脸上不是针对惊寒,而是澹台。
为了一个女弟子竟然得罪惊寒,澹台这长老之位是待久了吧!
大殿上的气氛倏地变得紧张了起来,惊寒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声音凉薄,与刚刚完全不同,此时的他毫不掩饰的散发出了危险压迫的气息:“白若溪公然辱没我的妻子,是否该有些惩戒呢,掌门?”
什么?!妻子?!
他们没听错吧?!
颜夏夜不是他的关门弟子吗?!什么时候竟成了他的妻子了?!
更加震惊的当属白若溪了……
第208章 师父,你是不是有病(59)
她脑中只回响了惊寒那句‘妻子’,妻子,怎么可能会是公子的妻子!
白若溪双眼无神,愣愣的看着前方没有焦距,如果说颜夏夜是公子的妻子的话,那她……
掌门深沉的叹了口气,锐利的看着惊寒,他也是没想到惊寒那个小徒儿会成为他的妻子。
他在考虑是个惊寒个面子直接过去,还是……
毕竟师徒成亲在武林中是被所有人所不耻的。
但如果这个人是惊寒的话,是否可以另当别论。
惊寒算得上是他师弟,早年间也正因为门中有他的存在古仙门才日益强大了起来,不管是惊寒的能力亦或者是他那暗地里的身份都不是他区区一个古仙门能留住的。
他之所以留在这里恐怕也只是名头上担着上任掌门弟子的原因所以才为了方便找了个住所吧。
想到这,掌门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较量。
于是声音略沉道:“白若溪公然辱没惊寒公子夫人,加寒潭禁闭五年。”
白若溪猛然抬头,什么?!加五年!那就是十年!不要!她不要!
还未等白若溪震惊完就有听见了那清冷缥缈的声音。
“先废了她武功罢。”好像说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白若溪耳朵里那就是魔鬼的声音。
别说带着武功进寒潭都不一定能活,何况还要废了她!
“不行!我不同意!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只是说了颜夏夜两句话而已!你们不能!”
突然间白若溪看见了澹台长老不忍之色,就好像抓住了什么一样,大喊:“师父!师父!您救救我,您救救我啊,我是您最疼爱的徒儿啊!”
澹台长老脸色动了动:“掌门,您对若溪的惩罚不妥吧,若溪她年少无知并不知道颜夏夜是公子的人,更何况公子说颜夏夜是他的妻子,可谁又能证明,谁都不知道公子成过亲,也许……是为了给他徒弟开脱的说辞呢。”
澹台长老话是对着掌门说的,实际上却是看着惊寒。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公子怎么可能娶她!”白若溪惊叫。
惊寒眼眸微眯,冷冷看着澹台,如看死人般幽深的黑瞳平静无波:“我娶妻,何时需要通知你们!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澹台长老瞬间气的脸色通红,可在惊寒的气势下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他深知要保下白若溪恐怕无望了。
白若溪挂着眼泪好不委屈,无论求谁都无用了。
惊寒冷眼看着白若溪,缓缓勾起一抹笑,邪魅肆意:“既然无事了,那就赶紧动手吧。”
白若溪看着惊寒的笑,一时有种恍惚,有种抑制不住的念头疯狂的增长。
如果当初她是公子的徒弟,那如今公子的妻子是不是就会是她……
这种想法像丝线一样密密麻麻的缠绕在她的心口处。
突然,她像是疯魔了一样,连滚带爬的到惊寒面前企图抓住他,可却连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师父!你才是我师父!我才应该是你妻子!我才应该是!”
第209章 师父,你是不是有病(60)
白若溪大喊着,掌门和长老们瞬间懵逼。
白若溪这是疯了吧?竟然叫惊寒师父,还妄想是他妻子,脑子进水了受刺激受大发了吧!
而澹台长老的脸色别说有多难看了。
倏地,白若溪就看到了惊寒弯了弯唇角,如雪山融化让她晃了眼,她看见那仙人般的人似是踏着白光向她走来,她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瞳眸里似有波光流转让她转不开视线。
缓缓的,她听见了惊寒用无比宠溺的语气对她说了话:“脸很疼吧?”
白若溪恍惚的点了点头。
惊寒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机瞬间隐下。
“吃了它吧。”
只见惊寒手中有一颗药丸,白若溪木然恍惚的咧起了嘴,拿起那颗药便毫不犹豫的吞了进去。
就在她吞进去之时,她感觉到丹田处一痛,似是有冰锥一样扎着她,眼睛因为疼痛而凸起张得老大,她想要叫出来,可却恐慌的发现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舌头麻到没有一点知觉。
瞬间倒在地上打滚,毫无形象。
模糊中她看着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的依然是让她心动的笑容,可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怕了,公子就是个魔鬼,她后悔了,她为什么非要去招惹颜夏夜。
可惜最终她只能看着那白色的背影飘然而去。
惊寒走出大殿眼中的暗流丝毫不掩饰,拿出手帕缓慢的把自己手指擦拭干净,之后那方白的帕子便随空飘落,空气中一阵波动后空中便无一物。
若不是白若溪企图用抹了毒药的佩剑伤了夏夜,他可不会去在意这样一个人。
若不是她最后的妄想狂语他本不想用催眠让她好过点,既然口出秽语那以后就不要说话了。
这个位面的女主本就是他随意创造给她陪衬做任务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黑眸中倏地紫光一闪,不过……即使是创造出的,位面人设崩化的也有些太过了,看来若是再不采取点行动……
惊寒回到房间后看到床上安静睡着的人,柔软的一笑,然后褪了外衫上床把夏夜揽进胸怀。
怀中的人无意识的习惯性的往里面蹭了蹭,惊寒好心情的勾起了唇角,轻吻了女孩的额头,低喃:“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