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军门,第一豪宠(重生)——秋如意
时间:2017-11-20 16:42:14

  屠参是家中老大,老大的威严还是在那里的。
  元首大人就是再不满儿子“乱来”,也只有接了兄长的这杯酒,没有再摆脸色给儿子看。
  旁边,小姑子屠萱在丈夫曲扬耳边嘀咕,“我二哥还摆臭脸呢!也不想想他一大元首,按惯例都该出门去慰问下属群众的,今年居然留下来陪咱们过年。说白了,还不是瞧着今年盈盈在家。我说,你们家就不该把元首的位置让给他坐,这他这分明是只准周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坏官儿!”
  曲扬失笑,“别瞎说。我爸,我爷爷,我哥哥他们,都非常感谢政哥的牺牲精神呢!”
  华苓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我说你们两夫妻的悄悄话,是不是说得太大声儿了,这是故意的吧!”
  顿时,众人都笑开了。
  屠参的妻子,做为长媳的唐木香也笑着说,“对了,我之前听说盈盈的前男友是姓周的,刚才咱们门口遇到那对夫妇,不会就是那个周家吧?”
  这话题一起,正笑语晏晏的众人一下变了表情。
  唐木香被丈夫瞪了眼,连忙摆手说不好意思,“呀,没想到,我们小蓟都当兵这么多年了,这小提琴还拉得这么好!”
  屠政一看儿子脚要打拐往任莲盈那里走,立即起身,将人喝了回来。
  屠峥只能望美兴叹。看来革命前景很美丽,革命道路仍艰巨啊!
  ……
  台上,屠家的长孙屠蓟,携妻,一个拉小提琴,一个唱歌。可谓夫唱夫随,琴瑟合鸣。
  台下,小朋友们单独开的这一桌,气氛却没有刚才那么热闹。
  借着刚才顾宝莲亲自送来的情报,小鬼们展开了一场简单的讨论。
  曲南桥俨然成了会议主持,“看来,周冲的确是个渣男,不仅劈腿,还跟那个贱女珠胎暗结了!”
  小虫举起一杯果汁,“揍渣男!”
  小草扬起个鸡腿,“灭渣女。”
  陆连城咬牙,“那个书呆子,没看出来竟然满肚子都是花花肠子。幸好盈盈姐和他分了,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被戴多少顶绿……”
  “绿帽子!”小虫叫。
  “女孩子应该是绿围脖啦!”小草纠正。
  曲南桥笑磨着一颗花生米,“那个顾宝荷,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们看,我们这都闹了几场了,她还藏在后面,她的公婆、她的表妹,都帮她当了炮灰。”
  陆连城听出这意思,咬牙,“她是个坏女人!她敢抢我姐的男朋友,就是个坏女人,我……我才不会认她做我姐呢!”
  “啊?贱女是小城的姐姐?”
  “小城的姐姐是贱女?!”
  “哎哟,干嘛打人!”
  “小城的姐是盈盈姐,才不是贱女。”
  “讨厌啦,人家又没说是盈盈姐。”
  “停!”
  曲南桥一喝,小萝卜头们立即乖乖听令,“好。既然小城你都认清事实,那咱们教训渣男贱女的行动,你可以不参加,但绝不可打我们的小报告。”
  “不,”陆连城小脸绷得紧紧的,“我一定要参加,大义灭亲!”
  六只眼睛,无一例外充满崇拜赞赏地看着陆连城举起的手。随即,六只小爪子都握了上去。
  ……
  一片掌声中,屠蓟夫妇终于表演完了,屠嵘立即上台报幕。
  “现在,请我们英俊神武的屠少校,上台表演!”
  屠峥站了起来,这下元首父亲就不好再阻拦了。
  接过屠嵘递来的话筒时,屠嵘还朝他眨了个眨眼儿,向任莲盈那桌儿抬抬下巴。
  “说起来,我们屠家的好男儿们,已经表演了三个节目了。所以,我想邀请小任奶奶和顾爷爷的小公主,任莲盈小姐,上台和我一起完成这个节目,不知道,任小姐可否赏脸。”
  这话说得太在理儿,顾爷爷心里就算再不乐意两人有牵扯,也不好再因为自己家抄了大家的兴致,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任莲盈由陆连城扶起身,走上了台。
  陆连城绷着小脸,一脸严肃地对屠峥说,“峥哥,我姐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她难过,不然,我们是不会饶过你的!”
  随着小少年的拳头举起,孩子们那桌掀起了一片声浪。
  屠峥失笑,扶抚少年的头,“告诉你的队友们,我绝不会让你们有这个机会的!”
  顿时,小恶魔的叫声差点儿要掀了天,惹得长辈们一边喝斥一边笑。
  任莲盈可是完全没准备的,握住男人的手时,有些紧张地问,“喂,之前可没说有这出的。人家什么准备都没有?唱歌,我中气不足,跳舞,我现在腰还不好呢!难不成,你要表演技?大变活人?”
  屠峥揽着姑娘走到一边刚刚抬上来的白色三角大钢琴前,坐下。
  任莲盈当然学过弹琴,这是小时候母亲的愿望,说可爱的公主殿下都是要会弹琴的,坐在三角钢琴前演奏,最美最美了。只是自母亲过逝之后,她就没有再摸过琴了。
  “啊,你不是要让我弹她吧?我都好多年没碰过了。”
  “没关系,弹错了也没关系,我保证不会唱走音。”
  他背对着所有人,一边给她放好曲谱,一边趁机亲了她脸儿一口。
  “喂,人家都快十多年没弹过了,你这根本就是……”
  “乖,别担心,我相信你可以!”
  被这么甜言蜜语地哄着,她真是要腻死了,还得哽着脖子上啊!
  任莲盈瞪了屠峥一眼,回头认真看起了曲谱儿,开始试弹。
  在这个试音的空档,屠峥转身,面向众人,神色慢慢变得认真诚挚,道,“其实,自从当兵参军之后,我就发现我后悔了。当时,背着爷爷奶奶、爸妈进了军队时,我是有一些得意、自傲的,做为男人,应该勇于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并走好它。可是后来,渐渐的,我也发现,我后悔了。”
  他回头看了眼正在认真试弹的女孩,目光中闪烁着特殊的光芒,“我很遗憾,在16岁之后的十二年里,我只陪父母过了不超过五个手指的除夕;遗憾,我的小弟妹们已经小学毕业了,我只和他们一起玩过不超过30天,最初他们一年来家里度寒暑假两次,连我和二哥的名字都分不清楚;遗憾,爷爷奶奶、爸妈叔婶们身体不适时,从来没有伺奉在他们身边一天;遗憾,对我自己的妻子芝蓉,也没能在她弥留之际见到最后一面……”
  听着这些话,任边盈抬头看向台中的屠峥,心口又酸又疼,无以铭状。
  原来,这个男人的内心,比她想像的都要细腻。
 
  ☆、125.除夕夜宴5一花开在眼前
 
  “……更遗憾的是,我花了这么多年时间才发现,自己最在意的小丫头竟然受了这么多伤害,却没能陪在她身边,第一时间护她平安。”
  屠峥转头看着正慢慢熟练琴键的女子,温柔一笑,深情款款。
  任莲盈终于找到了手感,抬头与之对上眼,流畅的音符慢慢滑出指间,婉转的情意仿佛也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屠峥继续说着,“今天就容我自私作一回,这首歌我想献给我决定从此开始守候一生的小丫头,任莲盈。歌名叫《花开在眼前》。”
  任莲盈目光一闪,岔了一个音,连忙低下头认真看着曲谱儿,可脸已经红得不得了,台下骤然响起小鬼头的叫声,长辈们的掌声,她都听不到了,只听到自己心脏隆隆的跳动。
  ——花开在眼前,已经开了很多很多遍,每次我总是泪流满面,像一个不解风情的少年。花开在眼前,我们一起走过了从前,每次我总是写下诗篇,让大风唱出莫名的思念。
  这首歌的旋律很怀旧,配上男人略略低沉的嗓音,一句开场,就让人生出几分缅怀的情感来。
  任莲盈弹着弹着,就开始感觉曲调听着这么熟悉呢?!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听过。只是当时好像并没有这些歌词,只有一个简单的、不断循环的曲调,在满是风尘的路上陪伴着她,日出醒来,轻轻地,唤醒她,月升睡去,又温柔地助她安眠。
  ……不知道爱你在哪一天,不知道爱你从哪一年,不知道爱你是谁的诺言。
  ——盈盈,别哭!青芙阿姨在天上看着咱们呢。
  ——傻盈盈,你还有哥呢,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盈盈,谁欺负你,哥帮你收拾他。
  ——盈盈,跟哥走。
  她一下想起来,这是那年她丧母,噩号传来时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妈妈就这么没了。她哭她闹,笃定看不到母亲的遗骨就绝不相信。她禁食,一下瘦得跟皮包骨头似的,小小年纪差点儿得了抑郁症。
  他在她闹得休克刚抢救回来时,就偷偷夹着她跳上了西行的火车。在并不怎么舒适的环境下,她吃的差,睡得也不怎么好,但是却奇迹般地从抑郁的情绪里爬了出来,长回了肉肉。
  仿佛死过一回后,她跟着他一路踏遍山山水水。不知走在哪段黄沙路时,遇到同行的驴友大叔哼唱了这么个调调儿。当时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事情在呕气,他为了哄她开心,讨了驴友大叔的口风琴,练啊练的就练会了这首歌。
  只有调子,没有歌曲,可是非常好听。
  ——不知道爱你有没有变,只知道花开在眼前,只知道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我痴恋着你被岁月追逐的容颜。
  每每听到最后这段循环的旋律时,她就会忍不住哭出来。那时候年龄太小,哭哭闹闹一阵儿,情绪就慢慢变好了,心似乎也变得更坚强了。
  原来,这就是那首歌的歌词吗?
  不知不觉,她又模糊了双眼,一只温热的大手抚过,拭去她刚刚出眶的泪水。
  ——盈盈,还有哥在呢!
  从他当兵之后,他们就聚少离多,情感这东西说脆弱是真的脆弱,那几年她在津城寄宿,认识了新的人,就真的渐渐淡忘了他。虽然,他每年也都主动找她,她却因着自己别扭的女孩子情绪,不愿意再与他接触往来。
  可是人的情感,也很奇特。一旦唤醒了她,就像汹涌的洪水再也关不住,只想奔向那一个人。
  ——
  已经等了很多很多年,生命中如果还有永远,就是你绽放的那一瞬间。
  不知道爱你在哪一点,不知道爱你从哪一年,不知道爱你是谁的诺言。
  不知道爱你有没有变,只知道花开在眼前,只知道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我痴恋着你被岁月追逐的容颜。
  ——
  任莲盈想起以前好多好多事情,和母亲虽然只有八年的母女缘,可母亲离逝像是收走了她这辈子的情感。
  此后的这些年,她似乎一直处于情感匮乏的状态,对于别人的付出和关心总是理所当然地接受,吝于给予,一个劲地吸收别人付出的爱,不仅是父亲,小城,屠峥,其实还有周冲。
  周冲曾经生气地指责她,太自私,缺乏人情味儿。她从不以为然,可现在才猛然醒悟,自己其实是挺可恶的。
  想到过往的一切,任莲盈突然哭得泣不成声,曲子也弹得不成调儿了。
  屠峥只得坐到钢琴前,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清唱完了最后一段。
  “……不知道爱你有没有变,只知道花开在眼前,只知道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我痴恋着你被岁月追逐的容颜。”
  脸颊上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的脸,她只觉得格外的安心踏实,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他和她的小时候。
  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地抚过,就像西行路上那一个个黑寂、失眠的夜里,最令人安心的摇篮曲。
  他用着自己的方式,悄悄的,不动声色的,一次又一次地帮她,帮她复盘自己的人生。
  8岁时如此。
  21岁的今天,亦如此。
  人生又有几个13年,可以让她这样挥霍呢?!
  她伸手紧紧抱住身边的人,其实他一直都在她身边的,“对不起。”
  屠峥听着浓浓鼻音的话儿,有些无奈好笑,“哎,我这么卖力地表白,可不是想让你哭成这样儿的。”
  要是能换成另外三个字,那就更好了。
  可是他没有说出口,他向来耐心很好,他可以等她慢慢想明白。
  其实到这份儿上了,她要是还不懂那就真成了愚木脑袋了,可是窥着台下那么多双家人亲戚的眼光,还有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萝卜头,她就说不出口。至少,自己的表白得找个唯美点儿的时光,好好说给他听吧!
  “哼,这都怪你,干嘛唱得那么好……那个怎么说的,听了都让人耳朵怀孕。”
  “咳,你怀上了?”
  “喂,你当着大家面儿,耍我流氓是不是?”
  “盈盈,我是认真的。”
  “哼,我还煮的呢!”
  “……”
  唉,少校同志的目光变得有些沉沉的,脸色变得有些无奈了,表情似乎渗了些小悲哀。套熊孩子们叫嚷的俗语吧,姑娘这是给了少校同志一万点伤害啊,太不负责任了。
  任莲盈红着脸,下了台,躲到了小任奶奶身边。
  屠嵘带头把巴掌拍得特别响,倒像是在喝倒彩似的。
  屠峥走过时,他还故意凑上去调侃一句,“三弟,你这招唱歌表白太老套了,怎么不准备颗钻戒,直接跪下来求婚,那才够冲击力,一锤定音!”
  屠峥只淡淡地扔过去一个眼神,一只手却揣在兜里。天知道,他在赶回来的路上就绕道去买了这枚订婚戒指。可看今天的情形,似乎还是太赶了点儿吧!也许她还是顾及她的外公外婆,还有大舅母一家的想法,不好意思当面就答应自己。看来,这晚上爬窗的活计,暂时是不能断的了。
  ……
  “唱得好唱得好,哦,我们家小盈盈弹得更好,弹得更好!”
  屠老元帅乐得直拍巴掌,毫不吝啬,赞叹不迭。可惜旁边的老友脸色却没好多少,还瞪了他一眼,只得放下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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