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什么呢傻瓜,你长大了知不知道。”
知烟的脸更是红的厉害,“我长……也没大多少呀,这样,太浪费了。”
确实拿的有点多。
这阵子这种款式的内衣在城里火的一比,他又要求掌柜的限量发售,这种饥饿营销反响激烈。
陆迁懂吃爱吃,知道女人养生的方法,下意识的就给小妞投喂丰胸食材,她正在发育,吃这些贼管用,他已经有点害怕她现在这个逆天的颜值和身材了。
“看什么看?”陆迁拉下窗帘,拒绝外面的人偷窥。
狼女傲娇地别开脸,嘀咕:“看我妹妹,谁稀罕看你。”
旁边的拜娜妮一脸花痴,完全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马上就要见到谢意,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她~
宫门把守严密,除了身着正五品以上官服的大人们,其他人都需要经过几道程序检查。
陆迁身份尊贵,镇守宫门的武将多看了狼女和拜娜妮两眼,虽然觉得古怪,却也不敢拦当朝太傅的人。
几个人一起进了宫。
陆迁放缓了步子,冲狼女勾勾手指头,“拜托,大姐你能不能不要一脸杀气的样子?这里是皇宫不是江湖,想砍死谁你跟我说一声,有的是人代劳。”
狼女稍微缓和了杀气腾腾的表情,“抱歉,习惯了。”
陆迁搂着知烟的肩膀往前,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狼女的声音。
“宫廷内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说着就把知烟拉开。
陆迁一脸懵逼。
望着走远的两个女孩,也不知道狼女在知烟耳边嘀咕些什么。
确定陆迁没有跟上来,狼女才松开知烟。
“禁忌恋虽然刺激,但你和他并非同一类人,他身边多的是才女佳人,你虽然貌美,终有一日也会老去,还是寻一个靠谱的男子嫁了,总比在他身边做什么侍妾强。”
知道狼女这么说也是出自一片好心,知烟受教地点着头,轻声说:“谢谢姐姐提醒。”不过,除了大帅,她是不会嫁给其他男子的。
狼女眼睛一亮,欣喜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姐姐……”
“你都已经知道了?”
知烟毫不隐瞒,“大帅与姐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狼女不可置信:“你就一点都不惊讶?或者……竭斯底里的那种不相信,很意外的感觉你都没有么?”
知烟抿唇浅笑,这世上,还会有什么事情比大帅的来历更让她意外呢。
狼女由衷赞叹:“不愧是干娘的女儿,骨骼清奇,与旁人大不同!”
知烟被她的样子逗笑,显得很是大方,脸上是遇事不惊的淡然,谦虚道:“还未证实,自是不觉意外。”望一眼身后,拜娜妮已经不见了踪迹,“姐姐,拜娜妮她人呢?”
狼女耸耸肩,“女大不中留,找谢意去了。”
谢意这个名字,自国子监假期后知烟就没再听到过,不由晃了一下神。
“走吧。”狼女提醒知烟皇宫禁地不宜久留,“拜娜妮也是自小生活在宫中的,如何躲避侍卫的眼睛找到目的地,她最在行,不必担心。”
知烟乖巧地点了一下头。
“大人说了,先带你去拜见太后。另外,今日前来参加宫宴的还有一位藩王世子,听说连宣太后也忌惮这位王三分,你需留心一些,别招惹了这等纨绔。”
“多谢姐姐提醒。”
狼女有些辛酸地看了她一眼,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出水芙蓉一般,五官身段无可挑剔,真真是美极了,这样娇美的人儿,上天怎能让她饱尝流离失所之苦。
宫钟敲响,王公贵族依次步入大殿。
随从女眷夫人们结伴去了后宫拜见完宣太后,簇拥着这位华贵的太后娘娘走进殿内。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王公贵族们齐声拜见。
宣太后妆容精致,举手投足之间媚态毕露,一手搁在大太监的玉如意上,一手牵着名美貌动人的少女。
众人不免将目光落在那陌生少女身上,开始猜测她的身份。
无论男女,视线接触到少女恬静绝美的脸,皆是惊艳之色。
万般好奇,也不敢私下议论,只能憋着等结果。
宣太后轻拍知烟的手背,笑容可亲,向众人介绍道:“这是陆太傅身边的侍寝婢女,名叫知烟。相信诸位都已有所耳闻。”
恍然大悟。
难怪如此气质不同,原来是那位唯一入国子监读书的奇女子。
此刻华美的服饰宣太后都已经不能与这张绝色容颜相媲美,只是一件线条简单的浅粉色罗裙,被她穿出了落入凡间仙子一般的出尘味道,不可思议,让人移不开眼。
宣太后放眼殿内,并没找到要找的人,扭头问道:“陆太傅人呢?为何还没请到。”
“太后娘娘,大帅与我分开前说要准备个节目。”
宣太后秀眉一蹙:“节目是何物?”
知烟正要回话,大殿门口光线一暗。
“DuangDuangDuangDuang!BOOM!”
知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抖了两抖,发现来人是陆迁,立刻露出轻松的笑容。
“下面,我给大家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原本紧张有次的宫宴节奏瞬间被打乱,负责殿内管乐的官吏不知所措,后台准备歌舞的歌姬也一脸惊慌。
紧张的氛围被打破,原本拘谨不敢言语的贵妇们终于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陆太傅竟会这种绝技?”
“不过……胸口碎大石不得有人躺在地上,另一人下锤么?”
再看陆迁身边,就只有一块大石头,一把巨长的铁锤。
“也不知谁人有此殊荣,能和陆太傅一同表演。”
“是呀是呀。”
万众瞩目的时刻,陆迁露出迷之微笑。
“胖砸,就你了。”陆迁笑指着坐下狂吃的朱允玉。
朱允玉一听只觉得大事不妙,用脚丫子也想得到陆迁还在记仇上次他针对知烟的事情,借机打击报复。
被太傅点名,朱允玉不敢不动,颤抖着双腿站起来,盯着那块大石头。
那分明是真正的大理石块,哪是什么胸口碎大石的道具呀!
朱允玉求饶:“太傅大人,我刚吃饱,父亲说刚吃饱不……不能做这等举动……”
陆迁双手抱在胸前,很好说话的样子,“也是,不过道具都搬来了,总不好玩一半,那你说,让谁来比较合适,找个能顶替你的,怎么样?”
朱允玉窃喜不已,他目光所到之处,那片人立刻低下头,免得被选中。
陆迁朝他打了个眼色,朱允玉很上道地看向闽南王世子,吴子谦。
“我观吴世子骨骼健壮,且早有闻世子文武双全,不如就由他来与太傅大人一同表演,为太后娘娘助兴!”终于找到替死鬼,朱允玉腿也不抖了,舌头也不打结了,感觉连肾都不虚了。
“简直胡闹!”宣太后突然发声叱喝,“世子乃是闽南王的独子,何其尊贵,他若伤了筋骨,哀家当如何向闽南王交代?”
陆迁原本是想借机试探吴子谦的,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什么金刚不坏的邪门武功,没想到宣太后会这么惧怕吴家势力,根本不敢动他一下。
被队友卖了,总不好窝里斗,陆迁见好就收,命人将脚边这块大理石抬走。
陆迁觉得扫兴,拍拍手走到知烟身边。
知烟偷偷拉过陆迁的手,小声问:“大帅是要试探那世子的吧。”
握着手心软软的手,陆迁觉得心里暖暖的。
还是他的宝贝儿最懂他心思。
“没事,还有机会,等着,我去去就回。”
“大帅当心些。”
“放心,我去啦。”陆迁指着侧脸,“亲口。”
知烟的脸刷一下红了,“这里好多人呢,大帅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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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宫宴斗智
“嗨呀我家宝贝儿现在都不亲我了,很难受!”陆迁故作委屈, 往知烟脸颊上捏了一把, 恢复了正经的语气:“太后有事找我商量,乖乖吃东西, 等我,嗯?”
“好呢。”知烟笑得开心, 捧着果子酒目送陆迁离开。
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唯唯诺诺, 那个遥不可及的男子是她最亲近的人,真像是在做梦。
酒过三巡, 未见谢意和拜娜妮,知烟目光四下张望, 忽然对上一双陌生的眼睛。
知烟怀着好奇的心思端详此人。
此人是闽南王世子,名叫吴子谦, 二十出头的年纪, 头戴玉冠,衣着简约,偏瘦, 肤色比常人要白许多, 眼睛里的情绪深藏不露。
知烟听说过这个人。
听闻他从小就患有怪病, 闽南王妃召来全天下最厉害的神医,踏破了王府门槛, 只可惜前来替他诊治的大夫皆是同样的答案,直摇头叹息,说是无药可救, 僧人也说,能不能活过三十全靠他的造化。
闽南当地都在传,闽南王杀孽无数,又是叛国的将领,虽然如今过得潇洒自在,却将自己造的孽过到了唯一的儿子身上,造孽呀!
都在传闽南王的宝贝儿子吴子谦的命只有二两,活不过三十岁。
见吴子谦朝她举杯,知烟礼貌性地站了起来,端起桌上自己的酒盏。
宣太后见状,语气温和地对知烟道:“丫头,世子赐酒,还不快接上他那一盏?”
知烟这才发现手边宫人递上的酒盏,“多谢世子。”
“等一下。”狼女一身侍女装扮,站在知烟身后,见她端起酒盏准备喝下,出声制止道:“小姐先别喝。”说着朝宣太后作揖行礼,不卑不亢道:“禀太后娘娘,我家大人出门之前有过吩咐,小姐近来身子虚弱,不宜饮酒,若是被大人知道太后娘娘为讨好闽南世子不顾小姐身体,定是会不高兴的,还请太后娘娘三思!”
宣太后眯了眯眼,这女子虽然穿着侍女的衣裳,从她习惯性的动作来看,是个江湖中人,而且看上去不简单。
也罢,闽南王惹不起,陆迁她更是惹不起。
从吴子谦方才看知烟的眼神她便就猜测到,这位身怀绝技的世子相中了她。
虽是个短命的,却有着过人之处,也不容小觑,原本决定将计就计,做个顺水人情,试探试探陆迁的态度,没想到她身边还有这样一个护卫。
陆迁站在空旷的宫殿大门外,回忆着刚才从闽南世子眼中看到的信息——进宫来试探陆迁的底细,与宣太后达成协议,见机行事,趁虚而入,得到拥有凤血石的女子。
陆迁其实也看不懂 ,为什么闽南世子会想得到小妞。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开过的天眼已经超出毕生所能开启的次数,再开一次,一定会受到巨大的反噬,所以只能等。
以不变应万变,等待敌人出手。
他必须先走开一下,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有所行动方便应对。
宣太后这个女人……很失望!
真是万万没想到,她真的可以为了利益牺牲一切,包括和他之间的相互信任,他引以为傲的革命友谊。
孔圣人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当然,他们家宝贝儿除外,宝贝儿最好养了,不挑吃不挑穿。
陆迁将手中的药瓶打开,召唤来王小二,“你对这些在行,闻闻看是个什么东毒。”
王小二长得牛高马大,看似三大五粗没头脑,实际上精通的东西很多。
王小二秒闻出味道,“大人,是迷魂散!无色无味,只要一小滴就能使人神志不清,让干啥就干啥,跟傻逼似的!”
头顶挨了一记。
“跟你说多少次,别学老子说话!”
“嘿嘿嘿嘿!”
陆迁把药瓶子藏进腰封里。
这个钱包一点也不隐秘,稍微活动一下就会掉出来,而且鼓鼓的一大坨,根本掩盖不了,特别影响气质。
亲身经历,陆迁才确定,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古代生活根本就是个巨坑!
几个御前侍卫快步走来,在陆迁跟前跪下:“卑职见过陆太傅!”
这几个侍卫是陆迁约过来的。
“怎么样?”陆迁一撩长袍,单脚踩在石狮上,“那个家伙有动静了没有?”
侍卫毕恭毕敬:“回太傅话,初步确认,那名潜入者就是闽南世子的人!”
“怎么确认的?”
“大人请看!”侍卫掏出一枚银牌递到陆迁面前,“此乃闽南王府亲信之物,此人在与卑职等人打斗过程中不慎掉落,由此可见,对酒水动手脚之人正是闽南世子吴子谦!”
陆迁拎起信物看了看,“是挺像那么回事。”
不过哪有傻子会在跑到皇宫里顶风作案的时候带个这么显眼的令牌?
闽南王能在几位藩王中脱颖而出,成为唯一仍然掌握部分兵马的王,智商怎么可能创下这种新低?
“走,带我去看看那个人。”
宫殿拐角一颗大树下,一身劲装的黑衣人被捆成一个粽子,扔在靠角落,不注意还以为是一包丢弃的货物。
“呜呜呜……”
“货物”发出可怜的声音。
“——嘘!”陆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开盖在黑衣男人的头上的麻布,笑容和蔼可亲:“别吵,看着我的眼睛,O不OK?”
“不!”黑衣人嗤之以鼻,很有骨气地扭转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