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小道童跑了过来,把一封信递给了老人,“师父,师姐的信。”
老人抬起了头,漏出了一张鹤发童颜,赫然是云梦都师父青云。
青云结果信后,打开一看,信上写的是标准的蝇头小楷,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人所写的。
看过之后,青云微微一笑,看向天空中的星斗,“看来,我不出山不行了。”转过身后,对着那个小道童说,“风儿,你去收拾以下行李,我带你出去找你师姐。”
“好,师父,我现在就去。”说着小道童跑着出去了。
风儿和初云一样是都是青云收养的孩子,也是这个道观里唯二的孩子。和初云一样。风儿从小就没出过山,前段时间初云走了,这里就剩下他一个孩子了,青云也不太会照顾人,所以风儿听到能出去当然很开心了。
婚后的云梦和以往并没有区别,依旧每天去医馆,只是时间没有以前多了,多出来的时间去了梨园看二月红在台上的表演。
以前云梦并不太喜欢看戏,主要是因为在现代的东西太多了,快速的生活让人不能停下来看戏,久而久之让人忘了中国传统的文化。
此刻看着台上二月红的尽心表演,云梦感到与有荣焉,心里一片明媚。
而台上的二月红看到云梦的笑容,表演的更加卖力了。
一旁陪着丫头来看戏的陈皮,看到师傅师娘两人的互动,一阵鸡皮疙瘩。回头看到笑容灿烂的丫头,‘看来我也要加快脚步了。’这样想着痴痴的笑了起来。
日子照常的过着,只是长沙城渐渐的不平静了,有很多的日本人住了进来,还有的掌握了长沙的主要职位。
对于这种现象,云梦知道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始,之后只会更加的严重,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求自保了,让管家找了会武功的当护院,还自己做了几把□□,这个技能当初还是和T学的呢,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婚后,两人一直如胶似漆的。
云梦一直坚持着避孕,其实主要是因为现在时局不稳,还有就是她才十九岁,太早的生孩子对身体也没有好处。
这天,云梦和二月红刚从梨园回来,还没进门就被管家迎了进去,“二爷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家里来了个老人和一个少年,不知怎么的和陈皮打起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快速的向里面走去。
还没看见人,就感到一阵疾风袭过,向前看去,院子里的石桌旁坐着一个老人,喝着酒,少年正和陈皮打的不可开交,在少年有些渐渐不敌的时候,老人伸手向陈皮弹了颗石子,陈皮一痛,动作慢了一拍。
“住手,别打了!”云梦一声厉喝,两人都停了手,纷纷看向云梦。
“师姐!”
“师娘!”
风儿和陈皮听到对方的称呼,都是一阵诧异,“你叫我师姐什么?”风儿一阵得意,没想到刚才很拽的人居然是他的小辈,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而陈皮自然也是不服气,年龄没他大,武功不止比不上师娘,连他都不如,怎么做长辈。
“师父,你怎么来了,”云梦没管他们之间的风起云涌,赶紧跑到青云身边,“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一路过来累了吧,我让管家给你安排房间啊。”
看着青云不愉的脸色,云梦赶紧讨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但这样做总没错吧。
青云依旧喝着酒,哼了一声并不理会云梦,二月红在一旁看到妻子鼓着腮帮子,十分为难的样子,也赶紧上前,“前辈,在下二月红,见过前辈了。不知可是陈皮惹您生气了,我待会儿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皮无辜躺枪,被师父拿来孝敬师祖了。
“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计较。”青云站了起来,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拈着他那并没有多长的胡子,倒是把身段摆的高高的,“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听说你们现在已经成亲了。”
“是的,我和初云已经成亲了。”二月红回答的诚实且恭敬。
这时云梦才弄明白,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呀,既然弄清楚了,就赶紧承认错误吧,“是的,师父,我们已经成亲了。”
“成亲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我不是给你写信了吗!”云梦小声的嘟囔着,但还是被青云听到了。
“你还敢说写信,那封信到的时候,你都成亲多久了?”
这里云梦就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的不发达了,深山里也发不了电报,就只能用写信这种传统的方式了。
看到一旁二月红着急的想要插嘴,云梦快速的给他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说话,二月红虽然担心妻子,但还是相信她有能力解决的,也就没有出声。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云梦想要来个耍无赖。
只见这次青云没有说话,伸手比了个三,云梦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风儿冲着她做了个‘酒’的嘴型,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初云的记忆里,因为山上野果有很多,小小年纪的她就和村子里的大婶学会了用果子酿酒,埋在村口的树下,过一段时间拿出来之后,都被青云以他们两个孩子年纪太小为由拿走了。
久而久之,只要两个孩子犯了错误,或者是不想练功的时候,都会那一壶酒给青云。
当然这些也只限制与小打小闹,真正原则性的错误青云还是不会原谅的。
自从去年初云出山,风儿一个人也酿不了多少的酒,半年的时间就被青云给喝没了。
在初云的记忆里还是能找到这些记忆的,只是一时有些没想起来。刚才青云比了个三的意思就是三坛好酒。
“师父,一切都好说,今天晚上我把红府里最好的酒给你拿出来,我再做几个好菜,你和二爷好好喝一顿。”说完又给二月红一个眼色,示意他可以上场了。
二月红会意,连忙接话,“对对对,师父难得来一趟,理应如此!”
看吧,这么一会儿连师父都叫上了。
晚上,云梦亲自下厨,做的全是青云爱吃的菜,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问了一下风儿这段时间青云的口味变没变,得到了准确答案,云梦就放心了。
吃饭的时候,有云梦的阿谀奉承,二月红的从中调和,青云的脸色总算是好了,最后还是喝醉了被扶进的房间,但手里依然拿着一个酒壶。
青云和风儿就在红府里住了下来,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有时还会跑到附近的山里面溜达溜达,生活好不快活。
而陈皮和风儿依旧不对付,互相不服气,经常就能看到两人在院子里动手,有时候脸上还挂了彩,但谁都想到告诉云梦几人,都认为打不过去找人来帮忙是件很丢人的事。
云梦也没有多加理会他们之间的你来我往,最近医馆的生意不好做,总有日本人过来,看云梦一个女人独自开着店,想要找茬,云梦就想着把店铺给关了,正在处理后续的一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下个故事写什么,小伙伴们那么贪心,只好都写喽!!!
第65章 老九门5
很快到了过年,这一年的红府格外的热闹,前不久陈皮和丫头也举办了婚礼,成为了新婚燕尔。
丫头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这一年来有云梦在一旁调理着,已经好了不少,但经过办婚礼这么一折腾,也是有些病痛,好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陈皮忙前忙后的照顾着丫头,自然没时间和风儿动手了,所以现在两人相处起来还是相安无事。
这天的年夜饭是丫头帮着云梦准备的,几人享受着过年的氛围,吃着可口的食物,一家人在一起很是热闹。
就这样过了三年,云梦一直没有怀孕,二月红以为是家里的祖上做了太多的阴损之事,渐渐的把不再接触地下的东西了,也嘱咐陈皮少碰,陈皮为了丫头,也不再做这一行了。
云梦知道后没有解释,不接触那些也有好处,最起码安全有保证,虽然这个想法自私了一点儿,但云梦并不在乎。
那天云梦正陪着二月红在梨园里,旁边有一桌客人突然撒气泼来,嚷嚷着让换戏,二月红不耐烦的看了他好几眼,不得不停下来。
正当云梦准备教训教训他时,梨园的门被打开了,张启山和张副官进来了,张副官用枪把那人赶跑了,可能是因为不服气,临走的时候向张启山发射了暗器,不过被张启山很容易就化解了,只是掉在茶杯里的针发出了黑色的东西。
张副官一惊,没想到会有人这么不长眼,得罪了张大佛爷,立刻带着人想要把那人抓起来。
云梦这时也不再沉默了,敢在梨园里带暗器行凶,而且还有毒,看了眼那根针的毒性,一个挥手,一根细针不着痕迹的进了那人的后颈。
坐下后看着已经继续开唱的二月红,又是一个明媚的笑容。
‘一,二,三,’云梦在心里默数,果然,刚刚数完三,张副官进来了,在张启山耳边耳语几句,随后,张启山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张启山看向云梦这边,这见云梦正在认真的看着台上的人,嘴角微微勾起,他没想到云梦居然会武功,而且还不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于无形。
刚才云梦的那针既不是主要穴位,也没有用十分的功力,所以并不会立即毙命,如果能够立刻取出来还是没事的,怪只怪那人在看到张启山没事时太过太过惊慌,没有得到最好的治疗。
二月红最后一句唱完,客人也都走了,只留下了张启山和张副官两人。二月红走下台“今天是什么风把佛爷吹到我这儿来了,真是荣幸之至啊!”
“佛爷有礼了,刚才没有打招呼,见谅啊!”云梦向张启山行了一礼。
张启山也回头看着云梦,“以前只知道夫人医术了得,没想到武功也如此厉害。”他以前只知道云梦来了个医馆,并不知道她会武功,上次跟着八爷去日本人那里,也只有二月红动了手,云梦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雕虫小技而已!”
“佛爷,你来这里真的只是看戏吗?”二月红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实不相瞒,其实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相求!”张启山神情严肃。
这下子二月红来了兴趣,“哦,张大佛爷有事求我,不妨说来听听。”
“昨天晚上长沙来了一辆军列,车厢里面全被焊死了,我让人把车厢割开,里面全是棺材。”张启山说起了昨晚的事。
云梦和二月红都是一阵,显然这事很出乎他们两的意料。
“而且里面的人都死了!”
“死的都是日本人!”张副官接着说。
“你们两这一唱一和唱的是哪出呀?”二月红有预感,张启山找他肯定和地下的事有关。
张启山一笑,“我让人打开棺材,找到了这个,”说着接过了张副官递过来的斗,“这是南北时期的斗,你和你的家族最为熟悉。”
说着就要把南北时期的斗递给二月红,二月红并不接,两人就开始动起了手上功夫,斗了半天,最后斗掉在了桌子上。
云梦走到桌子旁,拿起了斗看了起来,她怎么感觉这个斗好像见过呢!
“佛爷,你应该知道,我不碰地下的东西已经好久了。”就算是要为了云梦,他也不想碰。
张启山也看出来了二月红拒绝的原因是云梦,开口劝道,“二爷,你我同是老九门,有同是上三门,你觉得你和地下的东西能脱得了关系吗?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会麻烦你的,只是我们在火车上找到了大量有关秘密实验的图纸,我怕是日本人的阴谋!”
张启山说的很令人动容,从家国大业出发。
“好了佛爷,我想你是多虑了,长沙有您镇守,谁敢造次,而且长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九门提督的耳朵。”二月红觉得张启山有些夸大其词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