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让我做一朵白莲花吧——芒崇
时间:2017-11-21 16:00:43

  “朕不觉得。”历默清笑笑。看着方采言的眼睛里带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那……皇上听见什么了?”方采言试探地问。
  “嗯,”历默清想了想,忽然岔开话题,“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你父亲方泓又上书给朕,说是关西又□□,需要国库拿银子招兵镇压,朕倒是想问问你的看法。”
  “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朝政呢!”方采言笑笑,知道不能越界。
  “可朕想要听一听。”历默清坚持。
  方采言看推辞不过,想着方泓定是又巧立名目要钱罢了,便道:“一人之词不可全信,皇上须派信任的人前去关西调查,若真是有□□,一定是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吃不饱穿不暖,没有办法才走上□□的路,到时候国库拨下来的钱,不用做招兵,而是用做赈灾,便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历默清有些意外,却满意地点了点头。“真知灼见。”
  “皇上谬赞了。”方采言含蓄一笑,又问,“今日皇上还要在此用膳么?”
  历默清摇了摇头,“只是来见见你就好。”
  历默清搂过方采言的腰,让她把头靠在了自己的胸膛。
  方采言听到他的胸膛里强有力的心跳,那么真实而热切,如同一团火,在一点一点侵蚀着方采言故意垒成的高墙。
  几个月了,方采言未曾松口同房的事,历默清就没再提过。本来她还以为因为历默清对她不在乎,所以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可是这么久之后,方采言渐渐觉得,反而是因为历默清在乎,才会忍了这么久。
  难道这一世,历默清改了性,喜欢上她了?
  念头刚升起,方采言就给掐灭了。怎么可能!历默清最喜欢的人就是孟依凉了好不好!她要是放下防备接受历默清,才是真傻。
  到时候,再像上一次被历默清和孟依凉联手利用,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于是,她理智地推开了历默清,脸上挂着敷衍地笑容,道:“那皇上来此是干什么,只来看我的话,那多无聊啊!”
  “不会,”历默清淡淡地说,“很有意思。”
  “还是该多去看看妹妹。如今她生育在即,正是需要皇上呵护的时候。”方采言转着弯下了逐客令。
  “也好。”历默清看了方采言一眼,便站起了身。
  方采言立刻乖巧地福身行礼道:“恭送皇上。”
  历默清伸出手想扶起来,顿了顿,没扶,反而把手放到方采言的头上揉了两下,然后脸上就挂上了莫名的笑意,步履沉稳地离开了。
  方采言舒了口气,回去弄被历默清搞乱的头发。
  一边梳一边埋怨,埋怨埋怨着,拿着梳子的手突然一顿,她最宝贝的珍珠钗不见了!
  历默清出了门,只有曹荣在长清阁外等着,见皇上出来了,便急忙迎上去,笑道:“皇上可是听到了什么好事?”
  历默清笑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曹荣,你可相信一见钟情吗?”
  曹荣打着哈哈,“老奴哪里懂得什么情爱呢?只知道皇上顾虑的太多了,也许人心并不复杂!”
  “确实并不复杂,”历默清语气难得的轻松,“她若真是看中名利的人,便会向着她父亲说话了。而且,朕还听见她说希望方昭仪生个男孩,只是为了到时候能庇护她,”说到这儿,历默清笑意更深了,“你说她是不是太单纯了些?”
  “也许,那日春华只是听见只言片语,并非言儿的全部心意。”历默清一厢情愿地猜测。
  “皇上若真心爱着,哪里管得了那许多呢?”曹荣笑笑。
  历默清不置可否,“我确是应该好好想想,只关于言儿一个人的事了。”
  曹荣欣慰一笑,忽有想起另一件事,“皇上,春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忍得住寂寞,耐得住孤独
幸好还有善良的小天使给我评论和收藏,坚持着点击阅读。你们给了我动力和希望,让我坚持下来,我相信自己总会有写出更好故事来!
加油加油加油!!!
表脸滴嗦一句,我最棒,哈哈哈哈
 
  ☆、春明去世
 
  “什么时候?”历默清问,没有悲伤的语气,只是觉得可惜,因为死去已经是早晚的问题了,而春明是一个很出色的锋刃军。
  “昨个儿下午,”曹荣也分外惋惜道,“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臭了,春华见到她哥最后一面的时候还趴在他身上哭,可怜见的!唉!”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历默清轻叹一声,“着人选个好墓地安葬了吧,春华那边,送去些抚恤,放七日假。”
  曹荣一一应下。
  继而,历默清转了几个弯,在芷兰宫前稍稍停顿了下脚步,曹荣立刻知趣地宣道:“皇上驾到!”
  芷兰宫中立刻有人迎了出来,方淳月也在珠儿的搀扶下走出来,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摸着凸出来的肚子,脸上都是做了母亲的祥和模样。
  方淳月急忙要福身请安,立刻就被历默清扶住了,“爱妃有孕在身,不必行礼了。”
  “皇上可是有好些日子不曾来见我了,莫不是因为臣妾怀孕变胖了,皇上就嫌弃臣妾了。”方淳月依偎在历默清怀里撒娇。
  历默清笑道:“朕是怕你肚子里的小东西不安分,吃朕的醋。”
  方淳月笑着锤着历默清的胸口,两人嬉笑着进了屋。
  只有曹荣和珠儿在一旁侍立,其余人皆回避了。
  方淳月抓起历默清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甜蜜道:“这是皇上给我的,世界上最好的赏赐,也是您的孩子。”
  方淳月的肚子动了动,历默清有些惊讶,又有些激动。
  方淳月笑着看历默清的反应,道:“等他生出来,动的会更欢。”
  “爱妃会痛吗?”历默清揉了揉她的肚子。
  方淳月摇了摇头,“这是我们的孩子,臣妾不痛。”顿了顿,又问:“皇上,你想要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历默清忽然想到方采言的话,于是回答:“男孩。”
  方淳月便明白了皇上是一个看中血脉的人,所以她这一胎是男孩便高枕无忧,若是女孩,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便有些担心道:“如果不是男孩,皇上会不会对臣妾失望?”
  “不会,”历默清笑笑,“不管是王子还是公主,朕都会很喜欢的。”
  方淳月忧虑地将头靠在历默清身上,下决心似的说,“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生个男孩子,为皇上绵延子嗣!”
  “好啊。”历默清笑笑,抚摸着方淳月的头。
  “爱妃,”历默清又道,方淳月好奇的抬起头,听历默清说,“朕希望你能善待这个孩子,不管他是男孩还是女孩,这都是个生命,而不是工具或者砝码。”
  方淳月微微皱了皱眉,又很快笑着说:“臣妾当然会善待这个孩子了,我很爱他!”
  历默清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便站起了身,道:“那爱妃便好好休息。”
  “皇上不多留一会儿了吗?”方淳月本能地站起来挽留。
  “朕还有公务需要处理。”历默清婉转拒绝。
  方淳月神色有些哀伤,“那皇上哪天有了时间记得要来。”
  历默清点点头,便离开了。
  方淳月看着历默清的背影,握紧了拳头,问一旁的珠儿,“你可知皇上从哪里过来的?”
  “听门口的丫头说是从长清阁的方向。”珠儿回答。
  方淳月握紧的拳头放下来,同时整个身体也放松下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幸好,”方淳月脸挂起了一丝安慰的笑容,“幸好姐姐答应了我的请求,现在我们姐妹两个将皇上把握得死死的,就不信会被人抢走,等这孩子一出世,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说着一大段话,方淳月已经有些吃不消,大口喘着气。
  珠儿立刻紧张地为方淳月顺气,一面命其他丫头端来铜盆,进行烧艾。
  其实这一胎,是方淳月的头一胎,却并不安稳,如今靠着烧艾缓解症状,眼看临盆在即,方淳月的忧虑和恐惧也让她的心情异常糟糕。
  幸而有冯久林的医术高超,肚子里的孩子才得以平安长大。
  方淳月忽然觉得肚子疼得厉害,腹部就像是整个搅动扭曲一般,钻心蚀骨地疼痛,她冷汗直流,紧紧抓住了一旁珠儿的胳膊,手上青筋暴起,如同铁钳。
  珠儿忍着痛,向门外的太监喊道:“快,快去请冯太医来!”
  *
  方采言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绕圈,走走着,发现栀子花树有了要开花的迹象,于是急忙命人打理修剪,看着下人们忙碌的身影,这才意识到已经三月份了。
  又算了算日子,发现下一轮的淑女大选已经在即。
  她脑中突然一根弦绷紧了一下,她记得在上一世,淑女大选之后,太后就驾鹤西去了!所以太后还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期限了!
  顿时胸口一紧,这世里只顾着自己安全快活,却只看过太后一面。实在是不孝。
  她眼角一撇,忽然瞧见湖泊在春日的暖阳下闪着粼粼的波辉,清澈见底可见到湖底斑驳排列的鹅卵石,却偏偏没有快活肆意的鱼儿。
  “春华,”方采言喊了一声,却是映荷走了过来,“春华呢?”方采言问。
  映荷道:“还没回来呢!”
  “还没回来?”方采言吃惊,不过现在也顾不上她,便道:“你去内务府申请一下,我要养几条鱼,要金鱼!”
  “哦,”映荷看了看清澈的湖水,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方采言,“这水倒是不错,可是小姐你能要你养的活吗?”
  “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方采言挑眉。
  “不敢不敢。”映荷急忙摆手。
  方采言把手搭在映荷肩上,“这态度才对嘛,不过我也不相信自己养得活,所以呢,以后养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啊!”映荷大叫了一声,“不行,要是死了那就是我的过失了!您还是交给春华养着吧!”
  “那等她回来,我问问她吧!”方采言道。
  “小姐你为什么突然想养起鱼来了?”映荷忽然好奇问道。
  “这个吗。”方采言看着湖中荡起了一圈涟漪,涟漪中似乎开始扩散起前世的事。
  太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执着方采言白皙纤细的手,指着一座用红玉雕刻的鲤鱼雕塑,说:“知道哀家为什么这么喜欢鱼儿吗?”
  方采言乖巧地摇了摇头。
  太后继续道:“因为鱼儿生长在水里自由自在,而哀家却生长在宫中,受尽束缚,若是有朝一日,哀家宁愿化作水中的一尾鱼,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涟漪渐渐褪去,回忆也渐渐终止了。方采言不知道那尊鱼雕像还在不在,不过她知道太后的初衷不会变。
  还有三个月了,至少让她为太后做些事吧!
  映荷眨巴着眼睛,等着方采言的回答,方采言卖了个关子,“是为了完成某个人的心愿。”
  “谁呀?”映荷追根刨底。
  方采言瞥了映荷一眼,“再问就让你养鱼了啊!”
  映荷只好乖乖的闭了嘴。
  这时候,阁外来了位小太监,方采言记得他好像是曹荣的干儿子小顺子。
  小顺子走上前,先行一礼,道:“启禀贵人,曹公公托我来祝福您,春华八日之后才能回来。”
  “怎么了?”方采言问。
  “春华有亲人过世,”小顺子说,“皇上恩准她守灵七日。”
  “亲人?”方采言在大脑中搜索着有关于春华亲人的记忆,然而一无所获,“春华的哪位亲人?”
  “便是之前隶属于皇上的锋刃军中的一位,名唤春明的。”小顺子如实回答。
  “春明?”方采言又在大脑里搜索了一番这个名字,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这是个在这一世里新出现的人?
  “现在春华在哪?”方采言问,“本宫想去看看。”
  “奴才也不知,”小顺子摇头,“向来锋刃军的葬礼都是秘密进行的。”
  “那好吧,”方采言皱眉,“辛苦公公了。”
  小顺子便告了退,事情超过方采言的估算,她的心就有点发慌。
  “她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哥哥呢?”方采言咬着唇思索着,“难道她三番四次的不同寻常,只是因为这个神秘的哥哥,可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小姐?”映荷劝道:“想不明白便不要想了,费心神的!”
  “奇怪,”方采言喃喃自语,“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
  京城郊外,春明的尸体安静地躺在红木棺材里,不一会儿,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春华跪在棺材前,哭得声音嘶哑。
  负责抬棺材的是春明的锋刃军的四个兄弟,老五老六老四和老大啸风。
  棺材被放到了事先挖好的土坑里,暴雨冲刷着五个人的脸,春华脸上的泪水与雨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进了泥泞的泥土当中。
  “哥!”春华撕心裂肺地吼着,“为什么骗我!究竟是谁害死了你,是谁!”
  啸风上前拍了拍春华的肩膀,雨水叫他睁不开眼睛,“大妹子,节哀吧,我们会替他查明真相的!”
  于是,四个人抬起铁锹,将棺材掩埋在土地之下,在坟前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第一代锋刃军副统帅春明之墓。
  啸风扶着春华,带着其他几个人冒雨来到了一个简单的驿站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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