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穿越)——腿毛略粗
时间:2017-11-21 16:06:35

  “自然是决心要拿下张县令。而有这决心的,可不止大理寺卿一个。”宋问,“你先前自己也看见,大理寺与金吾卫对他的态度了吧?”
  赵主簿笑道:“关卿素来严厉,不苟言笑。”
  宋问:“那少将军呢?他也不苟言笑?”
  赵主簿:“额……”
  宋问长长叹道:“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是知道的,我是那种会牵连无辜,惹是生非的人吗?那什么三娘,平白无故的要来陷害我。不,应该说是想要杀我,你觉得是为什么?”
  赵主簿:“这我如何知道?”
  “自然是因为她害怕。她害怕我知道太多事情。或者说,她已经预料到要发生一些事情。她不安心,所以,她决定杀了我,以绝后患。”宋问道,“当时她儿子可就在她身边呢,若非走投无路,她岂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赵主簿道:“宋先生是想多了吧?”
  “她虽是妇人,却是张炳成的枕边人。知道的,或许比您多。她已经焦躁成这样。张县令的现状,该是如何窘迫?”宋问疑道,“赵主簿,您心中还没数吗?”
  赵主簿退却道:“赵某不过担一个整理公文的闲职而已,老爷的事情,岂容我置喙?”
  宋问抖腿道:“赵主簿真不知情?看来,张县令是有意要瞒你啊。”
  赵主簿笑了两声,抬手道:“赵某还有事,就先走了。”
  宋问字字咬重道:“你确定他做的事你都知道?你真有如此把握?他为何忽然辞官还乡?你信他的说辞吗?你心里既然有疑虑,那你查到什么了吗?你若是安心,你还会来找我吗?他要是真的走了,他的烂摊子,你收得了吗?”
  宋问接连几个问题,几乎敲碎赵主簿的防线。
  这何尝不是他顾虑的?
  宋问身体前倾,蛊惑道:“您是聪明人,聪明人知道明哲保身。您不会为了一个张炳成,而自我牺牲吧?”
  赵主簿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这事情,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纵然他已经想了许久。
  张曦云大势未去,如今看来,他还是愿意帮张炳成的。
  张炳成走了,若罪行败露,他纵容包庇,要死。
  他举报了张炳成,可若张炳成没死,那他还是要死。
  他不管怎样走,一着棋错,满盘皆输。
  谁知道他们这些小人物的苦楚?小人物都是首当其冲拿来受罪的。
  宋问道:“赵主簿,您这样行事谨慎的人,想脱身,应该很容易吧?”
  “都是食人俸禄,哪来的容易不容易?”赵主簿抬起头道,“要想走,甩甩手就可以了,怎么叫脱身?。”
  “清白的人才能清白的走。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从犯也有罪啊。”宋问眯着眼,探究道:“还是你觉得,大理寺,加上一个御史台,还弄不倒一个小小的县令?这张县令是有多聪明,还是有多谨慎呐?”
  赵主簿深吸一口气道:“不知宋先生是什么意思。御史台与大理寺想做什么,与我有何关系。”
  “你跟了张炳成那么多年,没点保障,怎么能安心呆在他的手下?这人息怒无常,行事不定,更是豪不听劝。”宋问摆手道,“我说多少也没用,你哪需要我说呀。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赵主簿迫不及待道:“告辞。”
  宋问点点头,指着门口道:“要出去,大喊几声狱丞。”
  赵主簿走到门口,对外看了看,扯开嗓子喊:“狱丞!狱丞!”
  没等多久,人就拿着钥匙过来,给他开门。
  “看。”宋问伸长手臂笑道,“你住过这么自在的大理寺吗?”
  赵主簿笑了一下,朝她告辞。
  宋问坐回椅子,揉着额头。
  和赵主簿这人说话,特别疲惫。
  他决定了的事情,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可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就绝不会让你看出一丝动摇。
  他离开之后,宋问继续陷入漫无目的的踱步徘徊中。
  她觉得这样不行。
  关监狱不可怕,可没人就很糟糕了。
  像鱼离了水……
  “有人来看你!”
  狱丞苦逼兮兮的又回来,给她开门。
  宋问抬眼一看,发现竟是唐毅。
  宋问嘿嘿笑了两声:“殿下?您来看我?”
  唐毅颇为无语道:“你怎么又进来了?不才刚出去?”
  宋问一撩长发:“这里风景独好!我走之后,甚是怀念。”
  唐毅:“……”
  “患难见真情。”宋问感动道,“由此可见殿下心中其实有我!”
  唐毅:“……”
  他现在就走。
  “殿下既然都来看我了,那我就将唯一的椅子让出来吧。”宋问把自己的木椅往前一推,“请坐!”
  唐毅不坐,心情复杂道:“……我看你过的挺好。”
  “是还不错。”宋问道,“不必替我担心。”
  “那你继续呆着吧。”唐毅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这是给你的?”
  宋问扫了眼上面的名字,惊喜道:“哎呀,已经到了呀。看来驿站送信果然是很快的嘛。”
  唐毅:“你怎么寄我这儿来了?”
  “这不是怕它丢了吗?”宋问伸出手,“来,给我看看。”
  唐毅递过去,宋问拆开看信。
  “温泉馆死的那人已经有眉目了。”宋问递给他看道,“你找大理寺的人查查,是不是他。”
  唐毅接过,扫了一眼:“奇楠?什么奇楠?”
  宋问道:“张炳成和那掌柜的身上,都有奇楠的味道。死者极有可能,就是两月前,在岭南发现奇楠的一位商人,他自进京之后就杳无音讯。而张国师又恰巧偶得了一块奇楠,”
  唐毅冷笑道:“那块奇楠,可是陛下花大价钱给买的。”
  “一条人命,是够贵了。或者说,太惨重了。”宋问讥讽一笑道,“至于钱嘛,买的是肮脏。”
  唐毅将信封小心收起,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线索?为何没告诉大理寺?”
  “我一来他就给我不公正的待遇,我凭什么要告诉他?”宋问昂头骄傲道,“像我这般机智无二的人,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何况我身边,奇人异事众多,哪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唐毅:“……”
  “每次听闻你的事迹,我都觉得,你确实世间无二。”唐毅一幅惊骇的模样道,“你还是别总让自己犯险。有些事情,别人也可以做。你应该相信他们。”
  宋问笑道:“哦,你这是关心我?是吧?”
  唐毅黑线道:“总之你自己小心吧。我和狱丞交代两句,如果有事,你让他来找我。”
  宋问一个大跳,转了个圈,乐道:“好啊!”
  唐毅点头,转过身,准备出去。
  走到一半又猛得回头,皱眉道:“我觉得你还是不适合呆在这里。张炳成若是一日不能归案,你就一日不出去吗?你……不沐浴吗?!”
  “……”宋问,“……”
  宋问抬起手闻了闻身上,惊道:“我身上有味道?”
  唐毅委婉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这大热天的怎么可能没有!
  宋问拍胸口顺顺气,安慰自己道:“没关系。这牢里比我臭的东西还多着呢。”
  唐毅:“……”
  宋问朝他招招手:“再让我看看,我可爱弟弟的来信。”
  唐毅摸着胸口退了一步。
  宋问朝他靠近,伸出了手,唐毅嘶声大喊:“狱丞!狱丞!!”
  狱丞都要被吓尿了。
  为什么每个进宋问牢房的人,都像要被轻薄一样,发出如此惊恐的喊声。
  然后他小跑进来,发现三殿下真的要被轻薄了。
  发出一声尖叫,跟着嘶吼道:“住手!宋问你快住手!知道这是谁吗?”
  唐毅憋着口气道:“快开门!”
  狱丞掏出钥匙,将大门打开。
  宋问狰狞道:“那是我的——!你连狱中人士的慰藉都抢你简直不要脸!”
  “马上就能抓人进来给你慰藉!”唐毅惊恐道,“你先松手!你抓的是我的衣服!狱丞!!”
  宋问两只手伸进了他衣服里,拿头去顶:“我不需要他!我是那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小人吗?我现在需要自由!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我要回家!”
  狱丞惊呆了,这怎么忽然就暴走了?原本还是好好的。
  急切的跺跺脚,不知该如何是好,权衡之下准备过去拉宋问。
  唐毅脸色又是一变,惊恐道:“你别碰她!!”
  狱丞被他吓得浑身一抖,定住了。
  宋问回头,对着狱丞凶狠呲牙:“嗷呜!咬你哦!”
  狱卒快哭了,想他也一把年纪,真的是不容易:“所以这是要我怎样?”
  唐毅也快哭了,令道:“拉开我!过来拉我!”
  宋问抬脚,要越过唐毅踹去,叫那狱丞没有落足的地方。
  一敌二简直游刃有余。
  唐毅吞了自己的心都有。
  刚才胡说些什么?这分明就是自作孽啊!
  “好好说,宋问!我们好好说!”唐毅后仰着头道,“勒索敲诈是重罪你知不知道!还是关卿!关卿可不讲情面,届时你呆多久都出不去了!”
  宋问不服道:“我凭智商得的消息,怎么就叫勒索了?有本事让他回娘胎重新生个脑袋啊!实在不行,你让他重新长个鼻子!长不出来就别怪老子,把我放出去!”
  唐毅发现宋问的手灵活,自己也不敢太大力把人给扭了。而那手不安分,一直往里莫。
  夏日炎热,原本就穿了两件衣服。再下去不得了。
  唐毅弯下腰,绝望道:“你松手!我马上去跟他说,后天,不,明天!明天我就让你出去!”
  宋问手一听,斜视他:“真的?”
  唐毅连连点头:“真的!”
  旁观狱丞跟着点头。
  宋问收回手。
  三人同是松了口气。
  唐毅抹了把脸,稳下心神。
  宋问就特娘的……是个疯子!
  挥挥手对狱丞道:“走,我们快走。”
  狱丞佝偻着背,和唐毅走出门。然后落锁。
  严严实实的检查了一遍,才敢走开。都没看宋问的眼神。
  宋问看着他们动作,哼了一声。
  扯起衣袖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觉得还可以。这里面的味道她都习惯了。
  还好,她没有林唯衍的鼻子。
  只是唐毅的话在她心里留了印象,她现在怎么坐怎么觉得不自在,感觉浑身发痒。
  宋问坐到木椅上叹了口气。
  这日子真是太难过了。
 
 
第72章 这是加更
  狱丞在外间坐下,给自己灌了口茶, 清醒清醒。
  他觉得快有些受不了了。
  这狱中最危险的囚犯, 也是抽一顿就可以解决的。
  宋问这个就不一样, 情况复杂。
  连三殿下她都敢轻薄, 还有什么事她是不敢做的?
  狱丞摸摸耳朵, 一阵后怕。
  放下茶碗, 祈祷道:“今日可别再有人来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 手下从门口进来道:“狱丞,宋太傅来了。也是要见宋问。”
  一声巨响,狱丞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手下忙过来扶他:“狱丞?您怎么了?”
  宋太傅从暗处走出来, 两手负后, 朝他点点头。
  狱丞忙爬起来,正正头冠,给他行礼:“下官见过太傅!”
  “不必多礼。”宋祈虚一抬手, 望向深处问道:“我要见宋问。他在这里还好吗?”
  狱丞满脑冷汗。
  这人才进来多久?怎么觉着满京城都知道了?
  这来的人还一个比一个不简单。
  宋问据说不只是一介书生吗?这如何看也不是啊。
  宋祈见他不说话,皱眉道:“怎么了?他出事了?”
  他眉头一皱,神情间满是威严。
  狱丞就是一骇, 忐忑道:“宋先生是没事, 只是不大方便, 太傅不如改日再来?”
  宋祈道:“他有什么不方便?他不想见人?”
  狱丞心道:他的存在就很不方便。
  “那倒没有。”狱丞退开一步道,“下官这就带您进去。”
  宋祈过来的时候,宋问正丧气的瘫软在椅子上,听见动静,随口喊了一声:“我要出去!”
  宋祈道:“这不是你自己要进来的。”
  宋问忙抬起头, 才发现来人是宋祈。
  站起身,理了理衣摆。掩着嘴咳了一声,踱步道:“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态度而已。我在这里的生活非常好。还有雅兴可以作诗一曲。”
  宋祈朝狱丞眼神示意,让他出去,自己有话要和宋问私下里谈。
  狱丞道:“有事,喊下官。下官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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