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穿越)——腿毛略粗
时间:2017-11-21 16:06:35

  宋问指着李洵的位置道:“正好,小师妹,你坐李洵的位子上去。”
  “我?”泱风拒绝道,“我站着即可,反正我也是听不懂的。”
  宋问:“有位置坐为何要站着?我云深不讲那么多规矩,坐罢。”
  泱风站着反显尴尬,便过去坐下。
  “小师妹?”孟为偷偷看她一眼,转回来道,“先生,您可不要占人家便宜。”
  “不要羡慕为师。”宋问止了这个话题,问道:“这是有什么喜事,你们才讨论这个?”
  “刑部尚书的公子,近日不是要成亲了吗?偶然聊起,便拐到了这个问题。”冯文述锁眉沉思道,“等以后落到自己身上,倒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赵恒:“所以这听我的就对了。”
  “可听你的也不对啊。”孟为道,“这各人家世,远近亲属,品阶高低都不一样,照你说的,岂不人人都送一样的礼了?”
  赵恒嫌弃道:“这送礼又不在乎合用,在乎好看!你这粗人真是不懂。”
  “我才不信你呢。”孟为道,“殿下,殿下您怎么看?”
  众人望向唐毅。
  唐毅:“……”
  宋问拿折扇拍着手心道:“你怎么不想想,像三殿下这样的身份,何须自己想该送什么礼?就是送,那也定与你送的不一样。说你是粗人,还是真没错。”
  孟为:“那先生您说。一个五品官……”
  梁仲彦打断道:“哪那么多五品官?七品官!”
  赵恒:“七品还想去人三品的喜宴?痴人说梦吧?”
  孟为折中:“那就六品。该送什么礼物,才能即不压旁人的风头,又不失自己的礼节?”
  赵恒补充道:“这还得看是不是同一官署。最重要的是,得看自己送不送得起。”
  宋问没想到他们对这事如此有兴趣,半趴在桌子上,道:“这与我何关?反正我又不做官,而且我也没做过官。”
  众生失望嘁声。
  泱风忽然开口道:“刑部尚书公子大婚,那刑部的人会去吗?”
  赵恒道:“像同署左右丞,侍郎,郎中等人,那自然是会去的呀。大好机会呢。”
  泱风点头不语。
  宋问忽觉有些微妙。她要找刑部的人,不会真是有什么仇怨吧?拍桌示意学生开始上课。
  其后时不时往泱风那边窥觑。她似乎有什么心事,端坐着发愣,
  讲课到一半,外面钟响,到了休息时分。泱风迅速站起。朝她礼貌一躬身,请她到门外,
  “先生,有一事相求。”泱风道,“能带我去尚书府的婚宴吗?”
  宋问摸摸折扇:“啊?”
  泱风行礼请求道:“请带我去!我可以做随行的护卫,丫鬟,小厮都可以。请带我去!”
  宋问抹了把脸,委婉道:“其实,你若是想见什么人,有什么话,我可以托人替你通传。但是这样的事,就为难我了不是?我只是一介夫子而已。”
  “不可,有些事,我必须自己做。”泱风看向唐毅,“他……不只是夫子了吧?”
  宋问:“……”
  这人好有眼光。也是第一眼就盯上了唐毅。
  唐毅感受到视线,抬眼正好对上。不知为何一阵发寒,抱住双臂,然后背过了身。
  泱风:“……”
  “师妹,你想去参加婚宴?”林唯衍忽然冒出来道,“直接去不就好了,江湖人不拘那些请柬。”
  宋问只想一拳头砸他脑袋上,严肃道:“拘,这个还是可以拘一拘的!”
  泱风道:“不,我若是做错事,怕让人抓住把柄。”
  林唯衍:“谁要抓你的把柄?”
  泱风斟酌片刻,答道:“一个视我如麻烦的人。”
  她看向宋问,求情道:“我绝不惹事。只是有件事,我要问问他。”
  林唯衍又问:“你想问什么事?”
  泱风道:“师兄,对不住。此事暂且不能告诉你。”
  林唯衍点头:“既然你不愿说,那好吧。”
  于是四只眼睛都转向看着宋问。
  宋问:“……”
  泱风的眼神太过炽热。
  宋问思索片刻,觉得这是件……的确不算是什么大事。便试着去问问唐毅。
  宋问搬了椅子,摆到唐毅的对面,正对着他,真诚问道:“殿下,尚书公子大婚,您去吗?”
  唐毅皱眉道:“自然不去。”去了尴尬。
  “那您请柬肯定是收到了的。”宋问道,“不如我代您去。礼呢,也我备,总之不会让您丢脸。”
  这不是礼不礼的问题。
  “你是因为她?”唐毅戒备看向泱风,“来历不明的人,你也敢随处带?”
  “林大义在,我会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泱风。若有异动,先行出手。”宋问道,“何况她若真想对谁不利,偷偷潜入,比从正门进去,不是方便的多?”
  唐毅想想的确有些道理。他们这些江湖人,他是不大懂的。不过一张请柬而已,即便出了事,他有心推脱,也是不难。就怕宋问自己惹祸上身。
  “也可。”唐毅道,“可你须得看着她。出了什么事,你自己担着。”
  宋问点头。
  翌日,唐毅差人将请柬送到宋问家中。时间倒隔得不远,也就在这两日。
  宋问觉得,这代表唐毅要送的礼,够体面,得拿得出手。
  去买了上好的宣纸,自己给写了一副字,然后在题词下边按上孟乐山的印章。
  不错,孟乐山的墨宝可算千金难求。宋问这事儿干的实在是太熟了,孟乐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宋问觉得自己其实是在帮他扬名。
  差人裱起,准备妥当,可以出门。
  临出发前,宋问搜了下泱风的身。确认她身上没藏什么暗器,才带着她一道走。
  说来她自己也是第一次去高官的府邸,没见过什么大的排场,还有些没底。结果在门口撞到了李洵。
  李洵下马车之时看见她,一惊:“先生?”
  宋问立马跑上前,笑道:“你代你父亲来送礼?”
  李洵道:“是,御史台近日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我便替他来了。你这……”
  “林唯衍的师妹,我带她过来长长见识。”宋问抓了他,“走,一道进去。”
  这喜宴来的人虽多,却不乱。下人来来往往,恭敬有礼,可见大家风范。
  初进门收了请柬,便一路有人领着,送到排给自己的桌上。
  宋问是代唐毅来的,自然不与其他人一桌。旁边人看她面孔生,也不上前打扰。倒是免了不少麻烦。
  宋问端了杯茶,慢悠悠的抿着,余光见泱风总是往旁边的桌上飘去。
  泱风做得倒不明显,只是宋问一直盯着她才有此感。
  三人坐下不久,泱风站起来道:“失礼,我走开一趟。”
  宋问放下茶杯,咳了一声。
  泱风低头,轻点下巴,以示明白。便转身径直往里走去。
  宋问拍了拍旁边人:“林大义!”
  林唯衍边吃边说:“马上。”
  宋问:“如果她有什么冲动之举……”
  林唯衍终于停下筷子:“放心。”
  林唯衍跟着泱风而去。宋问起来,去李洵的桌,将人拉到旁边。
  宋问抓着李洵的手,指着方向问道:“那张桌上的人,还记得吗?是哪两人走了?”
  李洵看了一眼,答道:“一位是少将军,现在在那边桌上敬酒。另外一位是刑部侍郎。”
  他左右环视了一圈,没看见人,便道:“现在不在。”
  宋问:“叫什么?”
  “刑部侍郎?”李洵道,“高裶?”
  宋问:“今年多大?”
  李洵回忆了一下:“已过不惑之年了吧?”
  “嗯?!”宋问道,“成亲了吗?”
  李洵惊道:“那是自然!”
  宋问眉毛紧皱在一起:“嗯?”
  李洵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嗯??”
  泱风踩着足迹,过小道,穿拱门,来到旁边的花园。高裶就在前方等着。
  高裶背对着她,虽然没看见,但知道她过来了。
  秋寒露重,这边临湖,更是风大。一时有些彻骨。
  泱风停在不远处,开口道:“现在肯与我说话了吗?”
  “你怎么来长安了?又怎么会来这里?”高裶道,“你若再不听劝,也别怪我不客气。”
  泱风道:“我师父死了。”
  高裶背影一僵:“你怀疑是我杀的?”
  泱风:“你敢起誓说不是吗?”
  高裶接着她的尾音直接说道:“不是。”
  泱风垂下眼。
  高裶声音中带着一股愠怒道:“赶紧离开这里,长安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泱风没有出声,在原地站了片刻,抬脚离去。
  高裶转过身。
  泱风停下脚步,又折回来,终于与他打了个照面。
  高裶皱眉道:“你脸上的疤是怎么?”
  泱风说:“天底下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自然也没有我不能呆的地方。近几日我都会留在长安,直到查出我师父死因为止。”
  她抱拳后退,转身离去。
 
 
第109章 略微相似
  林唯衍先一步回来, 坐回宋问旁边,汇报道:“真的只是见了一个人, 说了一句话。”
  宋问:“见了谁?”
  林唯衍:“不认识。”
  宋问:“那你肯定也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自然!”林唯衍道,“我不会去窥听我师妹的事情。非礼勿听。”
  不久泱风回来,也坐回原位。
  宋问又搬着椅子靠近她,问道:“你方才去哪里了?”
  泱风问:“你能让我生气一会儿吗?”
  宋问一懵:“你想怎么气?”
  泱风抓过桌上的酒壶, 直接喝了起来。
  宋问:“……”
  “放弃吧少女。”宋问道, “酩酊大醉不适合你,你酒量好着呢。”
  泱风将酒壶往桌上一拍,然后趴到了桌上。
  宋问:“……”
  林唯衍推了推她的肩膀, 道:“她醉了。”
  宋问唏嘘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你们江湖人的境界真是高。”
  泱风抬起头, 问道:“什么时候能走?”
  “现在还走不了。既然是来贺礼了, 那如何也要看新人拜过堂才能走。”宋问道,“不知道他们吉时选的是几时几刻。不过想必也快了吧。”
  宋问给她夹了两筷子:“机会难得,多吃一点, 看你师兄多聪明。急着走做什么?”
  他们这边三人气定神闲的吃着, 左右宾客们都在忙着应酬敬酒。两厢对比, 显得有些诡异。他们这一桌, 倒成了整个宴厅里最独特的地方。
  他们已从李洵处得知宋问是个普通的先生, 自恃身份, 不会主动来找。
  哪有官僚给平民敬酒的道理?
  直到许继行端着酒杯过来,朝她道:“宋先生。又见面了。”
  宋问微微颔首。
  许继行侧身介绍道:“家妹,许君阮。”
  十六七岁的少女, 锦衣华服,肤白唇红。唇角与眉眼微微上挑,带着一股审视。
  双方互相打量一番。
  许君阮静静等着宋问先开口问好,结果对方重新提起筷子吃起来了,半点面子也不给。
  许君阮先是一懵,而后气闷,看向许继行。
  许继行道:“还不向先生问好?你看我做什么?”
  许君阮心中不服,还是施礼道:“宋先生好。”
  宋问淡淡的扇子一点:“坐。”
  真是好大的气派。许君阮自出生起就没人敢对她这样不客气。于是抓着衣裙直接坐下,看着三人。
  一人狼吞虎咽,一人双目无神,宋问则打着扇子神神叨叨。
  这三人坐在一起,实在是太奇怪了。
  许继行道:“我敬先生一杯。先前国子监的事,还未与您道过谦。”
  他伸手去拿酒壶,上手后晃了晃,发现空空如也,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抬手招来家仆:“满酒。”
  小仆端着新的酒壶过来,将空的换下。
  许继行正要给自己倒一杯,一双手先行按在壶口上。
  他顺着手看向泱风,就见对方提起酒壶,仰头饮酒。片刻间,一壶酒就被喝了干干净净,一个停顿也没有。
  然后重新摆回桌上,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表情。
  “姑……姑娘。”许继行瞠目结舌道,“这,酒喝多了伤身。”
  宋问摸了把下巴:“可是酒喝少了伤心。”
  许继行:“什么?”
  宋问摇摇手:“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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