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白持礼离开之后,云景昭让小童跟着去看一下,现在房间里面只剩下了白枳还有云景昭了。
云景昭笑着就冲着白枳走了过去。
“郡主,今日之事,是否还满意呢?”云景昭嬉笑的问道。
白枳笑而不语,很明显,还是比较满意今天的事情的,这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让苏溪柔受到重创。
“殿下,刚刚爹说的事情,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吗?”白枳突然跟云景昭说道。
“为什么?”云景昭不理解的问道,而且云景昭也知道,白枳说的是换房间那个事情,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房间不去住,非要住那样一个房间呢。
“殿下,你可真是糊涂啊,你怎么不想一想,灵歌还有李三,甚至还有你,换了房间之后,您觉得还会像现在这么的方便吗?”白枳笑着跟云景昭反问道。
云景昭听到白枳的这番话,才突然的醒悟过来,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白枳现在居住的房间就在整个白府的西侧,靠近白府的西墙,那里很少有人经过的,所以云景昭每一次都会顺利的进入到白枳的房间内。
“哎呀,本王真是糊涂啊,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不过还好郡主比较聪明,想到了两个房间都占用,真是妙计啊。”云景昭忍不住的称赞道。
“对了,苏溪柔不会有生命危险吧。”白枳担心的说道,自己还不想这么快就让苏溪柔死呢,因为那样的话,自己跟白琉烟争斗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应该不会吧。”云景昭还想不太确定的说道。
“什么叫应该?难道你没有把握吗?殿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白枳惊慌的问道。
“不会,应该不会,四十大板听起来好像很多得样子,但是其实每一下都是打在屁股上面的,假如苏溪柔之前身体情况不错的话,那么最多就是有一段时间不能下床,受一些皮肉之苦罢了。”云景昭跟白枳详细的解释道。
“苏溪柔平时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很少请郎中看病的,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确定,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苏溪柔应该是没有事的。”白枳不放心的继续问道。
“郡主。你不是应该痛恨苏溪柔吗?毕竟之前冲着你做了那么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你不希望这样的女人死去吗?”云景昭很是好奇的问道。
云景昭想到,毕竟白枳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对这人世间的大仇大很并没有过多的理解,换做是自己的话,云景昭肯定不会让苏溪柔活下去的,怎么可能简单的打几下就完事了。
对于云景昭的以为,白枳也是十分的理解,毕竟没有人知道白枳上一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种痛苦不是简单的就能理解的,所以白枳要做的是慢慢的折磨这些自己的仇人,让他们在痛苦中逐渐的死去,这才是白枳最想要得到的结果,可惜不能够告诉任何一个人的。
“白琉烟不能没有娘,我爹也不能没有夫人的,打几下就会长记性了。”白枳只能是这么的跟云景昭解释道。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对了要不要现在送你回房间,在这里做了一上午了,是不是也累了。”云景昭关心的跟白枳说道。
“对了,殿下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去调查一下。”白枳想到了小红跟自己的说的那件事情,现在自己根本就不方便出去,而且灵歌和李三更不能去调查此事,所以恐怕只有云景昭才能够帮助自己了。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尽管说就好了。”云景昭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帮助白枳做事了,好像自己生下来就像是为白枳服务的。
白枳想了很久,始终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云景昭,好像云景昭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多了,但是也没有办法,白枳一个弱女子,毕竟很多事情还是不方便去做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到我房间吧。”白枳看了一下四周,总是害怕有人偷听,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绝对不能够让别人知道的,不然到最后,这个消息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对了,白大人不是说房间已经建好了吗?那么我们何不趁着这个时间,过去看看呢,而且刚刚建成之后,恐怕那里也没有人,怎么样?”云景昭很想看看,白持礼口中的房间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能够跟白枳的身份配上呢。
白枳点点头,好像那里相比较自己的房间是不是更安全一些呢。
第一百五十七章吐露实情
白持礼离开房间之后,便去了外面的院子找寻苏溪柔。自己已经耽误很长的时间了,恐怕四十打扮早就已经打完了。
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地方,白持礼看到有一个长条的凳子摆放在那里,周围扔着两条长长的棍子,白持礼明白这里就是行刑的地方了,可能是刚刚苏溪柔被人抬走了,这里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呢。
白持礼走过去,才发现,长条的下方竟然还有斑斑血迹,看来苏溪柔这真的是受了大罪了。
“老爷,你怎么在这里站着?这是怎么了?”牡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白持礼回头看了过去。
“你怎么来这里了?”白持礼的印象之中,好像牡丹很少到前院中来的,一般都会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待着。
“刚刚在后面听到好像这里有喊叫的声音,但是还不确定,所以便想着赶过来看一看。”牡丹看着地上凌乱的一切,然后跟白持礼说道。
“哎,早晚你也会知道的。是夫人,夫人刚刚被打了四十大板。”白持礼跟牡丹说道。
牡丹听完之后,然后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因为自己眼中的白持礼并不是这样的人啊,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白持礼如此的动怒呢,牡丹已经很明显的看到了地上的斑斑血迹,能够想象到这里到底经历可怎样可怕的场景。
“老爷,到底什么事情?让您如此的生气呢?”牡丹轻声的问道,自从自己来到白府之后,白持礼从来就没有跟自己发过脾气的。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是刚刚进府吗
“夫人,你误会了,怎么?难道老夫就这么的可怕吗?”白持礼看出来了,好像牡丹已经误会了这是自己的行为。
牡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真的是误会了,这不是老夫的行为,是楚王云景昭下令这么做的。”白持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跟牡丹解释道。
“楚王?姐姐是怎么得罪了楚王了吗?”牡丹十分的不理解的问道。
“一言难尽啊,老夫后面会详细的告诉你的,夫人应该受了很大的委屈,跟我去一下夫人的房间。”白持礼觉得既然牡丹已经来了,那么不妨就一同前去吧。
白持礼带着牡丹刚刚到了苏溪柔的房间外面,就听见了里面传出来一阵阵的惨叫的声音,看样子苏溪柔真的是受尽了折磨了。
牡丹在门外听着,就知道苏溪柔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
白持礼在门口的地方,稍稍的愣了一下神。然后抬起手,轻轻的敲了几下。
“是谁?”里面明显是白琉烟的事情。而且语气中还带着诸多的怨气。
“琉烟,是爹,现在可以进来吗?”白持礼在门外说道。
白琉烟没有想到白持礼这么快就赶过来,一开始还以为,怎么也得晚上了呢,这个是偶,苏溪柔刚刚上了药,现在正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白琉烟看了一下苏溪柔,苏溪柔痛苦的点了点头,白琉烟便起身去给白持礼开门了。
“爹。。。。。。姨娘?”白琉烟没有用想到,白持礼的身后竟然还跟着牡丹,这个时候牡丹来干什么?看娘的笑话吗?但是碍于在爹的面前,所以白琉烟并没有表现出来。
“恩,爹带着姨娘过来看看你娘,怎么样?”白持礼说这话便走进了房间里面。
“爹,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爹你知道吗?娘刚才留了多少血?”白琉烟跟白持礼说的时候,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没错,四十大板打在了苏溪柔身上,让苏溪柔差点就晕了过去,还好一直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最后的结果就是苏溪柔皮开肉绽。那种疼痛,苏溪柔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老爷,牡丹,还劳烦你们过来看我,让你们见笑了。”苏溪柔趴在床上然后嘴中发出来虚弱的声音,刚刚的疼痛直到现在还没有消失。
“行了,溪柔,你都这样了,就别说这个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是这样了,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你告诉老夫,这个清河庄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持礼直到现在还是不能够理解今日发生的事情。
苏溪柔看了一下站在身后的牡丹,有一些犹豫,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将牡丹当过自己亲人。
牡丹显然已经看出来了,好像苏溪柔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当着自己的说的。
“姐姐,妹妹想起来了,我那里倒是有一些治疗创伤的药物,妹妹这就去给姐姐拿来。”牡丹说这话,知趣的就要离开,但是白持礼一下子就拉住了牡丹。
“干什么?溪柔,我已经告诉你了,这里没有外人,你知道吗?这是白府的事情,我们必须在这里说明白了,牡丹进入白府已经很长的时间了,他有权力知道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白持礼跟苏溪柔说道。
既然白持礼都这么说了,那么苏溪柔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呢。
“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苏溪柔有点难为情的跟白持礼说道。
“没什么丢人的,云景昭是什么人,那可是最有可能当上皇上的人了,所以他的指令,有谁敢不从呢?你就告诉我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行了。”白持礼继续跟苏溪柔说道。
“老爷,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在前些时候,溪柔突然就见到魏成,然后魏成就这件事情详细的告诉了我,我觉得事情比较严重,也没有来得及跟老爷汇报,就是不想打草惊蛇才会这样的。”苏溪柔将事情简单的跟白持礼说道。
“老夫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有主张了呢?这么大的是事情,你竟然私下里去做,你这是想要干什么?你觉得你能够一手遮天了是吗?”白持礼看着苏溪柔严肃的说道。
假如这件事情白持礼事先知道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发生的。
“我问你,清河庄人是不是你找来的。”白持礼有些怀疑的跟苏溪柔说道。
因为联想整个事情的经过,好像就像是苏溪柔刻意的安排好得一切,但是既然是安排好了,为什么还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白枳的鲜血融进了骸骨里面,难道这还不能够说明一切吗?
“老爷,你怀疑我是吗?没错,事到如今我可以跟您说实话,就是清河庄的并不是他们来找我的,而是我自己找上门的。”苏溪柔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白持礼。
苏溪柔心里面明白,这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直到现在,苏溪柔仍然坚信白枳绝对不是白持礼的女儿,一个普通的农妇,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情欺骗自己的,况且当时自己跟平桂家的说要滴血验亲的时候,平桂家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慌张,那种平静实在是太自然了,所以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平桂家的说的的确是事实。
但是为什么今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甚至在医学上都无法讲得通的,苏溪柔也是十分的奇怪。所以不妨就跟白持礼坦白的交代,反正自己已经被惩罚过了,白持礼顶多就是责怪自己几句了。
白琉烟十分惊讶的看着苏溪柔,她不知道娘为什么要说出实情来,难道真的就这么认输了,殊不知,以退而进,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只是白琉烟还是比较年轻,想不到这一点罢了。
“你说什么?你说是你找的?那么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白持礼也没有想到,短短的两句话,就让苏溪柔说了实话,自己一直都是怀疑苏溪柔在为难白枳,但是也知道,自己没有证据,苏溪柔断然也不会承认的。
“老爷,现在我仍然相信,这是事实,但是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今日为何会有这样的结果,这实在是行不通啊。”苏溪柔跟白持礼说出了自己的内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