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何时动身?”胭脂发问道。
对于这里,胭脂已经早就呆够了,清河庄自然没有洛阳城那般的繁华,所以对于回城这件事情还是十分的兴奋的。
“胭脂,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就好,你跟绮罗简单的收拾一下就行了,我们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剩下的就留在此地把,带上随身的一些物品就好了,省的成为了我们的累赘。”白枳看向空荡荡的房间说道。
本来这个房间就没有多少东西,更别说有值钱的东西了,对于这里的一切,白枳是十分的熟悉的,今后自己的生活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对于这些旧物,不要也罢了。
这面收拾的时候,香玉正在家里面承受着想象不到的痛苦。
“好你个死丫头,枉费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毒手,你让为娘以后怎么活啊。”以为中年妇女冲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大声的责骂道。
这个妇女便是李航和香玉的娘亲,说道这里的时候,中年妇女悲伤的痛哭起来,李航明日就该斩首了,对于这件事情,确实是十分的难接受的。
“娘,您不要生气了,以后女儿照顾你就好了,哥哥确实是杀了人啊,而且是我亲眼所见的,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啊,”香玉看到悲伤的母亲,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搀扶住,然后把母亲扶到了座位上面。
“你个狠毒的丫头呀,纵使你哥哥有千般的错误,你也不能去指认自己的哥哥啊,我可怜的儿啊。”香玉的娘越想越是悲痛,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男子在一个家中的位置是可想而知的,失去这样一个顶梁柱,换做是谁也是不能够接受的。
香玉看到悲伤的母亲,还是不敢说明这里面的真正原因,对于悲伤,也只能用时间去抚平了。
第十六章歹毒妇人
洛阳城白家,可是这城中的大户人家了,但是看到高高耸立的两扇大门,就能够看出来家里主人的身份地位。
这一日,白持礼正在书房里面看书,忽然听见管家在门外敲门,不知是何事。于是让管家走了进来。
“禀告老爷,刚刚李县令飞鸽传书过来了。”管家进门之后跟白持礼说道。
“李县令?哪个李县令?”对于管家的话,白持礼并没有放在心上,眼睛仍然没有离开自己面前的书。
白持礼确实是早就已经忘掉了这个人,自己的女儿也早已经忘记了,虽说每个月都给清河庄拨付银两,但是这样的事情是无需白持礼操心的,自然是有账房打理的。
所以这个名字,对于白持礼来说,显得有些陌生。
“是清河庄的李县令。”管家笑着回答道。
清河庄?好熟悉的名字啊,白持礼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下了手中的书本,没错,清河庄就是自己当年让白枳去的地方,李县令也是自己安排得人,不过这几年从未跟自己有过书信来往,现在突然飞鸽传书,想必一定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快点呈上来,让我看一下。”白持急忙起身冲着管家说道。
接过管家递上来的纸条。白持礼急不可耐的打开读了起来,看完之后,白持礼嘴巴微微的张着,然后眉头紧紧的锁着,脸上刚刚还是很平和的样子,现在突然感觉到一脸的愁容。
管家不知道老爷是看到了什么样的内容,才会变得这样。
“老爷。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管家走上前去低声的问道。
“白枳很快就要离开清河庄了,刚刚李县令飞鸽传书说道,因为在清河庄,白枳遭受了被人诬陷杀人的事情,所以李县令已经准许白枳离开了。”白崇礼把字条仍在了书案上面,然后双手背在身后的位置,双眼紧闭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老爷说的是大小姐?大小姐离开清河庄。要回洛阳城了吗?”管家对于白枳还是有很深的记忆的,从白枳出生的时候,自己就早早的在这个家了。
后来的时候,白枳的生母死了,白枳的日子便发生了改变,对于这个小姐,管家也是十分的心痛的。
“正是他,但是去哪里我并不知晓,李县令在信中也没有提到,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白崇礼跟管家说道。
自己几乎已经忘记这个女儿了,现在突然又一次把自己拉了回来,白持礼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
不管怎么样,这个白枳也是觉了自己几年的爹了,但偏偏这个女儿是灾星,这是不可改变的事情,当年那个云游和尚的话,自己记得可是相当的清晰的,自从把这个孩子送走之后,白持礼自己感觉在官场上得心应手,十分的顺畅。
现在要回来了?白持礼自己也不肯定,但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带着两个丫鬟,他们能去哪里呢?白持礼想到这里就感觉十分的头痛。
晚间的时候,白持礼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
坐在白持礼左手边的是一个貌美的女子,柳叶弯眉樱桃口,举止大方,着装得体,这个女人便是苏溪柔,白持礼的现任妻子,这个人还是白持礼的表妹。
白持礼手边的另外一位便是白琉烟,白枳名义上的妹妹,生的也是一副姣好的面容。深的父亲的喜爱。
“爹,我要吃那个。”白琉烟用手指着远处的一盘菜说道。
桌子上满几乎摆满了美味佳肴,飞禽走兽,猪羊牛鸡,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想想白枳平日里的吃食,简直是连下人都不如的。
对于小女儿得话,白持礼并没有听进去,现在脑子里面还是在想着白枳的事情,所以脑子有些走神。
苏溪柔看出来白持礼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目光呆滞,手里面拿着筷子,却不见去夹菜,面前的米饭一口都没有动过。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苏溪柔用手推了一下白持礼,说道。
白持礼这个时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啊,怎么了?”白持礼惊讶的问道,看着妻子和女儿都在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白持礼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老爷,你这一晚上都是心神不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今天朝上有事?”苏溪柔关切的问道,同时夹了一口肉放到了白持礼的碗里面。
苏溪柔当然不会想到竟然是白枳的事情。才让白持礼这般的苦恼。
“朝中之事,我从来不会带到家中,只不过是一件家事。”白持礼停顿了一下,思考要不要吧这件事情告诉苏溪柔。
身为妻子,而且当年那也是苏溪柔从外面找回来的云游僧,还是让苏溪柔知道为好。
“家中事?”苏溪柔显然是听不明白了,想一想近日家中也未曾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啊,莫不是老爷还瞒着自己别的什么事情吗?
不明事理的白琉烟,只顾得低头吃自己的饭,还并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悄悄的逼近自己了。
“今收到了一封书信,是李县令飞鸽穿给我的,是关于白枳的是事情。”白持礼压低了声音跟苏溪柔说道。
其实就是不想让下人听到关于白枳的事情,本来自己做这件事情就不光彩,而且现在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白枳的存在,一直都以为只有白琉烟一个女儿呢,白持礼不希望下人议论这些事情,以免传了出去。
“白枳?那个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苏溪柔一听是白枳的是事情,立马来了精神。
表情上表露的是焦急的神色,其实心里面巴不得白枳出事呢,这样也省的自己日后动手了。
“白枳离开了清河庄。”白持礼一字一句的跟苏溪柔说道。
这几句对话,被白琉烟听的一清二楚,白琉烟向来都不把这个姐姐放在眼中,现在是不是这个人要回回来了?这样的话对自己目前的地位是不是会有动摇呢?
苏溪柔被这句话给震惊到了,听到这句话,最里面的菜差点喷了出来。
“白枳这孩子去哪了知道吗?是不是准备回洛阳城了?”苏溪柔急忙追问道。
假如真的回来的话,对自己的女儿绝对是有威胁的,也不知道还能想出来什么好主意才能把白枳赶出家门了。
“不知道去哪里了。”白持礼回答道。
“老爷要不要安排一些人手,出去找寻一下,这孩子这么小可不要出什么事情啊。”苏溪柔假装关心的跟白持礼说道。
其实苏溪柔知道白持礼是断然不会派人出去寻找的,对于这个女儿,白持礼早就已经放弃了,这几年在家中从来都没有提起过,眼前晃动的一直都是白琉烟。所以早就不在乎这个女儿的死活了。
“不需要了,任她去吧。”白持礼低头吃了一口饭跟苏溪柔说道。
苏溪柔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确实是在常理之中的。
“白枳要是回来呢?”苏溪柔试探的问道。
最害怕的就是白枳会回到这个家,而且也不直到白持礼该有什么样的决定。
“回家就回家吧,难道还能把她赶出去不成?我吃饱了,你们吃吧。”白持礼端起饭碗匆匆的扒拉了几口饭之后,放下筷子,起身便离开了。
白枳早就不属于这个家了,但是假以时日上门的话,白持礼是不能不管的,不然传出去,怕是面子上挂不住的。
“娘,白枳当真要回来吗?”等到白持礼走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琉烟走上前来跟苏溪柔说道。
苏溪柔没有理会自己的女儿,现在是该自己运作这件事情了,白枳的下落,倒是十分的好寻找的,只要是能够找到这个死丫头,那么就让她永远的消失。
苏溪柔突然觉得白枳离开清河庄也许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好事,在清河庄的时候,自己想要加害的话,实在是没有下手的机会,现在离开了,自己倒是下手确实方便了。
白枳只要死了,自己和白琉烟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白枳回不来的,不放心好了,无人能够撼动你在这个家里的位置知道吗?”苏溪柔用手指勾了一下白琉烟的鼻尖说道。
白琉烟一向都是相信自己的母亲的,从小自己便被苏溪柔严密的保护着,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女儿飞黄腾达,走上成功的路,可以说是不惜一切代价。
这件事情勾起了苏溪柔对往事的回忆。
刚刚来到白家的时候,苏溪柔便感觉白枳这个女孩并不简单,长得十分的乖巧,当时白持礼十分的喜欢白枳这个女儿,看到这个样子,苏溪柔便决定必须要除掉这个女孩。
后来经过多次的密谋,苏溪柔发现白持礼这个人非常相信风水命运,经常会跟一些道士僧人交流,相信的颇深。苏溪柔便知道了自己可以从什么地方下手了。
苏溪柔找到自己的旧相识,一个云游的道士,说出了这件事情,道士便开始接近白持礼,让白持礼越来越相信自己,直到最后说出了白枳竟然是自己的灾星,怪不得这几年在朝中做事向来不顺呢。
后来更是发现了白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才起了将白枳逐出家门之意。
还在跟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白持礼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配了两个丫鬟,没用拨付银两,扔到了遥远的清河庄,自己再也不见。
苏溪柔如意算盘打得正好。
“夫人,有何吩咐?”一个黑衣男人,头上蒙着一块黑纱,在白家后花园里面跟苏溪柔偷偷的见面。
“白枳,这个死丫头离开了清河庄了,但是去哪里了没有人知道,身边带着两个丫鬟,你去把这三个人全部杀死。不要留任何的活口。”苏溪柔狠心的吩咐到。
“是,我这就去办。”黑衣人领了命令之后,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枳啊白枳,莫要怪我,假如你不离开清河庄的话,我可能还不会杀你,这可是你自寻死路。苏溪柔心里面默默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