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哈——分析帝马上有美男
时间:2017-10-07 22:11:00

  “要论耍流氓,谁耍得过那些放高利贷的。舅舅他们脸皮这么厚,不被人从早到晚得指着鼻子骂,怎么会感受到羞耻、感受到痛苦?珊珊,我跟你说过的。报复就是要一报还一报,他们给我什么,我就还他们什么。公平公正公开,随他们追债的人去折腾,反正借贷的人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好讨厌啊,被迫接受办公室同事的吵闹不说,负能量不说,奇形怪状的审美不说,到了夏天还要接受狐臭.....
☆、说揍就揍
  走在毕业季的校园里, 哪哪都是穿着学士服拍照纪念的毕业生。作为金陵四十八景之一的北大楼,来这边拍照的学生特别多。藤木缠绕、碧叶点缀,密密麻麻的绿意仿佛象征了学子们新鲜活力的未来。
  梁成砚从篮球场骑车过来,看着广场上搔首弄姿的一班老同学,原本欢快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不舍。
  大家扎堆站在草坪上,听到“一二三”之后纷纷起跳, 恣意张狂得将学士帽扔到了蓝天里。
  班长大人悲催得匍匐在地上, 一边啃草, 一边举着相机抓拍所有人弹跳离地的那一刹那。哪怕他拍照拍得这么卑躬屈膝, 回放了之后还是遭到了女同学们的一致谴责。
  “班长,你不是说你学过单反的吗?”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监视器对焦的时候要对准我们的手和脸,你倒好, 对准我们屁股和大腿。”
  “就是啊,明明是一张立意美好的毕业纪年照, 硬生生得被你拍成了裙下风光照。班长啊, 大学四年啦, 你说你靠谱过几回?”
  班长耸了耸肩, 随便他们女生说什么,反正班上女生就三个。听完这一通抱怨,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
  梁成砚人到了, 班上人也算凑齐了。班长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聚在一起拍几张合影。可怜梁成砚这个留级的,一套学士服都没分到,鲜艳又显眼得扎根在了男生中间, 将一个班的同学都衬成了背景板。
  宁大的学士服数量有限,灰边学士服固定的那么几十件,今天借给化院穿,明天拿给物院穿,轮番穿下来,一套衣服被七八个人套过。偏偏理工科男生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洗衣服。
  作为全场最清爽的存在,梁成砚快被身边的学士服熏得晕过去了。
  “中间的帅哥,看镜头!”摄影师吩咐道。
  梁成砚不认为自己是那个中间的帅哥,但旁边的同学们已经帮忙验证了:“啊呀,人家的眼睛是假眼睛,看不了镜头。”
  “就是,这么逼真的眼睛怎么能用来看镜头呢?”
  梁成砚默默得翻了个白眼,又听摄影师插话道:“中间的帅哥,麻烦给我张笑脸。”
  充当背景板的男生们又起了哄:“人家笑不出来的。一个留级生,哈哈,嫉妒我们这些毕业生。”
  “留级生想到晚上要请我们吃散伙饭,更笑不出来了。”
  嘲笑声此起彼伏,梁成砚听了没啥反应,屛住呼吸继续站在队伍里,耐着性子等待“咔嚓”声结束。
  等到合影一结束,梁成砚心里那点“不舍”也消失殆尽了。
  撸起袖子,卷起裤腿。伴随着一阵欢乐的惊叫声,梁成砚逮到谁就将谁摁在草地上,猛虎扑食一样得狂揍了一顿。其中班长被虐得最惨,被梁成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嘴啃了好几口青草。
  这一场基情满满的互动都被摄影师录了下来,剪辑成了视频,上传到了小野菊官网。然后教务处的老师们非常欣赏这样“友爱”的互动,又将这个视屏剪辑进了毕业催泪视频里面。最后六月份的每一天里,宁大各个校区的大屏LED上,都轮播着梁成砚在草坪上“左拥右抱”的镜头。
  据说秦梦阑看到这个视屏的时候,表情是这样的:一 一+
  ~~~
  秦梦阑暂时不知道着一些,下午送了王珊珊去医院,确定她没有事情后又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送她回宿舍了。
  晚上回到家,钥匙还没有递到锁眼里,秦梦阑就听到客厅里传出了轰轰隆隆的电视声。
  她家的电视是老电视,用了十一二年了。画面沙拉拉的,时间看久了就会变成雪花屏。音响也是自带低音效果,模模糊糊得非常助眠。
  外婆省电,从来不会将电视声音开这么大。
  秦梦阑一把敞开大门,果不其然,看见了四五年都不往家里跑一趟、现如今却躺在她家里大吃大喝的舅舅一家。秦梦阑随手将钥匙扔在了玄关的鞋柜上,一边低头换拖鞋,一边反手锁上了大门。
  舅舅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光脚朝天,脚臭熏人。听到秦梦阑回来了,动都不动一下,继续眯着眼睛继续享受她外婆酷暑天都不舍得敞开吹的老空调。
  舅妈倒是自觉一些,看到秦梦阑回来了还能点个头,然后转过身来继续跟旁边的外婆抱怨:“妈,你也不想想。秦强是你唯一的孙子啊,老秦家唯一的独苗。我们夫妻俩个亏了谁,都不能亏了他吧。他出国的机票、留学的学费、生活费、住宿费,哪一样不需要钱?前两年就算了,他爸起早贪黑赚个钱,还能撑得住。可是最近他爸是真得撑不下去啦,我们秦强都可怜得在美国勤工俭学了。”
  说得好像只有秦强一个人在美国勤工俭学一样.....
  秦梦阑没有吱声,拎包走进自己房间。谁知道一打开门,冻得人打颤的空调冷风就通过门缝蹿了她一身。
  秦梦阑毫不意外得看到了房间里的秦晴。像是刚洗过澡,秦晴懒洋洋得躺在床上,正聚精会神得玩着手机。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不说,她身上穿的那件真丝睡衣还是自己的。
  白底绿叶配玉兰,是梁成砚不可描述之后特地买了送给秦梦阑的。可是现在呢,却被秦晴不问自取得套在了身上。
  秦梦阑面色不改得关上了房间的门,想了想,又反手上了锁。
  “秦晴,你妈没教过你,到人家做客的时候不能坐到人家床上吗?”秦梦阑放下手中的包,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
  秦晴又不是傻子,躺在床上鄙视着这个房间的主人:“这是我爸家啊。我爸的家就是我的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秦梦阑没有理她,径自挪了一张椅子到衣柜旁边,准备站在椅子上看看衣柜上有没有她要找的东西。
  “你是说我没家教吗?”秦晴后知后觉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身上这件触感极好的睡衣,继续蹬鼻子上脸:“有家的人才有家教。秦梦阑,你有家吗?你没有家,也没有爸妈,居然好意思说别人。”
  秦梦阑在衣柜上摸了又摸,真好,给她摸到了。
  秦晴有点儿诧异于秦梦阑过于平静的反应,反过来质问她:“哎,你找什么呢?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秦梦阑从衣柜顶上抽了一副羽毛球拍下来,在手掌心里垫了几下,满意道:“不错,用着蛮顺手的。”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啊,秦晴有些纳闷。
  狭小的十平方卧室里,秦梦阑转了转脖子,挥了挥手臂,做好了充足的热身运动,开始盘问床上的秦晴:“你们今天过来干嘛啊?”
  屋外依稀传来妈妈和奶奶的对话声,秦晴觉得底气十足,装也不想装:“能干嘛。这个房子是属于我爸的,给你住了了二十几年了,今天我们要收回来。”
  “Excuse me ?”秦梦阑气得想笑。
  “本身就是啊。爷爷偏心,留了这栋房子给你。但是按照法律,这个房子是应该子女共享的。你妈都死了,这房子就应该是属于我爸的!”
  跟一个法盲讲话,等同于跟一坨屎亲吻。
  舅舅十几年前就为了房子的事情将外公气得死不瞑目。不为其他,就为房主的名字变更成了秦梦阑。舅舅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尤其是在知道这栋老房子能卖到两千万的时候...
  外公从来没有偏心过。他能掏二十万给章耀华做生意,自然也能掏更多钱给自己儿子疏通关系。当年外叔伯秦彐木走得早,将现在毕弛家住的房子留给了外公。舅舅结婚早,外公理所当然将这栋面积大,靠着湖,比家里的老房子还要敞亮通透的老房子留给了舅舅。可是舅舅呢,觉得老房子不值钱,95年的时候偷偷卖给了毕弛爸爸。
  想想当年外公□□的心情,应该跟现在的秦梦阑一模一样。不仅如此,舅舅一家后来买的十八层公寓,也是外公掏的首付。
  秦梦阑实在是不想跟秦晴这样的智障互喷嘴炮,举起羽毛球拍就招呼了过去。
  秦晴一脸懵逼得看着自己的好表姐对她扇球拍,放声尖叫道:“TMD你敢打我?!”
  屋外的舅妈听到了动静连忙来帮手,结果扭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在里面锁上了。
  舅妈敲了敲门,焦急道:“梦阑啊,我们有话出来说,别锁门啊。”
  “我就锁门了,怎么样?我就喜欢锁门收拾垃圾,你管得找?”吼完这句话,秦梦阑径自踩着鞋子上床,拽着秦晴头发一通狂揍。
  秦晴:“......”屮,说揍就揍,能不能给一点暗示。                       
  作者有话要说:  满十的章节,你们懂的。
☆、坐骑
  一个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让她倒个垃圾都能抱怨上天的秦晴。一个是自小买油买米、因为经常打网球所以臂膀有力量的秦梦阑。然后力气小的人两手空空,力气大的手上拿了一副羽毛球拍。
  高下立分,输赢立现。
  秦梦阑一把拽着秦晴头发,拉着她的头往床顶头的沙发垫上撞。
  沙发垫太软,头撞上去没有什么真实的触感,秦晴的叫声却猪嚎一样惨烈:“妈, 爸, 秦梦阑打我, 快来救我啊。”
  “厉害啊, 秦晴。你都多大了啊,被人揍了只知道喊爹喊妈。”想到小时候明明是秦晴欺负的自己,舅妈却不分青红皂白恶人得先告状, 隔三差五得来找妈妈不痛快。
  秦梦阑越想越气,一脚蹬到秦晴身上, 然后上手扇球拍。
  “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在耳边, 舅妈在门外骂道:“秦梦阑, 你个作死没家教的东西, 开门啊,是不是想打死我们家秦晴?”
  其实仔细想来,秦晴应该是照着舅妈的模子长的。好吃懒□□挑事, 拜高踩低欺负人,看谁不顺眼就用闲言碎语挤兑谁。
  如果不是舅妈说她“没家教”,秦晴怎么会跟着说她“没家教”?
  同理,不是舅妈说她妈妈是“□□”, 上小学的秦晴又怎么会到处诋毁她妈妈是“□□”?
  秦梦阑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直接对着卧室门踹了一脚,警告外面的人:“张小玲,你等着,打瘫你女儿我再出来收拾你。”
  “......”张小玲看了还在沙发上睡觉的丈夫,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
  晚上的散伙饭定在了大观天地的金钱豹,因为说好了是大梁公子请客,班上同学都很自觉得带上了家属。浩浩荡荡得包了一片相对安静的坐席,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说着一些尽量听起来不伤感的离别之言。
  梁成砚来得晚,也是孤零零一个人来的,一进门就遭到了全班同学的嘲笑。
  班长第一个带头起哄:“哎,小砚砚,我们外院的模范生呢?”
  “什么外院的大美女,说得多小家子气,人家秦梦阑明明是我们宁大数一数二的大美女!”
  “就是,不能说人家美女架子大,只能说明我们大梁公子在女朋友那儿没有威信。哈哈,只有□□~~”
  梁成砚捞了个相对容易走人的位子坐下,实话实说道:“基于历史和经验,我不会带她出来应酬。尤其是让她假装很高兴认识你们,让她假装很享受跟你们吃饭,真的,想想我都不忍心。”
  顷刻间的,餐桌上的离别惆怅变了味道。
  大家伙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气得纷纷拍桌子:“梁成砚,我原本以为你就是嘴坏人不坏。谁知道到了毕业这一天我才发现,你丫就是天生的腹黑嘴毒坏心眼!”
  “......你那舌头,也在美国换成新的了?”
  “你以后要是被15级的学弟们打,不要找我们帮忙啊。真的,我们14级的丢不起这个人。”
  大家说说笑笑有一搭没一搭得相互损着,直到一个矮小瘦弱的身影走进餐厅,所有人都安静了。
  梁成砚面色平和得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态。
  “薛峰?!弄瞎了梁成砚的眼睛你还有脸来蹭饭?”嘲归嘲,班长最疼惜他的小砚砚,所以第一个站起来赶人。
  当年实验出了事故,学校给不出结论,只给出了统一的处罚。到底是薛峰干的还是赵子齐干的,没人说得清。事故的发生时间就在复旦研究生毒死室友的事后不久,整个宁大的领导都在担心害怕,害怕舆论将这个事故捅到大众视野里。就像119碎尸案一样,每年都会被人拿出来讨论一番。班主任顶不住上面压力提醒大家谨言慎行,不要毫无证据得在网上传播事实真相。可是大家没有证据也猜得出来,比起隔壁班阳光开朗的赵子齐,凶手八成是孤僻冷傲、没有面子却极要脸面的薛峰。
  薛峰和赵子齐是一起被学校开除的,但是不知道薛峰的后台有多硬,说好了开除学籍的最后还是跟他们一起领了毕业证。
  薛峰像一个万箭齐发要被戳穿正中的靶子,孤零零得承受着众人审视的视线。大家都在刻意得冷落他,没有人跟他打招呼,也没有人请他入席。
  对待他,就像对待一个肮脏得发臭的过街老鼠。
  薛峰挺直腰板,双眼发涩得看着人群中那个最平静的人:“梁成砚,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能出来一下吗?”
  大家都反感得蹙起眉头,班长则直接阻止梁成砚起身:“别去了,万一他又耍什么阴招呢。这次是赔上你的鼻子还是嘴巴?”
  从薛峰进来的那一秒,梁成砚就平静得不像一个当事人,星亮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儿受过伤害的阴影。
  他点了点头,示意紧张得发抖的薛峰:“可以。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先接一下女朋友的电话。”
  担心他的同学们表示:“......”他的病源,不是眼睛,是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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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梦阑将秦晴打趴在地,然后一屁股坐在她身上,回忆起往昔:“秦晴,是不是从小到大我对你太客气了,以至于你这么看不起我?”
  被她坐在屁股下面的秦晴张了张口:“......”竟然没有力气讲话。
  秦梦阑用手拍了拍秦晴的脑袋,摆的姿态像极了一个飞仙抚摸她的坐骑,只是力道大了一点点:“有一次你跟张心怡在街上逛街,我往你们身前一站,张心怡吓得掉头就跑。你当时就站在旁边,你就不问问张心怡为什么怕我怕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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