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不。他弱点太多了。”小丑的嗓音低沉喑哑:“当你想作为对手的人会轻意被激怒被要挟,就失去了游戏的趣味。为什么他们要在意那么多东西?难以理解。”
“听起来夏洛克比你的那位要好太多了,如果没有那个军医的话。”莫里亚蒂有了聊天的兴致,继续道:“你就可以马上找到我,为什么那些人不能呢?这就是让人失望的地方。我布好局,放了饵,就是等他们来抓的啊!然而那些人蠢到一招都接不住。”
“是的。有来有回才叫博弈。”小丑表示强烈赞同,他摇摇头:“所以我早就放弃把他们作为游戏对手了,而更愿意让他们内斗。实力相当的对弈才有意思,虽然是菜鸡互啄。”
“你打算怎么做?”
“你先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我会在你的基础上给那些低智的小朋友准备一份大礼。”
***
哈德森太太紧紧抱着小劳拉,莫里亚蒂又来了。
那个让她的生活不得安宁,甚至把她家夷为平地的莫里亚蒂跟着夏洛克来了纽约。已经发生了两起爆炸,哈德森太太担心她的家会再次在劫难逃。夏洛克就住在楼上,莫里亚蒂肯定不会放过这里。
苏比开着偷来的车直接回了家。
“哈德森太太?”她没有下车,打开车窗对着一楼大喊。
“苏比回来了。”街上乱糟糟的很吵,只有小劳拉听到了苏比的喊声。
一老一少手牵手走出屋子。
“快上车,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苏比冲二人招手。
“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等会儿就好。”哈德森返身进屋,小劳拉跟进去,替老太太拿起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上了车。
“苏比,你有见过夏洛克吗?他不在医院,我担心他落在莫里亚蒂手里。”哈德森太太直着身,手扶着前座靠背焦急地问。
“莫里亚蒂?那个恐怖分子?他和夏洛克有什么关系?”苏比坦荡地拿出一袋血喝着。哈德森太太不是普通的老太太,这辈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对于苏比是吸血鬼和劳拉是变种人的事接受速度很快。朝夕相处的人不必有太多秘密,这样才能更自在。
“简直是夏洛克的影子。”哈德森抱怨着:“不过夏洛克的体质确实招坏人。”
苏比试图集中注意力,用预见未来的能力找出夏洛克现在的位置。
可是一用力就脑仁发疼,她默默试了好几次也一无所获。看来失血的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苏比轻言安慰老太太:“等到了住处可以马上知道夏洛克在哪里。”
车一径开到克劳斯家。
迈克尔森家族的人都在,最令苏比惊艳的是恢复活力的以利亚。颇有谦谦公子的风范,举手投足满满古典气质,和他带有邪气的弟弟克劳斯不同,一眼望去就觉得人很好。
“苏比,还没好好打过招呼呢!”以利亚笑道:“之前提不起力气,失礼了。”
“您客气了。”苏比也笑了,她指着哈德森太太和小劳拉问道:“可以让我朋友暂时住在你们家吗?方便我保护她们,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这里也是你的家。”克劳斯怀里抱着霍普,霍普开心地跟哈德森太太和劳拉挥着手。
安顿好住处,苏比到书房找到女巫弗蕾雅。书架前的大书桌上摆了些奇怪的干花和灰烬,还有鹿角和一小罐动物血液。
“想问夏洛克的下落?”弗蕾雅笑着请苏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好厉害。”苏比崇拜地轻轻鼓掌,她还没开口人家就猜到了。
“小劳拉已经拜托过我了,不过需要夏洛克的一件私人物品,哈德森太太翻遍了箱子也没有,丽贝卡陪小劳拉回去取了。”弗蕾雅抱起苏比之前看过的那本大部头巫术书:“现在,亲爱的。你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苏比悲壮地点点头。
学习过程比她想象中的有趣轻松,能说话的弗蕾雅可以逐字逐句教她咒语的念法,而当你用咒语让干枯的花变得鲜活,在手指上变出火焰,让平静流淌的空气卷起狂风的时候,那种惊喜之情可以让你完全忘记反复练习的枯燥。
“你以前学习过吗?”弗蕾雅忍不住惊讶,苏比的学习速度竟然比她还要快。要知道,她可是女巫的女儿,自小就熟悉书上的内容。
苏比摇头,她打开合在一起的双手,手心间腾起袅袅烟雾。
学了些趣味性的小巫术后,正式进入实战篇。
“女巫集会的人互间之间是联结的,所用的咒语就是接下来这一条。”弗蕾雅伸出自己的左手,从桌上拿过一把匕/首在手心横着割了口子。“伸出你的右手。”
苏比乖乖伸出右手,弗蕾雅用刀也在她的手心划了道伤口。然后伸出她的左手与苏比的右手手心相对十指相扣,嘴里念了句咒语,然后松开苏比的手。
“这就完了?”简直难以置信的简单,苏比的手心已经愈合了。
弗蕾雅没有放下刀,她用刀在手臂上割了一刀。
苏比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清晰地感觉到了弗蕾雅的痛。
弗蕾度又念了咒语将联结解除,问苏比:“明白了吧?”
“为什么你们之间不用这个呢?”
“何必将苦痛翻倍呢?而且只有女巫才能和人联结,吸血鬼所受的那些伤不是我能轻易承受的。”弗蕾雅将书翻了一页,继续教苏比接下来的内容。“对了,关于这个咒语还有一点你要记住,联结对方的右手是身,左手是心。”
***
第二次爆炸后纽约迎来了片刻的平静,直到入夜也没有再发生什么袭击事件,虽然总统仍然下落不明,不过关心的人似乎并不多。
美队从S超市忙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苏比在已经冷清的街道趴在车窗上冲着他笑。晚他一步出来的钢铁侠、战争机哭和猎鹰迟迟不离开,一副看戏的模样。
“天啊!我真的好嫉妒。”猎鹰叹息着说:“年纪最老的都找着伴了,咱们还没人要。”
托尼·斯塔克努力划清界限:“我只是不想找,不是没人要好吧!”
“哦?是吗?那你忙完去哪儿?难道不是回家宅着?”猎鹰无情地继续打击道:“你最近说话最多的异性是不是佩普?能随时聊天的是不是只有贾维斯?”
托尼·斯塔克反驳道:“不好意思,最近说话最多的是史蒂夫不是佩普。”
“那是以前的他,你看他以后还有没有功夫搭理你。”猎鹰得意地说。
“我至少还有罗德,他恋爱最可悲的是你吧山姆。”托尼·斯塔克反击。
“要不要打一架?”猎鹰展开双翅。
托尼·斯塔克点亮脉冲炮:“谁怕谁!”
罗德无奈地劝道:“都这么惨就别互相伤害了。”
画风一变。单身狗们那里乌云密布,杀气腾腾。美队则是明媚的模样,身边仿佛飞舞着粉色的桃花花瓣。
“你怎么来了?”美队有些意外,微笑着走向苏比。
“接你下班啊!上车吧!”苏比下车,绅士地替甜心打开车门,用手挡着车顶迎他入坐。
美队没有上车:“还要回局里商讨对策。”
“我送你去,顺便有事和你说。”苏比直接把美队拽进车里。
☆、第36章
“我给你变个魔术。”苏比摩拳擦掌。
“魔术?苏女士,我真的得赶紧回局里了。”美队此刻实在没有心情陪苏比玩,总统还在坏人手里,营救行动分秒必争。
苏比不开心地撇撇嘴,本来还想给甜心变朵花的,真是不解风情。“把你的双手给我。”
“干嘛?”美队眼里满是戒备。
“叫你给就给,难道我还会做对你不好的事吗?”苏比被那个眼神伤透了心。
“不好说。”美队紧紧地贴着车门,一副随时要逃的架势。
苏比心寒地问:“您心里已经认定了我不值得信任是吗?”美队时刻对她设防的态度让她有点难过。
她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明显是真的受伤了。倒弄得美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只是怕苏比又有什么恶趣味的小损招。虽然认识不久,他对这个美艳的小吸血鬼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特别是白天的大救援行动之后。
美队乖乖伸出双手。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就算苏比真的要对他做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并不是挣扎就可以逃脱的。
苏比笑着将双手在美队身后盾牌锋利的边缘摸了一下,血滴滴嗒嗒留了下来。
“你干嘛弄伤自己?”美队知道苏比可以自我愈合,还是觉得这样随便弄伤自己的行为很变态。
苏比解释道:“新学的咒语,可以将你和我的身体联结。”
美队快速背过手,身体联结?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色/情?
苏比看美队排斥的反应,才发觉有些口误,补充解释道:“是把身体的痛感联结,你不是要我有危险告诉你么?以后我有危险你就会知道了。快把衣服脱掉,手给我。”
“脱衣服?”美队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了。
“咒语生效的时候,身体会迅速发热,不脱衣服身体会爆炸的。”甜心的美好肉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比舔舔唇,用《玉女心经》的那套忽悠道。
“脱衣服什么的是你瞎编的吧?真那么麻烦又那么危险我就不尝试了。”美队指着前方的路:“您要再不开车我就自己打车去神盾局了。”
真是麻烦!苏比一个咒语把美队定住了,抬起美队的双手,也在盾牌边抹出伤口。然后像弗蕾雅教她的那样,手心对手心,十指相扣念了联结咒。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美队望着留血的掌心,觉得一股寒意笼罩全身。
苏比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乐呵呵地用红了半边的脸望着美队问:“感觉到没?”
美队摸了摸自己似疼非疼的脸,疑惑地问:“为什么我好像能感受到你那一巴掌?”
“因为我用咒语把咱俩的痛感连结了啊。”这样甜心有事她就能第一时间英难救美了。
美队经苏比这一提,想起她的另一个本事:“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可以预知未来?那可以预知下一个爆炸地点吗?”
苏比摇头:“那个太耗费精神了,我今天失血太多,暂时没有办法预知,不过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开车去神盾局的路上苏比想和美队多说几句话,一转头不知他从哪掏出一个老式指南针,盖子上有个女人的照片。苏比望着美队温暖的侧脸,他的睫毛渐渐笼上一层雾气。
苏比没有问那个女人谁,因为她感受了对方的心痛。她把身心都和这个被她爱上的男人联结了,现在却有些后悔,当你真切地感受到你爱的人在为别的女人心痛时。
美队有些落寞地收起指南针,猛地抬起头问苏比:“你是不是……”他感受到了苏比的心一阵一阵地疼,然后越来越痛。
苏比忍住快要盈出眼眶的泪,笑着说:“神盾局到了。我暂时不会去自首,再见了罗杰斯先生。”
美队走下车,对苏比道:“晚安苏比女士。”
苏比没有听到他说完就一脚油门绝尘而去,美队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左胸的位置,那个地方更痛了,他知道这痛是苏比的。
送完美队再回家时已经很晚了。
苏比无力又缓慢地踩着楼梯往上走,心情低落到谷底,一本正经坐怀不乱的美队不是不会动心,只是对象不是她罢了。
克劳斯就站在石阶的尽头。“你以后出门要得到我或者以利亚的同意。”
苏比走上前去,轻轻趴在克劳斯的肩上低声啜泣:“尼克。”
克劳斯迷惑地轻拍着苏比的背,本来要责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一直傻乐着的丫头只有在一个问题上会情绪失控。那个该死的美国大兵。
“丫头,别哭了。现在暂时没有时间给你伤心。”
“为啥?”苏比抬起头,不解地用泪眼滂沱的脸与克劳斯对视着。
克劳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替苏比擦掉眼泪,温柔地说:“你回头看门口。”
苏头站在庭院的石阶上,疑惑地转过头望向大门的方向,黑压压一大片女巫被弗蕾雅的魔法拦挡在外。
“你再晚回来一步,就得死在家门口了。”克劳斯对苏比道:“请你的人类朋友带上霍普去地下室,今晚难免有场死战了。”
苏比没把女巫太当回事:“没有必要躲吧,咱们直接杀出去不就好了?我能灭她们一次,就能灭第二次。”
“这次来的可不是之前那种草包,咱们根本打不过。听话,让老人小孩赶紧躲好。”克劳斯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苏比忙跑向哈德森太太和小劳拉的房间。
小劳拉不愿意躲起来,她露出钢爪:“我不怕,不就是打架么。来一个我砍一个。”
苏比有些内疚,把哈德森太太和劳拉接过来原是为了二人的安全着想,结果反倒让她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那麻烦哈德森太太帮忙照顾霍普了。”苏比拜托了老太太,和劳拉一起去了庭院。
克劳斯、以利亚、马塞尔和丽贝卡都在,四人并肩站着随时准备和即将冲进来的女巫决战。
女巫们在门外齐齐发力,弗蕾雅的咒语保护层已经有些晃动,感觉随时会破裂。
这次来的女巫是女巫集会的核心势力——元老会。虽然所有女巫都是一袭黑袍,但元老会的女巫很好区分,九个花季少女,最小的一个可能才十六七岁。成为元老会的女巫不是比谁活得更久,出生于女巫世家的天赋异禀的女孩子,会被父母送到先知墓前献祭。
如果活着回来,便是通过了考验,得到了先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