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与天煞孤——岫云
时间:2017-11-23 18:10:25

  再多护卫他也不放心:“我明日就去和皇上说,你怀有身孕,我在家陪你理所当然。而且那什么春猎还没在家陪你有意思。”
  萧骋在家陪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沈棠钻到他怀里蹭了两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短小,别拍我……呜呜呜,新开学比较忙,希望大家理解~(*  ̄3)(ε ̄ *)
 
  ☆、第43章 帝后
 
  皇帝知道沈棠怀孕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抚掌大笑:“来人, 赏。小八, 这次春猎你就不用去了,在家好好陪你王妃, 一定要好好照料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准有一点差错, 知道吗?”这宫里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新生命降生了, 八王妃怀孕他比谁都重视。
  “皇上,臣弟这次来找你, 不光是为了这件事。”好好照顾王妃是他理所应当做的,但今天萧骋却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情来面圣。
  “臣弟想将此物还给皇上。”说着萧骋将手中一物高举过头顶。
  福满过去接过那件东西, 转交到靖安帝的手中。
  此物不是别的,正是先皇交给他的虎符。
  靖安帝脸色有些沉重, 这虎符其实算是经他的手给萧骋的, 他对这个从小在他膝下长大的皇弟有种莫名的信任,若是现在他要收回虎符,当初大可不必给他。
  “此物是先帝留给你的, 何来还朕一说?”
  萧骋不卑不亢:“臣弟自幼承蒙皇上照料, 在臣弟眼中, 皇上是兄长,更似父亲, 臣弟虽与皇上不是一母所出,但皇上对臣弟爱护更甚,臣弟一直心存感激, 而现今,因为此物臣弟屡次暗遭刺杀,杀人者心狠手辣,一心想要致臣弟于死地,上次还险些连累王妃及腹中孩儿,这些事情臣弟不怕,但现在与以往不同了,臣弟务必要保全家人。”
  这番话说的靖安帝心中一痛,这些年对萧骋的亏欠一下子涌上心头,狠狠地握住手中的虎符,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它捏碎了才肯罢休。
  “小八,你将此物拿回去,它本就是属于你的,你说的事情我一定会派人彻查,还你一个公道。”说完,靖安帝亲自走下台阶,拉过萧骋的手,将虎符放入他的掌中,“小八,你安心陪沈家丫头在府里安胎,其他的都不要操心,只要我还在这世上一天,就不会让你置身危难之中。”
  萧骋低着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心里真想把那有狼子野心的人给说出来,奈何却苦于没有证据。
  “皇上。”
  靖安帝伸手打断了他,心里和明镜似的,萧骋抬头,两人的眼睛都是遗传了先帝,狭长而有神,瞳孔漆黑,深沉浓郁,萧骋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说不得。
  “皇兄,你多保重身体。”萧骋目光沉沉,里头包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话似警告,似关心,其中的深意,只能靖安帝自己慢慢体味了。
  靖安帝点头,拍拍萧骋的肩膀:“朕知道,你也一样。”
  萧骋不知道他是真知道还是装作不懂,深深地鞠了一躬,退下了。
  福满不知什么时候退下了,养心殿里又只剩下了靖安帝一个人,他看看自己身处的地方,觉得唯一的一丝人气都随着萧骋的离开消失殆尽了,这皇宫里头,明争暗斗,谁也不信任谁,谁都想要算计谁,谁过得都累,年纪越大,他越加渴望家人之间的温情,可惜,皇宫里最缺的就是真情实感,他算是真正的体会到孤家寡人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透过窗子,外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宫墙,靖安帝微微抬头吐出一口浊气,是他,让自己陷入这种困境的,原本那个爱慕自己至深的皇后,也被自己的无情磨得只身下一副空空的皮囊,再无感情可言,只是再后悔也回不到当初了。
  “暗影。”他朝着虚空喊了一声。
  宫殿里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人,拱手跪在皇帝身后。
  靖安帝没有回头,闭了闭眼睛:“去,给我查查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对皇家的人下手。”
  “遵旨。”
  “记住,暗中查探,切不可打草惊蛇!”靖安帝补充道,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想,但一直不愿意相信,他还想给这些人一次机会。
  暗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靖安帝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打开殿门,高声说道:“来人,摆驾钟粹宫。”
  皇后已经沐浴完毕,打算就寝的时候,看见侍女慌慌张张的走进来禀告:“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皇后执着梳子梳发的手顿了下,又继续自上而下的梳理:“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说话间皇帝已经越过屏风,出现在她的面前,靖安帝挥手屏退了宫女,接过皇后手中的牛角梳,亲力亲为起来。
  今日这是犯了什么邪,皇后从铜镜中审视身后的男人,也没有抗拒,任他捣鼓。
  忽然,他开口问道:“皇后,你,恨我吗?”话语间带着写不易察觉的脆弱和彷徨,目光低垂,掩盖了情绪。
  皇后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抿抿唇,手伸向梳妆台上的一个檀木盒子,从中拿出一块玉佩。
  靖安帝瞳孔缩了缩,这是他们刚成亲那会儿,自己送她的第一个礼物,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保留着。
  “皇上,你看。”皇后转过身子,将玉佩拿在手里,上面有一条明显的裂痕,整块玉的美感都被破坏了,“这块玉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每次看到我都很欢喜。后来你当了皇帝,有了贵妃,有了后宫嫔妾,我也生气过,悲伤过,但我还是舍不得,玉佩碎的时候,我抱着哭了很久,费尽心思将它重新修补好,可修的再好,这中间还是有一道裂痕。你问我恨不恨你,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这玉佩上一样,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皇后盯着他的眼睛,说的认真,说的恳切,说的无欲无求,说的他心如刀绞。
  靖安帝将她搂进怀里,像是搂着易碎的珍宝,轻柔而又小心翼翼:“是朕的错。”
  皇后摇摇头:“后来我也想通了,你是帝王,怎能守着我一人,你有你的江山,你有你的社稷,你有你的天下人,而我只是天下人的一部分,所以,我不怪你。”
  靖安帝将她搂的更紧了:“可是,只有在你这儿我才能找到家的感觉。”
  皇后沉默了,觉得今晚的皇帝有些不太对劲:“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突然来我这儿说些摸不着头脑的话,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小八来找我,说沈家那姑娘有了身子。”皇帝避重就轻挑好的说,这样的好消息,他第一时间就想与她分享。
  “这是好事啊,改明儿我让人送些补品过去,这怀孕的头几个月最是重要,一定要多注意。”
  靖安帝原本有些苦涩的心情被她三言两语化解了,提了一口气,猛的咳嗽起来,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脸一直红到脖子跟。
  皇后站起来,急急的想要叫人喊太医,靖安帝咳过最厉害的那一阵,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一个小药罐,皇后明白他的意思,从中倒了一颗药丸,喂进他嘴里,又拿了一杯水过来给他过口。
  吃了药的皇帝渐渐缓过来,皇后却是愁眉不展:“你何时病的这样严重了?”
  “老毛病了,太医天天都有给我煎药喝。”一方面他不愿意在皇后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但另一方面,他又很享受皇后关心自己的样子,放眼整个皇宫,大概只有皇后会用“你”这个字来称呼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苦涩的笑……谢谢大家订阅,即使只有一个我也会写完的~~
大家留点爪印吧,那样我会很高兴的~
 
  ☆、第44章 心机
 
  “咳成这个样子还说是老毛病,要是你哪天垮了, 我可怎么办?”
  皇后难得的又露出了小女儿的情态, 靖安帝笑了:“你夫君我可是天下的君王,哪能这么容易倒下。好了, 别皱着眉头了,都不好看了。”
  皇帝拉着她的手, 两人躺在床上,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夜晚格外静谧安详。
  萧骋得了皇上的许准, 光明正大的陪沈棠窝在床上,偶尔给她读点小段子, 偶尔给她说说边塞风光,日子过得倒也悠闲。
  沈棠怀孕的事情不胫而走, 得了消息的官员一个跟着一个往八王府跑, 宫里头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萧霖混不在意,但熟知皇帝性子的贵妃却知道,多年未见新生命的皇帝会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 太子也大婚这么久了, 可那阮明月肚子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真是个不中用的。
  贵妃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阮明月理所当然的成了发泄的对象, 可是她也委屈,上次跌破了头在床上躺了好久,太子又厌恶她根本不愿意到她那儿去, 她哪来的本事怀孕。
  贵妃其实也不喜欢这个媳妇,整天苦着张脸,像别人欠了她东西一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长得一般就算了,人也不玲珑,若不是为了拉拢阮家,她也不会愿意太子娶这么个人。
  这边贵妃在动脑筋,那边皇帝也收到了暗影探查出来的消息,靖安帝气的直哆嗦,恨不得将手中的毛笔掰断,这个不孝子,居然做出这种没脸的事情来,手足相残,也亏他做的出来。
  皇帝来回走了两圈,计上心头,冷笑着,他倒要看看这些人的胆子有多大!
  第二天,宫里因为一个消息炸开了锅。
  皇上身子大不如前,据说甚是中意八王爷萧骋,打算将皇位传给他,连圣旨都草拟好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道惊雷砸在了坐在书房中的太子身上。
  他这两个月还算是收敛,不常去姬妾那儿胡乱瞎混,抽出空来也能安安静静的在书房里看会书,为的就是能让父皇知道他已经改过自新,能够担当重任了,结果现在却等来了这么个消息。
  萧霖一下子将手中的书扔到地上,长臂一挥,案桌上的书全被扫到地上,站在门外值守的太监两条腿不停地在抖,这个煞神有开始发火了,但愿不要连累自己。
  萧霖看着地上的狼藉,心中被不甘塞得满满当当,嘶哑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就是看不见,而那人不管怎样,你都对他爱护有加!为什么!!”
  他这番声嘶力竭几乎用尽了全力,发泄完之后双脚一软,瘫坐在椅子上,眼睛里迸射出恨意的光芒。
  “来人,去阮府,就说太子妃今日身体不适,思母甚切,想要见一见阮夫人。”
  太监小跑着去传话了。
  下午日头正盛,陪着阮夫人一起进宫的阮康顺抹了把额头的汗,这样急的喊自己进宫,一定是出了大事。
  王府里,安了一阵子胎的沈棠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一个弧度,月份还没大,但沈棠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肚子里这个小生命在一天天的长大。
  萧骋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将手搭在上面,轻抚一番,沈棠的肌肤稚嫩丝滑,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令人爱不释手,一开始他还是不带任何的感□□彩触碰,但摸着摸着就有些变味了,身上的火被撩了起来,却又无处发泄,每到这个时候萧骋都觉得他这是在自作自受,克制不住的他,再难受也只能硬生生的忍过去。
  沈棠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感受到他下腹的火热,耳朵有些红,小声的问:“很难受?”
  萧骋听到她的声音,呼吸更粗重了些,在她耳边呼气:“嗯,你要不要帮我?”
  沈棠知道他不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结结巴巴的问:“怎,怎么帮?”
  萧骋轻轻的将沈棠翻了个身,盯着她扑闪的大眼,抓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火热的地方,沈棠被烫了一般想要收回手,对方却不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面上正经,说出来的话却让沈棠脸红心跳:“就这么帮,宝贝儿,疼疼我吧。”
  沈棠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将脸埋进他怀中,半推半就的顺着他去了。
  纾解完的萧骋神清气爽,狠狠的亲了她一口:“咱们宝贝儿真棒!”
  沈棠累的连手都有抬不起来,听到这个夸奖觉得怪怪的。
  日子对沈棠来说没什么不同,对萧骋而言最近可谓是处于风口浪尖了。
  关乎皇位的消息在宫中传的飞快,没两天就越过宫墙传到了宫外,传到了萧骋的耳朵里,他并没有想象中这么激动,反而眉头皱成了个川。
  萧骋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但他可以确定,听到这个消息的太子一定会恼羞成怒,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萧霖这样内心阴毒的人,他不得不防。
  这几日八王府的守卫明显比平日里多了一倍,里三层外三层派了好几队训练有素的护卫,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把整个王府围的密不透风。
  被带进宫的阮康顺夫妇,刚一到东宫阮夫人就被宫女请到太子妃居住的地方叙话了,徒留阮康顺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门合上之后,太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淡的像一汪水。
  阮康顺有些奇怪,看太子的样子好像没出什么大事,既然没事,那为何要火急火燎的招自己进宫?
  “太子,这么急找老臣进宫所为何事?”
  萧霖冷冷的走到他面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父皇要将皇位传给萧骋!”
  “什么!”阮康顺不敢相信的说道:“皇上年岁未高,怎会早早定下储君人选,太子莫听信谣言。”
  “你以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叫人去查?”萧霖顺手捞起桌上的瓷杯,发泄似的摔倒地上,“要是没点依据,我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叫你进宫?”
  阮康顺被太子突如其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面前胸膛起伏的男人,沉默着没有答话。
  “父皇既然如此绝情,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萧霖周身仿佛被一层煞气笼罩,原本周正的脸庞也变的扭曲起来。
  阮康顺脚底一软,心中有了个猜想,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差点跌坐在地上:“太子万不可冲动啊!”
  萧霖根本听不进劝:“趁着他还没下令废掉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省的我一天到晚还要讨他欢心,整天提心吊胆,最后还把皇位丢了。”
  这下萧霖连“父皇”都不叫了,直接用“他”来称呼,这可是大不敬,被人听到是要治罪的。
  “太子!”阮康顺警告似的叫了他一声,得来的却是萧霖的白眼。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