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婚——景之
时间:2017-11-24 15:52:29

  揍他,不是白白便宜他吗?
  不行!她得想个别的法子治他——
  她住手,挽袖子,奸奸的笑。
  “公子爷,咱换一个方式?”
  “嗯?”他没有睁眼,懒洋洋的应。
  “你先别管了。”苏小南得意地挑了挑眉,偏着脑袋,弯着唇角,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水汪汪的眼睛里,有促狭,有戏谑,还有几分野性。
  “保管叫你——欲仙欲死。”
  **
  夜幕下的将军巷十八号,一片灯火,若明若暗。
  尤明美站在楼中楼对面的木制窗前,看着那一幢现代化小楼未灭的火光,紧紧抿着嘴巴。
  “吱呀!”门开了。
  陈妈走了进来,看着她的背影,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太太!”
  尤明美回头,皱眉看着她,“都听见什么了?”
  “小夫妻俩在,在闹腾那事儿,我没敢靠太近——”
  尤明美脸色一沉。
  陈妈见状,哆嗦一下,又低垂下头,支支吾吾补充。
  “哦对了,我好像听见他们说了一嘴,什么合约,啥一年一年的精神,我也……也不太明白。”
  合约?一年?
  尤明美目光中,有冷冷的黯色。
  果然有问题。
  他的儿子,怎么可能突然喜欢上一个那样的女人?
  还不顾家里反对,娶了她回来?
  **
  人,生在床上。死在床上。
  听说,“欲仙欲死”也在床上——
  苏小南和安北城这个“欲死欲仙”的故事,也发生在床上。
  灯光暖昧,橙黄的暖。
  冷气开得很足,将夏季的潮热排挤在外。
  于是,卧室里的视觉冲击波,刺挠得人心痒痒。
  她的脚丫子很白,很圆润,细嫩得像上好的瓷器,脚指甲是粉柔的嫩色,一颗一颗,圆润、饱满,丰腴,像一个个跳跃的小精灵,又像一颗颗粉色的小珍珠,让人忍不住想拿在掌心里,细细爱怜……
  他锻炼有素的身体很结实,带一点古铜色的硬朗,性丨感而阳刚,身体的线条与比例,每一处都像艺术家的作品,与女人粉白的颜色,构成了一幅鲜明的对比图。
  一室旖旎——
  他幽幽的眼,半眯着,舒服得销了魂儿。
  她浅浅的笑着,在他的背上像一只妖精在跳舞。
  这画面太美,甭管谁看了,都得掉眼珠子——
  对,没错,苏小南在为安北城踩背。
  为他踩背?剧情发展的方向似乎不太对。
  可与她事先说好的“欲仙欲死”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唯一的区别在于,她当然不会心甘情愿这么干,小算盘也打得啪啪响——
  除了可以无负担欣赏他野性的胴丨体和结实的肌肉之外,她今儿晚上总得混上一张床来睡吧?
  天天睡沙发,会腰酸背痛的。
  “公子爷,力度合适吗?”
  她细软着嗓子,问得妖里妖气,脚丫子像弹琴似的,在他线条完美的脊背上踩着,心里默念——不是踩背,是踩他,是踩他,踩这个王八蛋。
  吁!
  这么一想,她终于扬眉吐气,有了居高临下的感觉。
  “嗯。”安北城的忍耐力太好,也不知道他究竟舒服还是不舒服,反正她踩了这么久,除了偶尔听见他从喉咙发出一两个类似闷哼的沙哑声儿,始终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这让她有点挫败。
  “喂,你能给点儿实际的回应不?”
  “嗯?”安北城半趴着,懒洋洋的,“什么?”
  苏小南嫌弃地瞪他,一副无力吐槽的样子。
  “你怎么也得叫唤两声,说两句爽吧?”
  “……”
  她哪儿会知道,安北城能让她在背上拿脚踩,这已经是超过他这一辈子干过的出格事情之最了。
  他这样的性格,哪怕心里再兴奋,再刺激,恐怕也未必会叫唤说爽的……
  “唉,亲,你太挑战耐心了!”
  苏小南一个人自说自话,没有回应,就像踩在棺材板上,越发没有了心情。
  “没劲儿没劲儿,不踩了。”
  一心想让他舒服,然后可以答应她的要求,可安北城太能压抑,太过沉闷,像一头驴子似的,苏小南找不到存在感,不高兴地哼哼两声,从他背上滑下来,黑着脸瞪他。
  “好了,我履行完妻子义务了。现在,该你履行丈夫的义务了吧?”
  安北城翻转过身,慵懒地拿毛巾搭在身上,光着结实精壮的上半身,从床头摸了一支烟,叼在嘴上,那享受时瞄她的样子,带一点点性感的邪气,“出息!就那么想做?”
  苏小南打量他的脸,耳根都烫了。
  “你有毛病吧?我说那个了吗?”
  安北城给她“自行领悟”的眼神,漫不经心吸一口烟。
  “那你说哪个?”
  看着他不冷不热的样子,苏小南咬牙切齿。
  “我为你踩了这么久的背,难道白踩了吗?”
  “说,要什么?”他弹烟灰。
  嗤!她要的是“丈夫义务”,比如替她捏捏脚——
  可他大爷的,怎么像奴隶主给奴隶办完事的打赏?
  苏小南冷笑,忍不住戏弄他,抬下巴一撩。
  “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你要月亮,我就没有。”
  “行,我要的保证是你给得起的。”苏小南妩媚的小眼神嗖嗖在他身上乱晃,一看就不怀好意,“我只要一样东西,你有,而我没有的。”
 
  ☆、第55章,我宁愿你把怜香惜玉用在睡觉的事情上
 
  第55章,我宁愿你把怜香惜玉用在睡觉的事情上
  什么东西是他有,她没有的?
  苏小南觉得自己这样邪恶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可丧尸冰山男怎么也没有一点或惊讶,或诧异,或不可思议的表情?
  安北城始终面无表情。
  审视她一会儿,他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腾地起身。
  冷静地输入一组密码,内置保险柜被打开了——
  苏小南嘴巴张大。
  我靠!金银财宝?古董珍珠?
  土豪如果又拿钱来砸她,她接,还是不接?
  她还在做梦,安北城回来了。
  他修长的指头上,勾着一根细细的链子,看不出什么材质,却很别致精巧。
  “这是什么?”
  安北城端详她片刻,没有把链子戴在她的脖子上,而是低头,看着她粉嫩的脚丫子,在她“惊疑”的目光中,轻轻抬起她的脚,解开那条链子的锁扣。
  “咔”一声,扣在了她的脚上。
  他声音低沉,“好了!我有,你没有的。”
  啥啥啥?就一条破链子完事?
  苏小南挠心挠肺地想,会不会太亏了?
  “安北城?”她翘着脚丫子,左看看,右瞅瞅,摆了各种“脚型”,除了觉得链子确实比较好看之外,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玩意儿,也不值什么钱吧?”
  直言不讳说钱,这就是苏小南。
  安北城挑一下眉梢,就站在床头,看她摆弄脚和链子,并没有露出半点嫌弃她庸俗的情绪……或者说,他脸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情绪。但苏小南欣赏完了脚,随意一瞥,不仅看到他微微变色的目光,还不经意扫到他身体的反应。
  “啧……”
  看看他雄赳赳撑高的裤子,苏小南又看看自己的脚。
  “安北城,你喜欢我的脚?”
  这丫也问得直接,安北城脸一黑,转身,去拿烟。
  苏小南恍然大悟地脑洞大开,“特殊嗜号!”
  不肯放过他,她脚丫子抬起,就着脚去钩他。
  “怪不得送我一条脚链子……喂,安北城,你这些怪癖,到底是怎样养成的?说说看嘛,别不好意思,我是一个又纯洁又善良又耐心的好听众,会守口如瓶啦!”
  这货逗他的时候,特别来劲儿。
  而且,每次看他露出一点点异于常时的表情,她就像完成了一项伟大的项目,特别有成就感——
  毕竟是安公子啊,国民心中的安公子啊。
  “我是正常男人。”安北城嗓子有点哑,疑似解释,却也没有回避有生理反应的事实。淡定地整理了一下睡裤,不冷不热地说,“睡了。”
  这岁数的男人,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他一直憋着,哪里受得住撩?
  苏小南观望一瞬,利索地爬起来,像只小野猫似的,拿一张放大版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嬉皮笑脸。
  “嗳,要不,我行行好?帮帮你?”
  哼一声,安北城给她一个冷眼。
  “可我不想帮你做好事。”
  “过分呐,好心没好报。”苏小南酸溜溜地哧他,“你这个人,就是爱装,明明憋得难受吧,还腆着个僵尸脸,好像多正经一样。安北城,做人轻松一点,何必亏待自己呢?”
  安北城突然扭头,盯住她,一字一顿,“我负不起责。”
  负不起责?苏小南想到了一年之约。
  两个人是要散伙儿的,时间就在任务结束的那一天。
  他是不是以为,如果两人发生一点什么破事儿,回头就扯不清楚了?她苏小南说不定还会借由这个事情顺竿子往上爬,缠住他不放?
  嚯嚯!
  她可以说看不上他家吗?
  当然不能。
  她偏着头,不开心地嘟着嘴捏他下巴,然后来了一个“陆止式的嗲声嗲气”,甩掉了一地的节操。
  “哎呀,我的爷,怎么这样说嘛。这种事儿,你知,我知,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安啦!你想太多,我只不过就一个要求……”
  安北城拍开她的手。
  “睡!”
  苏小南看着自己可怜的手,欲哭无泪。
  “我、只、是、想、睡、床!”
  安北城阖上眼,躺下去,“沙发软。”
  软个毛线啊?
  他的床虽然硬,但到底是床啊?
  看他一副大爷的模样儿,苏小南磨着牙齿,恨恨不已。
  “首长同志,您就不能怜香惜玉一次?”
  “可以。”安北城不冷不热,眼皮微抬:“但一次已经过了。”看着她脚上的链子,他的目光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说得理所当然,“给你的链子就是。”
  “什么破链子?不稀罕!”
  苏小南飞快地抬起脚,踩在床沿上,伸手就去扒。
  “还给你好了,我宁愿你把怜香惜玉用在睡觉的事情上……”
  “……”
  安北城静静看她。
  扒啊扒,扒啊扒!
  可链子的锁扣解不开了。
  那条链子扣在了脚踝上,怎么都扒不下来。
  什么玩意儿?她的背白踩了吗?
  苏小南看着扯得通红的脚踝,拿黑眼珠子瞪他。
  “安北城,你给我弄出来!我又不是狗,套什么链子?赶紧的,给我取下来。看着就来气,越看越像囚犯用的铁链子……”
  “你确定要取?”
  “非常确定。”苏小南急眼了,强迫症发作似的,链子套在脚上不弄下来,浑身都不舒坦,恨得她越扯越生气——
  “快点啦!这什么破链儿,怎么都扯不断。”
  “它有名字的……”
  “我管它。就是一条破链儿。”
  “它叫……”
  “……关我屁事!”
  “不叫关我屁事,叫‘锁凤囚鸾’,原本是一对,价值八千五百万——你脚上这条,就是囚鸾——”
  “啊!”苏小南手脚都停住了……
  锁凤囚鸾什么鬼?她不关心。
  她就关心那个价值——“八千五百万”。
  麻麻咪呀,她耳朵没换错频道吧?
  就一条破链子,八千五百万?
  他说的是钱,还是草纸啊!
  可万一是真的哩?毕竟人家是安公子。
  她一颗小心肝儿哦,怦怦乱跳。
  好一会儿,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而安北城也没有开玩笑之后,她再一次低下头,认真的、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那脚链子。可除了那认不出的材质比较特殊,做工也很精细,锁头别致之外,它不就还是一条链子吗?
  “嘿嘿!把我当三岁小孩是吧?”她抬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安北城,小脸儿刷的一变,叉着腰瞪他,“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是那么好哄的,快点取!”
  “取不了!”安北城冷冷剜她一眼,“锁凤,囚鸾,顾名思义,一旦套上去,就取不下来了。除非——”
  “除非什么?”
  “把脚锯了。”
  我去!这也太离谱了!
  苏小南不肯相信会有这么邪门的东西。
  但那条“囚鸾”链子虽然很细,贴在肌肤上也很舒服,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可确实坚韧得很,不管她用多大的力,不管她怎么扯,都没有会断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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