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非必要场合,不要穿这种暴露的。”
这个就叫暴露?
苏小南翻一白眼,欲哭无泪。
“我的爷,你是没有见过别人都穿啥样儿吗?”
“别人我管不着。”他冷声冷气地往洗手间去。
“敢情你就管着得我吧?”
“聪明。”
“……”无耻啊!
苏小南心里有一百个不服气,可她是个可以随遇而安的人,有人伺候着她,只要不去细想那么多,其实也能过得挺舒坦。
人生嘛,重在经历,既然安公子肯纡尊降贵“对她负责”,她又何必非得自找受罪?
☆、第97章,看不顺眼,就拿钱砸我呗
第97章,看不顺眼,就拿钱砸我呗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
苏小南足不出户,养脚养伤养姨妈。
每天晚上,安北城都会给她洗羞羞和擦药。
人就是这样,第一次难为情,第二次很害臊,可次数多了,慢慢就习惯了,麻木了,也不觉得在他面前敞开自己,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儿。
“你怎么越来越像个老佛爷了?”
这是第三天晚上,安北城突然发出的感慨。
“有吗?”苏小南斜倚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本书,嘴上啃着一颗大苹果,懒洋洋瞥他一眼,身体都懒怠挪动一下,“那么,小安子忙好了,就跪安吧。”
安北城不应。
去卫生间洗完手,他再出来时,点了一支烟叼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慢慢抬着头,吸烟,吐烟,好半晌儿,都不言不语。
苏小南看着他的背影。
慢慢的,她也蹙起了眉头。
明明这么一个颀长高大,帅气逼人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拽得二五八万的,对任何人都肆无忌惮,霸道张狂的,可为什么今天晚上,她这样看着他仰头对月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揪揪呢?
安北城是孤独的。
这一刻,苏小南几乎看穿了他的皮肉,直达骨髓,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可她就是能够感受到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仿佛带了一点悲凉的气息。
“喂,发生什么事了吗?”
带着淡淡的笑,她放下书,轻声问。
“嗯?”安北城转头,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冷脸,倨傲的表情动作也没有半点变化,就好像她先前看见的那个孤寂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早点睡。”
他话越少的时候,越是冷血。
以前遇到这样,苏小南就不会再继续了。
可今儿看他这个样子,她圣母心发作,拉高被角,却不肯睡。
“那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先睡呢?再怎么说,你也好心好意地帮我擦了几天药,我不能完全无视你的孤单寂寞冷吧?快,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我乐呵乐呵……”
换往常,安北城得嗤她。
可今天他也奇怪,深深看她一眼,倏地掐灭了烟蒂。
“我洗澡!”
说完,抬步就去了洗手间。
这个男人……他以为她在邀请他睡?
苏小南好笑地打个呵欠,拍拍嘴,躺入了被窝。
平常安北城洗澡速度很快,可以说基本都是“战斗澡”,可今天,苏小南都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才听见了他的动静儿。
她闭着眼睛嘟囔,“还以为你掉厕所……唔。”
没有说完,嘴就被人霸占住了。
接而他低低的,粗嘎的呼吸,伴着他温热的唇,辗转其间。
动作很轻,像是怕弄坏了她似的,难得的温柔……
也是女人最害怕的温柔。
苏小南脑子“哗”一声,一片空白。
从那一晚石头屋起,两个人私底下偶尔会有肢体接触,但安北城都表现得相当克制,哪怕帮她在羞羞上擦药,也始终板着脸,一直贯彻着他把她当成“一块猪肉”的精神,真的没有什么猥琐之心。
所以,三天来,苏小南都还比较自在。
就算晚上睡觉时,两个人挨得近,她偶尔会把手啊脚啊胡乱地往他身上蹭,他也规矩得很,不会动她分毫。
这样冷心冷面冷情的安北城,让苏小南几乎快要忘记了,他其实也是一头会吃人的野兽啊。
“安北城——”
呼吸不畅,她推他。
他从她唇上撤离,低头看她,目光深邃沉寂。
“可以了吗?”
什么可以了吗?苏小南懵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说她大姨妈呢。
嗤一声,她瞪他,“没那么快……”
“哦。”他眸底似有一抹阴影划过,视线紧紧锁在苏小南的脸上,一副欲丨求不满的样子,瞅得苏小南心乱如麻,有些不敢与他火灼灼的视线对瞄。
“你也累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她打着呵欠,回避着他的视线,哪里知道对于一个刚开荤的人来说,一块肥美的鲜肉就摆在面前,却不能吃,到底是多么的难受?
“嗯。”
安北城慢慢躺在她的身侧,那一张冷峻精致的脸上,带着不满的凉气,却还是克制着自己。苏小南见状,眨了眨眼,除了对他微笑,还殷勤地为他拉了被子。
“晚安——”
说完,她下意识往另一个方向缩了缩。
亲戚没有走,她不敢招惹他。
可哪儿知道,这个动作却招惹到他了呢?
安北城黑眸冷冷地剜着她,“你很欠收拾?”
他洗了半天的冷水澡,好不容易冷却的血液,又一次沸腾起来。苏小南的退缩,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几乎就在下一秒,他一个翻身,就利索地压了她的身上。
“安北城——”
苏小南惊惧低喝。
可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他堵住了。
这个吻,不像先前的和风细雨,简直就是攻城掠夺般的疯狂……
苏小南想骂他千百遍的那些话,也都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他的吻又急又重,辗转千回,配合手脚,惹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苏小南那一身保守的睡衣,在他的热情摧毁下,也不能再保护她了,只能沦为了她美丽身体的点缀物。
“嘶……”身上凉凉的,她下意识要躲。
他却挡着她的胳膊,蛮横地制住她,一双冷冷的视线,像两片淬了火的刀子,在她一片腻脂美颜,峰地美景上慢慢地流连、审视,,直看得苏小南鸡皮疙瘩布满了全身。
“别看了,我冷……”
一声柔柔的冷,让安北城目光一暗。
那眸底的火花,像是迅速蔓延开来,他扼住她的双臂,往上一拉,低头,本能地噙了她,掠夺一般,或啃或咬或吮或吸,喉结鼓鼓,呼吸紧迫,在四肢百骇处蹿动的火苗,也像是炙化了他的理智……
一切都是在情不自禁之中发生的。
苏小南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抱紧他,再回应他的。
总之,两个人就那般亲密地拥抱在一起,气息紊乱,亲密交缠,就像相恋多年的情侣一样,在飞快加速的心跳中,亲昵的互动着……
手脚发软,头脑空白。
疯了!疯了!
她急喘着,心跳如雷,几乎疯狂。
上次在石屋里,他们还可以怪罪到“佛头春”的头上。
那这一次,又是怎么的呢?
难道这……便是成年人的游戏了?
苏小南在混沌中想,如果今儿没有“亲戚”在家里把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恐怕今天晚上就得继石头屋之后,又一起翻天覆地了吧?
不仅她疯,他也疯。
她都不知道安北城哪儿来那么大的力量。
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那么多的热情,很容易就被他撩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不爱,真的也可以。
甚至因为不爱,彼此心里又十分清楚这一层脆弱而敏感的关系,两个人平常表情的冷淡,一旦燃烧起来,却可以比普通情侣和爱人更烈。
挑战禁丨忌的感觉。
狂乱、迷醉。
打破禁丨忌的吸引力,太容易让人沉迷上瘾。
幸而……一切都并非为爱。
要不然,她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呃……”
一声低沉的哼哼,安北城突然埋首她的脖子间,只有重重的呼吸。
他这是自己发出来了?
苏小南没有经验,可到底是现代女性,多少懂得一些男子自我纾解的事儿。想一想,堂堂安公子混成这样儿也是罪过,不由又有点好笑。
“好了?”
“嗯。”
“呼!”她慢腾腾推开他,满脸燥热地大口呼吸着,眼神媚而美,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讨打样儿,似笑非笑,“那再去冲冲吧?等会儿出来,我们再说,今天这个费用怎么算。”
费用?安北城望着她。
目光深邃,复杂,却似乎有着罂粟一般的致命吸引力。
也就是在这一刻,苏小南才突然觉得,其实安北城身上真正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像会说话似的,有深情,有思考,一个眼神,也可以有无数种解读。
“我去!”
苏小南深深吸口气。
这一双眼睛,在他完美的身上,也得独占鳌头啊。
怪不得他总戴一副吊死人的大墨镜。
是眼睛长得太美了,怕出门引起社会动荡,全体妇女同胞大疯狂么?
她无端地猜测着,想想有些好笑,故意拿话羞他,“安公子的接吻技术不怎么好,那方面的技术好像……也没有太多的经验,嗯,我这么热情地帮你改进,怎么也得给我一点小费吧?”
安北城一怔,烁烁剜她的眼。
两个人,四只眼,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各有所思。
顿了片刻,安北城突地喟叹一声,拍拍她的小脸儿。
“过几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小南无语,翻白眼珠子,“不兴使用家庭暴力的啊。如果你实在看我不怎么顺眼,完全可以用钱砸我嘛。”
安北城翻身起来,趿上拖鞋,慢条斯理地往洗手间走。
“武力治家是良策!尤其对付悍妇。”
“喂——安北城——”
苏小南无辜地竖了竖手指头,对着他的背影,嗤一声,大声嚷嚷,“你说谁呢?我这么善良这么温柔这么仁慈这么贤惠还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你就没有发现我的好,怎么我就悍妇了?好心让你拿钱来砸我,我错了么我?”
☆、第98章,腹黑的男人,就得腹黑的女人来收拾
第98章,腹黑的男人,就得腹黑的女人来收拾
她一句话没有讲完,安北城“哗”地拉开门,进去了。
“我去!”苏小南恨恨砸枕头,一脸愤愤不平,就差哭天抹泪了,“臭王八蛋!我也要洗啊,瞧瞧我这身上,太埋汰人了,哪有这样走人的?”
又是“哗”的一声,安北城拉开门。
那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门口,神色冷淡,眸光却温和了许多。
“等我洗完,来抱你!”
噫,呀?良心发现了。
丫丫的,此刻不宰他,何时宰?
腹黑的男人,就得腹黑的女人来收。
苏小南偏了偏头,唇角勾出一抹灿烂的微笑,“知道错了吧?知道对不住我了吧?本来我不想原谅你的,但谁让我这么善良呢!这样好了,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个条件,连道歉都不必了。”
“……”
“不肯答应?那你就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这是钻钱眼儿里了啊?
安北城目光微收,慢慢地合上了门。
“好!不过……得梦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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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风流过后,两个人为了赔偿与条件,又扯了一会皮。结果,苏小南磨得安北城受不了,终于得到了人生的第二笔巨额财产——十万。还有,她略略提议了一下附加条件——自己太闲了,想找点事做。
她是现代女性,不管为了什么鬼任务,也不能与社会脱节啊。
要不然哪天安北城不养她了,她不得饿死吗?
没有想到,安公子很大方,不仅给钱,还没反对!
苏小南满意地进入了梦乡。
她突然发现,对付安北城,得不走寻常路啊!
这心情一好,百病都消了。第二次起来,苏小南的低烧状态没有了,脚脖子好像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又可以活蹦乱跳地在院子里到处悠转了。
然而——
她没有等到安北城给她找的事情做,他就失踪了。
一连三天,他没有回十八号。
平常这种情况,他的电话基本是无法主动联络上的,哪怕苏小南这个“正牌夫人”,也只能干瞪眼地等着他。
三天里,除了顾风过来探过一次病,楼中楼连鬼影子都没有。
幸亏,尤明美没有找她麻烦。
但安北城不在,她的心绪怎么都平静不了。
也许太闲,莫名就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为免多事,她就呆在楼中楼,哪儿都不去,没有想到,终于熬到安北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不仅给她带回来了任务,还给她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她叫任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