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山匪说话,阿一就拿着长剑架在山匪的脖子上,让几个山匪“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凌君冷,生怕自己的脑袋就这样掉落。
“我说!我说!”一个山匪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杀气,连忙说道“前些日子,我们随着二当家带着百来人在这里劫持了三个女子,有一个女子生的跟个仙女一般!”
“啊!”山匪捂着自己的胳膊痛苦的叫道,阿一不屑的说道“叙述事情!”至于尹小姐的美貌不是这些人可以去谈论的,刚刚若不是阿一动手,或许凌君冷早就砍了这山匪的脑袋。
山匪捂着胳膊,连忙快速的说道“二当家看上那女子,让那女子给二当家当压寨夫人,所以将那女子掳走,那女子原先不同意被二当家关押在山洞中,山洞中还关押着一个人,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可是后来那女子突然同意了,可就在二当家准备娶那女子的夜晚,那女子不仅仅跑了还救走大当家所关押之人!我知道就这么多,你们放过我吧!”
“是啊,你们放过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对那女子做过什么!”山匪们都求饶。
凌君冷坐在马上心里却涩的厉害,让他想要弯下腰去抚摸自己的心口。他知道,楚兮暖这些日子定是难过的,却没有想到竟然发生这样意料不及的事情,被掳走的时候她有没有害怕?被人关押在山洞里的时候她有没有很辛苦?假意同意的时候她心里有没有难受?逃跑的时候她有没有受伤?一系列的担忧将凌君冷的眼眸冲击的发红,如同魔鬼一般可怕。
凌君冷连长剑都没有抽出,挥动掌风,生生震碎了几个山匪的经脉,七窍流血而死,凌君冷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死在那里的尸体,带着暗卫就往山寨而去。
还没有靠近山寨,就遇到很多守在山头的山匪,根本不需要凌君冷去下命令,冷阁的暗卫一个个骑着马挥舞着武器收割着一个个性命,他们不仅仅是在执行命令,还是在发泄怒气,毕竟在冷阁的暗卫看来,楚兮暖是他们主子最爱之人,是他们冷阁今后的主母,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共同成长的小妹妹,是一个熟悉的人,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之人。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主子和尹小姐安好,那份尊敬之心是同等的。
那些山匪还没有发出求救的消息,就被冷阁的暗卫就杀了。凌君冷一马当先,整个人闯入了山寨,惊起整个山寨的所有山匪,所有的山匪全部攻击过来。
凌君冷拿着长剑跳下马,一步一人的绞杀着一条条性命,一开始,山匪还试图去抵抗,后来这些山匪却是一步步的后退,山匪甚至嘴里发出惊恐的呼喊“魔鬼!”
山匪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凌君冷,只觉得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魔鬼。若不是魔鬼怎么会杀人不眨眼,满身的杀气,就是那双眼睛都带着薄红。
身后的阿一等人紧随主子的脚步,同样一个个如同杀神一般,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绞杀,这些山匪和冷阁训练有素的暗卫相比根本就不够看的,更何况今日所来的暗卫并不少。
整个山寨的地面都被鲜血染红,凌君冷漆黑的靴子踩在鲜血之上,衣服上所溅的点点血迹让他整个人如同从地狱杀来,让最后一个山匪吓的坐在地上,不停的双手扒着地面想要逃跑。
凌君冷一脚踩上山匪的颈脖,声音压抑“二当家呢?”
“在…在房间里!”山匪害怕的说道,而他刚刚说完这句话,颈脖就被凌君冷的脚生生的踩断,而凌君冷跨过尸体慢慢的往山匪所说的房间走去。
二当家是被大当家给关在房间里,他一样听到外面的厮杀声音,可是他被锁在房间里,根本就出不去,只能听着外面的声音害怕、惊慌,然后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给踢开。
二当家看着走入房间里的男子,明明男子俊美的不似凡人,但那薄红的眼眸还有身上斑驳的血迹,还有那满身的杀气,都让二当家心里害怕的想要逃跑。
“你是什么人!”二当家问道,但当他从敞开的房间门看到外面那堆积成山的尸体,二当家震惊了,整个山寨这么多的山匪竟然就这样被这些人给杀了。
凌君冷看着二当家,如同看着一个死人。就是这个男人竟然敢将楚兮暖掳来,竟然敢肖想自己的宝贝,凌君冷靠近二当家,不给二当家反应的机会,抓着二当家的脑袋的手五指一紧,像是捏碎一个鸡蛋一样,将他的头颅硬生生的捏成了四分五裂!
鲜血混合着脑浆沾染了凌君冷修长的大手,若是平日里他绝对不会这样,可是如今的凌君冷需要发泄,而让他发泄的渠道就是鲜血,身后的阿一递过来手帕,凌君冷将手指给擦拭干净,并没有急着离开这已经没有活人的山寨,反而去了山匪所说的山洞。
走入山洞,凌君冷看着这里的简陋,看着山洞里有人居住过的痕迹,看着桌上那粗糙的食物,凌君冷狠狠的一拳打在山洞的石壁之上,关节处瞬间流出鲜血,可是凌君冷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主子,那位大当家的并不在山寨中!”阿一禀告道,既然他们杀了这山寨的山匪,当然要做到斩草除根,却不想那位打大当家竟然不在山寨之中。
“找到!杀了!”凌君冷说道,然后一转身就走出山洞,外面闪电立在哪里,凌君冷上了马如同一片黑色的云离开,而整个山寨不过一会就燃气熊熊大火。
这个曾经,让方圆里里外外忌惮害怕的山匪窝,就这样消失。
☆、132分道扬镳,暖暖纠结
封国的京城…
一辆普通的马车进入封国的京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此时马车中还坐着楚兮暖等人,因为一路上几人都比较低调,所以算是真正的摆脱了山匪的追杀,更何况,如今就算山匪来了他们也没有任何惧怕,因为楚兮暖依旧调了些属下过来,不过并没有让他们紧随自己身边罢了。
如今,外面驾着马车的不仅仅是丝涵,还有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就是习然的属下。而且,这一路上楚兮暖也发现,习然在和人联系,而且一路上她们的饮食起居都被照顾的很好,这说明越靠近封国的京城,习然的权利就越大,势力也就彰显出来。
对于习然这种身份的显现,楚兮暖并不过问一句,连好奇之心都没有。在楚兮暖看来,两人虽然共同经历过生死,但是楚兮暖并不想过多的和习然接触,因为她看的出习然的身份不简单,这就代表着麻烦。
微微掀开车窗帘,楚兮暖看着封国京城的繁华和与众不同,大街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酒楼中有人大声的高谈阔论,漂亮的女子三三两两不时的娇羞带怯,还有马车缓慢的行驶在这热闹的街市中。
“怎么样?觉得这里如何?”习然坐在那里笑着问道。这些日子他发现自己的笑容越来越多,比起曾经自己终年都不笑来说,如今的他就如同融化的冰雪一般。习然并没有去看外面热闹的一切,因为对习然来说都太熟悉。曾经那繁华的一切不吸引他,如今也同样如此,不过今后这繁华他定要争夺一番,为的就是自己失去的这双腿。
楚兮暖的目光并没有收回,所以并没有看到习然那种带着宠溺和爱慕的眼神,但是坐在那里的阿七却发现了不妥。这些日子阿七一直伺候在自家小姐身边,看的出来自家小姐的心情在慢慢的平复,也看的出来这个习然对自家小姐的关心和照顾还有若有似无的爱慕,这都让阿七十分警惕习然。
“封国的京城,的确很美!咳咳!”楚兮暖淡淡的说道。不同于封国疆土不满草原,封国的京城和楚国有的一比,都是繁华,人文文化更是十分发达,比起楚国的京城少了几分温婉多了几分豁达。
习然看着楚兮暖精致的侧脸,发现这女子的面色还是带着苍白有些担忧。那日他们因为潜水离开山寨,可是后来楚兮暖就得了风寒,哪怕也看了大夫更吃了药,但怎么都没有什么起色,习然也说他们在哪里休息一段时间可是被楚兮暖拒绝了,就这样,楚兮暖的风寒一直未好,咳嗽也不止,风寒不严重但就是这样让楚兮暖整个人看起来都恹恹的。
习然不明白,一个风寒怎么会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没有好,可是阿七却明白,自家小姐这不过是心病罢了,就是因为心病所以才让身体也变的有些虚弱不堪。
“你还是将帘子给放下吧,不然受了冷风就不好了!”习然说道,他虽然想要帮忙将帘子给放下,但如今他的腿并不能动,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楚兮暖捂着唇咳嗽了几声,慢慢放下车帘,对于自己的身体楚兮暖自己很清楚,若不是自己原本就受了凉,可是却日日思虑过重,这风寒怕是早就好了。
“一直都没有问,兮暖你是哪里人?这次在封国会呆多久?”习然试探的问道。他当然看出楚兮暖并不是封国之人,不过私心里还是希望楚兮暖会留在封国很久很久。
楚兮暖接过阿七递过来的茶水清了下嗓子,才开口“我乃是楚国人,这次来封国也不过是来游玩一番,至于呆多久,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楚兮暖觉得现在的自己若是回去和凌君冷碰到,她的心还做不到无动于衷,也许等她的心再淡然一些的时候她就会回去,那个时候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凌君冷对家人都好。
习然和楚兮暖这一路都呆在一起,当然发现楚兮暖的情绪并不怎么好,甚至有些低落,虽然他很想要安慰可是凭着如今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妥,只能忍着心里的担心尽可能的让楚兮暖一路上都可以轻松些。
“公子!请问,今夜我们住在哪里?”此时,传来外面驾着马车阿勇的声音。这阿勇就是习然的属下,武功很不错,这些日子一直伺候在习然的身边。
习然考虑了下,吩咐道“去我的那所别院!”
“习然,如今已经到了京城,我们也该离开了,路径客栈的时候停下来就好!”楚兮暖说道,这一路上自己所受到的照顾已经很多了,如今到了京城楚兮暖并不想和习然有过多的接触。
习然一听有些失落,却开口劝道“封国的京城有些乱,你们几个女子怕是不安全,你放心,别院里很安静你可以先在那里住着,更何况,你救了我,怕是已经让某些人记恨上了你,若是你们仨人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这里乃是封国怕是不容易。你放心,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是因为你帮助过我,我只是想报答你罢了!”
“不,应该是我欠了你的恩情!你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不用担忧!”楚兮暖笑着否认,如今习然的胳膊伤势还没有好,这都提醒着楚兮暖那日所发生的事情。
习然还想说什么,但也看得出楚兮暖拒绝之意很明显,自己显然是多说无益。不过,习然看了眼阿七,明显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楚兮暖,阿七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出了马车。
马车中就只剩下楚兮暖和习然,习然看着楚兮暖,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然后说道“兮暖,若是你今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来然王府来找我,这是我的信物,不论任何事情,只要你来找我,我定不会拒绝!”
说着,将一枚玉佩塞到楚兮暖的手中。楚兮暖拿着玉佩有些惊讶,不是惊讶习然的身份,毕竟她一开始就猜测习然的身份不低,而是楚兮暖惊讶于习然竟然将自己的身份告知自己,这明显太冒险了。不过不得不承认,习然的坦诚也让楚兮暖佩服,甚至将习然当成了一个普通朋友一般。
封国的确有一个然王府,而里面所居住的乃是封国十分受人敬仰的然王。然王和当今封国皇帝乃是兄弟,却并不是一母同胞。当年,然王乃是封国先皇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儿子,可是就是因为年纪太小,所以后来的夺嫡他并没有机会,生生从一个受宠的皇子变成了一国王爷,不过,封习然不论是长相还是学识都是最好的,也让封皇有些忌惮,但因为然王一直都有些淡薄名利,所以倒也相安无事。
楚兮暖想过习然是封国的皇子或者是哪一个高官的嫡子,但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封国那位广为流传的然王。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此次为何习然会被山匪给抓到,甚至差点丢了性命,皇家总是有许多见不得人的黑幕。
虽然楚兮暖并不认为自己会需要这枚玉佩,但对于习然的真诚和善意楚兮暖还是感受到了,收下玉佩,楚兮暖神情明显亲近几分,想了想开口“你的腿也许不是没有机会医治,这个你拿着,去医谷或许可以收到神医的医治!”
楚兮暖给习然的也是一个信物,有了这个信物爷爷或许会给他治腿。当然,楚兮暖不会将自己和医谷的关系告诉一个现在还没有深交的朋友,能够拿出这个信物已经是楚兮暖信任的一种表现。
习然已经对自己的腿不抱有希望了,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而他如今回到京城就要面对数不清的阴谋诡计,此时根本没有时间去医谷,不过他还是感动于楚兮暖对自己的帮助,毕竟医谷那样的地方一个信物也是十分难得,可是楚兮暖却给了自己。
两人说着话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楚兮暖掀开车窗看到外面已经到了客栈。楚兮暖站起身来,微微拱手“习然,后会有期!”
封习然看着眼前的女子,茂密柔顺的乌黑秀发长至腰际,在脑后松松散散的挽了个发髻,一双柳叶眉下,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星辉荡漾,带着细碎而神秘的光芒,却又夹杂着几分清淡,鼻梁挺立,淡粉的唇轻抿着,看着自家的目光女子勾了勾唇角,那一瞬,大地春回,摇曳生姿,这笑容让封习然有些痴迷。
封习然有些无意识的说道“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明明告知自己,这个女子该是天真的肆意的活着,他此次回来就是讨回自己的一切,可是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幻想,若是身边有这样一个女子,该有多好。
楚兮暖笑了笑,掀开车帘,回过身来,声音清甜“或许吧!”然后就带着两个婢女走入了那普通的客栈中,而封习然坐在马车中,看着楚兮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王爷!”阿勇站在马车外提醒道。
封习然又看了眼客栈,吩咐道“派人保护着她们,但不要惊动她们!”说完,马车调转离开了这家客栈,不论如何,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能陪着这个女子。
而在封习然的马车离开之后,楚兮暖却带着丝涵和阿七离开了这家客栈,不是楚兮暖不信任封习然,而是出门在外,楚兮暖做事总是谨慎而小心。
楚兮暖三人找了另外一家客栈住下,而阿七却在进入客栈的时候停顿了下,然后才跟着自家小姐进入了客栈中,入了客栈后阿七的表情一直都不太对。
三人当然是住最好的房间,到了房间之后,丝涵就将房间再次打扫了一遍,将被套之类的东西都换上了崭新的,此时楚兮暖就坐在房间里的窗边,看着窗外神色淡然却又迷茫。
“小姐!”过了许久,阿七才来到楚兮暖的身边,直接跪下。这让原本还在哪里打扫的丝涵有些吃惊,连忙走了过来。平日里她们虽然尊卑有别,但小姐待她们真的很好,从来不会要求她们下跪什么的,她们的日子比起太多大家小姐都要好,如今阿七突然跪下,丝涵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