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记——饭团桃子控
时间:2017-11-24 16:09:49

 
    沈琅闭了闭眼睛,没有听错吧,绣花!让他绣花!
 
    “知道了!”他一开口,被自己软糯而尖细的嗓音吓了一大跳,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
 
    那小丫头一见,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娘,你可是哪里不适?怎么脸色这么差。”
 
    沈琅一抬眼,看到的便是那小丫头鼓鼓地胸口和香甜的味道,让他差一点儿忍不住伸出了手。
 
    那手抬在半空,他便想起来,他现在不是沈琅,是谢蕴……如果一个小娘子,去搂丫鬟,那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只是他的手伸了一半,有些尴尬,干脆一狠心,坐了起来,岂料那小丫头,突然咋咋唬唬的大叫起来。
 
    “难怪小娘脸色不好,原来是葵水来了,我去给您拿月事带……”
 
    “什么?”沈琅的声音有些抖,该不是他想的那个吧……他的手抖着,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低头一看,果不其然看到自己身下一滩血迹。
 
    他,一个男子,第一次来月事了。而且这样的事,还得每个月来一次,沈琅有一些生无可恋。
 
    不一会儿,那个小丫头就快步的走了过来,一手拿着月事带还有干净的新衫,另一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见沈琅拿着月事带一头雾水,小丫头奇怪的问道:“小娘,可是需要奴帮你换?再不换,红糖水就要凉了。夫人听说小娘月事来了,已经让厨上炖阿胶了。”
 
    沈琅铁青着脸,一咬牙,拿了那月事带站起身来,这才一站起来,就感觉一股热流往下涌,让他的脸更加黑了,他一边走着,一边无语的在想,这玩意到底是怎么用的呢?
 
    好不容易艰难的走了出来,换好了罗裙,却见那丫头快步地走了过来,惊讶的说道:“哎呀,小娘,你这裙子没有穿好。带子系得不对。”
 
    她说着,对着沈琅挤眉弄眼的,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样子。
 
    然后伸出她冰凉的手,在沈琅的胸前拨弄了一番,将那带子紧紧的一拉,沈琅低头一看,发现她起码比之前要胸怀宽广了不少……
 
    开始换衣服的时候,他便觉得,这女子的身材有些差,如今一看,很好,小笼包原来是这样变成大馒头的!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女人之间都是这么开放的么……沈琅胡思乱想着,思维飘到了天际。
 
    不一会儿,这具身体的娘亲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气味古怪的阿胶,“我的儿,葵水来了便多歇会儿,先把这阿胶吃了,你说你每次来葵水都疼得要命的,真是疼在儿身,痛在娘心啊!不过日后生了孩子就好了。”
 
    来月事还会疼!还要生孩子!
 
    沈琅突然觉得,这个问题严重了。
 
    可是他还来不及思考,就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一阵疼痛起来,欲生欲死!
 
    ……
 
    他就这样,在谢氏宅中悲催过了月余,直到第二次月事完了,这才勉强的认同了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小娘的悲惨命运。
 
    又好说歹说的,才哄得谢夫人,领着她来了长安城。
 
    然后,她发现了一个更加的悲惨的事情,若是他想要翻身报仇,大约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对着自己的妹夫李子期,使美人计!
 
    真是羞耻至极!
 
    沈琅想着,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他如今浑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他虽然是女儿身,可还是男儿心啊,就算哄骗了一时,还能真嫁人,生子不成?
 
    沈琅想着,突然感觉自己又想要出恭了。
 
    他在床上又躺了片刻,终于还是挨不住,走了出去,站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红着脸蹲了下来。
 
    “该死的珠子!”他再次咒骂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 进击的十八娘
 
    且不说沈琅白日里顶着谢蕴的皮囊做出好一番贵女模样,到了夜里却恨不得以头撞墙。
 
    就说徐窦与程三郎玉成好事,进宫来谢恩。
 
    日子一晃便进了九月里,夏末初秋,丹桂隐香。
 
    徐窦穿了一条素青色的罗裙,上头用金线绣了一支桂花,秀鞋浮动,那裙摆飞扬,隐隐绰绰的像是一道流光。
 
    十八娘瞧着她肤色红润,面带羞怯,与往日里大不相同,便知道她这小日子过得是极好的。
 
    “南枝,把我新得的蜜瓜切一些来,阿窦爱吃。”十八娘抱着李景,挪揄地看着徐窦。
 
    徐窦俏脸一红,“十八娘莫要打趣我。此番当真是多亏了你了。那个谢蕴,子期不会让她进宫的吧?我瞧着,她也没有这个意思。”
 
    十八娘笑了笑,“我就是让你吃瓜,哪里打趣你了。”
 
    原本阿窦尚在孝中,理应再等数年出嫁,不过程三郎炙手可热,又年纪不小了,便趁着热孝,将她嫁了出去。是以阿窦虽是新妇,却依旧穿了素衣。
 
    等南枝端了瓜上来,十八娘递给了徐窦一片,“自然是不会的。不过阿窦认识那位谢家的小娘么?”
 
    徐窦点了点头,“听闻当初三哥出门在外,受过她的恩惠。这几日花宴颇多,你如今身份高,又不得常出宫,这些都去不得了。婶婶怕我无趣,常带我出门耍。”
 
    十八娘听得若有所思,徐窦心思的确是较为单纯,容易与人熟络,却并非那么容易交心,帮别人说好话。
 
    秦昭待她也甚好,可是她真正当作友人的,也就只有十八娘和程处英了。
 
    可是这才几日,徐窦便替谢蕴说话了。
 
    “这谢蕴是怎样的人?被阿窦如此一说,我都有些好奇了。”
 
    徐窦想了想,“她倒是有些像你大嫂,做事情面面俱到的,好似什么都会,见了他我才惊觉世家女的好本事。而且还挺孤傲的,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放着正室不当,进宫争宠的。”
 
    “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她就是有一点有些异于常人。”
 
    十八娘瞧着她脸色怪异,当真来了好奇心,“有什不妥的?”
 
    徐窦四下里看了看,见这屋子里只有南枝抱着李景在一旁,放下心来,压低声音说道:“我瞧着她看人的眼神怪怪的,遇到了好看的小娘子,那眼睛都放绿光了。若非她是女郎,我当真以为她是个登徒子了。”
 
    “而且,她只要三言两语的,就逗得那些小娘子们前和后仰,脸红红的;如今在长安城中,是宴会上的座上宾,很是受人喜爱呢。”
 
    十八娘听着笑了出声,“难怪阿窦以为她无心进宫,莫不是以为她有磨镜之癖?”
 
    徐窦的脸一下子爆红了,嗔怪的看了十八娘一眼,若不是为了她,她犯的着放下与程三郎你侬我侬的好日子不过,去什么宴么。还不是想着,替她盯着那谢蕴。
 
    十八娘见徐窦不自在,也不再调侃了,拉着徐窦的手说道:“阿窦的好意,十八娘知了。我倒是想寻个机会看看,这个谢蕴到底有几分能耐。”
 
    她如今当了皇后,又得知李子期是国师了,不由得又有些恢复了前世的性子,那种连天都敢捅一个窟窿的性子。反正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有沈泽和李子期兜着呢!
 
    说得寻常一点,这叫做恃宠而骄。
 
    她也更是不耐烦,这群像是苍蝇一般没完没了的小娘,若是有威胁,快速的解决便了事了。
 
    比起这些内宅争斗,她更加朝堂上的乐趣,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徐窦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起善乐堂的事来:“到底是军中出生的孩子,有好些都根骨颇佳,适合习武。说不定我也能给大唐教出一位将军呢。已经托人寻了启蒙的先生了,还找了些手艺人,如今那木活,厨事,绣花,农事之类的,都是可以学了的。至于琴棋书画这类的,若不是日后打算选科举之路,要学君子六艺的,其他的孩子便没有打算教。”
 
    十八娘对此十分满意,“甚好。我们又不是要培养世家公子和小娘,主要是学些实用的。说起来,我接下来还有许多生意,需要这些人呢。”
 
    徐窦不明白,不过一想到十八娘身边的东珠,便又明白了几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十八娘正在谋划一件大事,若是能办好了,便能将整个世家都绑在李唐的战车上。
 
    她正说着,就见到北流走了进来,李子期还没有开女子科举,是以北流又暂时回了十八娘身边,替她教教手下的宫女。
 
    “小娘,收到了郑府送来的帖子,郑夫人寿辰乃是三日之后,邀小娘过府。”
 
    十八娘与徐窦对视了一眼,这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子不是可以去看谢蕴了么。
 
    “知道了,婶婶的寿宴我们自是要去的。”
 
    十八娘说着,又同徐窦逗了会李景,便送她出了门。
 
    一转眼,便是三日之后,十八娘挑了一件常穿的襦裙,临了照镜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在发鬓添了一朵宝相花。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在意谢蕴的,不为别的,只为了她那张脸。
 
    郑府门口已然是堵了个水泄不通,郑氏本就是大族,光是族亲前来,摆上三日三夜流水席都挤不下的,更何况如今郑氏在新朝还举足轻重。
 
    十八娘坐着马车,跟着人群缓缓地的挪动着,南枝则用手扶着十八娘要送的贺礼,悄悄地眯着眼看着马车之外的印记,“小娘,咱们家里,还有崔王李氏都来了,谢家的马车也来了。”
 
    十八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辆青色的油篷马车在斜插在她马车的左前方。
 
    一只白嫩的小手轻悠悠地搭在窗棱上,露出涂油丹蔻的指尖。
 
    那手指正和着某种不知名的节奏,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窗子。
 
    十八娘细细地闻了闻,从那小娘子身上,飘来一阵一阵的花香。
 
    这香味十分的与众不同,十八娘还从来都没有在其他的小娘身上闻到过,大约是桔梗,太阳花,梨花混入了一丁点儿的龙涎香……
 
    十八娘勾了勾嘴角,谢蕴她一定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第三百二十三章 狐狸尾巴露出来
 
    待十八娘下了马车进了府,又是好一阵人仰马翻。
 
    不过她的脸皮的已经厚到将这么乌泱泱的人群似为无物的地步了,毕竟不论是谢灵还是沈十八娘,从来都不是一个低调的人。
 
    郑夫人今日穿得格外的华贵,可能是为了显得有些老封君的模样,还在额头上系了一根寿字纹,镶嵌着祖母绿的抹额。
 
    可是十八娘只要一想到她推牌九时那股怼天怼地,不大战个七天七夜绝不罢休的劲头儿,就实在是没有办法,将她当作是一个真正的长者了。
 
    “婶婶,今日十八娘可给您准备了好东西。”她说着,凑到郑夫人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个字。
 
    说叫婶婶,但是郑夫人其实已经年纪不小了,毕竟她生了五个儿子,连最小的那个郑松平也比十八娘大了些。
 
    郑夫人眼睛一亮,拍了拍十八娘的手,“还是皇后娘娘最知我心。”
 
    无其他,十八娘给她送了一副象牙雕刻的牌九,这让她床底下的珍藏又多了一个,夜间睡得更踏实了。
 
    一旁的郑慧流瞧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这花园子就全是人了,十八娘因为身份所限,独自登了一座小楼,倚靠在窗前,颇有兴致的看着楼下的谢蕴。
 
    “十八娘,近日可好?子期他并非朝秦暮楚的人。”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