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就是喜欢撩你(重生)——叶梓大奇
时间:2017-11-24 16:14:22

  楠竹就这么愣在原地,不由得摇了摇头:女人心啊,海底针。
  裴砚殊就这么一个人走回了村子里,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在与她打招呼,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与这个小村庄,也有了这么多的牵扯。
  “姐姐姐姐,你眼圈怎么红啦?”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胖墩,乳名叫阿虎。
  “阿虎,姐姐没事,方才风有点大,进沙子了。”裴砚殊笑了笑。
  “不对不对,姐姐你这样肯定是被谁欺负了,隔壁家的水儿就是这样,每次被她阿爹阿娘教训都是红着眼眶跑的。”阿虎双手交叉环抱于胸,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姐姐莫怕,谁欺负了你你就告诉阿虎,阿虎教训他去。”说着,小人儿还捏了捏拳头。
  裴砚殊看得好笑极了,不由得伸手揉了揉那小家伙的脑袋:“你啊,人小鬼大的。”
  “我好像听到有人要教训我?”裴砚殊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有些慵懒,漫不经心的。
  裴砚殊闻言回头,楠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站到了她的身后。
  “就是你这个家伙欺负了姐姐,真是可恶。”阿虎一见来人比他高了那么多,就愤愤不平了,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楠竹。
  在他小小的认知范围里,大人是不能对小孩子动手的,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却不想,他遇到的,是一个没有节操的大人。
  裴砚殊单手捂脸不忍心去看了,那头,楠竹提起了阿虎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二话不说,对着屁-股就是一顿打。方圆百里之内,只听到小胖墩狼嚎的一阵回音。
  “阿虎,阿虎,怎么啦,谁欺负你啦?”从两三里路外的茅草屋里急忙忙跑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壮实妇人,她的手里拿着菜刀,来势汹汹。
  却在见到楠竹的那个瞬间,怂了。
  阿虎娘低垂着脑袋,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并且很识趣的将手上的菜刀递给了楠竹:“族长,我错了。”
  “虎大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楠竹扶了扶额头,有些头疼,这个虎大娘脾气爆得很,动不动就要跟人打架,他当年也是特意管教了她很久的。
  “嘿嘿嘿,族长,这么多年了,你也没变化。”虎大娘陪着笑,心里却嘟囔了一句:还是一样爱管事儿。
  虎大娘是个大嘴巴,因着她的宣扬,楠竹还没正式踏进村庄就已经是人尽皆知,人人欢迎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就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楠竹的回归给了南族人很大的鼓舞,个个都卯足了劲的争表现,干农活,整个村子呈现出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段日子,是裴砚殊此生过得最平凡也最充实的日子,如果可以,她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也还不错。
  总归事与愿违,裴砚殊在几个月后的某一天向南族提出了请辞,离开之前还把往生锁和天地衍玄镜还给了南族人,就在隔日清晨,由楠竹送着,离开了南族。
  “我要走了。”裴砚殊站在出口边上,看了看眼前那人,觉得对方的神情冷淡的叫她恼怒。 
  “如果我说为了我不走,你会留下来吗?”楠竹到底还是开口了。
  “我这个人不喜欢空口说白话,说了要离开,就是一定要走的。”
  其实刚刚那个瞬间,她想说会的,还是忍住了。
  裴砚殊仰头看向远方,目光所及一片空茫,那个地方,有她向往的未来。
  半晌,她扬唇一笑,倾国倾城。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楠竹说着向前走了两步,看裴砚殊一直站着没动,就回头看了下。
  “送我到这里就好了。”裴砚殊淡淡开口。
  哪知对面那个人却瞪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想出去勾-搭别的男人?”
  闻言,裴砚殊抬头,目光有不解,半晌后,却被心里涌起的喜悦所代替了:“你要跟我一块儿走?”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生怕听到了否定的答案。
  “那是当然。”楠竹扬了脑袋,笑得绝代风华。
  不知道从哪里透进来了一道光,照在了对立着的两个人身上,显得悠长而静谧。
  裴砚殊也跟着笑了,目光中,是从未有过的光亮。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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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今日的官道看上去与往日有些不同。
  马车里的姑娘牵起了轿帘,看着外面相携走过的一对璧人, 目光中满是艳羡。
  那是夫妻吧?看上去那么般配。这样想着, 嘴边便不由得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真羡慕那个姐姐,可以跟这样迷人的男子在一起。”
  可是她的话刚说出口, 就遭到了马车里面另外一个人的反驳,那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此时的他鼓着腮帮子, 一脸的不赞同:“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还羡慕那个哥哥呢,那个大姐姐那般的英姿, 倒是便宜他了。”
  “胡说,明明是那个姐姐占了便宜。”小姑娘脸涨得通红, 她也不过比那男孩大上一二岁, 心里气不过,便吵起来了。
  “就是大姐姐好就是大姐姐好。”男孩冲着那姑娘咧了咧嘴,做了个鬼脸。
  也不理那姑娘恼怒的模样了, 一下子从马车跳了下去, 跑到后面一辆马车, 去跟父母告状了。
  而让姐弟两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对璧人,却在不知不觉中走远了。
  裴砚殊抬起头, 那姐弟两的声音她当然听到了。此时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缓步走着的男子,不满了:“你就是特意打着勾-搭小姑娘的旗号才跟我说今日要步行散心的吧!!”
  天知道为了这个家伙的一句话,她还特意把雇来的车夫给叫走了, 结果,这家伙果然是个祸水。
  “夫人这话就不对了,为夫可什么事也没做呢。”男子看向了微恼着、脸色不大好看的女子有些促狭的笑了:
  “再说了,夫人这吃的哪门子醋,那小男孩还盯着你看呢,我就没上去揍人。”最多捏捏拳头,踩碎了几粒石头罢了。
  哟,裴砚殊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这家伙这是说她小肚鸡肠呢?
  当下就扭了身子恨恨地走了。
  也就是后来,男子哄了许多好话,睡了几日书房,才又把那女子哄了过来。
  由此可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前人说的话,有道理。
  “你说,你有两个名字,我该叫你楠竹还是曲子倾啊?”这一日,裴砚殊突然兴起,招了一直站在门口的男子进来,问了这个自己纠结很久的问题。
  他璨若星光的眸子里此时正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看上去那般干净纯粹。
  “随意,两个皆是我本名。”男子无所谓的笑笑,却突然向着裴砚殊靠近了身子,凑在她的耳边道:“其实,为夫还是更喜欢听你唤我夫君。”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轰’的一声,裴砚殊的脸在一瞬间涨了个通红,就像猴屁股似的。
  她从来不会轻易唤楠竹为夫君,只偶尔在床笫之间,由他哄骗着,才唤了那么几回。
  这个家伙......
  她刚刚觉得楠竹干净纯粹的时候,一定是眼睛被屎糊住了......
  就这样紧赶慢赶...嗯...其实是悠哉悠哉,裴砚殊和楠竹总算在月底的时候出现在了京城的城门外。
  无论多少年过去了,京城一直都是这般繁华的模样。
  裴砚殊站在城门外,仰头看向高处的城楼,一时心中思绪万千,就连那最爱说话的楠竹,今天也安静下来了。
  “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我总想着有一日要回来看看的。”裴砚殊突然喃喃出声,却只是在自言自语。
  再次踏进这个地方的时候,恨意反倒没当初那么深刻了。
  “走吧!”又站了一会儿,裴砚殊总算下定了决心,招呼了楠竹一声,就想着里面走去了。
  她循着记忆一路走到了江家,却在那个门口...愣住了。
  哪里还来的什么江家,那门上挂的牌匾分明是李家。
  裴砚殊以为是自己记错了路,便拦下了一个路过的男子询问:“小哥儿,不知这里可是江家?”她手指指了指后边那府邸,面带疑惑。
  男子原本有些不耐烦,一见拦住自己的是个美貌女子,当下就热情了起来:“姑娘可是来江家寻亲?”
  “嗯。”裴砚殊随意的点了点头。
  却见那男子看向裴砚殊的眼神一下子就变成了怜惜:“那可是不巧,江家前陈子犯了事,全府的人都被流放了”
  听闻此言,裴砚殊有些震惊,上辈子好像没听说江家犯了什么事。
  “不知江姑大奶奶去了何处?”江有莲是外嫁女回家的,身份有些尴尬。江长荣为了给妹妹留点体面,便统一叫下人称她为姑大奶奶。
  “江姑大奶奶?”男子凝神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是裴将军的妻子对吧?她啊,说来也是可怜,两年前得了场重病,一夜之间就没了,她那闺女,听说也是失踪好长一段时日了。”说到此处,男子一阵唏嘘。
  裴砚殊却愣在了当场,那个她曾经恨之入骨的女人,竟然死了。
  脑子里面浑浑噩噩的,也不理那后头那男子叫唤的声音,裴砚殊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身后有一个人揽住了她的肩,口气有些酸酸的:“娘子,你这般勾-引男子,为夫可是要吃醋的。”
  “胡说,谁勾-引人了。”裴砚殊登时就是怒目而视,看面前的楠竹各种不顺眼了。
  “你还说,你还跟他说了那么久的话,那男子分明心术不正。”看那个男子看着裴砚殊时候的那种怜惜、赤-裸-裸-的眼神,楠竹当时差点没忍住过去揍上一拳头。
  索性,他忍住了。
  他可不想接着去睡书房了。
  “哎,楠竹,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平素跟那妇人说话的时候我就是嘟囔两句你还说我心眼小,现在你这般打破了醋坛子又是为何”心里的阴郁早就被楠竹激起的愤怒掩盖了,这样一来,反倒不是那么难受了。
  “那不一样,我跟那些妇人说话是因为你不喜与人沟通所以我才出面的。
  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刚刚完全可以让我来问的,我是男子,我不吃亏。”楠竹说得一脸理所当然,好吧,他就是吃醋了,那又怎样!
  裴砚殊:......
  论不要脸她总是比不上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万圣节快乐,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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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因为没有寻到自己想找的人,裴砚殊当天就出城了, 临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那高耸的城楼, 一眼望去牢不可破的城墙。
  天子脚下,何其繁华, 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住到里面去。
  可那城里的喧嚣,又哪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呢?
  裴砚殊摇了摇头, 嘴里几分苦笑, 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走罢。
  “要不要去看看你母亲。”楠竹早就向城里人打听过了裴砚殊母亲所葬之处, 故而有此一问。
  “不必了。”她却只是这么一句话,什么也不说了。
  待到走出了好远, 远到再也看不到京城的踪影的时候,裴砚殊才终于忍不住的笑了, 那笑里面, 带了某些癫狂:
  “我从前总想着有朝一日回来要怎么折辱她,才能抚平我当年受的伤害,如今听说她死了却又怅然若失, 不舍了。
  不, 不该是这样的, 我恨她的,我很恨她的。”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染上了些许的哽咽。
  “我的爹爹没了,我的娘娘也没了。”裴砚殊突然低下了身子,像个小孩子一样蜷缩起了身子, 竟就这般毫无顾忌的哭起来了。
  她记得,她小的时候父亲总把她放在他肩上,看着她咯咯的笑便就心满意足了。
  母亲,那个女子从前似乎是个很温顺的人,会轻声细语的跟父亲说:“你小心点,别摔倒咱们小砚儿了......”
  什么开始,就变成这样了呢?什么时候开始,她脑海里面温顺的母亲就不见了呢?
  “既然你这么难过,我们就去看看她吧?”楠竹走到近前,也弯下了身子,将那个向来坚强的女子揽入了怀中。
  “不,我不去,我才不要去看她。”裴砚殊撅着嘴巴,弯弯的睫毛处有水光一闪一闪的,就是不同意。
  裴砚殊嘴上虽是倔强,却在夜晚楠竹熟睡后悄然起身去到那个墓地了。
  世间几年风光,人的归宿也不过那几捧黄沙罢了。
  裴砚殊站在那墓前漠然的站了很久才蹲下身去将那墓前足有半人高的草拔了个干净。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跪下去过,也没有给江有莲上过一炷香,总归心有所念,亦有所怨。
  隔日一大清早裴砚殊就跟着楠竹往江南方向而去了,穷其一生,再也没有踏足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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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啦生啦,是个小公子,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一个小丫鬟从内屋里面跑了出来,嘴里不停地说着道喜的话,眉开眼笑的。
  而她的身后,紧接着走出来一个妇人,眉眼中倒是带了几分怪异。
  那一直守在外面俊美绝伦的男子看到妇人这幅模样心就是一沉,连忙跑上前去,语气里满是焦急:“怎么了徐家太太,可是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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