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重生乱天下——殇小凉
时间:2017-11-24 16:17:22

  “谁让你有了非分之想。”皇帝冷笑,“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诋毁陶然,为的不就是让别人不敢娶她,而你可以趁虚而入。”
  “是又如何。”魏翔曾经想过娶了风陶然,以此来拉拢皇后和云家,还有二皇子,可事与愿违,如今也用不着了。
  “想干什么,说吧!”一个人进来总不能是闲话家常。
  “皇上,今日你只要写下退位诏书,传位于我,我可以保你不死。”皇帝既然开门见山,魏翔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一脸的得意之色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
  “魏翔,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兵符还没拿稳就来逼宫了,你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帝终究还是皇帝,临危不乱,稳若泰山,依旧坐在龙椅之上,保持着皇帝应有的尊严,无论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他都淡定从容。
  “皇上,这不是你给我的机会吗?如若没有这次机会我还不知道从哪儿去弄兵呢!至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种事不会发生的,你知道吗现在宫里已经都是我的人而且还有很多江湖人,寻仇的,讨债的比比皆是。”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想他魏翔虽然有大志,有野心,可却无兵无权,有的只是财富和一城小小的封地。兵符来的如虎添翼,有了兵他还害怕什么。再者他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总是要结交一些江湖中人,来为自己铺路。
  “果然不能小看你,有了兵,你有平定乱军的本事吗?试问这些年你除了异想天开,勾结贼人还有什么本事。”皇帝冷笑。魏翔终究还是差那么一点,仔细想想也就能想明白为什么云珂和秦颂轻易地让魏翔领了头,魏翔这种人受尽了家中长辈的宠爱,又有着那样的身世,在外人面前装成纨绔子弟,可所作所为明眼人早就看得出他的野心,试问又能骗得过几个人呢?无论是装出来的还是本来就如此,他的心狠手辣,是骗不了人的。若是不让魏翔领头,怕是魏翔不会老实,还不如让他出头,其余两人背后观望,无论魏翔成败与否,都是出师无名,他们反而有了理由平了魏翔这股势力,这就是云珂和秦颂的高明之处,毕竟谁愿意居于人下呢!
  “只要我手上有人,怕什么风睿,他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要你今日写下禅位诏书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去平乱党,犯上作乱之辈定遭人恨,到时我就是一呼百应,一个小小的风睿能耐我何!”说到底还是皇帝给了他这份自信。
  “哼!”皇帝情不自禁的笑了,这个魏翔向来聪明真没想到在大事上反而犯了糊涂。
  “别浪费时间,赶快写!”笔墨纸张桌案上很齐全,魏翔也不必再麻烦了。
  “不用再费口舌了,禅位诏书我是不会写的,你还是准备好当乱臣贼子吧!”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阴沟里翻船,更何况这船还是他情愿翻的。
  “没关系,只要有国玺,你写不写都一样,国玺在哪儿?”这种情况魏翔也是意料之中。
  “你听说过别人要杀你,你还递刀的吗?”皇帝觉得好笑,魏翔是兴奋的昏了头吧!怎么接二连三的不动脑子。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威胁意味十足,魏翔已经看过了,国玺似乎不在这儿,这国玺虽然至关重要可处处都用的到,一般都会摆在龙案之上,可今天却不在。
  皇帝嘲讽的一笑。
  “人家逼宫谋反都是在白天怎么到了他这儿,大半夜的,有那么着急吗?”两个人蹲在屏风后面,云岚疑问道。
  “正所谓夜黑风高夜,最是杀人放火时,你们杀手不也大多是在晚上杀人吗?”风陶然怼的很让云岚没面子,什么叫你们杀手,不就是多杀了几个人吗?
  风陶然和云岚与魏翔不过是脚前脚后的进了殿内,为什么躲起来呢?也说不上是胆小怕事,只不过是敌强我弱,风陶然身边只跟了云岚,至于云嬿和卫临风去干了些别的。敌方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是糊里糊涂的出了手,岂不是找死。
  “我们在这儿等什么呀!”云岚生怕再这么等下去,会出事,万一被发现了,就处于被动了。
  风陶然没说话,指了指皇帝和魏翔示意继续看。
  “魏翔,知道你父亲为什么生为皇子却要降低身份成为魏国公的子嗣吗?”皇帝诡异的看了魏翔一眼,随后又道:“皇子抱给外姓王公养大可是前所未有,皇室的血脉去做别人的儿子,叫别人爹,再怎么说也是在皇帝头上动土,试问一个公主再怎么受宠,皇帝也不必硬生生的打自己的脸。”皇帝说的并不隐晦,其中意思再明了不过。
  “你什么意思?”魏翔内心忐忑,不愿意相信此刻心里所想的。
  “魏国公背着芮公主与宫中妃嫔私通,不仅被发现了还是先帝亲自捉奸在床,那时与之通奸的妃嫔刚好怀了身孕,芮公主心善,又因无子深感愧疚,对先帝是求了又求,先帝感念魏国公府开国之功,不忍烈门受辱,又可怜芮公主无子之悲,事儿也就悄悄地办了,魏国公终生不得出府半步,形同囚禁,至于那个通奸的妃嫔,生下了孩子以后也就香消玉殒了,孽种就留给了芮公主。所以你那引以为傲,自以为是的资本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皇帝真的很残忍,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了魏翔最引以为傲的父亲的身世,原以为高高在上,实则肮脏龌龊不已。
  魏翔踉跄了一步,先前进来时的那种目空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有什么在这一刻突然崩塌了,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皇室血脉,竟然,竟然是这般的不真实,现实总是这么的残酷。他以为他身上流淌着皇家的血脉,纵然皇帝禅位于他,也不会引起争议,反而比先起兵的临江王风睿还要名正言顺一些,可现在……终不过是乱臣贼子一个。
  “原来是这样……”风陶然强忍笑意,真就是来的值了,没想到竟又听到了一则宫廷密事,果然最不干净的就是后宫。魏翔再怎么嚣张跋扈,再怎么纨绔不堪,皇帝都不愿意搭理,看来不是真的看在芮公主的面子,施以宽容,而是像个看戏的,在看一场猴戏,魏翔就像是只猴子,永远难登大雅之堂。
  云岚不明其中道理,只觉得风陶然是在抽疯,白了她一眼。
  风陶然是笑的天花乱坠,以前魏翔总觉得他高人一等,连云珂也瞧不上眼,现在看来真是可笑,风流国公通奸妃嫔所生的父亲,大概是隔代遗传这风流遗传到了魏翔身上,怪不得风流韵事一大堆。
  实证明笑多了,还是有好处的,风陶然的目光突然瞟到到身旁柜子上的金盒子,看样子应该是纯金打造的,还镶了宝石,正正方方的,很可疑。
  
 
☆、夜色依旧
 
  风陶然止了笑意,去拿盒子。
  “怎么?年轻人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这事坊间可曾听说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魏国公府抚养皇子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轩然大波,猜测议论数不胜数,有些事拼拼凑凑就是真相。
  魏翔两眼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那又怎样,当事人都已经死了,我若得了这江山到那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还敢胡言乱语。”魏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就算没有皇室血脉又如何,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云珂,秦颂蓄势待发,临江王又虎视眈眈,今日若没有禅位诏书一切就都完了。
  “野心总能战胜一切。”皇帝不由感叹。
  “没错,看来和你是说不清了,我改主意了,你死了以后我一样可以自己找国玺。”目露凶光,面上带着煞气,“来人。”
  殿外似乎早就有人等候,魏翔一声令下就有人走了进来。
  风陶然目露精光,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云岚也惊讶的不得了,没想到要找的东西就在眼前那!
  怪不得她俩一进门,皇帝就把她们拉到屏风后面,一句话还没说魏翔就来了,看来皇帝应该是想告诉她国玺在哪。
  看着盒子里的盘龙玉玺,比起普通玉印大很多,这样一方玉代表的却是一个国家,军机大事都要扣上此玉的印记。
  “我们走。”东西到手,风陶然喜不自胜,扣上盒子的盖子,对着云岚说道。
  “走不了了,你看。”云岚一脸难色的看着屏风外面,风陶然也跟着看去。
  看来还真走不了了,来的不止一个人,风陶然只认识其中的一个,而且记忆很深刻,他万年不变的红色衣服,醒目的不得了。
  “给你们一个机会,今日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魏翔手指着龙椅之上的皇帝,面目狰狞,笑的猖狂。
  皇帝没说话,只看着来人,无奈的一笑,看来今天是逃不过了,都凡事都是有报应的,以前他从来都不信,可现在他信了。
  “多谢。”舒血衣满脸的狠厉之色,还对魏翔道谢。
  “皇上,自古成者王败者寇,你就认命吧!”魏翔说完走到一旁,看戏。魏翔站的这位置很是凑巧就在屏风前面,而风陶然和云岚就在屏风后面。只有一屏风之隔,风陶然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他发现,刚才隔得远,两个人又尽量很小声音的说话,这才没被发现。
  风陶然看了眼门口的位置,示意悄悄出去,云岚也明白风陶然的意思,可总觉得不靠谱,但还是跟着往外蹭。
  “风绍,当年你联和冷月宫灭我拜火教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舒血衣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仇人,马上就要命丧黄泉,他全教的血仇就将要在今日得报,激动地不得了,他舒血衣隐忍多年,苟延残喘为的就是今日,他等了十几年,人说坏人等天来收,这算是了吧!费尽心机得来的江山天下,转眼就烟消云散,一无所有,不是报应是什么。
  “风绍,老天爷是公平的,你躲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还的。”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
  风陶然自顾不暇,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加快了脚步,已经出了屏风遮挡的视线外,很容易被发现的,风陶然越发心急了,还有几步,却像天涯海角一样漫长,皇帝的仇人绝非是平庸之人,怕是什么武林高手,这要是被发现了她真怕被砍成肉酱,云岚武功极高,可架不住风陶然是个废人,敌众我寡,外带一个累赘,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可能。魏翔看见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可是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不仅让舒血衣去杀魏翔全家,而且还想杀了他,绝了所有后患,可谁想到,他最亲爱的表哥和舒血衣这个家伙竟然集体背叛她,真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想到年前三人还在江南烟雨中泛舟湖上,喝茶,赏风景,真没想到几个月后就成了敌对,真不知道舒血衣看到了她会是什么表情。
  魏翔一心看着眼前这几个江湖中人声讨皇帝,说来也真够奇怪的了,平日里江湖人不一向是豪迈不羁,做事利落吗、怎么今天仇人都在眼前了反而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不由冷笑,摇了摇头,目光突然转换,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殿内的光很明亮,可以把风陶然看的很清楚。风陶然今日穿的很像个女人,一身月白色的梅花襦裙,白色是最干净的一种颜色,可出奇的是上面绣着梅花,血红色的红梅,是正正经经的束腰宽袖宫装,可却不是裙尾拖地的那种,让人眼前一亮。还真就是许久不见,风陶然居然像个正常人似的穿着正常人的衣服,宫里的公主身份不凡,注重端庄大多平日里都穿宫装,以彰显身份,宫装也的确比常服好看些。也许每次见到风陶然都是在宫外的缘故,风陶然时常穿的是男装或是简单的女装,只有在宫里才能见到她穿宫装。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风陶然仔细装扮起来还是很好看的,远看着背影,还真是有几分韵味。
  此时此地此刻看见风陶然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她怀里还抱着一个金盒子,风陶然为什么会在这儿?莫不是刚才一直在这儿,那……
  “风陶然~”
  风陶然眼看就要迈出最后一步,但听得有人叫她的名字,停了下来,回头去看。只见魏翔正看着她,两目相对,瞬间电光火石。
  “快跑!”
  风陶然可是真跑,不是假跑,一大步迈出了殿门,云岚跑的比谁都快,从风陶然身后跑到身前,拉着风陶然跑,两人索性还是出了前殿。
  风陶然的突然出现可是让很多人不知所措,舒血衣是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面,他终归是理穷的那一方,背叛比什么都让人唾弃。魏翔是惊恐,那点破事,怕是风陶然都知道了,更何况风陶然怀里捧得,看样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国玺,怎么能让她走呢!皇帝是恨铁不成钢,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这种时候就应该躲起来等他死后,这群人散了再找机会跑出去,可现在听天由命吧!
  “赶快抓住她!”魏翔怎么能让风陶然跑了呢,一声令下,几个人伺机而动,真不明白魏翔给了这几个人什么好处,仇人就在眼前,竟然舍了仇而去追一个女人。
  风陶然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魏翔有恃无恐带着一群江湖人独闯长明宫了,一出殿门,发现连个人都没有了,明明记得来的时候有人在的,可现在有的只是死人,横躺在角落的黑暗里,若不是人太多,血流的遍地都是,流到了眼前,像条小河根本就不会细看角落。为什么宫里这么安静,连个人都看不见,只怕是卫临风是一路杀来的,见人就杀,杀完丢在角落里。看着直犯恶心,魏翔也真够心狠手辣的了。
  “快走!”强忍恶心和眩晕,风陶然和云岚停都未停的继续逃命。
  “哪里走!”
  两个人终究还是跑慢了,人家毕竟是武林高手,速度格外的快。团团被人围住,心跳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拍子,这种感觉还真是第一次。曾经很多次的意识到武功的重要性,可是她偏偏与之无缘,注定是被揍,被人保护的那种人。
  “云岚,你害死我了!”风陶然哭丧着脸,怨气冲天。
  云岚不明白,风陶然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意思?”
  “我让你带着我母后去找苏先生,你偏不去,你要是去了现在就有救援了!”后悔啊,后悔,真就是一群猪队友!
  “晚了。”云岚可能要从今天开始注意风陶然说的每一句话了,似乎风陶然说的话都有着一定的道理。
  还好这几个人将她们围住并没有着急动手,只是起到威慑作用。一时很安静只有呼吸声和风声,没人说话,没人动。风中带有浓重的血腥味,风陶然难受的皱了皱眉毛。没见魏翔出来,也没见舒血衣出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云岚,你打得过他们吗?”风陶然很小声的和云岚说话,生怕对方轻举妄动。
  云岚手持宝剑,早就摆好了要打架的姿态,环视一周,“打不过也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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