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重生乱天下——殇小凉
时间:2017-11-24 16:17:22

  “冷月宫在给我办事。”风陶然很自然的说了出来。
  这个事实卫临风很难接受,冷月红怎么会听她的?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别想了,想也想不通。”风陶然提醒道,一般人谁会重视她,“舅舅终归还是向着我的,更何况我能带给他的,正是他想要的。想知道全部吗?”风陶然看着卫临风,媚眼如丝,嘴角带笑。
  “你相信我吗?”冷月红什么都知道,可却从未告诉过他,那证明什么?不信任他。那风陶然呢?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就应该不会背叛我吧?!”这不是试探,而是疑问。卫临风这个人,冷月红说过,能力强但有些捉摸不定,冷月宫不知道还能困住他多久。
  
 
☆、求婚
 
  “你爱我吗?”卫临风不答反问。
  “什么是爱?”风陶然也不答,在她这里爱是一切痛苦的源泉,而卫临风认为什么是爱呢?
  “我可以接受你的全部,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有些事我不必全知道。”卫临风道。
  两人相视而笑。
  “可是有些事我必须要与你说。”风陶然已然明了卫临风的心思,“我要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一方安身立命之所,可是这世道不平,何来的安身立命,这就是我做所有事的理由。”
  “真简单。”真的很简单,这就是这世上很多人想要的,可却求不得的,这个世道太乱了,一路走来卫临风见过太多的人沿街乞讨,露宿街头,有的卖儿卖女,有的横尸街头,他还听说有人甚至吃人肉,这些种种为的不过是活下去,只是为了活,与他们相比风陶然的想要的似乎要难一些。
  “不简单,一点都不简单,为了这个,我杀人,害人,不择手段,可到了今天还没有做到。若是在和平年代这个一点都不难,可是我偏偏生在了这样一个年代。”若是生在平凡人家,她可以认命;若是从未重生,她也可以认命,可是她偏偏生在了那样的人家,有了不同寻常的经历,她为什么要认命,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方乐土,安逸的生活,可这个世道,太乱了。为今之计只有平了这乱世,才会有想要的那种生活,不是吗?
  “你有没有想过乱世平了由谁来当皇帝?你来吗?”这乱世总会结束,至于何时,何人来结束,风陶然想过吗?
  风陶然诡异一笑,“知道现在外面传的最凶的是什么吗?”
  卫临风摇头,天下间传闻那么多,他怎么会都知道。
  “衡阳君氏一族会出不世之材,平战乱,安天下。”风陶然转眼看着长街的尽头,人群依旧不散,可接亲的仪仗却还久久未见。“衡阳,一个四国之中都不曾见过的地名,将来会成为流芳千古的一个地方。”
  “那是哪儿?”卫临风只觉得风陶然的话是无稽之谈。
  “韶韵都城。”风陶然语出惊人。
  “韶韵有摄政王,想必将来迟早有一天摄政王会将小皇帝拉下马自己做皇帝。”卫临风道。
  “是啊!摄政王想要长生,有了永恒的生命皇位又算得了什么!”风陶然冷笑,苏汵慕说两个人目的不同不会有矛盾,可是明明摄政王想要的比任何人都多。
  “我要是说苏先生就是摄政王你信吗?”
  卫临风一愣,意味深长的看着风陶然。
  命运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真的是注定了。
  俨州九百九十一年的春节,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可是在战乱的年代丝毫感觉不到春节的气息。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比如说扶尧国破,再比如说鲁华宣武侯新婚之夜被杀,韶韵易主,摄政王登基等。
  风陶然终于来到了十几年梦寐以求的典苍山,没想到竟然是在冬季,最冷的时候。自从风陶然来了冷月宫每次议事都是在暖和和的屋子里,就这样风陶然还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活脱脱的一个大粽子。
  “有什么事,说吧!”风陶然懒洋洋的,她特别的怕冷,又披上了床棉被,只将头露了出来。风陶然绝对是脸皮厚的那种人,当着五六个人的面也不知道收敛。
  冷月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就全当没看见,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云珂战败现正逃窜不知所踪,我们是斩草除根,还是不管?”
  风陶然想了想,道:“不用管了。”
  “韶韵传来消息,皇帝似乎病了,而且很严重。”冷月红又道。
  “绮纹那边有消息了吗?”风陶然动了动将棉被往上拉了拉。
  “万事俱备。”
  “那我们就送上东风。”
  大过年的送东风风陶然也真想得出来,大年夜找人不痛快。
  新势力的崛起,也就意味着新的时代来临,君氏一族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人的眼前,一朝崛起于韶韵,韶韵皇帝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这么一股足以威胁朝堂的势力。
  扶尧王室残存余孽,联和韶韵不轨之臣发起大规模叛乱,民众更是对韶韵突如其来的侵略心存不满,一呼百应,纵然派兵镇压,可一起民愤众怒绝对不会呢么容易就平的,也真够让韶韵皇帝焦头烂额一阵的了。
  自从风陶然离开了苍山日子过得似乎很好,日日笑的跟朵花似的。这当然是是卫临风的功劳。
  两个人成日里不出房门半步。
  风陶然本该是这样,可卫临风为什么,别人也是心知肚明。
  风陶然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的书,斜眼瞅了卫临风一眼,道:“你很闲吗?”
  卫临风回看一眼,“舅舅说了,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舅舅?风陶然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你要脸吗?那是我舅舅,你瞎叫个什么劲儿?”
  “以你我的关系,我自然要随你那处叫法。”卫临风的争辩有理有据。
  “你叫我舅舅的时候就不觉得别扭吗?”风陶然想想就觉得画面诡异,两个差不多同龄的人,一个叫另一个舅舅。虽说从没有当面见卫临风这么叫过,可真的很别扭。
  卫临风可没风陶然想的多,有什么可别扭的,“我都没觉得别扭,你别扭什么?”
  风陶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卫临风这种人和泼皮无赖没有太大区别。
  “我的年纪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舅舅可是比我年长五岁呢!”卫临风不知道风陶然会不会在意他的年纪,可他觉得,他应该告诉她,尽管风陶然从来都没问过。年龄于他不过是江湖阅历的积累,是值得引以为傲的。卫临风觉得风陶然应该可以接受他比她大很多的事实,毕竟风陶然生在,长在皇室,她那个爹净娶些年轻貌美的小老婆,风陶然应该对于此见怪不怪了。
  “是吗?”风陶然心里其实是在打小算盘,冷月红年长卫临风五岁,那卫临风今年就是三十五岁,而她现在十七岁(还没有过十八岁的生辰呢!),也就是卫临风比她大了十八岁,要是早点成亲的话,孩子可以像风陶然一样大了,真是亏大了。可是还有另外一种算法,风陶然可不止活了十七年,还有以前的二十八年呢,虽然说过得不大一样好歹那也算是人生阅历不是吗?要是没有从前的苦难,哪有今天的生活,这样加起来风陶然似乎比卫临风整整大了十岁,看来是她赚了,两个人这样的年纪比起来卫临风反倒还成了年轻的那一个。
  卫临风看着风陶然脸上的表情悲一阵,喜一阵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成亲吧!”风陶然还在沾沾自喜,突然就听了这么一句,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恩?啊?”
  这回轮到卫临风翻白眼了,突然坐正了身体,一把将风陶然手里拿着的乱七八糟的书抽了出来,满脸的正色,很认真的看着风陶然,然后一字一句的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们成亲吧!”
  其实这句话卫临风很早就想说出口了,可是总是没有机会,有机会的时候是想了又想,错过了,今天他终于说出口了。现在卫临风很紧张,真的很紧张,手脚发冷,还有些微微的颤抖,生怕风陶然会说出‘不’,或是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话,毕竟是有着前车之鉴的。
  房间里一阵寂静,两个人眼睛对着眼睛,一阵呆愣。
  “凭什么?”半天之后风陶然很无情的浇灭了卫临风的勇气。
  “为什么?”卫临风像个小媳妇儿是的憋屈,什么叫做“凭什么”,难道是嫌弃他配不上她吗?他似乎没那么差呀!
  风陶然扒拉开卫临风,一脸的嫌弃,“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没权没势还没钱,不仅年纪大还滥情,到处招蜂引蝶,最重要的是,我记得某人在某天可是把我数落的一无是处,还有我想要的生活你能给吗?”
  这话着实有些熟悉,卫临风近半年年来已经听了不止一遍,可却丝毫没有气馁。
  “你的理由已经不成立了。”卫临风一改颓色,突然笑眯眯的看着风陶然,风陶然对这样的卫临风着实吓了一跳,“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吃定你了的表情,如今我已官拜一品左相,统领百官,有了权,自然也就有钱,至于年纪是改不了了,滥情这一条也无效,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女色了。你想要的生活很快就会到来,绮纹轻而易举的收复了扶尧和鲁华,苏汵慕又重病不治,虽说还活着可朝堂现已混乱,很快就可以扫平障碍了,天启秦颂当道,可是他也只能故步自封,所以很快就可以一统俨州了,而且你想要的不过是安稳的生活,现在不就是吗?也没见你被风吹着,被雨淋着。”卫临风心中窃喜,总算快要达到风陶然的所有要求了,为此他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风陶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卫临风,肯定有人在背后帮他,第一个肯定就是君绮纹,要被气死了,真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左相,哼!”冷哼一声,想来她风陶然怎么说官也要比他大。
  “哼什么哼?别不服气这下你没理由了吧!”卫临风笑的天花乱坠。
  
 
☆、苏汵慕
 
  “等着吧,什么时候天下太平了再说。”风陶然绝对是在耍无赖。
  “你什么意思?”卫临风变了脸色。
  “不。”
  声落,有人推门而入。
  “卫临风你也太失败了,这都第几次了。”云嬿就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这声舅舅我是认了,可你这速度也太慢了些!”冷月红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风陶然在想些什么,大好良缘就在眼前反倒不珍惜。
  “陶然,临风也算得上是良人你怎么就不肯答应呢?”君阳竟也站在卫临风那边,真是不知道卫临风给这几个人下了什么迷药。
  这三个人丝毫没给风陶然和卫临风说话的机会,卫临风一脸的失败而风陶然则是一脸隐忍不发的愤怒。
  “你们都没事可干吗?那就去种地吧!”
  风陶然看他们就是闲了,闲得无聊想要找点事儿干。
  “路过,纯属路过!”云嬿提高了声音,种地风陶然也真想的出来。
  风陶然发现这三个人很是关心她和卫临风,还好胡天和风璃不在,要不然这五个人完全可以组成一个五人团,专门盯着研究她和卫临风。
  三人消失的速度着实惊人,卫临风习以为常。以他们做后盾着实不靠谱。
  “种地?”
  风陶然淡定的发问,“很好奇对吗?”
  卫临风下意识地点头。
  “江山是打下来了,现在要安民心,百姓要的是什么?无非温饱二字,所以……”不等风陶然说完,卫临风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在南方开出万亩良田,分发给百姓。
  韶韵,皇宫。
  韶韵国,可是个好地方,地处南方,大多地方不分四季,皇城是最暖和的一个城池,纵然是冬日里却倒像是秋日。
  近来宫中人心惶惶,本是极有利的局势可偏偏就弄成了今天这副样子,世间之事可真是瞬息万变。
  昭仁殿,皇帝的住所,新皇登基不到一年,皇宫没有丝毫的变化。
  此刻的宫殿里寂静无人,新帝不喜欢人多,只要随叫随到就行。韶韵国的皇宫很大,很华丽,金碧辉煌,可是因为大,所以阳光照不进里面,只能点蜡烛,是那种红烛,烛火点亮了整个宫殿,每一个角落。
  苏汵慕躺在龙床上,缓缓地睁开眼,麻木的望着目光所能及的地方。这宫殿曾是他所向往之地,他为之付出了一切,可如今……
  “王爷,你可曾后悔吗?”
  “谁?”苏汵慕不知道声音从哪儿来,下意识的询问。
  “王爷,是我。”声音由远及近靠近苏汵慕。
  苏汵慕看着来人,黛若远山,肤若凝雪,一颦一笑妩媚多情,可谓天下第一之绝色。
  “谭玲,是你。”
  “我问王爷,可曾后悔?”谭玲再次问道。
  “你什么意思?”苏汵慕很虚弱,坐都坐不起来,只能干躺着,而谭玲丝毫没有将他扶起来的意思。
  “王爷如今登临九五之位,可曾后悔过?”谭玲语气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往日的情义。
  “何来后悔,想要所得,就要有所付出,不是吗?”苏汵慕说的理所当然,可心里却万般的不情愿。皇位是他想要的,可他更想要的却是拥有永恒的生命,皇位唾手可得,可长生……太难了。
  “谭玲陪伴王爷十余年却很后悔!”当美人面目狰狞的时候很可怕。
  “我真是没想到会是你。”苏汵慕自嘲,他自以为权掌天下,明了诸事可却没想到是最为亲近的枕边人背叛了他。
  “王爷有什么想不到的,机关算尽,险些一统天下。”谭玲此刻很开心,这一刻她盼了十几年,天天盼,日日等。
  “呵,你跟了我十几年,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谭玲是跟他最久的女人,也是最乖最听话的一个,当年是他从死人堆里将谭玲捡了回来,亲自教她习武练字,琴棋书画,苏汵慕自问对她问心无愧,为何招来她如此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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