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你们的网络员。”
周翰简短的一句，让毛振知道他拒绝做盯梢人的活计，没多求，只是在另一边叹了口气，然后在挂电话前, 替周语蓉现如今的惨状感叹了一句。
“我越查事主让我查的脑残粉李雪岚，越觉得事主好可怜，居然惹上这样的毒蜘蛛，唉……这次也是事主命大，孩子和她都保住了，下次啊……”
毛振的感叹发到周翰耳边，周翰听出他话里故意对他下的套，就如今早一样麻烦他去给周语蓉送重要的资料，一直跟他说那些资料很重要，能帮助被骗财骗身的无知少女，无知少女多可怜多可怜什么的。
他那时候也不想理毛振，因为他只是偶尔帮毛振才接他侦探事务所的一些私活，替毛振做网络信息的搜索和监控，其他现实的事他都从不插手。
但毛振自从林雅茹事件后，发现他亲自插手了后续林雅茹案件现实调查的取证，并大量搜集出章萱萱以前违法乱纪的罪证，用此把章萱萱等一干罪犯送入监狱重判后，就像抓到他软肋一样，爱用一些刺激他软肋的话，来让他替他去办一些现实事。
“下次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躲过李雪岚的杀害。”
毛振还在继续感叹这秦舒现如今的危机，周翰在另一边拿着手机闭了闭眼，然后如毛振所愿，又应下了这苦兮兮根本不是他需要做的活，“你把要注意的细节发给我。”
“麻烦E神了，我一会给你，等完成这个案子，我给你加鸡腿。”
毛振在另一边跟搭档比了个“yes”，然后一本正经的跟周翰说话，周翰听完不给他再废话的机会，挂了电话，丢到沙发上，进了浴室，脱了衣服在大冷天没开空调和暖气的情况下，冲了个冷水澡。
冰冷刺骨的水，冲击到周翰全身，刺冷感才让周翰有他活着的感觉。
“E神又接了？”
毛振收起手机，搭档杨楠兴奋的搂着他做确定，毛振笑着点头表示周翰真的接了他们在北城需要做的事，杨楠就忍不住拍手，表示他们终于找到能让周翰不死气沉沉的事情去忙了。
“E神只在网络上活跃一些，平时也就刘叔能让他帮帮忙，接触下现实社会，不然他就一直没一点朝气的过一天是一天，我好怕那天新闻报道他猝死在家中。”
杨楠和毛振的年纪都不大，只比周翰只大一两岁，曾经他们一群离家出走的少年在外游荡，机缘巧合碰到一起，共同经历了一些磨难，让彼此现如今不在共同生活在城市的地下通道里，各自有了的事业和大房子，分居在不同的地方，那时候结下的革命情谊却没有淡，彼此都希望对方能过的幸福快乐。
“当年虽然E神比我们小，但也是他靠网络接活救济我们几个，才让我们没有饿死街头，现在我们都走出来闯出了一番事业，他却还在得过且过，行尸走肉一样，没有找到自己未来，说实话，老哥我有些着急。”
毛振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看着身边的搭档兼好兄弟杨楠感慨。
“上次林女士出意外的事，刺激到E神，我看他愿意问我们还有什么证据没有找到，比我们跑的还勤的做调查，最后还不嫌麻烦的跑几个国家，亲自去订购一个娃娃，以林女士的名义寄送给她的女儿，还一直在网上保护着三个孩子的个人信息，不让他们被社会打扰，这份人间烟火的气息，我很久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了。”
毛振是有些激动周翰现在的变化，所以才会把一些事务所的活，丢给他，就是希望他能越接触社会，越接触人性，从中慢慢走出他自己给自己下的迷障碍，不浪费自己才能去做一些不枉此生的事。
“他脑子比我们聪明，干什么都能出头，可是就是什么也不爱出头，刘叔之前还说看他对父母那边，特别是他母亲那边态度决绝了一些，眼看着也爱主动替他做管理的事了，最近又颓了起来，都不爱去茗乐坊，叫他去调酒也不去，每天也不知道做什么死宅在家，我们多让他跑跑，动一动人气多一些。”
毛振一边抽烟，一边跟杨楠闲聊，两人坐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眼睛却都盯着一个地方，等看到他们守了好几个小时的人出来，毛振下车，杨楠慢慢开着车，一前一后偷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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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是在网上突然出现很多篇洗白李雪岚的通告的时候，在医院面见了私家侦探事务所给提供的律师，跟他进行面对面的洽谈，关于如何从黄泽铭手中，追讨回前几年周语蓉被黄泽铭骗走的财产。
“我十六岁认识他，攒每个月的零花钱给他卖了很多价值高昂的礼物，并且还多次拿我母亲贵重的遗物给他拿去讨好娱乐圈的人争取角色，那些物品我最近几天整理出清单，让人拿去做了估价，总价值应该超了2亿，这些是我未成年时期的事，我成年后能动我母亲留给我继承的几套房产，其中有两套总价值超一亿的房产，被他怂恿卖了，替他投资了一部电影男主角，这部电影最后扑街，让我这笔钱也没能收回来，其他林林总总我为他这几年花销的费用，恐怕也有五千多万，不知我如果走法律程序，能不能追讨回来。”
秦舒细说了周语蓉这几年脑残替黄泽铭付出的巨额财产，其实心中也不抱多少能追讨回来的希望，毕竟这其中周语蓉虽然有被黄泽铭诱哄的因素在，但两人是情侣关系，大多是周语蓉心甘情愿做的，有点愿打愿挨的意味在里面。
“周小姐未成年期，受黄先生诱骗，动你母亲遗物，这一点稍微有能起诉他的法律依据，成年后周小姐做的事，黄泽铭先生并没有直接卷财，起诉有些难成行。”
李律师认真的站在法律的角度替秦舒分析她想用法律追讨回来的财产，客观的评价这件事很难成功，让秦舒有些小失望，但还是早有心理准备而跟律师说了另外一个她想的方案，然后麻烦李律师替她跑去面见黄泽铭。
“我不方便行动，麻烦李律师替我向他发一封起诉的律师函，表示我要追回这些年被他骗出的财产，然后替我向他传一些话。”
秦舒还是决定用律师函吓唬吓唬黄泽铭，这样在配合她吓唬黄泽铭的话，很大几率能让她替周语蓉讨回些东西让她养小宝宝。
“我这样做，应该没有触犯法律吧？”
秦舒说了她想要律师传的话，律师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让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咳、咳，不犯法。”
李律师有些忍俊不禁的咳嗽了一声，然后高看了秦舒一眼跟秦舒保证把，话他会传到，让秦舒放心安胎。
“哦，李律师，还有麻烦你帮我撰写一份让他签署了永远获得不了孩子监护权协议。”
李律师拿着秦舒让私家侦探帮忙整理的财产清单要离开时，秦舒突然想到她差点弄忘记的事。
“好的，我会一起转交给黄先生。”
李律师应下秦舒的吩咐，秦舒却让他先别把那份放弃孩子监护权的协议給黄泽铭。
“等他写下借条，承担下我这几年付出的财产，李律师你再拿给他签署，我怕他被逼急了会拿孩子来威胁我。”
秦舒说了李律师一时间没有想到的顾虑，李律师表示明白后，离开了病房，秦舒继续如一条晒干的咸鱼，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的养胎。
“周小姐要不要听一会音乐？”
护工看秦舒一直挂着针水也受药物影响难以入睡，实在无聊难熬这时光，也就建议她做点有意思的事，秦舒点头说可以，护工上网挑了两首温和适合秦舒现在听的音乐，就在房间里陪秦舒听。
第一首歌曲，是一个声音很可爱的孩子唱的童谣，听的秦舒忍不住用没打针的手摸肚子，三分钟过去，这首歌完，秦舒很意外的听到秦逸带着孩子唱的中文版《男孩女孩》。
听到秦逸在#女性励志公益活动#站台时唱的倡导性别平权的歌曲，秦舒有些想念秦逸，也有些想念她作为林雅茹结交的几个朋友。
“有缘总会相见的。”
秦舒在听完秦逸唱的歌，护工因为音乐胎教也不适合长听关了音乐，秦舒在努力催眠自己睡觉中，对未来抱有期待。
系统没有明令禁止秦舒接触秦逸，秦舒很开心，系统让她随心去做选择，做她觉得该做的事，秦舒可以去找秦逸，但秦舒现如今却觉得她需要等等，等她养好胎，收拾完黄泽铭和李雪岚后，再去跟秦逸相认，这样既不会不小心暴露她和秦逸的关系，让周语蓉现在不好的口碑影响到秦逸，秦逸那边也不会看她受欺负而冲动的替她做事，不小心触犯了任务规则。
“慢慢来，逸宝在娱乐圈，我也现在也算半个娱乐圈人，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见面的。”
秦舒带着对未来的一些计划，迷迷糊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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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鸣她们去国外也有几天了，也不知道适不适应，我下周有空，想去看看他们，你们有人要一起吗？”
余枚在几个姐妹有空，一起约去看林雅茹的公墓的路上，心情有些沉重的问贺凡等人。
“我下周要去东城开会，等弄完我再去看她们。”陈家佳到现在，想起被害死的秦舒还会难受的眼红，现如今和其他几个姐妹一样，只想多替去世的秦舒看顾着她的三个孩子。
“我下周也准备去，一起。”
贺凡揉了揉泛酸的眼角，应了余枚的话，李胜雪也表示她可以抽时间一起，顺便提了她早上知道的一些事。
“听说章萱萱昨晚情绪起伏太大，在医院剖腹产生下了一个儿子，要送陈家了。”
李胜雪提到章萱萱就忍不住带上一些厌恶，其他几个人一样如此，但却又因为知道她生产了，也就能快一点度过哺乳期，然后关进监狱服刑，把牢底坐穿，为此觉得有些大快人心。
“陈家怕是不愿意养那个孩子？”
贺凡根据陈丹峰和何昭丽被章萱萱害的瘫痪的事而随口评价了一句，余枚听了想到永远站不起来要和轮椅相伴一生的陈丹峰，翻了个白眼表示。
“这陈丹峰是孩子的父亲，章萱萱坐牢，他不养也得养，每天面对害自己残疾的女人生的孩子，这陈丹峰也是报应。”
“可不是报应，一家子大报应。”陈家佳同意余枚的说法，李胜雪却听说了另一件事，又当笑话的告诉几个好友。
“陈丹峰不仅不想养，还不相认，表示要做亲子鉴定，说那孩子不是他的种，据说孩子一生下来，就已经开始做了，后天能拿到结果。”
李胜雪说到这里，几人已经开车到了公墓，下车拿着秦舒曾跟她们说喜欢的花束，没有在聊什么，沉默的走到她的公墓。
“我总觉得雅茹其实没有死，还活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地方。”
把花献给墓碑后，贺凡看着选用秦舒笑的一脸阳光做照片的遗像，突然有种压不下的女人第六感，让她觉得这座墓中，没有睡着她的朋友，她的朋友还在活着。
“凡姐也这样感觉吗？我其实也有，总觉得她没有离开我们，还在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我安慰，但我常常压不下这种感觉。”
余枚很赞同的说这句话，得来了陈家佳和李胜雪的先后附和，她们都有一种冥冥的感觉，秦舒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还在很积极阳光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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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我会说服李雪岚自己站出来说她是自愿的，你再帮我和公关部说说，麻烦他们帮我在网上带带节奏，别让南城传媒把骂声都转到我这里来。”
黄泽铭快被李雪岚洗白通稿給压的快黑到底了，现在只能一边怂恿着李雪岚跟她父母闹，一边求着公司公关团队给他做洗白。
为此他自己还掏了几百万雇水军给他刷评论发声洗白，然而就是如此，李雪岚父母掌管的南城传媒联合他们有关系的一些传媒，全网通发李雪岚年纪小，是受他蛊惑才做错事的通告，还是占着李雪岚年纪小，他艹粉不道德的至高点，把全网的大多数骂语转到了他身上，更明里暗里在通告里暗示，李雪岚会去殴打怀孕的周语蓉，其实是受他的指示。
“麻痹，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是李雪岚趁我睡觉偷拿我手机发信息，现在能完完全全说是我指示，一群傻逼网友还阴谋论的信了！”
黄泽铭真是要被李雪岚家发的通告气的吐血，里面编造的那些抹黑他和周语蓉的故事，完完全全子虚乌有，可是就是有一群没脑子的网友相信，然后以那些假故事来骂他。
“我玩养成？操纵李雪岚的意识……麻痹，李雪岚这样的脑残，我能操纵到好了，第一让她杀了父母。”
已经隐隐感觉到公司因为这些难以洗白的黑料，要开始放弃他的黄泽铭，气的已经乱骂起来，期间李雪岚一直电话联系他，黄泽铭也没有接，只用此方法让李雪岚那边知道他的生气，刺激李雪岚去跟背着她发甩锅通告的母亲沈海雯闹。
李雪岚打不通黄泽铭的电话，又急又怒道怨怪没按她话做的母亲，让一心维护李雪岚名誉和口碑的事沈海雯也是气的心肺疼，却舍不得怪李雪岚，只恨“带坏”她女儿的黄泽铭。
“宝贝，你爸爸在国外，很生气你现在的状况，你爸现在弄死黄泽铭的心都有，现在的通告全是你爸让人发的。你若是再为了维护黄泽铭不洗白骂名，你爸爸就要把你送出国避风头，你不是不想去吗？”
沈海雯丈夫李德宝最近出差去了国外，李雪岚被全民骂得局面，他知道前因后果后恨“拐骗”他女儿的黄泽铭，恨的都有□□的心了，但还有些理智没有这么多。
而李德宝虽然也溺爱李雪岚，看不得她受人唾骂，但也知道李雪岚这次是做的过分，所以有替女儿洗白的心，但也有要惩戒她的心，想把她送去国外一些女子学校做管教。
沈海雯从小就舍不得李雪岚出国受教育，这次更是舍不得，所以是极力希望在丈夫回来前，把李雪岚的口碑转一转，也就背着李雪岚，同意了李德宝动黄泽铭的吩咐。
“我不出国，打死也不出。”李雪岚也不爱出国，听沈海雯的话，一时间也有些被吓到的不在吵着嚷着要他们收回抹黑黄泽铭的通告，沈海雯见此也放心一些的继续去盯网上的情况，完完全全没想到李雪岚在她前脚走，后脚就一直疯狂的联系黄泽铭，跟黄泽铭发信息说了她现在被逼的情况，让黄泽铭知道她的苦衷，不要怪她。
【铭哥，我爸真的会把我送出国，那些女子学校很变态，管着管那的，还有住校，一点也不自由，你也舍不得我去吧。】
“舍不得你个棒槌。”
黄泽铭看了李雪岚发来的解释，真是恨她恨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