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蜜婚之娇妻在上——颜香尘
时间:2017-11-25 15:37:54

 
    他自己不知道,可言心暖却明显察觉他已经发热,忙挣开手,给他拉好被子,就去外面拿药。
 
    “还说没事,都已经发烧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过一会儿要是没有好转,我们就去医院。”
 
    不容他多说,言心暖已经走出房间。
 
    吃完药,苏凌风安分了一小会儿,就是一直不肯闭眼睡,手也拉着她不松,这时候的他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固执又不讲理。
 
 第五十九章求婚被拒
 
    “你先睡,我守着你。”
 
    言心暖不得不做出妥协,生病的人有任性的权利,她不和他计较,能让着他的,她都让着。
 
    苏凌风很自觉地往一侧挪了出一个空位来,不容拒绝地邀请她,一脸正经的样子。
 
    “这床这么大,足够我们睡了。”
 
    “……”
 
    一本正经耍流氓,她只在他身上见过,偏偏让她发作不得,这时候他眼中没了冷漠,带着几分期冀,又像个孩子一样委屈。
 
    “阿暖……我们没有分手对不对?两年前在机场你说的是气话对不对?”见她还是不为所动,苏凌风把身体挪过去,不讲理地把头枕在她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地解释,“那时候我答应过老院长照顾简佳,那天她拍戏时伤到了头,她和她的亲人关系不好,就给我打电话,但那晚我真的只是在医院待了两个小时,回家又怕吵到你,后来就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休息了,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我立刻回家去找你。”
 
    他回到家才得知言心暖和张珊珊一起去了医院,他又匆匆奔到医院,从言衡那里得知她们出去玩了,就在这时候他收到张珊珊的告密信息,才匆匆去了海边。
 
    “我去海边找你,医院又来电话说简佳在医院发疯,我过去就只看了一眼,真的只是看了一眼,公司有事,我就回了公司。”
 
    言心暖低头看他,像是回到初识之时,他额前的发已经快要遮到眼睛了。
 
    “苏凌风,你的头发该剪了。”
 
    环住她腰间的手臂忽然有一瞬的僵硬,随即苏凌风仰头她,而她低头看他,抬手拨弄他额前的碎发,又重复了一遍,“头发都遮到眼睛了,还是去剪了吧。”
 
    苏凌风眼眶一热,把头埋在她小腹处,片刻后才闷声应答,“好,我明天就去剪。”
 
    似曾相识的对话,两人都有些恍惚怀念,苏凌风记忆里是他和她刚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生病发烧还赤脚闯进他的房间,抱着他睡了一夜。
 
    后来就是他出国一年多,圣诞节赶回去,他刻意留的头发和初见时一样快要遮到眼睛,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再听她说一次让他去理发。
 
    可是那一次她只是看了看,什么也没说。
 
    转眼已是多年过去,原来她都记得。
 
    言心暖坐得腿麻,想舒展一下又是被他压着的,只好拍他的肩,“你好好躺回去,我腿麻了。”
 
    如梦初醒的苏凌风像个听话的孩子,磨蹭着又躺了回去,大手却还是拉着她不肯松开。
 
    言心暖拿他无法,也只好蹬了拖鞋,在他身旁躺好,先给他掖好被子,她才拉过另一半盖在自己身上。
 
    有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的。
 
    “阿暖……”
 
    “嗯。”
 
    “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还以为他会一直装聋作哑下去,没想到还是忍不住问了,言心暖偏过头看他一眼,“他叫魏逍,是我一个朋友,你对他有兴趣?”
 
    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苏凌风却笑不出来,刚刚的画面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没听清那个叫魏逍的男人和她说了些什么,但只要对方是男人,他就没法装作不在意。
 
    言易也不曾透露过有魏逍这么个人存在。
 
    这两年来,言心暖不曾回去,苏凌风也不能出国来看她,他们之间甚至联系都断了,出国前她很认真地提出分手,他是真的害怕。
 
    他们之间有太多次离别,而每一次都让彼此的关系有了变化,稍微拉近又变得疏远。
 
    苏凌风没有信心能牢牢占据她的心,当为每一次的靠近窃喜时,她又将他远远推开,他受够了这样的若即若离,可他不敢逼她。
 
    徐徐图之,他是这么想的。
 
    不知不觉又凑到她跟前去,苏先生就像烧糊涂似的,对着她傻笑,“阿暖,我觉得我们可以结婚了。”
 
    “还早。”言心暖挪开一些,和他拉开距离。
 
    苏先生眼中划过黯然,一闪即逝,他不会轻易放弃,“我已经准备好了,确切说已经准备很多年了,阿暖,我们结婚吧。”
 
    他懂她,也知她什么时候最心软,最容易感动。
 
    但这次他却猜错了,事实和他的完全不一样,言心暖没有喜极而泣,甚至连喜悦都没有,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光看他。
 
    “苏凌风,要不是刚刚亲眼看着你吃过药,我还真以为你是病入膏肓了,你有那么想不开么?”
 
    在她眼里,结婚就是头昏想不开时才做的决定。
 
    苏凌风就这么看着她,也确确实实被她这话给伤到了,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开过自己,在她面前,他从不伪装,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
 
    可她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他。
 
    “好,你就当我是病傻了才说的糊涂话吧。”苏凌风勃然一怒,翻转过身只留一个孤傲的后背给她。
 
    意料之中的局面。
 
    他是何等高傲的一个人,几次三番温言软语诱哄,而她每次都是不识抬举,言心暖望着上方的灯发愣。
 
    重来一次,很多事都不一样了,可她总觉得事情的走向却是同一个结局,只要她和苏凌风在一起,或许最终的结果还是一个样,只是过程不同罢了。
 
    若她真和他再无可能,结局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她没法给自己找到答案,她又如何才能彻底不与他沾染呢?如今这样的局面已不是她能掌控的。
 
    命运的齿轮,开始了就停不下来,她只能试着去改变方向。
 
    “明天你就回去吧。”
 
    她依旧很平静,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看在眼里,心也跟着凉了下来。
 
 第六十章你学坏了
 
    苏凌风半晌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背对着她侧躺的身躯显得僵硬无比,他身后的言心暖也看不到他死寂的神情。
 
    那是一种被抛弃,无处安放的无助,其间又夹杂着恼怒与克制。
 
    忍无可忍,霍然转身,死死盯着她,咬牙问,“就这么迫不及待撵我走,我就这么碍你的眼还是挡了谁的路?”
 
    言心暖侧身和他相对,他眼中怒意让她再度失神,她从没见过他有这么激烈的情绪,除了最后一次在楼顶诀别,仿佛在这一刻她才彻底明白他的心。
 
    或许她还能期待,这一次他是真的爱上她了,与报恩无关,只是爱她这个人。
 
    顷刻间就想通了,她对他微笑,替他把滑至腰际的被子拉过肩头,轻声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说错话,你累了,快睡吧。”
 
    她忽然的关怀举动让苏凌风怔愣,很快回神后便发了狠地扑过去将她压住,四目相对,他看到她的眼中终于不再是平静无波。
 
    “阿暖,告诉我,你是在生我的气,气我当初杳无音信的两年,也气我这两年没来看你。”他犹存希冀,如果她生气,就说明她是在意他的,因为在意,所以才会一直赌气。
 
    可等来的回答却让他失望了。
 
    言心暖和他对视,极为认真地回答,“我没有生气,认识你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有了错误的定位,渐渐长大才明白过来,束缚并不是爱,我不是你的责任,言家也不是。”
 
    苏凌风面色微变,带着不可置信,紧紧固住她的肩头,带着怒意质问,“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怕死!”
 
    言心暖脱口回答,是的,她怕死,怕重蹈覆辙,更怕他又因她而走上同样的路,她只想他随心所欲活着,做他想做的事。
 
    她也想重新开始,以不同的角度来审视她和他的关系,喜欢、依赖,到底是日久生情还是兄妹之情,相识将近十年,他们之间聚少离多,有些事始终不一样了。
 
    唯一相同的是她依旧看不清他的内心,他对她的情感或许也和她对他一样迷茫,可男人的责任心让他自我蒙蔽,始终看不清一些东西。
 
    苏凌风凝眸问,“和我在一起会死吗?”
 
    “会死。”言心暖咬牙回答,即使内心再如何飘忽不定,可有一点是确定的,因为她,因为言家,苏凌风会失去很多东西,包括自由。
 
    这世上最难能可贵也是人人追求的,那就是自由。
 
    苏凌风看了她几秒,随即勾唇嗤笑,“我倒是想看看到底会不会死,要是能死在一起也是一桩美事,同年同月同,听起来是多码浪漫的事。”
 
    这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言心暖心中忽然有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那时从楼顶跃下,浑身已无知觉地躺在那里,楼顶那耀眼的火光忽然变得清晰。
 
    地动山摇,火光冲天,伴随着着巨响落下的还有屋顶飘飞而下的身影,这些似乎都是她失去意识闭眼前看不真切的。
 
    同年同月同么。
 
    “你……苏凌风,你是不是傻!”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看着身上的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无端生出的怒意将让她眼眶发热,似乎那些曾经被她忽略的小事也无限放大,顿时生出许多她所不了解的情感来。
 
    是关于他和她的不为人知的情感,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曾看清过。
 
    结婚以后的相敬如‘冰’以及她的猜疑,那些有关他的花边新闻,她从来不说,可她很在意,憋在心里久了终究会爆发,一发不可收拾让人钻了空子。
 
    “阿暖,你生气了。”他陈述事实。
 
    眼眶酸涩得厉害,已经快要看不清面前这张英俊的脸,在泪水溢出之前,她忽然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不让他看见她的狼狈。
 
    苏凌风没有防备,被她忽然一搂,差点儿就整个人她身上,好在他反应快,忙用右手撑着,减轻了她身上的力道。
 
    这样近的距离,鼻间窜入的清香不仅挑战他的嗅觉,更考验他的自制力,血气方刚最容易冲动,还是她主动的情况下难免生出旖旎心思,心猿意马快要压制不住,如猛兽随时都可能破笼而出。
 
    “阿暖,你现在很危险知道吗?”他几乎是用了全力才从牙缝间这么一句像是提醒又像暗示的话。
 
    言心暖微微一顿,松开手,还顺带推了他一把,让他躺回去。
 
    “天下乌鸦一般黑,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被归为黑乌鸦一类的苏先生内心是崩溃的,当然,自制力也快崩溃了,这时候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被撩拨,撩得他心肝都在颤,痒痒的想挠两把。
 
    身边的人呼吸粗重,胸口起伏让她无法忽视,她在想要不要关心一下他,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她侧过头看他,好心建议,“喂,还好吗,需不需要去趟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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