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蜜婚之娇妻在上——颜香尘
时间:2017-11-25 15:37:54

    她爸不会主动停药,而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换了药,一般人做不到,那就只有他爸身边最亲近的人。
 
    同样,能亲近她爸的人屈指可数,而她到死都想不到会是因苏凌风而起。
 
    失去至亲的她真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只能依附她唯一的精神支柱,所以苏凌风成了她的全世界,直到最后放手成全,谁也无法体会她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意。
 
    可如果事情的真相如她今天看到的这样,就真是天大的讽刺,即使苏凌风是无辜的,但这药却是通过他的手递给她爸的。
 
    看清她眼中的不信任,苏凌风心中钝痛,一怒之下抓住她就往外走,“你不是怀疑我在药上动了手脚么?那我就陪你去医院,我也想知道这药是不是被换过的,也让你看清楚我是不是你心目中狼心狗肺!”
 
    挣扎无果,言心暖被他半拉半拖离开了公司大厦,又被他塞进了车里,如离弦的箭一样冲向医院。
 
    白医生见到苏凌风时有些意外,看到他身后的言心暖时露出慈爱的微笑。
 
    “暖暖回来啦。”
 
    言心暖挣开苏凌风的手,微笑应声,“是的白叔,早上刚到,正好我爸的药没了,我来替他拿,要麻烦白叔叔了。”
 
    白医生不解,指了指苏凌风,“中午已经把药给凌风了呀,暖暖没和凌风说是来医院取药啊?”
 
    言心暖摇了摇头,把外衣口袋里的药瓶拿出来递给白医生,“麻烦白叔叔帮我看看这药是不是您给我爸开的那种。”
 
    她还真丝毫不在意他,苏凌风心中苦笑,果真是自己找虐,想要试探什么,又想要见证什么,到最后都只是真真切切感受她的无情罢了。
 
    白医生并没有注意到两人间异样的气氛,接过药瓶细看后点头,“确实是中午凌风带走的药没错。”
 
    苏凌风忽然笑了一声,用自嘲的口吻问,“阿暖这下总该安心了吧?”
 
    言心暖不看他,走到白医生面前低声道,“还麻烦白叔叔帮我检查一下里面的药,您知道的,我爸的身体不容许我有半分疏忽。”
 
    “唉,你这丫头……也好,你们等我一下。”白医生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徘徊,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叹息转身往检测室而去。
 
    言心暖在走廊上的座椅上坐下,苏凌风抱臂靠墙站在原地,谁也没有搭理谁,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无论结果如何,两人之间终究还是有了裂缝。
 
    “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凌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言心暖疲惫地靠到冰凉的墙壁上,目光从他脸上掠过,最终落到虚处,“临时决定的,回来参加婚礼。”
 
    “我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面子,结婚能请到你。”他可清楚记得就连她表姐张青青的婚礼,她都没有回来。
 
    言心暖只当作没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挖苦之意,一本正经回答他。
 
    “这个人你也认识,也不对,准确说是即将结婚的两个人你都认识,上回表姐结婚我遇到了点麻烦脱不开身,但这次我就算爬也得爬回来。”
 
    苏凌风眸光动了动,终归于平静,“怎么没听你说遇到什么麻烦,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躲我才不回来的。”
 
    言心暖给了他一个‘你真自恋’的眼神,不过让她好笑的事是,似乎每一次和他说什么事情,重点总会跑偏,就像现在,话题的重点应该是她来参加谁的婚礼。
 
    “你知道唐霏凡最近在忙什么吗?”想到徐安浅即将嫁给白庭轩,言心暖自然就想到了唐霏凡。
 
    苏凌风深深看了她一眼,酷酷地撇开脸,赌气地轻哼,“他忙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倒是对他上心,才回来就迫不及待打听他。”
 
    幼稚的男人!
 
    言心暖心中鄙视,一时间把刚刚的不愉快抛到脑后,每次苏凌风犯浑,她都想逗弄一番。
 
    “要是我没记错,唐霏凡应该就像是你的连体婴一样的存在,想知道他的行踪只要问你就好了,你这样为他保密,难道是搞金屋藏娇那一套。”见苏凌风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表情,她又补充了句让苏凌风吐血的话。
 
    她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们也真够重口味的。”
 
    苏凌风选择阵亡,要是再让她脑补下去,他估计得几天吃不下饭了。
 
    “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删除,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学了些什么,现在一开口就能气死我。”苏凌风好气又好笑,也不站着了,顺势坐到她身旁。
 
    两人又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苏凌风偏头看她,“我那天不辞而别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让你意识到我也会生气,可是刚上飞机我就后悔了,你从小就没心没肺,就算气死我,你顶多也就难受几分钟而已。”
 
    “幼稚。”言心暖斜眼看了他一眼,后又闭目养神,“气死你,我一分钟也不会难受,还会好好庆祝庆祝一番”。
 
    苏凌风抿唇又看了她一会儿,见她面露疲惫,看得他隐隐心疼,长臂一伸就把她揽到怀里,做好了她挣扎时强势压制的准备。
 
    事情出乎意料,她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看了一下他就没有动作,闭着眼靠在他胸口。
 
    “苏凌风,你碰过简佳了?”她闭眼懒懒地问,虽然他身上并没有特殊香水味。
 
    苏凌风怔愣,低头想看她的神情,可她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他忽然笑了,“阿暖是不是吃醋了?”
 
    言心暖睁眼,盯了他几秒,而后摇头,“并不是吃醋,而是想起了白庭轩的话,他说简佳已经和白庭序滚过床单了,要是你真碰了,我就得立马回家洗澡换衣服。”
 
    这分明是嫌他脏……
 
    苏先生整个人都不好了,咬牙恶狠狠地解释自己是清白的。
 
    “我就碰过一个女人,还和她……滚过床单,只是滚得有些憋屈,你说我干净不干净……”
 
 第六十七章不爱的理由
 
    这种咬牙切齿的哀怨她太熟悉了,不过他的答案让她很满意,至少证明他苏凌风不是饥不择食的男人,比白家兄弟俩有节操。
 
    虽然苏凌风的清白已经被她毁的七七八八了,但始终没有吃干抹净,就这么便宜了简佳那个女人,心里还是很膈应的。
 
    没听到她说话,苏凌风以为她睡着了,低头去看又见她睁着眼,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有必要解释一下简佳为什么会出现在办公室这件事。
 
    “阿暖,我知道简佳与白庭序和唐霏鹤已经同流合污,这些事我和霏凡早有安排,你不要误会,要相信我。”
 
    言心暖从他怀中抬头,默了默,还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引得来往的人侧目,她才尴尬地收敛了动作。
 
    “阿暖,我说真的,我和简佳之间什么都没有。”苏凌风盯着她的眼,又认真地解释了一遍。
 
    言心暖敷衍地点了点头,“其实你们之间怎么样我不太在意,只是要是她手伸太长威胁到我爸,我就不会轻易放过她,到那时候我不管她是你的谁,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她的话像冰锤一样重重砸在苏凌风心上,他就不明白了,前一分钟还在他怀里温柔缱绻,后一秒她就能说出这么锥心的话,她到底有多少面是他没见过的。
 
    这么善变的言心暖让苏凌风有些手足无措,他不关心简佳得罪她会怎么样,他只在意她喜乐无忧,可是事情都在往反方向发展。
 
    她不要他给她撑起的天地,随时随刻都把他往外推。
 
    “阿暖,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还在为当年我杳无音信的两年生气,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的,你听我……”
 
    “不用了,我并不感兴趣。”言心暖冷声打断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你去哪里,去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也不想问,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百密一疏,白庭序和唐霏鹤都不是善类,况且你对简佳始终做不到狠心绝情,今天办公室发生的事如果只是我多疑也就罢了,要是结果不尽人意,你也别怪我不近人情。”
 
    苏凌风凝眸,心思百转千回,终于确定了她的话中之意。
 
    “你不是怀疑我在言叔的药上做了手脚,你是怀疑简佳。”
 
    细细一想,苏凌风眉角跳得厉害,所谓百密一疏果真如此,中午下班他刚出公司就恰巧碰上简佳,而她只笑着说会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他回来,实际有可能暗中跟着他去了医院,听到白医生和他的谈话自然会想到他是给言衡拿药。
 
    如果简佳和白庭序或是唐霏鹤通过气,那故意接近一直在办公室借故逗留不肯走,其实最终的目的不是办公桌上那些商业机密,而是他随手放在桌上的药。
 
    借他之手害言叔,好狠毒的心思!
 
    苏凌风愤愤举起拳头砸向墙壁。
 
    言心暖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眉眼一动,却也只是看了两眼,也没有上前关切询问,她的神情在苏凌风看来可称得上是冷漠。
 
    她已经能对他做到冷眼相待。
 
    这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怎么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就算是他手上不小心擦破点皮,她也心疼到不行,可现在的她却冷漠到令他心寒。
 
    似是知他所想,言心暖摊手,“你别这么幽怨地看我,之前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我对你已经没有原来的痴迷了,买卖不成仁义在,毕竟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亲情是有的。”
 
    苏凌风恨不能扑上去堵住她的嘴,真是要被她气疯了,压了压情绪,他才用自认为算得上平静地语气和她说话。
 
    “那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让你对我心灰意冷,你不再爱我的理由又是什么。”
 
    “真想知道?”言心暖怜悯地看他。
 
    苏凌风撇开眼,幽怨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自己好端端就在感情的博弈中出局了呢。”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她明明还对他有感觉,为什么要假装对他无情,在国外他生病时,她的担忧那么明显,他看得真真切切,也不会忘记,可是她伪装得太好,怎么逼问都没有效果。
 
    言心暖叹道,“理由很简单,你自己也是知道的,从相识到现在,你我之间聚少离多,你音信全无的那两年该淡忘的都淡忘了,之后我离开的两年,在外认识了很多人,去过很多地方,眼界宽了就觉得曾经的自己像井底之蛙只看得见头顶的那一方天地。”
 
    苏凌风颓然往后靠,闭眼不想再听下去。
 
    言心暖也没想继续探讨这个,岔开话题的同时善意地向他透露了一件事。
 
    “哦对了,你不是谁有这么大面子结婚能把我请回来么,我说的那两个人你也认识,新娘是徐安浅,新郎是白庭轩,这两个人面子够大了吧?”
 
    “什么!”
 
    苏凌风猛然睁眼,满是不敢置信。
 
    言心暖低笑,“原来不止是我被吓到,你也一样啊,当时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和你半斤八两,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唐霏凡唐先生,他辛辛苦苦守了这么些年,下锅的鸭子还能放飞了,这也是一种普通人达不到的境界。”
 
    医院里虽人来人往,过道上却是静悄悄的,就像时间凝固只有他们两人在动一样。
 
    听着她半开玩笑半带幸灾乐祸的话,苏凌风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和唐霏凡真是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他带着自暴自弃的懊恼,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嘀咕着,“我守了你快十年,还不是没守住,他才多久啊,像我这样煮熟的都能飞了,他那种顶多算是刚要拔毛而已,飞了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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