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到张薇薇打跑罪犯的时候也是挺惊讶的,好在齐永杰早在她身上挂上了霍家的标签,是以没多会就接受了,对于张薇薇说狠狠踢了那人一脚,伤痕估计好几天都下不去这个重要线索他很感兴趣。
告诉张薇薇这个很关键,张薇薇也因此记在了心上。
昨天晚上她回忆了很多,凭感觉,她觉得那个犯案的应该就是本村人。
因为案发地距离别的村子都还有段距离的。
村子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外村人一直在自家村子的地附近出没,绝对会引起人注意。
只有本村人大家才会下意识的忽视。
这嫌疑人的范围一旦缩小到本村,那案子的难度就小了不少。
想起自己的那些小伙伴,她不由得计上心头。
胸口有明显的伤口,也许她能做些什么。
村里的人洗澡都去附近的一个公共澡堂,这样的话,她让小弟父亲还有小伙伴这几天都去那澡堂去,看一看,记一记,就能排除很多人的嫌疑了。
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直接找到胸口有明显伤痕的嫌疑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马上行动起来。
把这个想法给家里人说了以后,大家也说这是个很好的办法。
于是张爸爸就带着小儿子开始了漫长的澡堂蹲点行为。
小弟国江现在也知道有人想欺负自己二姐被二姐打跑了,那个义愤填膺,现在被分配了任务那真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
于是澡堂老板就难得见到了这么一幕,张家父子两泡在澡堂不出来了,要不就是在换衣服的地方一直盯着别人看。
澡堂是按次收钱的,不限时间长短,但一般人就是洗完澡就走得,谁会成天在澡堂里面耗着。
这父子两就显得格外突出了。
要洗澡的都像他们这样,澡堂这生意也就没法做了。
澡堂老板也是认识张宝昌的,就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他过不去。
张宝昌这才想起来这回事,也觉得这样是有点坑人家老板,就给了几张红票票,这下让澡堂老板成功闭嘴了。
只要他们不在里面干什么杀人犯法的事情,他就视若无睹,想在里面洗多久就洗多久。
澡堂洗一次澡是两块钱,这几张红票票都能洗上百次了,谁还管他们在里面待多久。
男人洗澡吗,被看看也没什么的,只是要被人一直盯着还真有那么些不习惯了就。
老爸张宝昌还是很有眼色的,只是趁机看,基本不会被注意到,小弟张国江可就没那么多注意事项了。
盯着每个进来脱衣服的男滴都像是看嫌疑犯似得,小眼神格外严肃。
要是被张薇薇看到自家小弟此刻的表现,绝对过来掐掐脸蛋,给个萌翻了的评价。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父子两第一天的蹲点行为无功而返了。
对此小国江很是丧气,张薇薇还对小弟安慰了半天。
文艺比张家人晚回来一天,这在宾馆休息了一晚上总算是休息过来了。
想了想自己已经离开老家好几年了,对老家的一切也不是很熟悉,再加上自己现在在老家算是陌生面孔,随意打探什么的话太引人注目了,于是再不愿意,她也得回家一趟了。
她们家和张薇薇家倒不是一个村子的,不过也不是很远。
她这样打扮时尚的姑娘,一到村口就引起了注意,不过却没几个人认出她是文家多年未见的那个姑娘了。
要说文家虽然“丢了”个姑娘,可也因此得到了霍家不菲的赔偿,现在在村里的生活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问起文艺的时候,家里人怕丢人不说姑娘自己不愿意回来,而是说人丢了,对此村里的人对他家还很是同情。
没办法,文艺家就他这么一个孩子。
这唯一的孩子都丢了,怎么能不让人同情呢。
不过文艺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善茬,在这一带名声不是很好,说难听点就是鬼混,她爸又没什么本事,管不了她妈。
要不是因为霍家的赔偿,他们文家一直都是村里的困难户。
之前文家突然的暴富,村里人也都不知道原因,只当文家不知道捡到什么宝了。
文艺跟随记忆一路走到自己家门前,就看到记忆中那破旧的房屋已经被洋气的三层小楼所取代。
对于这些她还是知道一点的,毕竟每年过年她还打那么一个电话,也知道霍家的补偿,可她都当做这些事应得的。
文家老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正要出门去村头大树下看别人下棋,就看到自家门前站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正要问找谁,看到姑娘嘴边的那颗痣想到什么一下子呆立在原地。
“你,你是艺儿?”
看到从小到大最疼爱自己的爷爷现在变得这么苍老,一向狠毒自私的文艺难得有些伤感的点了点头。
“爷爷是我。”
文老头一瞬间哽咽,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们文家是因为孙女的事过上好日子了,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带孙女遇到霍家的人,若是可以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孙女和霍家人见面。
可惜这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他们老文家就这么一个孙女,却因为他的错误,就这么把人“弄没了”,他那个悔恨呀,最初的日子里,他多少个晚上都睡不着,也是他最坚定要来帝都把孙女弄回去。
家里儿子儿媳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后来得了霍家的补偿后,渐渐就遗忘了这个闺女了。
尤其是她那个儿媳妇,说自己闺女现在都是帝都人了,在帝都享福就挺好的,回他们这个小地方干什么。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打出手
他这才算明白孙女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个样子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也明白了娶妻当娶贤这句老祖宗的话。
只是对于一向疼爱的孙女,他又能说出什么狠话呢,人不回来,他便当做没这个人了,也从来不再提起。
可不提起却不代表着不在意,现在看到消失几年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他老人家的情绪就一时控制不住了。
爷孙两就这么在门口站着。
正好这个时候,外出打麻将的文母回来了,远远地就看到自家公公和一个姑娘面对面站着,这人还没到跟前就问起来。
“爸你和谁说话呐?”
文艺闻声转过头去,就看到自家烫着波浪,穿得很洋气的母亲。
文母也许不是个很负责的母亲,可母子天性这句话还是避免不了,只是一个对眼,她就认出来这是自个亲闺女了。
“哎哟我的艺儿呀,你可算是回来了,想死妈了。”文母这猛地一扑过来,文艺差点因站立不稳被扑倒在地,她这一嗓子嚎的声音可不小,周边住着的邻居不少都听着声出来看了。
一看她抱个大闺女哭得稀里哗啦的,边上还站着文老头泪眼花花的,这脑子转的快的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天哪,这不会是文艺那丫头找回来了吧。”
“别说还真是,你没听到秋燕嚎那一嗓子,这绝对是她家姑娘。”
“这几年没见,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算算年纪,可不就这么大了。”
“看这丫头穿戴的,这不会是被有钱人家捡去当孩子了吧。”
“还真有这个可能。”
……
一群人聚到一起,看着文家门前这一幕议论纷纷的。
还是文老头看不得被人看热闹,让人先进家门。
文艺被母亲这么一抱一哭的,眼眶也有点红。
她也不是真得狼心狗肺。
在帝都,很多时候,遇到困难了,受到委屈了,孤单寂寞了,她也会想到这个家,可是对于帝都上流生活的渴望最终还是战胜了一切。
她宁愿咬着牙,流着泪,也要继续待下去。
回到家里,文母于秋燕就对她嘘寒问暖,端茶倒水的。
文老头却一直沉默的坐着。
几年未见,既是再亲的人也有些生疏了。
文艺机械的回答着母亲的问题。
听了一会,文老头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一直不想回来,现在怎么又愿意了,有什么事说吧。”还是人老成精,他直接了当的问起来。
一旁儿媳妇却不愿意了。
“爸看你怎么说话呢,这也是艺儿的家,她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文艺却没有被爷爷的话伤到。
笑着答道:“还是爷爷了解我,的确我是有事要做才回来的。”本来最亲的祖孙两,现在却看着像是陌路人。
也是文老头问得这句话让文艺又下定了决心。
是啊,自己怎么能因为母亲的一点关心和泪水就被打动呢,她不是早就决定了远离这个家,她要过自己的生活,这次回来她可不是来联络亲情的,她还有着正事要做。
“什么事你说呀,妈帮你做。”文老头还未说话于秋燕就抢着回答了。
听了孙女的回答,文老头也是真的死心了,本来看着孙女回来他心里还升起一点希望,现在了,果然她已经是铁了心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帮自己,文艺现在对母亲的回答却很是受用。
她妈这个人她还是很了解的,对他们这一片又熟,要真帮她打探个什么事情,还真比她自己容易的多,于是就无视了爷爷的冷脸,拉着母亲到一旁说去了。
文老头静静坐了很久,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走了。
这个孙女以后就真得当做没了,再也不留念了。
人心不在,强留又有何用呢?
张薇薇一家回来两天,大房一家终究是坐不住了,尤其是看着柴红熟门熟路的往过跑,还到处炫耀老三一家对自个多么多好,邱淑珍心里这个气呀。
直骂柴红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之前还跟她一起骂老三一家不地道呢,现在转脸就替那一家说起了好话。
其实她心里最不平衡的还是柴红跟着老三一家尝到了甜头。
她算计来算计去的,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眼看着老三一家越过越好了,他们家却还是那老样子,现在连老二家都要跟着老三家过上好日子了,难道就剩他们一房苦哈哈吗?
她这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得劲,不由得就埋怨起丈夫张宝深来了。
这几年她的怨气越来越大,张宝深听她抱怨多了,这渐渐也烦了。
看兄弟们都过好日子,他却只能眼馋,张宝深心里也不好受呀。
现在还天天听婆娘抱怨,心里也是不高兴了。
敢情这是他愿意的,还不是当初她作的。
这一个没忍住就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