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屋子里传来一种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不止是萧墨尧很熟悉,苏蓝玉也听过……
是……
顾君望一个健步冲到床前,抱起了唐果,根本没有看见脚边上已经慢慢爬了过来的毒蛇。
萧墨尧冲进去,那条毒蛇正跃跃欲试的望着顾君望,睁着发光的眼睛。
在那条毒蛇腾空而起的瞬间,萧墨尧快步过去扑倒了顾君望,顾君望护住唐果,而那条蛇直接咬到了萧墨尧的胳膊上。
上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但是这一次,并没能抵挡住这条毒蛇。
“大哥!”顾君望没想到萧墨尧会这样舍命来救自己,都怪自己的一时大意,害得大哥替他被蛇咬了一口。
“快把医生叫来!”苏蓝玉见状,赶紧喊道。
医生很快给萧墨尧打了抗毒血清,萧墨尧的脸色却并不见好。
“这是什么毒蛇?你打的血清管用吗?”顾君望问道。
萧墨尧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只觉得很热,头上冒了一层的汗。
“你先把唐果送去医院,不要枉费了小九的一番心意。”萧墨尧对顾君望说道。
的确,唐果的伤势很严重,不然洛九月也不会在关键的时刻让萧墨尧带着人撤出去。
苏蓝玉很是不耐烦的“哎哟”了一声:“顾君望,我拜托你赶紧把他们两个都送去医院,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再这么拖下去,谁都的死!”
……
☆、第396章 他是会发疯还是会直接抛弃你呢?
洛九月被转移到了新的地方,这次这些人没有蒙住她的眼睛,只是房间里仅有的窗户,都被黑色的胶带封得死死的,有必要这么防着她吗?
这房间里应有尽有,再也不会给她耍花招的机会。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到了那里,好在,萧灰灰还在自己的身边。
洛九月抱住萧灰灰,早知道,让他们把萧灰灰和唐果一起送走好了。
“萧灰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和我就被一起下锅了。”
萧灰灰仿佛听懂了洛九月的话,在她的怀抱里颤了几下。
女主人,对不起,我试图逃跑了,然后再想办法救你,可是我又被抓回来了,他们人太多了,我一个兔势单力薄。
“也不知道果果怎么样了,不知道墨怎么样了,哎,你说我还能活着见到他吗?”
“你当然可以活着。”
突然,一个机械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很快又有人进来,蒙上了洛九月的眼睛。
“你们做什么?”
为什么总要蒙上她的眼睛?
“但是……你活着的目的不再是为了见萧墨尧。”那个机械的声音进了屋内,并对那些手下吩咐道:“都出去吧!”
门很快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夔和洛九月两人。
洛九月的语气中满是不屑,她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你怕不是毁过容吧,每次都不敢让别人看见你的脸。也不敢让别人听见你的声音,我看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见不得人的人!”
夔并没有被洛九月激怒,她看着她这张小巧精致的脸,眼睛里闪过一丝丝的残忍和邪恶。
“见过我容貌的人,要不是死了,要不就是成为了我的人。”
夔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洛九月的下巴,眼睛像是一种富有魔力和攻击性的武器,在洛九月根本看不见的情况下注视着她。
他问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成为我的人?”
“嗯?”
夔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洛九月微微的皱着眉头。
眼下,她坐在一张床上,眼睛被黑色的布蒙着,夔就在她的身前,弯着腰,目光灼灼,一双眼睛恨不得将她射穿。
突然,洛九月伸手向自己眼前的那块布,想将布条扯下,她今天非要看看这个丧心病狂、居心叵测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啊!”
夔一下子握住她的两只手,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洛九月身子向后一倾,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夔单手控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漫过头顶,整个人压覆在她的身上,使得她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滚开!”
洛九月剩下的脸彰显着极其厌恶的表情,那心底里发出的厌恶,与父亲的表情是那么的相似。
“我劝你不要惹怒我!”
夔的声音通过变声的机器变得有了情绪,而那个声音像是恶魔发出的一般,响亮、愤怒,传射进入洛九月的耳中,夔的气息喷涂在洛九月的上空。
洛九月觉得这个神秘的冰雪组织头领就像是怪物一般。
父亲,我是不会输给萧墨尧的!
我是不会输给他的!
夔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父亲嘲笑自己的样子,于是自己的内心不断的叫嚣着,说自己不是比不上萧墨尧。
夔的眼睛突然间扩张起来,思绪迷离在仇恨的编制之中。
突然间,他发出冷冽的笑声来,另一只手打开摄像机的录像功能……
“你说,萧墨尧要是知道我强了他的女人,他是会发疯还是会直接抛弃你呢?”
洛九月因着她的这句话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故而拼命的挣扎着。
“啊!”“放开我!”
窗外,是迷离的月色,一排排房屋的前头一滩寂静的水,倒影着浅惨的月光,多出几许萧瑟和清冷,少了些许情怀和怅然。
这迷离的月色,同样树立在萧墨尧的头顶上空,他站在城堡这间房间的阳台上,仆人们都已经睡下,一切都重归宁静。
然而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那熟悉的人儿,没有那熟悉的呼吸声和温度。
有的只是萧墨尧脉搏跳动的声音,萧墨尧的呼吸声是此时此刻最大的声响。
每一次吞吐都轻微的颤在自己的鼻息之间,他的手搁在阳台的护栏之上,右手不断的摩挲着左手的那两只戒指。
胳膊上已经缠上了纱布,那蛇的毒性太强,皮肤处已经溃烂。
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应该休息,却在闭眼的时候变得更加的精神抖擞。
小九,小九……
他在心中不断的默念着……
第二天清早,萧墨尧接到一侧视频,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
仆人们不敢上楼,阿远着急去把苏五少爷叫过来。
顾君望在医院照顾唐果,耿世秋和大鹰去处理矿场爆炸的后续事宜,凌和苏克也没日没夜的去追查洛九月的下落,现在城堡里面,还能去劝劝大少爷的,也就只有苏五少爷了。
苏蓝玉上了楼,台阶往上,一路通过走廊,到达萧墨尧的房间门口,硕大的房间,被砸的面目全非,几乎没有一样完好的东西。
萧墨尧瘫坐在地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作,苏蓝玉踏过那些花瓶的碎片、破掉的玻璃、坏了的家具,走到此时此刻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源头。
房间里一直回荡着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要啊!
放开我!
啊!
放开我!
墨!救我……
救我!
啊!
苏蓝玉用力的呼吸着,将碎屏的手机慢慢的拿起来,整只手都在发颤。
视频已经经过处理,完全看不出男人的脸。
只是从那个机械的声音判断出这个人就是夔,此时此刻乃至从今以后,萧墨尧最恨的人。
夔附在洛九月的身上,撕扯了她裙角的一块,直接将她的手捆在床头的栏杆之上,洛九月拼命的挣扎,在他的肩头和背上划出好几道痕迹。
很快,夔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落在洛九月的脸颊上,逐渐对准她的嘴唇。
她的唇,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甘甜。
洛九月拼命的闪躲,将头转向一边,夔便强硬的用手掰正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从背后抚摸着,让她不得不扬起自己的上身来迎合。
☆、第397章 你的女人还不错
洛九月只觉得恶心、羞耻,她恨不得杀了这个丧心病狂的人。
被迫迎合着身上的男人,直到夔不再满足于她的唇,而一路啃咬着或轻或重的从她的脖颈到胸口留下痕迹。
洛九月觉得绝望极了,不停地呼喊着萧墨尧的名字。
这无疑更加激怒了夔,他最恨的就是她口中的这个名字!
夔的手直接从衣摆向上伸去,握住洛九月胸前的柔软,漏出她腰上的细削和肚脐。
洛九月疯狂的挣扎着,夔按住她的腿,手在她的大腿上摩挲着,极其享受的感受着这种独特的快感,然后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裙子。
视频,到此结束……
很快镜头转到夔的脸,当然也是经过处理之后的模糊不清。
他充满嘲笑和胜利者的得意,对着镜头问道:“怎么样,萧墨尧,喜欢我给你送上的大片吗?你的女人还不错,我很受用,如果你不赶紧退出冰雪岛,还想着和我耍什么花样的话,我不介意一天多享受几次你的女人!”
“啊!”苏蓝玉一拳打在墙壁上,敢动小九,他是太想死了吗?
苏蓝玉将那无限循环播放的视频关上,手机一下子杂碎在地上。
双手握着拳,骨络之间已经破了皮,渗出血来。
他走到萧墨尧面前的时候萧墨尧微微的眨了眨眼睛,苏蓝玉拍了拍萧墨尧的肩膀,连声音都是发颤的:“振作一点,小九还等着你去救她。”
越是愤怒,越是冲动,就越是要保持理智,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萧墨尧转过头,看着苏蓝玉,对他说道:“我有办法,能够救出小九。”
……
顾君望坐在唐果的床头,他的手紧握着她的,人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
将唐果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渐渐的她的手有了温度。
他突然想起来,自从他们结婚一来,他平均一周见唐果的时间不超过一天。
他以前就经常是个工作狂,不着家,剩下的时间也用在管束弟弟妹妹上面了,在人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对那些攀附在男人身上像吸血鬼一般的女人产生厌恶,把她们纯粹的当做一种玩具。
每一次玩完了,还会嫌弃的看着那个玩玩具的自己。
但是他知道的,唐果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她性格泼辣、直率,骨子里却有着无比倔强的因子。
这是他欣赏她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顷刻之间的事情,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缘分一说。
他的缘分一向浅薄,就都用在等待唐果的这件事情上了。
“我现在才明白”,他握着唐果的手,一个人对着病床上那个到现在都没有睁开过眼睛的人哽咽的说道,“我妈根本就没打算接受过你,她肯定一开始就想好了刁难你、离间我们的方式。”
“只有我傻,觉得我那个追名逐利的母亲突然开了窍。”
“其实你知道,我们这种富家子弟,很少有什么真感情。我妈她虽然顽固、势力,但是她生养了我,从小就对我万般疼爱。”
“我爱的女人,她愿意试着去接受,你不知道这让我有多么的高兴。”
“可……可……”
他望着唐果,病床上的女人被殴打的面目全非,医生给她输了很多血,说要住院观察,两天之内要是不能醒过来人就算是废了。
“可,可,可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当你的男人!每次回来你都是伤痕累累的,为什么我当时就看不出来?怪不得大嫂会生我的气,你会生我的气。”
顾君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的讨厌过现在的这个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泪痕,继续看着唐果,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漂亮,灵动的像是会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张开眼睛,哪怕是瞪着他,哪怕是露出不屑的、厌恶的、憎恨的,任何的负面情绪都好。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果果你快醒来,你醒来了,我们就去办婚礼,我连教堂都找好了,一直没告诉你,只想给你一个惊喜。”
从天亮到天黑,再到天边的光晕慢慢清晰再慢慢消散,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像是生命逐渐溜走的气息。
顾君望一直喋喋不休的和唐果说着话,尽管她可能听不见。
护士门偶尔路过,看见那个男人的背影,依旧笔挺的从来没有变换过姿势,还是在说些什么。
不免有些叹息,看了看病房上的“重症病房C”几个字,慢慢的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