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却心如死灰,对萧墨尧的态度,又原本的失望变得极其的厌恶。
在浴室的那个吻,便是她对于他们之间的了结。
☆、第489章 谁都不能免俗
已然是违背心意的恶心行迹。
“不管你相不相信,他是真的身体不太舒服。”
洛九月的嘴角抹上一丝阴冷的笑容:“哦,是吗?原来这个世上真的会有报应一说。”
“砰!”
黄舒瑶已经不想要再和她说话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萧墨尧会爱上一个这样的女人。
即使不是自己,这个世界上也多的是比洛九月更优秀更体贴的人。
黄舒瑶看了看躺在床上不安分动着眸子却始终不肯睁眼的萧墨尧,他浑身滚烫,嘴里却一直在叫着洛九月的昵称。
“小九……”
在萧墨尧的梦中,小九变成了青烟变成了灰飞,彻底的消散了,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却连一点儿痕迹都摸不着。
顾君望真的一直跪在唐果住的那栋楼院子前头,苏蓝玉房间的位置,能够看得见唐果的窗台,也能够看得见园中的顾君望。
唐果一夜没睡,不一会儿就在窗台上偷看着。
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苏蓝玉的眼中。
或许,唐果从骨子里就还没有真的放弃顾君望,她还爱着他,所以没办法做到熟视无睹,即使他那样的伤害过她。
苏蓝玉的这点认知让他难受不已,果然,爱情就是这么个容易让人卑躬屈膝的玩意儿,谁都不能免俗。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苦苦折磨呢?
苏蓝玉再次套上外套,去到唐果的房间。
其中穿过院子的时候,顾君望的眼神充满着敌意,直勾勾的瞪着苏蓝玉。
这兄弟已然是把自己当成敌人了,不过苏蓝玉并不在乎这些。
他来到唐果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谁?”
“是我,苏蓝玉。”他这样回答。
唐果开了门,眼角还有没有干的泪痕。
苏蓝玉全部都看在眼里,好像这些眼泪,从来都只是为了一个人。
“我有话想和你说。”
苏蓝玉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传教士”一般的角色,他不喜欢故作深沉的开导别人或是言辞藻藻的去说一些大道理。
可是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任何人都不能免俗,包括他自己。
“你想和我说什么?”
唐果站在一旁的茶几前,靠坐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眼泪吧嗒一下的悬空掉了下去。
苏蓝玉上前,用手背帮她摸了摸。
唐果还是有些顾及,向后闪了一步。
苏蓝玉的嘴边勾勒了一个苦涩的弧度:“他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可你却连这样一丝丝的靠近都吝啬给予?”?有些时候,唐果对待自己,的确太过残忍,尽管一直以来苏蓝玉都刻意的让自己去忽视这些。
“对不起。”唐果只能这么说。
苏蓝玉长舒了一口气,这并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他再次开口说道:“你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我想就算是他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也许只是一时冲动,也许只是招人设计,不管怎么样,他今天这样低声下气的乞求你的原谅,你既然不能狠心拒绝,就不应该让彼此备受折磨。”
“可是他做了那种事情,我没办法原谅他。”
唐果将脑袋偏向一边,她是个十分固执的人,骨子里有着自己的傲气,苏蓝玉看得出来。
她抬手,倔强的将自己的眼泪抹去。
可是眼睛却不如心里坚强,总是湿润着泪珠。
“那你就去和他说分手!”
唐果没有说话。
“去啊!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你不能原谅他,去和他离婚!”
唐果还是不说话。
苏蓝玉叹了口气,深情几许,唐果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自然并不知道。
“看吧!你又做不到这样,唐果,既然你们还互相深爱,就应该想办法去解决事情,不妨将这件事情当做一个阻挠你们幸福生活的难关。现在他在外面乞求你的原谅,你应该再给你们之间的爱情、你们的婚姻一次机会,这样你才不会后悔。”
“好了,你自己想想吧!”
苏蓝玉把门带上,走了出去。
小九是这样,唐果也是这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怎么了,怎么通往幸福的道路就非得那么坎坷。
顾君望还是瞪着苏蓝玉,苏蓝玉却只能在心里说:兄弟,你不用瞪着我,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萧墨尧高烧不退,到了上午九点多才醒过来。
黄舒瑶给他喝了药,心口没那么痛了,他就想要站起来。
一个踉跄却又差点儿再次跌倒,黄舒瑶心疼极了,恨不得跪在地上劝他好好休息。
萧墨尧靠坐在床沿上,脸色苍白。
他这个样子,如此的窝囊,再不是以前叱咤风云的人,如何能让小九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呢?
“小九来过了吗?”
“嗯。”
“拿着离婚协议来的?”
“嗯。”
萧墨尧愣了片刻,眼神放空,而后又说:“我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办?”
萧墨尧的眼神总是十分的冷漠,大概是他这个人骨子里的个人色彩,人感受到什么,多半就会传递什么。
他那样冷漠的看着黄舒瑶,然后说道:“别多管闲事。”
黄舒瑶知道,自己在他这里还算不上是什么有份量的人,但是从今以后,注定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萧墨尧只会越来越离不开自己。
黄舒瑶想到这一点,就打从心眼里高兴和兴奋。
洛九月去后院找唐果,看见顾君望跪在那儿,她昨天晚上的确听到一阵吵闹,原来是顾君望来了。
看他这副模样,倒有些令人同情,洛九月也不好的再去“落井下石”了。
便从他的身边径直走过,而顾君望满头大汗,看见是洛九月,便赶紧唤住她:“大嫂!”
洛九月顿了顿,停在原地。
顾君望开口请求她能够帮忙劝劝唐果:“大嫂,你劝劝果果吧!”
洛九月并没有回头,只说:“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洛九月继续迈步,边走着就边想着这句话,想到自己和萧墨尧的当初,心中一片悲鸣。
“果果。”
唐果的眼睛底下,和洛九月一样,全是黑眼圈的痕迹。
☆、第490章 乌烟瘴气的地方
昨夜是个不安夜,也是个不眠夜,谁都不得安宁。
“果果,你出去见见顾君望吧!”
“月月,你也觉得我应该原谅他?”
洛九月蓄积了一个晚上的愤怒、懊恼、失望、绝望,在这一刻化成了一种漫无边际的哀伤。
她回答唐果的话里让人不忍而怜惜:“至少,他还愿意这样跪着来恳求你的原谅。”
“至少……他还愿意回到你的身边。”
唐果不知道洛九月怎么了,眼圈骤然红了起来,一串眼泪说掉就掉。
“月月,你怎么了?”唐果有些受到惊吓。
“是不是你和萧墨尧发生了什么?”
洛九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自己来说,唐果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她们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幸福不是吗?
“没,没有。”
洛九月将所有的委屈都咽在肚子里:“唐果,你听我一句劝,不是因为我们是女人就应该原谅他们,也不是因为我们是女人就应该委屈求全。而是因为我们的心中还有爱,就应该为着那份爱再努力一次。”
洛九月的话和苏蓝玉的大致相似,其实唐果又何尝不心软,她对顾君望,是又爱又恨,总是在爱恨之间纠缠和隔阂着,真不知道自己如果这下走了出去,又会离崩溃的一天有多近。
然而唐果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在天边的太阳升起时,阳光不够炽烈,是温暖的样子,连颜色都是暖红色,伴随着朝霞一起,装点着天边。
苏蓝玉只看见院子里的两个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唐果拉着顾君望起来,顾君望跌撞着起来,脚一软就靠在了唐果的身上,最后的最后,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被暂时溶解在了那个温暖的拥抱之中。
苏蓝玉走了几步,将窗帘拉上,眼不见为净,大概就是这样。
当他转身倒在柔软的床铺上的时候,心里的酸痛感无法抑制的勒住他的浑身血液,勒在每一个关卡中,让他眼睛酸痛。
苦涩,笑容在他的唇边,蔓延……
萧墨尧缓了缓,便启程去公司,不管黄舒瑶怎么劝他,都没有用。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洛九月开着车离开,两个人的车插肩而过,洛九月选择加快速度,飞一般的蹿了出去。
她明明知道他们就在车里的,她从后头将车开过来,故意加快速度,可是她始终都没有将眼神扫过来。
当她真的对自己失望透顶,萧墨尧却又难过得想要哭。
不过他当然不会哭,他的眼泪大概都是以汗水或者鲜血的形式流出的吧!
萧墨尧见洛九月的车子里并没有别人,赶紧打电话到九园。
“让小青接电话。”
小青是洛九月在九园最亲近的仆人,她每次出去都会带着小青的。
“小九去哪里?”
“大少爷,大少夫人说要出门散心。”
“为什么一个人?”
“大少夫人说不让人跟着。”
萧墨尧的声音听起来不耐烦极了,隐隐的透露着怒气:“派保镖跟着她!她不能一个人出门,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吗?”
“对不起大少爷,我马上就叫人去跟着大少夫人。”
“找到她以后不要让她察觉,随时报告行踪让我知道。”
挂了电话,小青不解。
为何大少爷还这么限制着大少夫人?他不是不要大少夫人了吗?还带了新的女人进来,难道,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洛九月一路飙车,终于驶出了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说来也是奇怪,以往在她的心里,对九园褒奖无限,甚至认为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甚至比苏家还要好,而现在仅仅是多了一个萧墨尧喜欢的女人出现,她就觉得那个地方乌烟瘴气极了,简直到了令人恶心的地步。
空气中弥漫着那两人**的气息,让人作呕。
可是当她将车彻底的驶出了九园之后,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
整个滨城,都是萧墨尧的天下,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放手,自然就没有再留在滨城的理由了,如果自己要离开,那么应当再去墓园看看。
当洛九月将车停在山脚下,沿着一路的青草葱郁向山而行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
很明显的,那人也看见了自己,于是匆忙的转身就跑了。
洛九月赶紧追了上去,可两个人相隔这么远,她哪能追的上。
方才那人站立的位置刚好是山巅,而山巅上只有自己父母的墓碑屹立在这儿。
那人会是谁?可惜隔了太远,洛九月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
而墓前,又多了一束新鲜的花束。
洛九月之前就派人在这里守过,可惜连续好几个月都没有动静,于是就将人撤回了。
看来那个人也派人在盯着这里,自己的人一撤回,他就来了。
一定是故人,洛九月隐隐的觉得,那人一定跟自己父母的死有关。
对了,洛九月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如何能就此离开滨城呢?
洛九月苦笑,自己是被萧墨尧伤透了心,连自己来到滨城真正的目的都忘了。
萧墨尧于自己,原本就是复仇道路上的一个意外而已,没有了萧墨尧,自己应当更加坚定查找杀害自己父母的真凶才对。
洛九月仿佛突然之间又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在内心告诉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
也不只是终于看透了,还是依然在雾里看花,继续给自己找一个留下的理由。
洛九月想想回到九园,无论如何,即使她要和萧墨尧断干净,也得要先走完程序。
可就在车从墓地赶回九园的途中,突然冲出几辆轿车在荒僻的路段堵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