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被收拾了还很高兴?
  门外的破釜心底很是不快。尤其是看着陈婆子一脸喜气地应下,又端着那紫砂盅从自己身边进去的时候,她真想伸出脚,一下子绊倒对方。
  怎么起来了?少爷,你也太没毅力了吧!
  沉舟在旁仔细回忆着,似乎一开始进门的时候,陈婆子是没有端着紫砂汤盅的。她手里是一边挽着一个大食盒。那两个食盒里的菜也全部摆了出来。
  所以,不仅夫人能未卜先知,跟了夫人的人,也能具有这样能力?
  沉舟顿时觉得,自己看向陈婆子的眼神都有了些掩不住的羡慕和崇拜。
  房间里,南其琛看着陈婆子端过来的那一个紫砂盅,内心充满期待。
  他得意地看了眼身后的刘大夫,挑衅道:“这是我嫂嫂给我精心准备的,你可不要说我又吃不了。”
  嫂嫂这两个字,居然这样轻易被自己说出了口。南其琛自己都有些诧异。
  不过说说了,如今还是吃东西要紧。
  天知道饿了三天,他是个什么感觉。
  夜里看到头顶的纱帐,他都能想到粉条。盖着被子,摸那面的绣花纹路,南其琛想起的全是脆脆的鸭皮、软嫩的羊肉……
  他终于能吃东西了!
  紫砂盅被打开,里面干干净净、一眼能望穿的纯白粥出现在眼前。
  “这是什么?”南其琛想,要是说出的话能吞回去,他一定要把刚刚那句嫂嫂吞回去!
  苏昭宁完全无视了南其琛杀人样的目光,她伸出手,用小碗给南其琛舀了一碗。
  “先吃这些吧?”苏昭宁道。
  南其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那个专门用来盛糕点的小碗,问道:“我不能吃其他餐食,还不能多吃一点?”
  刘大夫顶着压力再次开口:“南少爷你现在确实不适合多吃。”
  饿了三天,还只准吃这样小一碗清粥,南其琛觉得自己干脆再躺回床算了!
  苏昭宁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可以循序渐进,多吃几顿吧?”苏昭宁问刘大夫道。
  刘大夫想了想,仔细答道:“间隔先久些,也是可以的。这一碗之后,间隔二个时辰……再然后……”
  苏昭宁认真记下,又完全按照刘大夫说的,叮嘱了陈婆子。
  南其琛望着一字不漏在复述刘大夫话的苏昭宁,心蓦然生出一丝感动。
  嫂嫂刀子嘴豆腐心,很关心自己。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被南其琛又压了下去。
  呸!他为什么要感动,明明是苏昭宁害自己这样的!
  南其琛调整神色,沉着一张脸对苏昭宁。
  此时,房门并没有再次关。门外的下人都悄悄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破釜看到南其琛的脸色,心一喜。
  果然,小少爷对夫人是一点都不待见的。按照次的经验,此次小少爷绝对又会赢。
  夫人绝对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只可惜破釜的念头才生出来,脸的得意还来不及展现,房内又变了情形。
  苏昭宁望向南其琛,软下语气说了一句:“不是说还要保护我们吗?”
  “小爷当然说到做到!”南怀信觉得,还是不与女人计较那么多了。
  他看了看面前的白粥,拿起勺子舀入口。
  平日苏昭宁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方才这样柔下来说话,是真的害怕小爷不能保护他们吧?
  南其琛觉得,其实与自己家里人斗也没什么意思。倒不是其他,是一群女人,经不住吓。
  反倒是外面的……想到苏昭宁提及的事情,南其琛觉得,他有必要快快恢复,赶紧去找邹十三和谌仁和谈谈。
  两个卑鄙小人!
  邹家院子里,邹十三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丫鬟忙替他系披风,送暖手炉,然后劝道:“少爷,您还是别在外面练剑了,赶紧回房休息吧。”
  “我才没有这样脆弱呢!”邹十三嘴里不承认,手却已经接过了暖手炉。
  他把佩剑放到桌子,问丫鬟道:“大姐送信回来没有?”
  丫鬟摇头答道:“没有,少爷要不去问问夫人?”
  “天气太冷了,还是不出房门了。你再替我给大姐送封信去,说我一定要跟着陈小将军出征。让她替我找姐夫安排好。一个世子夫人,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丫鬟心想,虽然大小姐是世子夫人,可那位世子以后能不能承爵还是二说呢。都说世子在猎场被狗熊废了,大小姐是再如花似玉,又怎么打动得了世子?
  这些话,丫鬟当然只敢在心里想想,嘴还是赶紧应了下来。
  而另一个被南小霸王记挂的谌家,近日正准备替长子议亲。
  谌仁和与定远侯府的婚事黄了,与长安侯府的婚事被拒了,谌老爷准备再给谌仁和议一桩婚事。
  前两个未来儿媳妇人选虽然最终都没去了未来二字,但谌老爷还是觉得,自家长子还是很不错的。
  毕竟前头相看的姑娘都是侯府小姐,这真正议亲如何也不能差远了。
  谌老爷左挑右选,在媒婆提出的人家总都没能挑到一个满意的。
  他这眼高于顶的样子,很快在京城的媒婆圈子里传了个遍。
  在家养身体的南小霸王琢磨出一个坏主意来。
  他买通媒婆,给谌家举荐了一个非常不一般的儿媳妇人选。
  这个儿媳妇,让谌家可是大大的满意啊。
  谌老爷听媒婆说完,简直是两眼放光。
 
  ☆、第二百七十五章 自取其辱
 
  第二百七十五章 自取其辱 
  “其他都甚好,是听说近日郡王爷不在京。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返京。”谌老爷对着媒婆忧愁道。
  他觉得,放眼整个京,最适合他儿子的人选确实是这位安怡县主了。
  之前因为与定远侯府的婚事黄了,他们谌家不得不认下传播谣言这个哑巴亏。如今扬眉吐气的时刻要到了。
  谌老爷一想到安怡县主进门后,他是与郡王爷做亲家的人了,腰背都挺直了许多。
  媒婆心里腹诽:你们家那家世、那名声,也想高攀郡王府,真当县主是卖不出去的大白菜呢?
  但她收了南其琛的银子,嘴自然是一力撺掇:“这不要紧。听说郡王世子这几天在京。有道是长兄如父,谌老爷先去向世子提亲也是一样的。”
  “还要我亲自去?”谌老爷脸一沉,顿时有些不悦。这儿媳妇还没门,要做公爹的亲自去请。以后进门了,岂不是要踩自己头了。
  媒婆真想翻白眼。听说长安侯府这里与定远侯府议亲,长安侯爷都亲自门了呢。你谌家能和人家侯爷?
  但细想想,那安怡县主是个暴脾气,在大街都胡乱抽过人的。自己如果领着这谌老爷去,岂不是要被他连累。反倒是独自前去,然后把事情都推到谌家身,那才是既能拿稳银子,又能免除自己受皮肉之苦。
  媒婆巧舌如簧地夸起谌家来,在她口,谌仁和简直是曲星下凡,天地下头一号好儿郎。
  谌老爷听了很是满意,给了媒婆银钱,叮嘱她独自置办了东西门提亲。
  媒婆响亮应了,转身去给南其琛复命。
  听说谌家果真看了安怡县主,却还不愿意亲自门时,南其琛简直要笑掉大牙。
  他又赏了媒婆银钱,让媒婆大张旗鼓地去办,务必要达到一个满城皆知的效果。
  媒婆出门后,破釜和沉舟便过来服侍南其琛用饭。
  沉舟一个人将所有的菜碟端出来,破釜则选了最轻巧的递筷子。
  用完饭后,南其琛准备出门逛逛,破釜这时候勤快起来,立刻前替他系披风。
  “你在家守着。沉舟同我出去。”南其琛却没有和过去一样,选择带破釜出门。
  次绝食的痛苦实在是太记忆深刻了。原因无他,绝食居然不止是前头那几天难受,后面不绝食了也得难受。
  想吃东西,却不能吃好的,想一下子填饱肚子,却又不能一次灌下肚,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这件事让南其琛觉得,破釜也并不是特别贴心。真正贴心自己,该半夜给他准备点吃的。
  破釜心情有些失落自是不消多说。
  此时,最有热闹瞧的还是北郡王府。
  郡王世子才回京,听说外面有一个浩浩荡荡的提亲队伍正往自己府所在的巷子而来。
  他们这条巷子,都是皇亲国戚。原本是不止一家王府的。但当今陛下登基时的那番血雨腥风,只留了他们北郡王府这一根独苗了。
  所以,来这提亲,可没有其他人选。
  看不出,自家这妹妹很是抢手啊。
  郡王世子还没有回京的时候,耳闻了不少他妹妹与七公主斗气的事情。如今这提亲队伍门,他请人即刻去把安怡县主请了回来。
  安怡原本在哪儿?当然是在威远侯府附近。
  听兄长有请,安怡完全不为所动。
  郡王世子倒也了解自己在妹妹心的地位。他派去的侍卫依吩咐道:“世子说,有人过来向县主您提亲。世子想,县主应当想要自己甄选一番。”
  甄选个球!安怡最近一双眼都盯着威远侯府,当然知道这提亲的队伍绝对不是从威远侯府出发的。至于骠骑将军府,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谁提亲,她为什么要去甄选?
  “让哥哥回绝了!”安怡不耐烦地道。
  她此刻呆的地方是威远侯府附近一家酒楼二层。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威远侯府的大门。
  看到一个熟悉的轿子在威远侯府门口停下,安怡心突然有了个主意。
  这有人门提亲,不正好可以给她一个见陈天扬的理由吗?
  安怡唤住侍卫,道:“即刻回府。”
  郡王府里,媒婆正天花乱坠地夸着谌仁和,北郡王世子全程带着温柔的笑容,耐心地听媒婆吹嘘。
  待媒婆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了,郡王世子这才接腔说了一句:“听着倒是不错。”
  这句话,简直像给媒婆灌了鸡血一般,她顾不得喝水,又继续绵绵不断地说起来。
  安怡进厅的时候,正好听到媒婆一句“九天仙女下凡尘,曲转世配成双”。
  安怡把腰间的鞭子解下来放到手里,问道:“怎么,明年的新科状元,如今冰人你提前知道了?”
  媒婆说得眉飞色舞间,突然耳畔传来一个女子充满冷意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到安怡正在搓揉手的鞭子,原本挥得翩翩若蝶的帕子顿时掉到了地,涌到了喉口的话也再说不出口。
  这、这县主不会直接抽自己鞭子吧。
  媒婆打了个哆嗦,飞快地把准备好的话说出了口:“县主是天的仙女,冰人我也知道凡夫俗子不可肖想。只是谌家大公子久闻县主美名,日夜思慕县主,我受人之托,这才不得不门打扰县主。”
  “有人门提亲,这是好事。”郡王世子依旧是笑容满面。他招手唤安怡坐下,咬着重音同安怡介绍道:“这冰人是替大理寺寺丞谌仁和来向你提亲的。这谌仁和听说也是个很不错的儿郎!”
  “大理寺寺丞?”安怡听了简直要火气直冲到头顶来。她将手的鞭子一甩,把媒婆带来的礼物卷倒一地,冷笑道:“一个从六品的官也敢来肖想本县主?”
  “还有,三甲没有一个这样的名号!连一科状元都不是,也敢号称曲星下凡?当天的曲星是这漫天飞的雪粒子,一扫一大把吗?”安怡原想借自己被人提亲之事来刺激下陈天扬,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个这样不得台面的人。
  安怡简直要气炸了!
  媒婆也知道谌家是怎么也不会让安怡入眼。她悄悄地蹲下捡起自己掉的帕子,然后想往门口挪。
  到了门口,再考虑要不要送句坑谌家的话吧。毕竟曲星能不能一扫一大把,媒婆不知道。但是安怡县主鞭子若抽在身,一抽一个印,她是能肯定的。
  “冰人怎么这样急着走,这不是还没有回答吗?”郡王世子站起身,将安怡县主按到凳子坐下,然后又伸手朝媒婆道,“来,冰人坐下,我们慢慢谈。”
  “谈什么?你想让我嫁个大理寺寺丞,你以后被人称作寺丞的大舅子?”安怡火得很,挣开郡王世子,站起来扬鞭对着媒婆抽过去,“真是什么阿猫阿狗也敢门!”
  媒婆吓得连忙往椅子后面躲,边躲还边解释道:“县主息怒,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谌家的意思。谌家之前和两个侯府议过亲,所以眼高于顶,胆大包天想打县主的主意。”
  “两个侯府?”郡王世子觉得自己对这谌家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追问道:“是哪两家?”
  媒婆趴在椅子后面偷望安怡县主:“是、是定远侯府和长安侯府。”
  “南宛宛?”安怡很快想道。长安侯府姑娘太多,她是记不住。可定远侯府这老和自己过不去的南宛宛,安怡可是记得。
  她也重新对谌家有了兴趣。
  “来,你坐过来,好好跟我说说这两段议亲的事情。”安怡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
  郡王世子也饶有兴趣地看向媒婆。
  媒婆心惊胆战地把自己听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但由于拿了定远侯府银子的缘故,她又着重申了一下长安侯府,希望把安怡县主的注意力转到这边去。
  “说是一幅什么图的事,这谌大公子对长安侯府的五姑娘很是推崇。”媒婆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郡王世子则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看着他妹妹那张充满火气的脸,笑意更浓了:“神女无心,襄王无梦,这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媒婆低着头不敢接腔。
  安怡手的鞭子攥得发响。很好,一个从六品贪慕自己也罢了,还是打的同床异梦的主意。
  “既然这谌家和定远侯府议亲的时候,提前见过面。那么让谌仁和来与本县主见一趟面吧。”安怡咬牙切齿地道。
  她会让这姓谌的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只要不找自己的麻烦行。媒婆忙不迭地应下了。
  几日后,谌仁和按照他母亲的安排,穿了一身新衣服到了安怡县主指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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