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大皇子的心情也算不得多好,但看到三皇子那般恨意外漏,暗自警醒自己控制住情绪。
  南屿人和藏锡人都在场,兄弟不合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真正心毫无芥蒂的是四皇子。二皇子赌赢了这一把,他也未必输了。
  在他其余皇兄看到的都是二皇子受到父皇宠信的时候,四皇子看到的是他父皇对于整个天下的野心。
  二皇子赢得这一把,并不在于他自己,而在于皇帝的心意。
  可以说,从一开始,二皇子送给皇帝的寿礼是最合皇帝心意的。
  之后的几场试都依旧是藏锡对卫国,胜败也依旧是一样。卫国一路长胜,原本心提在喉口的朝官们心也渐渐落回腹。
  而南屿人这边,瞧藏锡人的眼神带了鄙夷。
  什么马背的部落,什么精通骑射、武艺不凡,通通都是信口胡说、张嘴吹来的吧?
  但南屿人不把卫人和藏锡人放在眼里,很快吃到了苦头。
  下午第一局试开始,南屿的勇士对了卫国的将士。连着三场,输得藏锡人还要难看。
  藏锡人的每一场打斗,好歹还坚持了一炷香以的时间。南屿人和卫国人的打斗,却是通通在一炷香之内被拿下。并且,这连着三场,拿下胜局的都是同一个卫国人。
  也是说,从第二场开始,南屿人算是占了先机的。但他们依旧是输了。
  皇帝的脸色更好了。三皇子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这连胜三场的人是苏瑾轩。
  第四场,藏锡人派出了他们最厉害的勇士,实际也是乔装打扮后的南怀信。
  南怀信原本扮成这个身份,为的是二皇子场时,给对方留一个先机,将二皇子继续碰胜局。
  但如今对战的人变成了苏瑾轩,南怀信改变了想法。
  让苏瑾轩输,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让苏瑾轩赢,却也不能这样容易。
  招招凌厉,两人打斗数个来回,每一招都似乎逼出了对方的杀招。但是下一个动作,又生出了变数。
  在场的人都看得目不转睛、心惊肉跳。
  南屿使臣盼着这一局能反败为胜,拿回南屿掉到地的颜面。
  藏锡使臣当然盼着南屿人同样输,这样藏锡的输不显得很无能了。
  卫国的诸人,不管是站在什么立场、抱着什么想法,都对这一战还是报以胜的希冀。
  几场一炷香不到草草结束不同,这场试经历了数个来回,仍旧没有结束。
  朝阳长公主府里,这个消息也被传了回来。
  朝官女眷们一个个心都恨不得飞到校场那边去。
  金灿灿一直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她再也忍耐不住,直接从席间站起来。
  “不行,我要去给我娘送信,让她告诉我里面的情景怎么样了。”金灿灿说完要往外走。
  相熟的女子忙拦住她,劝道:“灿灿,你别着急。金夫人想来和咱们知道的时间差不太多。再说了,这场打斗之事,没有完全出胜负的时候,谁看得出来。”
  有唱正调的有唱反调的。
  只听又有人说:“那可未必。灿灿父亲掌管兵部多年,一个小小的试而已,我可不信没有一个人能瞧出……”
  话未说完,只听到太监报信的声音响起:“赢了赢了。南屿人最强的勇士也输了。”
  朝官女眷们心一松,大家都顿时语气轻快起来。
  邹娣站在众人之,随口附和着,她心里想的却是——这位金姑娘竟然是兵部尚书的女儿。那可真是要好好结交。
  邹娣凑到金灿灿身边,寻找话题与之攀谈起来。
  试场,南屿人的脸色先前还要难看。他们原以为这一局可以反败为胜、一雪前耻。
  但没有想到的是,今日竟是如此不顺利。
  藏锡使臣将南屿使臣的脸色收入眼底,他拱手笑道:“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咱们之间也一起?”
  南屿使臣一点都不想应下来。他觉得今日他们整体不走运。
  “不必了,我看咱们还是各自好好休息吧。”南屿使臣咬着重音答道。
  藏锡使臣似乎一点也听不出对方口的意思。他大笑着答道:“今日可不是个休息的日子。今日适合试。”
  南屿使臣烦死了藏锡使臣,对方油盐不进,他只能索性装聋,干脆不再应答对方。
  藏锡使臣又说了好几次,南屿使臣都不接腔,他也只好作罢。
  只不过,南屿人先前的鄙夷眼神,藏锡使臣可记在心里的。
  他待试暂且告一段落的时候,同皇帝道:“卫国陛下,今日的试,实在是让人尽兴。诺布公主与贵国皇子的婚事,请卫国陛下做主吧。”
  “我王心疼诺布公主,愿以整个藏锡做陪嫁。藏锡愿向卫国称臣。”藏锡使臣行大礼道。
  他这句话当然不是随便说说。他们的大王子、二王子、公主都在场,昨夜这三位达成了一致意见,使臣只是负责转述而已。
  当然,具体转述的时机,是由使臣自己决定。
  此时,使臣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
  皇帝听了这话自然是喜形于色、拍掌称好。他本有心称霸诸国之间,小小的藏锡和南屿,他自然不会放任再独自为王下去。
  皇帝当即赐封藏锡王为福王爷,并允诺藏锡可与其余城池互通商市,以牛羊等物易粮食布匹。
  然后,皇帝又同诺布公主甚是耐心地说道:“诺布,到朕面前来。告诉朕,这些皇子,你意哪一个?”
  他的语气摆得很祥和,这一系列的优待显然不仅仅是安抚称臣的藏锡,而且是敲打旁边的南屿。
  诺布公主望了二皇子那边一眼,没有立刻提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只是同皇帝道:“陛下,诺布没有其他要求。只不过诺布不想和伤害我国利益的人做妯娌。”
  “南屿人杀我骠骑大将军在先,又连定远侯府的妇孺都不肯放过在后。这样灭绝人性的行径,恕诺布不敢苟同。”诺布公主挑衅地看向那边的冰雪公主。
  藏锡称臣,除了想要达到互通商市的目的,还有一个野心是拿下南屿。
  如果南屿与他们一样称臣,那么这个几率小了至少一半。尽管有七公主的允诺在前,藏锡人仍愿意手的凭仗越多越好。
  诺布公主的话让皇帝有些皱眉。
  他是有心厚待藏锡给所有人看的。但南屿人难道这样被干出京?
  皇帝看向冰雪公主那边,顶着藏锡人的目光,他开口问道:“冰雪可有严查你们自己带过来的人?”
  这句话,显然是想给南屿一个台阶下。
  冰雪公主离席而起,同皇帝禀告道:“冰雪昨夜查过了身边人,也详细询问过了。”
  她的目光坦然平静地看向面前的皇帝。
  朝阳长公主并不在场,但这场谈话,三皇子和六公主都是知道的。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都完全锁定在冰雪公主身,等待她说出一个答案。
  冰雪公主继续道:“请卫国陛下恕罪,射杀陈天扬,是因为他杀南屿大祭司在前,南屿人不可能忍下这笔血海深仇。而定远侯府的两条性命,这纯属意外。南屿并非有心为之。”
  “一句意外,要抹杀了我孙媳和曾孙的两条性命吗?”一个声音颤抖地响起。正是在场的诰命夫人定远侯老夫人吴氏。
  定远侯老夫人已经久不出门,这次关系卫国颜面,她也强撑着出门观看试。
  没有想到,这一趟真的来得及时。
  定远侯老夫人离席跪下,同皇帝请求道:“定远侯府已经只剩孤儿寡母,还请陛下给予定远侯府一个公道!”
  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此刻发生了,一个刺客从天而降,直接刺向正央的皇帝。
  在场所有的人都毫无防备。如此森严的场合,如何混入了刺客?
  皇帝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御前侍卫也忙前迎战。但他们慢了一步,那剑已经刺入了人的体内。
  万幸的是,被刺的人,并不是当今皇帝。
  “安怡!”皇帝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抱住面前的安怡县主。
  “安怡!”七公主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县主!”藏锡二王子同样能想前去看安怡,却被诺布公主死死拉住。如今这样的情况,藏锡人和南屿人是最被提防的。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再接近卫国陛下。
  看着怀里胸口还在汩汩留出鲜血的安怡县主,皇帝大声喊道:“快!御医!立刻叫御医过来!快!”
  安怡县主抬头望了皇帝一眼,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定远侯夫人没死。”
 
  ☆、第四百零一章 安怡县主的决心
 
  第四百零一章 安怡县主的决心 
  皇帝被行刺,这根本不是四皇子的计划一环。见到面前的情景,四皇子心也是一慌。
  而场的南怀信此时也有些乱神。
  安怡县主那一句“定远侯夫人没死”让他无担忧。
  这位县主选在这个时候揭穿这件事情,显然是她算计已全。
  恐怕,那小院子里此时已经有人过去了。
  南怀信悄悄退到一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寻找苏昭宁。但他的步伐却被其他人拦阻住了。
  “勇士,我们是不是见过?”七公主因为方才刺客行刺的事情已经离席。她径直走到了南怀信的面前。
  这个南屿勇士,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南怀信脚步一顿,人也清醒过来。此时,他的身份是南屿勇士。如果他离开,南屿这行刺的罪名坐实了。
  那刺客已经被御前侍卫擒下,皇帝一张脸如同霜冻一般冷冽,他吩咐道:“给朕带下去,不要让他死了。”
  对于防自杀,御前侍卫很有一套。首先是将这刺客的手腕扭断,接着扭得对方下巴脱臼。这样算是万无一失了。
  他们将刺客拖起来,准备将其押下去。
  在经过藏锡人那边的时候,这刺客突然对着诺布公主他们踢了一脚。
  这个动作让诺布公主与藏锡二王子都脸色一白。
  诺布公主忙辩解道:“陛下,诺布敢对天发誓,这绝对不是藏锡的人!”
  皇帝此刻没有心思去安抚诺布公主和其余的藏锡人。他的双手已经染满了鲜血,安怡被正正刺了胸口,伤势十分严重。
  “安怡,你撑住。御医已经到了。”皇帝一直没有松开安怡,他对着匆忙赶来的御医吼道,“快,给朕过来!如果治不好县主,你们一齐陪葬吧!”
  皇帝这失态的模样让朝臣们都低下了头。有些宫闱秘事,他们不论听没听说过,都不敢做个知情人。
  诰命夫人都在的场合,皇后也是在的。但即使感觉到了有诰命夫人在看自己,皇后依然把背挺得笔直,根本无意站起来去阻止皇帝的情绪失控。
  诺布公主仍一脸惶恐,冰雪公主则神情平静得多。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落在了安怡县主的面容。
  这凝神注视的模样,让注意到此情景的人都忍不住生出一个感慨——若是陛下好颜色,这冰雪公主远胜安怡县主。
  但如今陛下怀里紧紧抱着不放的,显然是安怡县主。
  御医把过脉后,又查看了下安怡县主的伤势。他原本是想建议陛下不要挪动县主,以免使其伤势更重的。
  但是查验后,御医已经心坠冰窟。
  这安怡县主被长剑不偏不倚正好刺了心的位置,哪里还有半点生机。
  “快用药!”皇帝催促道。
  御医的手都在发抖。
  他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场的其他人已经看了出来,但皇帝却没有。他将安怡县主抱得更紧,大声吼道:“快用药啊!让她不要那么疼,让她好受些,让她快点好起来!”
  皇帝没有喊出来那个名字,但皇后知道他此刻透过安怡在看谁。
  当年,明明已经是臣妇的北郡王妃重病垂危之际,依然送信给了皇帝。她让皇帝为之罢朝出宫,却又没有给他见到最后一面。
  据说,那时候北郡王妃是这样同皇帝说的。
  “妾身想留最美的模样在陛下心。”
  这算是臣妇说的话吗?
  这是臣妇该说的话吗?
  北郡王那时候是死了吗?为什么不阻止那个贱妇!
  皇后想到这些往事,对北郡王妃简直是恨得入骨三分。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一招很有用。
  北郡王妃用这点旧情,成功换得了女儿郡主的位分,也成功换得了女儿在皇帝心的地位。
  如今的皇帝,想来被触动的不仅是安怡救了他,而且有当年佳人不得见憾痛。
  可以说,皇后不愧是皇帝的同床共枕人。她猜的这一切,全然是皇帝此刻的想法。
  皇帝如今像回到了那个十几年前的雨夜。他自宫门亲自驰马而出,都来不及吩咐人接驾直接翻身下马进了北郡王府。
  那个人,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子隔着帘帐伸出了一只手给他。她说:“陛下,你要好好活着。你不要忘了我。”
  “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不会。”皇帝能感觉到怀的安怡呼吸越来越沉重了,他也知道御医这般迟迟不动作是因为什么。
  将安怡紧紧箍在自己怀,皇帝轻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除了最近的御医和他怀里的安怡,谁也没听清楚。
  御医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担心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安怡则知道,这大概是皇帝最动情的时候了。
  她胸口如今真的好痛好痛,但有一句话,她准备了很久,现在一定要说。
  “陛下,你要……”
  安怡想同皇帝说,陛下你要小心身边人。她想将皇帝的疑心拉扯到这些皇子公主身。
  安怡今日安排了这场行刺,为的是让皇帝的震怒达到极致。只有这样,皇帝才会真正的严查。只有严查,皇帝才会发觉南屿人在说谎。
  然后,顺着南屿人是说谎的线查下去。
  一,苏昭宁不是南屿人杀的。是七公主。
  二,这是最重要的。陈天扬,也不是南屿人杀的,是三皇子。
  安怡的心,在得知陈天扬死讯的那天死去了。她撑到今天,是为了让自己的付出有一个结果,一个利于陈天扬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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