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初见,止于终老——顾新城
时间:2017-11-26 16:35:52

  “肖裕,你呢?”
  肖裕冷哼:“别问我。”
  谁他妈的想大半夜十二点的吃什么鬼Pizza,自打回国他看见洋快餐都是绕道而行的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肖二哥和方小姐的故事,请参照《只为途中与你相爱》哦。嘻嘻肖二哥可是有原型的哦(~o ̄3 ̄)~
 
  ☆、转机,思念那么深
 
  最怕空气突然间沉寂,裴涪浅眼见没有人反应,泄气的撘下肩膀,情绪低落的看向方欣道:“你们不喜欢吗?我都可以的,你们随便选好吗?”
  委屈的表情,心酸的话语,方欣再能忍住就不是她了,立刻心疼的握住裴涪浅冰凉的手表态:“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呢!”
  “嘿嘿,我也喜欢!”裴涪浅又笑了,其实晚上她吃过一点东西了,但想到pizza的香味立马就又有流口水的冲动。
  方欣:“那...简直...无比...的...太好了呢!”
  肖家兄弟俩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却不免各自在心底吐槽。
  下车进餐厅,肖裕走在最后,扫了身边人一眼低沉着嗓音道:“这顿你买单。”
  “为什么?”肖彦不乐意了,也不知道是帮谁追女人呢。
  “谁提议的要吃夜宵?我可没说要吃这些垃圾食品。”
  好的,没问题。肖彦点头,冲着走在前面的姑娘喊道:“浅浅,肖裕让你.....”
  话音未落,胳膊猛地被身旁人拽了下,肖彦一脸无辜的看向对方疑惑道:“又怎么了?”
  肖裕真想呸他一脸,怎么以前没发觉他这么贱呢。
  裴涪浅闻声转身,诧异问道:“啊,怎么了?”
  啊什么啊,看见她那无辜装傻的样子就来气,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只要她撒一撒娇自己就没辙了吗,愚蠢!
  等餐中,方小姐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身边人,她好奇这姑娘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除了当事人傻兮兮的没察觉外,在座的其他两位男士有些头疼,尤其是小霸王。
  视而不见肖裕对自己发出的强烈眼神谴责,方欣依然紧紧拉着裴涪浅的小手嘘寒问暖套近乎,直到腿上感觉一痛,她立刻抬头瞪向对面的人:“你踢我干什么?”
  肖裕不耐烦的瞪她一眼,就她会演。“踢你怎么了?”
  方欣不和他一般计较,微微侧头向自家老公告状,“老公他踢我!”
  肖彦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嗯,你再踢回去。”
  “浅浅,你替我踢。”
  裴涪浅:“......”
  她,不敢啊。
  她换了个话题,说出自己心底一直以来的一句话:“你们感情真好啊。”
  不像她,现在他连嘲笑她都懒得去做。
  方欣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看的出来对方说这话时语气里的低落和羡慕,不免在心底责怪自己那不懂事的小叔子,男子汉大丈夫和女人计较有什么意思。
  “我之前是他的病人。”她含笑解释。
  说来奇怪,她平日里小心翼翼的提防肖彦就是怕他张嘴闭嘴要去复诊。她避讳被人碰见自己进到心理诊疗室,却意外的一点也不介意将自己的身体情况告诉裴涪浅。
  她打心底里心疼这个女孩儿,她经历过,所以她知道这世上最苦的不是爱而不得,还是不能去爱。
  裴涪浅当下愣住,她从没想过竟是这个原因。
  肖裕是心理医生,那他的病人…
  她愧疚的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猜不到也情有可原,毕竟对面的女人看起来那么正常,一点也不像是有心理疾病的患者。
  方欣不介意的摇摇头:“没事,况且我也不是什么精神病,只是习惯性失眠啦。”
  失眠啊,裴涪浅默默在心底叹气,自己是不是哪天也应该挂号去看看呢?
  “那现在好了吗?”
  其实失眠最大的病因是源自于自己的心理压力,她实在不能想象面前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也会有压力,甚至严重到了需要看医生。
  方欣是个称职的小嫂子,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夸赞小叔子,“阿裕专业素质特别强,在他的帮助下,我已经好很多了。”
  这是一个敏感话题,如果对面自家老公不这么严肃的盯着自己,她想她可以和裴涪浅讲更多的。
  这点裴涪浅从不怀疑,她从进到协和以来,就听闻了很多肖裕的事迹,当然也包括些桃色新闻。抬头看对面的男人一样,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真棒。”
  肖裕:“呵。”
  方欣:“……”
  蠢货!
  白瞎了她和肖彦这么费尽心机的帮他!什么鬼!臭毛病!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恨铁不成钢的她在桌上狠狠的踹了装酷的某人一脚,看见对方呲牙咧嘴的怒瞪着自己,她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看什么看,蠢货!
  Pizza上来,超级至尊大Pizza,两个女人同时咽了咽口水,裴涪浅是馋的,方欣是…怕了。
  肖彦从服务员手中接过刀叉,给一人切了一块,当然,私心的他给媳妇只切了一小块。
  方欣特吃这一套,美滋滋的就差上去亲自家老公一口。她咬了一口,边问:“浅浅,你和肖裕是怎么认识的呀?”
  “啊?”裴涪浅抬头,下意识的向他看去。他却偏过头沉默的喝着杯中的苏打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冷酷脸。
  她忽然觉得很没趣,只能懒洋洋的回答:“我们是同学。”
  她想说,“我和肖裕是同学”,却没勇气叫声他的名字。
  可能从自己嘴里叫出他的名字,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耻辱吧。
  “学霸啊!”方欣惊讶的感慨,想当年她就是差了几分没考上附中呢。
  同桌四人,三个附中校友,就她一人属于拖了后腿的学渣。
  这个认知,还真是叫人…心塞。
  一直没出声的肖彦闻言笑了笑,补充道:“这话你说对了,就连我在浅浅面前也要自卑一下的,全球排名第一的哈佛医学院女博士。”
  方欣闻言吃惊的掩着嘴,不不不,吃惊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说是震撼还差不多!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忽然一脸郁闷,“我不要和你们三个学霸坐在一起吃饭了,这分明是在刷智商,而且我还是下限。”
  肖裕冷哼一声,嘲讽的看她一眼,“你终于知道了,我忍好久了没好意思说。”
  于是乎,我们为人师表的方小姐这顿饭吃的格外积食,临走时还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甚至忘了和裴涪浅道别就上了车。
  被扔下的裴涪浅和肖裕彼此默默翻着白眼看着天空。
  这对无良的夫妻也真是够狠心的,就这么把他们扔在了大马路上,还是大半夜!
  掏出手机,想给隋海岩打个电话让他把自己的车开来,转念一想,那家伙也喝了不少酒,估计今晚能不能回去都不一定呢,算了,还是把车先放到KTV吧。
  “那个…”裴涪浅不得已,纠结来纠结去的走近他一步,给自己壮了壮胆,才小心的问:“我们怎么回去呢?”
  肖裕仿佛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儿似的,他冷笑:“我、们?”
  “……”好吧,“我,和你。”
  他冷漠的看她,“你怎么回去和我有关系吗?”
  其实他本来想说‘你回不回关我屁事’的,话到嘴边却换了说辞。
  别问他为什么。
  裴涪浅心酸不已,他是打算永远都用这种态度来对她吗?
  走在前面的肖裕刻意放缓着自己的步子,他在等,等她的一句话。
  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脚步有多缓慢,可他坐等右等,仍是未见她有任何反应。
  心底蓦地窜起一团火来,他想不通了,开口说一句话有那么难吗?是会缺胳膊少腿还是会要了她的命!
  耐心彻底消失殆尽,他蓦地一脚踢翻了街边的垃圾桶。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伸手就要拦下出租车,手都已经拉开了车门,他终于听到了那声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
  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无数次,一次次的呼唤把他从甜美的梦中拽醒到残酷的现实当中。她一定不知道,他曾用过多少方式试过多少次,妄想着能继续睡下,接着刚刚未做完的那场梦。
  “阿裕——”
  两个字,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气和决心。
  两个字,几乎让他霎时间热泪盈眶。
  她从回来后,第二次这么叫他。第一次是在医院的电梯间,他冷漠的走出电梯,她泪流满面的吞咽着这两个字。
  可是那次,他并没有听到,所以这是时隔十年之后,肖裕再次听到她这么叫自己。
  太久太久,久到他多想问她一句:“裴浅浅,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可是,他说不出口。
  “阿裕。”
  她又低声叫了一遍,有些觉得很困难的话其实开了口也就那样了,并没多为难。
  她突然仰头,满面笑容的向他走去,直到站在离他紧紧半只鞋子的距离时,才清晰的发现自己的思念竟那么深,那么深。
  伸出颤颤巍巍的右手,她睁着如水的那双眼,仔细的望进他的眼底深处,他深邃的黑眸像是具有磁场的吸铁石般,牢牢的吸引着她的目光。她不愿错过一秒钟,终于右手缓缓的触碰到了他的脸颊,手指不受控制的轻轻摩擦着他的皮肤,却颤抖的厉害。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轻轻笑了下,自怜自艾的笑容看的他鼻头泛起了酸意。压抑着鼻音的哽咽从她的喉呛发出,那么深刻那么悲怆。
  “我好想你……”
  躲在他的怀里,她用牙齿咬着他的衣领浑身颤抖,她能感觉到他将自己抱得很紧很紧,她的后背有些隐隐疼痛,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激动的呜咽着。
  自然也看不到,抱着她的那人拼命咬着自己的右手,泪已泛滥。
  **
  二〇〇四年,裴涪浅初三,正是情窦初开的那一年。
  到了初三的下半学期,因为临近中考,学生们都卯足了劲儿参加着各种各样的自主考试以及学科竞赛,只为了在即将到来的大考中能率先通关。
  同桌愁眉苦脸的抱怨前一晚父母又逼着自己做了几套练习题才让睡觉,裴涪浅安慰对方的同时,也有些羡慕。
  其实她也希望,她的父母会要求她考第一或是考上哪所高中。
  可他们不会,向来不会。
  眼看就要放学了,同学们都开始兴奋起来,大部分的人都提早收拾好书包,她却还是认真的跟着讲台上老师的思路一步一步解着方程式。
  嘈杂的教室突然静了下来,尤其后排的学生,安静中带有小心翼翼的将头埋在桌上。裴涪浅解完手上的题,等了片刻仍然没有听到老师的声音,她诧异的抬头,惊觉教室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数学老师单手叉腰,皱着眉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皱着眉头,手中的粉笔被她用力的在讲桌上敲了又敲,生气的斥责:“吵什么吵!下课铃还没响东西都收拾好了,是不是就等着铃声一响就往出跑!急着回家干什么,考不上高中有的是在家蹲着的机会!”
  边说着,她走下讲台,后排顿时响起一阵慌忙的掏书声,夹杂着碰掉文具盒的声音。手慢来不及取书的就自认倒霉的挨骂:“书呢!桌上光溜溜的比你那脸还干净,交作业上黑板做题从来没见你积极主动过,放学倒是积极的不行,赶着回家吃你妈做的饭是吧?全班所有人把黑板上的题抄二十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再下课!还反了你们了!”
  尽管各个心里都在怼天怼地怼老师,可在数学老师威严的气势下,大家还是纷纷拿出了作业本,一脸不情愿的开始抄题。有些叛逆的男生甚至故意将文具盒摔在地上,或是把本子摔在桌上来表示内心的不满和反抗。
  当然,结果是:“再给我摔一个看看!都给我把嘴巴闭上作业本拿出来,抄!”
  终于,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在纸张上摩擦的声音。
  周五放学的大扫除是亘古不变的传统,当班主任穿过走廊看到已经快打扫完的其它班级再推开自己班看到一群黑压压的脑袋时,当班主任十几年了立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一把大火再次烧到了初三一班的教室内。
  毫不意外,她们班全体再次挨了顿狠批。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到回忆,今天码了两章,乖,别潜水了,来尽情的调戏我吧O(∩_∩)O~
 
  ☆、红衣少年
 
  而与此同时,远在城东的附中也在发生着类似的情况。
  炎热的夏天,老旧的电风扇在头顶吱吱的转着,伴随着的还有班主任那阵阵尖锐的吼声。
  “铆足了劲儿,铆足了劲儿,你倒是说说,你哪一点配得起自己这名字!”
  没错,正站着挨批的这一位有个响当当的大名叫“卯劲”,据本人所说当年他妈生他的时候,顺产,他爸陪产时手都被掐肿了,满头大汗的鼓励他妈:“加油,铆足了劲儿使力,马上就出来了,铆劲儿铆劲儿。”
  一声响彻云霄的哭啼声,这丫的出生了,他爸喊了两个多小时铆劲儿也喊出了感情,正好自己姓“卯”,同音字,于是大手一挥户口本上从此就多了这个名字。
  “整天跟着隋海岩不着四六的在楼道跟学校门口逗果儿,您俩要是把这功夫稍微往学习上匀一点,我都能多活几年!”
  隋海岩莫名其妙躺枪,身体不动声色的前倾,他狠劲儿一脚踹到前面那人的腚上。
  孙子自个儿挨批不成,还得让老子跟你躺枪,哼。
  火焰山没烧到自己头上,众人乐的看热闹。
  初三一班的教室里尽管老班那男高音的声音阵阵刺激着人的耳膜,可其他人一点也没觉得烦,就爱听老师批评第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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