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饲养实录——子姮
时间:2017-11-26 16:38:32

  她嘤咛、尖叫,情不自禁叫了声,又觉得遍身软下来。
  她的手沿着男人的身后滑落,喃喃:“临霄哥哥……”
  冀临霄心头一震,如一口钟被撞了下,嗡鸣到全身。这女人简直、简直……她知不知道她这种眼神这种语调再叫出这个称谓,会让他发狂?
  青丝散落,媚.眼迷离,红肿的唇微张,吐息迷人。这个点火能力无敌的罪魁,竟还在他身下放电不止。他能清晰的看遍她每一寸肌.理,娇躯上印有独属于他的痕迹。
  夏舞雩突然抬起玉足,轻踢了冀临霄一下,正好教他看见她腿上的罂粟刺青,那枯萎的一半已呈现出幼.嫩的粉色,和她此刻肌.肤的颜色一样。
  她又在耳边娇.吟:“临霄哥哥……”
  “艳艳,你、你……”
  冀临霄被磨出一头汗,咬牙切齿的骂出口:“你这个妖精!”
  夏舞雩惊呼一声,缱.绻之间,红唇颤动。
  公正廉明的冀大人则忍无可忍化身野兽,抱着他的小娘子畅快淋漓,被她一声声娇.吟叫得心都酥了。
  欲.仙.欲.死,意.乱.情.迷。
  待一切寂静时,夏舞雩额间被轻柔的吻过,她眼里的雾气犹在,一抬头,恰好对上了冀临霄深邃的眸,像端详宝贝似的盯着她。
  夏舞雩此刻正搂着他的腰,她朝上爬了点,趴到他胸口,笑声和撒娇似的:“大人好像没从前那么娇羞了呢,是不是,大人?”
  冀临霄板脸,表达对“娇羞”这个形容词的抗议。
  夏舞雩抬手就戳他的脸,“大人也真是的,想要的时候就把我扔床上折腾,等玩够了就给我张臭脸?”
  冀临霄立刻绷不住了,“艳艳,我没有!”
  “还说没有!”
  “真没有。”
  “冀临霄,我生气了!”夏舞雩扭脸不看他。
  冀临霄面色为难,握住她小手,说:“是本官的错,你不要生气。”
  夏舞雩当然不是真生气,一看对方服软,心里甜滋滋,立刻在他脸上送一枚香吻。看着冀临霄熏熏然的样子,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词,叫“色令智昏”,夏舞雩偷笑,觉得这个外表跟铁板一样公正不讲情面的人,其实这么好玩。
  她静了静,兀的想起一件事,声音沉了沉,说:“大人,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冀临霄也认真起来,“你问吧。”
  夏舞雩道:“你和柳良娣,究竟是怎么回事?”
  冀临霄呼吸一噎,眼底深了下去,他把玩着夏舞雩的小手,说:“她从前叫王小阮,是我……师妹。”
  夏舞雩惊讶,随即想起冀明鹤曾说,冀临霄的师门出了叛徒,全门上下都死光了,只有冀临霄侥幸逃生。
  那么,那王小阮岂不就是……
  “她就是你们师门的叛徒?”夏舞雩问。
  “是。”冀临霄说:“她还曾一剑将我扫落悬崖。幸得一名江湖神医所救,不然,我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大人你就是色令智昏,我没有骗人
 
  ☆、第59章 分享往事
 
  夏舞雩心头一紧,眼底顿时清明。
  冀临霄口中的“江湖神医”四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但比起这个, 显然她更想知道的是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冀临霄原本就想,如果哪天合适, 他会把自己的往事全告诉夏舞雩,现下被她吹了枕边风, 索性说了。他抬眼望着天花板, 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冀明鹤将他送到山中学艺, 拜师在一名擅长雕工的奇人门下。
  奇人姓杨名云柯,擅剑术, 会雕石、雕木、雕玉、雕核。
  冀临霄来时还是孩子,因冀明鹤的关系, 杨云柯对他颇为照顾, 冀临霄亲眼看见杨云柯一直在雕刻的一尊紫玉观音。
  紫玉观音高两尺,是实心的,这玉石极好, 是杨云柯从周国皇城一个姓李的老字号玉商手里弄来的。那玉商当初为了得这块玉, 在白雪茫茫的昆仑山呆了两个月, 好不容易才将玉完好无损的凿出来,重金搬运回中原。
  杨云柯很有钱, 因为很多人会上山来买他的雕刻品,听说这些人有地方官、有富商、更有帝京来的权贵,他们出手阔绰。
  当紫玉观音初具规模时, 已经许多人竞相预定。杨云柯立刻放言:欲得紫玉观音,须以百万两黄金来换。
  此事轰动不小,一时间,很多人猜想杨云柯是根本不想卖紫玉观音。理由很简单,这大概是他此生最得意的作品,他要带进棺材里去。
  冀临霄十五岁那年,杨云柯的紫玉观音雕凿成功。想要一睹精品的人络绎不绝的涌上山,但紫玉观音却被杨云柯藏起来,宣称是私有品。如此轰动了一阵,倒也就没人再来了。
  一年后,杨云柯在山中捡到个女孩,女孩爹娘被匪徒杀了,尸首就在旁边。杨云柯可怜她,将她收进门下,这是杨云柯收过的唯一一个女徒弟,她叫王小阮。
  这王小阮生的花容月貌,惹人怜爱,入了门后也很讨大家的喜欢,众位师兄们都对她很好,觉得是门里多了个宝贝。
  但谁也没想到,没过多久,悲剧就降临了。
  那是在某日早晨,先是有年纪小的师弟中毒打滚,还不等杨云柯诊断,就传来噩耗。紧接着一个又一个人中毒倒下,很快就死了。
  冀临霄在惊惶间,发现王小阮竟鬼鬼祟祟从师父院子的后门跑进去。他下意识追过去,追进师父房里,却震惊的看到王小阮将剑捅入杨云柯心口的画面!
  “小阮,你!”冀临霄惊呆了。
  杨云柯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王小阮扭过头来,脸上不再是娇花般的样子,而是彻骨的寒冷。
  “师兄,你还活着啊。”
  冀临霄愤怒又难以置信的问:“是你下毒害了所有人?”
  “嗯,昨晚我在井里投毒了,喝了水的人都会死,看样子只有你没喝。”
  冀临霄恍然惊觉,他今天的确喝的都是隔夜茶,为此还被师兄责备不注意身体,他没当回事,却怎料师兄弟们俱遭此毒手。
  冀临霄愤怒道:“师父待你如同生父,众师兄待你如同家人,你为何欺师灭祖、残害同门!”
  王小阮不答,反问道:“师父好像还有最后一口气,师兄,你不来看看吗?”
  冀临霄一惊,忙冲向杨云柯,却不妨王小阮突然从衣服里拿出一袋毒包,洒向冀临霄。
  冀临霄闭气不及,吸入一些,顿时全身疼的抽.搐,不甘的倒了下去。
  “哼。”王小阮用鼻子哼了声,没再理冀临霄,而是在杨云柯的房内翻找起来。
  她之前已经来探过好几次了,知道杨云柯把仓库的钥匙藏在哪里,她很快就找出了钥匙。
  后来,当冀临霄用内力强压制住体内的毒、得以起身走出去时,整个门派尸横内外。
  他顾不得彻骨的愤怒和伤悲,追着远处那像是王小阮的身影,一路追过去。
  王小阮发现了冀临霄,她知道论武功,即便冀临霄中毒,她也打不过他,所以她将冀临霄引到了悬崖边。然后她用恶毒的话语摧残冀临霄的精神,让他内力乱流,毒性爆发。
  王小阮放下紫玉观音,朝着冀临霄就是一剑。
  “师兄,你们都去阴曹地府团聚吧。”她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崖山,而冀临霄已失去知觉,跌入崖下。
  夏舞雩听罢,小手紧紧反握住冀临霄的手,冷声道:“好个阴险狠毒的东西,她根本就是冲着紫玉观音去的呢。”
  冀临霄有些沮丧的说:“直到今日,我都不知她把紫玉观音弄到哪里去了。”
  夏舞雩寻思了会儿,猜测:“我想,这大概和柳国公家有关,毕竟王小阮成了柳芸不是吗?我来帝京四年,从没听人说起过柳芸是养女,都说是柳国公的亲女儿。但稍想一下就知道,柳国公高门大户,怎会派自家小姐去干这种事?所以定是王小阮后来才入的柳家,被安上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身份。”
  冀临霄也是这样想的,此刻再想起自己爹娘被柳家陷害的事,眼底泛上冷意,有些愤怒。
  “别动气。”夏舞雩察觉了冀临霄的情绪,低低说。
  听他沉重的粗喘,她柔声说:“临霄哥哥,别难过,只要你活下来,就迟早有一天能为他们讨回公道。”
  不得不说,这称呼对冀临霄来说,堪比贴心良药,他怔了怔,露出道浅笑。
  夏舞雩也笑了下,小手在冀临霄掌心,似柔似缓的画着圈。她把话题引到了冀临霄一开始说的“江湖神医”身上。
  “大人,天不亡你,所以才教你碰到个江湖神医。”
  冀临霄垂眼,看着趴在他胸口的女人,说道:“如你所说,那人如果是寻常山民,定无法救活我。我那时昏迷了好几个日夜,醒来时,才从那人口中得知,他是来此山结庐采药的江湖郎中,在崖下捡到我时,我已近乎没有脉搏。他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我救醒,还替我解了毒。”顿了顿,又说:“我毕竟心系门派,养了几天能下地了,就连忙拜别他回到山上,这才安葬了师父和师兄弟们。”
  原本,对于冀临霄口中的这个医者,夏舞雩是完全没必要再追问的,可听他说到“结庐采药”四个字,她就又好奇了,问冀临霄:“那个江湖神医长什么模样?他救了你,你就这么匆匆走了?”
  冀临霄对此也存了愧疚,但毕竟当时情况特殊,也没办法,他说道:“那人是个男子,年纪不大,却似久经风霜,衣衫粗糙,身形还有些佝偻……”
  夏舞雩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他与我闲聊时提起,他有个徒弟常年养病,需要几味北地才有的药材治疗,他这方来到大燕。”
  夏舞雩眼底的异色更浓,她忙垂眸,让浓密的睫毛掩住眼眸,没被冀临霄窥看到情绪。
  冀临霄说的这个人,感觉……是她师父啊。
  她的师父,罂粟谷谷主,继承上任谷主“大罗医祖”之位,人称“鬼医”的神医,在冀临霄十六七岁那会儿,也就是她十二三岁那会儿,可不就为了给她换药浴的配方,而亲自跑去燕国采了几个月的草药?
  夏舞雩越想这事,越觉得惊奇不已。
  师父在十七年前救过她,又在八年前救了冀临霄。冀临霄回到帝京,当了大官,而她亦为了报仇来到帝京,成了冀临霄的妻。
  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
  夏舞雩嘴角一撇:什么命中注定!冀临霄被师父救了,又把师父娇养的徒弟娶了,分明什么便宜都被他占了好不好?
  夏舞雩故意怨怼的说:“大人不报恩就算了,还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是说他吗?冀临霄懵了半天,不解其意,夏舞雩也不提这茬,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
  正月十六,依旧休沐,不必上朝。
  冀临霄和夏舞雩又赶早的去了冀明鹤那儿。
  冀明鹤今天气色不错,坐在床上,身上盖着条御赐的波斯绒毯,手里拿着个核桃果,轻轻转着打发时间。
  两人进屋的时候,冀夫人在床边坐着,细心剥了个杏仁,喂到冀明鹤嘴里。
  冀明鹤笑着说:“辛苦夫人了。”
  冀夫人柔声细语:“这是妾身该做的。”
  关于冀明鹤娶了冀夫人这事,帝京很多人说三道四。阉人娶妻,不是天大的笑话么?在许多人看来,这是上赶着想给自己戴绿帽子,更别提冀明鹤娶的还是带女儿的寡妇,还要替人家养女儿。
  但不管流言蜚语怎么说,有些东西只有这一家人能明白。
  冀明鹤为自己老来寻个伴儿,冀夫人嫁了个能待她好又能供她女儿长大嫁人的,这种牵绊,他们都很满意。
  夏舞雩不禁放低脚步,走进去,打趣道:“义父和义母的感情真好。”
  冀夫人顿时有点局促,脸色桃.红。
  却是冀明鹤姜还是老的辣,唇角扬起慈祥的笑,说道:“义父别的不行,这双眼睛看人还算准,义父不仅看得出你义母不错,也看得出织艳你和临霄过得十分恩爱呐。”
  夏舞雩笑了笑。
  冀临霄也和他义母一样红了脸,干咳道:“是艳艳秀外慧中,持家有方。”就差来一句“是孩儿捡了个便宜”了。
  夏舞雩打死也不信“秀外慧中”“持家有方”这种词可以形容她,她嗔怪的白了冀临霄一眼,忙上前去,与冀夫人共同照顾冀明鹤。
 
  ☆、第60章 生变
 
  冀明鹤的伤渐渐痊愈。
  冀巧巧也好的差不多了,到处走动, 和夏舞雩聊天, 给冀明鹤做点心。
  夏舞雩深觉得,这个拼凑起来的家庭, 和乐又温馨,不知比多少家庭都强。
  沐沉音也来看过冀明鹤两次, 夏舞雩与他对视时, 都能看到他眸底紧紧压制的情愫。她只能在心里愧疚,表面上还要恭敬客气的感谢沐沉音。
  几日后, 宫中恢复早朝。
  冀临霄每日早早出去,夏舞雩起床后会去探望冀明鹤, 然后回来整理账务、练习武学,等着冀临霄下朝。
  二月初, 夏舞雩发觉自己真的有点武功了, 和冀府的护院过招,能把对方给放倒。
  当然,这远远不够。
  夜色浓郁时分。
  软红阁。
  某个房间里还亮着星点灯火, 时不时有呼声传出。
  这房间是应长安的, 这些天他突发奇想, 找了七八个江湖上的朋友过来,陪他在软红阁打发夜间时间。
  这帮人跟应长安有个相同的爱好, 那就是:赌博。
  他们一来软红阁,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随便的不能再随便, 彻夜豪赌,吼声震天,教楼里的姑娘们想好好休息都成问题。
  有两个舞妓的房间正好在他们楼下,每每想睡觉,都被楼上的吼声和踩踏地板的声音搞崩溃。两个舞妓没辙,只好抱着枕头去找郑长宁,睡在郑长宁房间的花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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