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重生)——田园泡
时间:2017-11-26 16:39:30

  “我也不知,只是觉得这宜伦郡君瞧着还挺逗趣的。”苏阮抿笑道。
  “我也觉得,你瞧她脸圆溜溜的,这身上穿的,戴的,也都是圆溜溜的玩意。”
  一旁的店铺老板听到苏惠苒和苏阮的谈论,忍不住的悄悄插了句嘴,“宜伦郡君小时身子不好,有和尚登门来说穿戴圆物能保命,南平县主便试了一试,没曾想竟是真的有用。”
  “哦,原是还有这典故。”苏阮轻点了点头,眸中笑意更甚。
  那头,宜伦郡君与丫鬟谈论完了,抬手招那老板过去。
  老板凑上前去,就听那宜伦郡君压着声音道:“我先给你一部分银钱,还有一部分等本郡君过几日给你送过来。”
  “哎呦,郡君呐,小店小本生意,这,从不赊账的呀。”
  成衣铺开在宋陵城,达官显贵自然是见过不少的,所以老板也是个人精,在未来的摄政王妃和宜伦郡君之间该选谁,自然是清楚的很。
  “你这老板,怎么这么不通事理,咱们郡君还能欠你钱吗?”圆脸丫鬟瞪眼帮腔。
  老板露出满脸的为难神色。
  宜伦郡君瞧见老板这副模样,心生不忍,但现下她的面子架在这处下不去,根本就没台阶来给她跨。
  “老板,这罗裙太艳,我不要了,就让给宜伦郡君吧。”苏阮声音轻软的开口。
  听到苏阮的话,老板正欲接话,却是被身后突然开口的宜伦郡君给吓了一大跳。
  “你说给本郡君就给本郡君?本郡君不要了,哼,这样艳俗的东西,本郡君才看不上眼呢!”
  说完,宜伦郡君扭身,直接就出了成衣铺子。
  苏阮和苏惠苒相视一笑,皆捂着肚子笑的有些疼。
  那老板上前,笑眯眯的道:“姑娘莫笑,宜伦郡君是个好主子,手里头没甚银钱,这银钱呀,都被她分发给宋陵城内的乞丐老媪了。”
  “那倒难得是个心肠好的。”苏阮敛住面色笑意,纤媚眼角轻动。
  瞧见这副模样的苏阮,那老板老脸也禁不住的一红,“是呀,宜伦郡君是个好的,只是这双十年华都过了,还没出嫁,也不知是要便宜了哪家的贵公子哟。”
  “竟都双十了,我也没瞧出来。”苏阮说这话不是在恭维这宜伦郡君,实在是这宜伦郡君养的太好,圆滚滚的瞧着还以为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
  “阿阮,我瞧着那宜伦郡君的臀部滚圆,比我带出来的那些丫鬟婆子可好多了。”话罢,苏惠苒却是突然摇头叹息道:“可惜了,若是这宜伦郡君心性坏些,我还能将她推给那厉蕴贺。”
  让他们两人相杀去,可没曾想,这么一个镇国公府袁家出来的郡君,竟然还是个好心肠的傻郡君。
  “喂!”突然,那原本早就走了的宜伦郡君又转了回来。
  她提着裙裾疾步走到苏阮面前,然后伸出白胖胖的手指道:“那摄政王鹰环狼顾之相,你现下退婚还来得及,不然到时候可有你哭的。”
  说完,那宜伦郡君转身,赶紧又出了成衣铺子,似乎是生恐被身后的苏阮给活抓了一样。
  苏惠苒瞪眼瞧着那宜伦郡君的腰臀,暗点了点头,果真很符合她的想象。
  “大姐,看来这宜伦郡君和摄政王真是有什么过节了。”不过这宜伦郡君也是心性太大,竟然还特意过来提醒她陆朝宗是那狠戾之人。
  不过其实陆朝宗的狠戾,整个宋陵城都知晓,但陆朝宗的温柔,只有苏阮一人知道。
  “傻阿阮,就算是有什么过节,她一个郡君能翻出什么浪来?要是想翻,不应该早翻了吗?”说完,苏惠苒手指向那条罗裙道:“咱们先把这罗裙买了,然后再去春风十里。”
  苏阮点了点头,伸手取下那罗裙捏在手里。
  罗裙色艳,缎面极好,内里还有一层,就算是在冷秋之际穿也不嫌冷。
  付完了账,苏惠苒和苏阮坐上马车离开,那躲在一旁的宜伦郡君第三次回到成衣铺子,将那件豆青色的妆花缎面裙给买了回来。
  “还差五两,老板,本郡君是不会赊账的,你且记着,过会子我就让人送来给你。”
  “哎呦,就差五两,郡君不必如此,当是小人孝敬郡君的。”
  “不行,说给你就给你。”宜伦郡君一瞪眼,将头上的一支珠钗取下来拍给老板,“过会子丫鬟会拿银钱来换的。”
  说完,这宜伦郡君欢天喜地的抱着妆花缎裙上了镇国公府袁家的马车。
  那老板站在成衣铺子里头举着那支珠钗,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头,苏阮在马车内换好了那条艳色罗裙,然后与苏惠苒一道去了春风十里。
  春风十里内多姿媚者,但相比于苏阮,却是相形见绌了。
  一身血色罗裙的苏阮唇施朱丹,一进春风十里,便是艳压群芳。
  春风十里已不是之前的青楼妓馆,但里头的女子却依旧是那些女子,她们身怀技艺,以此谋生。
  “姑娘有事?”原先的老鸨迎上来,一眼瞧见苏阮,当即就面色大变,“姑,姑娘……”
  “妈妈坐吧。”苏阮轻笑,眼尾散开,纤细的腰肢款动,缓缓落座。
  老鸨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哪里敢坐。
  “今日我来瞧瞧你们这处的姑娘,想问问可有与那厉大将军相熟的?”苏惠苒开门见山,直接就说出了自个儿今日来的目的。
  听到苏惠苒的话,那老鸨双眸轻动,然后一副谄媚模样的点了点头道:“厉大将军是咱们春风十里的常客。”
  “既然是常客,那肯定有常陪的姑娘,妈妈帮我唤出来吧。”苏惠苒从宽袖暗袋之中拿出银两递给那老鸨。
  老鸨应了,赶紧让姑娘们出来了。
  苏惠苒皱眉看着面前这一个个瘦的干巴巴的女子,面色有些难看:“妈妈,你不是在哄我吧?”
  这一个个的,平的都能当板凳子坐了。
  看出苏惠苒脸上的不愉,老鸨不敢得罪苏阮,赶紧上前压着声音道:“确实,确实还有一个,但那姑娘正在陪厉大将军呢……”
  “呵。那是正好,妈妈带路,今日我就瞧瞧去。”苏惠苒冷哼一声,攥紧了手里的绣帕。
  但当苏阮与苏惠苒一道见到那所谓正在陪客的“姑娘”时,皆是面色一怔。
  因为那“姑娘”不是别人,而是有鹰环狼顾之相的陆朝宗。
  身穿驼色常服宽袍的陆朝宗正盘腿坐在茶案边饮茶,抬眸瞧见傻愣愣站在主屋门口的苏惠苒和苏阮,低低的轻笑出声道:“本王就觉着今日的茶怎的如此好吃,原来是掺了甜杏的味儿。”
  苏阮听不懂陆朝宗在说什么,但她却是不自觉的红了脸。
  昨日至今日,苏阮也不知自个儿想起了这陆朝宗多少回,苏阮深觉,自个儿是中了这陆朝宗的毒了。
  一旁身穿青莲大袖宽袍的厉蕴贺捏着手里的茶碗,在对上苏惠苒那双饱满怒意的眼时,挑衅的勾了勾眉尾。
  苏惠苒气急,手里的帕子几乎都要被她捏烂。
  这厉蕴贺就是个囫囵的混不吝,流氓痞子般的缠着她不放,果真不愧是野田子里头爬出来的,改不了骨子里的浑性。
 
 
 
 
  ☆、97晋江文学城独发
 
  主屋内沉静片刻, 苏阮提着裙裾上前给陆朝宗盈盈施上一礼。苏惠苒随在苏阮身后,也与陆朝宗行了一礼。
  陆朝宗漫不经心的抬手, 牵住苏阮的手将人拉到自己的身边就坐。苏阮拢着大袖坐在陆朝宗身旁, 面前是新沏好的一盏新茶,清香扑鼻, 嫩叶舒卷。
  厉蕴贺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原处的苏惠苒, 眸色轻动道:“苏大姑娘请坐。”
  苏惠苒看了一眼厉蕴贺身旁的位置,轻垂下眉目, “臣女寻厉大将军有要事相谈。”
  “哦?是何要事?”厉蕴贺不动如山的坐在那处,还在品着手里的香茗, 那氤氲茶香弥散, 模糊了他那张敷着白.粉的脸。
  “劳烦厉大将军随臣女来。”苏惠苒微挺直背脊, 看向厉蕴贺的脸上满是不悦。
  对于一个毛手毛脚吃了自己许多次豆腐的人,苏惠苒自觉现在自个儿能如此心平气和的与其说话,已然是大度了。
  厉蕴贺轻笑一声, 放下手里的茶碗起身,然后朝着陆朝宗和苏阮拱手, “下官告退。”
  陆朝宗掀了掀眼帘,喉咙里面吐出半个低音。
  厉蕴贺躬身退去,走到苏惠苒身旁时朝着她伸手作揖道:“苏大姑娘请。”
  苏惠苒率先走出主屋, 姿态端庄温婉。
  厉蕴贺低笑,甩着大袖抬脚跨过门槛,颇有几分风流浪子之意。
  候在主屋门口的仆从伸手关紧主屋大门,苏阮收回视线, 小心翼翼的捧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
  清茶过口,混着草木气,先苦后甘,齿颊留香。
  “这好茶是好茶,只是哪里有什么娇杏味。”苏阮转头,看向陆朝宗,沾着茶水的指尖抚在茶盏边缘,声音细软道:“今儿个我在成衣铺子瞧见了那宜伦郡君。”
  “嗯?”陆朝宗单手撑在茶案上,一双漆黑暗眸轻动,白皙的指尖轻挑起苏阮身上的这条血色罗裙。
  罗裙极艳,却还是比不过面前之人的那抹勾人艳色,能将如此血艳的罗裙压下来的,这世上怕是只他面前的这一人了。
  “我听闻那宜伦郡君与你有过节?”抽回自己被陆朝宗捏在指尖的罗裙一角,苏阮细细的抚着上头的褶皱道:“这罗裙可金贵的很,你别给我弄坏了。”
  陆朝宗捻了捻指尖,身子往后一靠,大袖宽摆,慵慵懒懒的半阖上了眼。
  看到陆朝宗的动作,苏阮半跪着身子探上前去,系着黛色丝绦的腰肢被拉长,身形纤细窈窕。
  陆朝宗垂眸,瞧见苏阮的衣襟处,若隐若现的露出绯白色的主腰系带。
  “那成衣铺子店的老板说,你小时曾将宜伦郡君溺过水?”
  苏阮不自觉的勾着眼尾看向面前的陆朝宗,纤长睫毛轻颤,脸上的藏不住的情绪。
  陆朝宗靠在那处,伸手抚上苏阮的手。
  苏阮抽了抽手,没有抽开,便任由这厮去了。
  “陆朝宗,你是不是心虚了?”苏阮凑过脑袋,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神色淡漠的陆朝宗。
  “嗯?”陆朝宗捏着苏阮的手缓慢发出一个单音,似乎是根本就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瞧那宜伦郡君圆滚滚的甚是可爱,就连性子都是极好的,家世与你也相配。”每说一句,苏阮便逼近陆朝宗几分,这副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像是个在逼问昨夜离家未归的相公的妒妇。
  陆朝宗勾着苏阮的小手,缓慢启唇道:“还没嫁过来,便管的这么宽?”
  苏阮面色一红,知晓自己是有些奇怪,但她就是抑制不住的想要知道陆朝宗与那宜伦郡君的关系。
  “那你,是想要我管,还是不想要我管?”苏阮的声音细软,透着几分试探意味。
  “只要是阿阮想知道的,我都告诉阿阮。”陆朝宗反手把苏阮揽进怀里,那只手大刺刺的压在她的腰肢处。
  苏阮的腰如她的人一般,纤细到一臂拥揽还余出一截空当。
  将脑袋靠在苏阮的肩窝处,陆朝宗侧头,轻吻了吻她的脖颈,濡湿的唇瓣带着茶水的甘甜。
  苏阮缩了缩脖子,抬手按住陆朝宗的脸,“你还没说那宜伦郡君的事呢。”
  “阿阮是在吃醋?”陆朝宗亲了亲苏阮的耳垂,“嗯,待我尝尝看,是酸的,还是甜的。”
  带着茶香气的细薄唇瓣压在苏阮的唇上,就像是倒了滚烫茶水之后舒卷开的细嫩茶尖,苏阮蜷身,血色的罗裙随着她的动作卷起无数褶皱,缓慢一点一点的收拢,露出那一截穿着素白罗袜的小脚。
  “看来是甜的。”抵着苏阮的唇瓣,陆朝宗的声音带着一抹暗哑意味。
  苏阮眼角发红的看向面前的陆朝宗,一双柳媚眼中浸着一汪春水,身子有些发软,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晕的。
  “嗯?”伸手帮苏阮擦去唇角处的湿润水渍,陆朝宗俯身,那一股混杂着茶香的檀香味顺势扑入苏阮的鼻息间,就如面前之人一样的强势蛮横。
  “那宜伦郡君……”苏阮一缓过气,直接就脱口而出了这话。
  陆朝宗低笑,轻啄了啄苏阮的唇瓣道:“真是傻阿阮。”
  “你不能因为我傻,就欺负我。”苏阮翻身从陆朝宗的怀里起身,掩住自己被他解开的衣襟暗扣。
  陆朝宗撑着身子起身,眸色深谙,一脸无辜的道:“我可不敢欺负你。”
  苏阮瞪眼,媚眼如丝,“那这暗扣难不成还是自个儿掉的?”
  陆朝宗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收拾好自己衣襟处的暗扣,苏阮面颊臊红。这厮都不知留一些劲。
  “那宜伦郡君,是镇国公府袁家南平县主的女儿。”端起面前的凉茶轻抿一口,陆朝宗压下心口处的暗火。
  “然后呢?”苏阮抬眸,等陆朝宗继续说下去。
  “阿阮想听什么?”将手里的茶盏递给苏阮,陆朝宗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要听那溺水的事。”苏阮抬手推开面前的茶盏,重新沏了一碗新茶。
  “那溺水之事啊。”陆朝宗感叹似得吐出一口气,然后突然抬眸朝着一旁看了一眼道:“这事不是本王亲历,不若由那光头和尚来说吧。”
  光头和尚?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下意识的朝那处看去,只见一方珐琅翡翠玉屏后缓步转出一人,正是那先前在二房念经驱邪的俊美和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瞧见这和尚,苏阮便无端的不喜。她摆过脑袋,不受这和尚的礼。
  和尚也不恼,只踩着脚上的僧鞋坐到陆朝宗的对面,然后拢起僧袖,自顾自的倒了一碗茶水。
  “这是伊家后人。”陆朝宗抬手帮苏阮拢了拢散乱的碎发,语气缓慢道:“与我陆家乃世交。”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