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头上有绿光(重生)——魔安
时间:2017-11-27 16:12:20

  他一掌捶在床上,咬牙,有本事就别被我找回来,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当个妾。
  “啊切!”
  叶苏坐在床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窗户明明关着,然她身上像是吹过一阵阴风,不由打了个寒颤。
  谁在念我?叶苏抱着自己的胳膊。
  “叶苏,苏苏,开个门!”
  门外立刻有人在念她,把酒店那扇质量欠佳的门拍得摇摇欲坠。
  “来了来了!一大早的还没到开工的点儿呢!”叶苏穿上拖鞋下床,一开门,趴在门上的肖雨便倒了进来。
  噼里啪啦,哐当,砰!
  “苏苏你打死我吧~”肖雨顺势坐在地上抱着叶苏大腿。
  “一大早的我打你干嘛?”我又不是暴力狂纪恒。
  肖雨一把鼻涕一把泪,“上,上热搜了。”
  “什么上热搜了?”叶苏一下笑了出来,“是我上热搜了吗?这不是好事嘛,你高兴地哭了?”
  原主以前做梦都想上热搜,好像上了热搜就会红。
  肖雨吸了吸鼻子,怯怯地看着叶苏,“你人是上热搜了,但是,名字没有。”
 
 
第9章 第九道光
  叶苏打开微博时有一瞬间惊讶。
  热搜前十,与《长歌》剧组有关的占了仨。
  第一“杨以澄,陆承,按头”
  第二“承澄夫妇”
  第七“电视剧《长歌》”
  肖雨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她除了在《长歌》里演了个虚伪做作人傻还玩宫斗的女三珍妃以外这热搜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叶苏连打开热搜内容的想法都没有,按下手机准备去洗漱。
  “宣传方买的热搜?这还没拍完呢就开始造势了?”叶苏用发带把头发都向后拢起来,含了一口水挤牙膏刷牙。
  肖雨急了,跑到叶苏跟前点开那第一条热搜,“不是啊,苏苏你再看看!”
  叶苏朝她手机上看了看,最热门的那条微博内容是“昨日《长歌》剧组爆出一张偷拍剧照,男主角陆承和女主角杨以澄片场亲密互动。”
  很正经的题目嘛,不过昨天杨以澄根本没去剧组啊,叶苏有些奇怪,又朝那张被爆出来的剧照上瞅了一眼。
  “噗!”
  她嘴里含的漱口水全都喷在了洗漱台上。
  “咳咳咳!”叶苏被漱口水呛到了,一边插着腰猛咳一边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肖雨说她人上热搜了名字却没有,那张照片就是昨天肖雨拍的那张她跟陆承搂腰索吻的剧照。只不过这张照片的清晰度很差,她露的那一小半张侧脸模模糊糊根本看不出是谁,而陆承露的脸多,一眼就能被认出来。照片里的糊脸女子抱着陆承腰,踮脚抬头索吻,两人嘴唇的距离就差不到一厘米。
  而陆承呢,叶苏昨天闭着眼睛没发现,现在看照片才看出他当时的表情有多……动人。怪不得拿过影帝,能把嫌恶,爱恋,疑惑,愤怒这些毫不相关的情绪都揉在一个表情里,五官却还没崩,演技不只是说说而已。
  肖雨随手一个偷拍却阴差阳错地构了个很好的图,三点一面留白人物黄金比,在加上模糊又透着古韵的背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张精修剧照的底片流出。
  《长歌》剧组,男主角是陆承,于是那张剧照里的女人,很自然而然地被认成了杨以澄。
  肖雨抠着手指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对不起,苏苏,我……”
  这张被她误发的剧照浏览量仅为3的时候就被她秒删了,估计那个看到的人想点开大图的时候已经图片加载失败了了,干脆就直接截屏抠了图,所以这才弄得这么模糊。
  模糊到能把本就只露出一小半张脸的叶苏认成了杨以澄。
  肖雨看到后还评论了一句“杨以澄那包子脸有这么好看的下颌角线吗!”,只不过瞬间就被淹没在了上万的评论里。只几个杨以澄的粉丝看到了,直接开着大号来把“小雨是个好记的名字”骂得毫无招架之力。
  叶苏点开评论。
  “到底亲上没有啊!快亲啊!”
  “不行这回不吃瓜了,我要去按头了。”
  “陆叔叔苏炸了,妈的刺激.jpg”
  “按头的带我一个,不亲到破皮不准给我松开。”
  “澄宝要拍吻戏了,好难过,陆叔要拍吻戏了,好难过,澄宝陆叔要一起拍吻戏了,日啊,开心炸了!”
  ……
  诸如此类的评论刷了大概两万多条,相关微博数也一直在涨,“承澄夫妇”顺应而生上了热搜。
  叶苏看了两眼便退出,又打开“承澄夫妇”那条热搜,里面都是一些粉丝剪辑的陆承和杨以澄两人以前的戏揉成一段,东拼西凑弄了段两人的甜蜜日常,还有些技术党在根据两人最近发过的微博里的蛛丝马迹推测两人到底在现实中有没有在一起。
  一个是大龄优质实力派黄金单身汉陆承,一个是最近当红的女汉子吃货人气小花杨以澄,绝配。
  叶苏淡定得让肖雨更不淡定了,她抓着她的胳膊,“苏苏你快发微博说明呀,照片里的那个女的不是杨以澄,是你!”
  叶苏又点开那张照片,放大了右下角,确定没有从肖雨微博上流出的水印才松了口气。
  “小雨是个好记的名字”微博主人的饭碗算是保住了,不会被剧组发现照片是从她这儿流出去的。
  “我说那照片里的人是我,有人信吗?”叶苏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人人都以为照片里的人是杨以澄,我现在跳出来你知道又会算作什么?”
  “算作什么?”肖雨不解。
  “哪儿来的野鸡给自己加戏。”
  叶苏放下手机开始洗漱。
  “不是啊,明明就是你,剧组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呢!”肖雨还是不懂。
  叶苏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无奈,“你看《长歌》官微现在有一点动静没有?”
  那条爆照片的微博看时间是昨天晚上不到八点就被发出来的,热搜都占了一整晚了,要是想澄清,宣传方早在官微上澄清广大网民认错人了,可是现在呢?安静如鸡。
  陆承和杨以澄那边也没有半点响动。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默认。
  叶苏在纪府的时候这种事情就见得多了,不管出什么事,只要一被认定,你后来跑出去再怎么说也只会被当做个跳梁小丑。
  其实他们不是不相信你迟到的强力辩解,之所以不愿意听你的,是不愿承认自视甚高的自己之前犯了错。
  剧组说不定还能趁势给《长歌》再造个热度,反正这部剧已经典型的未播先火了。
  叶苏匆匆洗漱完搭车去了剧组。
  途中接到了《长歌》宣传组负责人的电话,那边支吾了一阵,意思是想趁机用这次的热度造一把势,让叶苏不要把照片里的女人其实是她的事实说出来。
  叶苏很干脆地答应了,其实如果真的被公众知道了照片里的人是她,估计热搜就不是“杨以澄陆承按头”了,而是“请把那个十八线从陆叔身上扒下来”。
  “承澄夫妇”恐怕也要变成“请叶什么苏的滚粗谢谢”。
  原主买来的二十万僵尸粉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经受不起满脑子都是自家“老公”被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演员抱了差点亲了后粉丝心里熊熊的怒火以及随之而来的人参攻击。
  《长歌》片场,气氛有些怪,尤指叶苏出现的时候。
  叶苏被那一道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明明刚刚还吵吵闹闹的呢,一见到她来了,立刻安静了下来。
  周伯川有时候都没这随到随静的待遇。
  叶苏默默翻开剧本开始准备今天的戏。
  化妆师今天在她脸上多斟酌了一会儿,送盒饭的小哥给她碗里多加了颗鸡蛋,副导演一边吆喝着群演一边说叶苏来了啊,让群演们给叶苏问个好……
  杨以澄的经纪人早就三令五申过了,制片那边也打过招呼了,大家都很默契地不提那个热搜,各自想着要对吃哑巴亏的女三号好一点。
  梦醒后的纪恒也想以后把叶苏找回来后再对她好一点,当然,这是他从叶苏的房间里翻出一大堆小金库之前的想法。
  他才发现原来他曾经买给她的,赏给她的,带给她的各种礼物首饰物件儿,不知在哪年就已经变成了一摞又一摞的银票,安静地躺在叶苏床下的小箱子里。
  “我早就存了好多银子了,下半辈子不要你养!”
  梦里的叶苏嚣张的可爱,现实的纪恒心摔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唧唧复唧唧的雷!!!
 
 
第10章 第十道光
  纪府的下人就看到纪老爷抱着一盒子银票在那个失踪了的妾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快一个钟头。
  纪恒翻遍了叶苏房间里的物架子。
  “那个珐琅蓝彩琉璃樽呢?”
  他去年去苏州的时候特地带回来,一路护得谨慎小心生怕磕坏了碰坏了。那个宫里恐怕都找不到比那好看精致的琉璃樽,那个被他送给了叶苏的琉璃樽,不见了。
  当时叶苏收到那琉璃樽的时候,明明乐得像朵小花似的,黏在他身上又搂又亲,一口一个老爷对我最好了。
  叶苏房里侍奉的近身小丫头答得战战兢兢:“回老爷,当,当了。”
  纪恒停下踱步。
  小丫头又支支吾吾道:“也不知道是谁送给叶姨娘的,她抱回来后说那个玻璃瓶子丑得像夜壶似的,看料子可能还值点钱,收到没几天就让我们拿出府去当了,本来以为一百两都当不到,没想到还当了三百两银子呢,叶姨娘高兴了好一阵儿。”
  纪恒嘴微张,听见他身体里有个什么东西哐当一下碎了。
  连着皮肉,碎成渣儿,风一吹,散,带动血脉的疼。
  三万两银子都拿不下的琉璃樽,竟被她三百两就给当了?还……高兴了好一阵儿?
  六两银子买来的小丫头,他再怎么手把手地教,她也不识货。所以说在她看来,那些他独独只送给她的东西,就只值个百十两银子?
  纪恒觉得他抱着的那一盒子银票仿佛都生出了嘴脸,龇着牙嘲笑他自作多情。
  “我早就存了好多银子了,下半辈子不要你养!”
  “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个玩物,你别当我傻,每次把我弄哭了就送我两个东西,呸,谁稀罕呀。”
  梦里她的一字一句像紧箍咒一样环绕在他耳畔脑海。
  那么刁蛮,灵动,以及……真实,好像梦里的才是真正的叶苏,比起她以前在他面前展现的笑脸与眼泪。
  装满银票的小箱子被狠狠砸在地板上,花花绿绿的银票轻飘飘飞上空中,然后再跟没人要的落叶一般打着旋儿落地。
  她就是钻到地缝里他也要把她抠出来,让她乖乖地在他面前,把他碎了的东西一点一点地修补完整。
  纪恒亲自上阵,找了好几天。
  丫头口中叶苏最后去的地方是云山寺,纪恒奔波了到云山寺,却只从住持口中得到了那个女施主好慷慨,捐了一大笔香火银子的线索。
  什么慷慨不慷慨的,纪恒沿着护栏做得又高又稳的山路下山,她的所有东西,包括她整个人,以前是纪家的,嫁了他之后,就只是他的。
  有跟着的随从问纪恒叶姨娘有没有可能从这山路上摔下山崖去了。
  纪恒一听到叶苏摔下山崖便心里一惊,但又看到那都快到他腰际高的围栏否决了这个可能,叶苏虽然脑子不聪明,当年写她自己的名字他都教了好久,但是应该也不会笨到这种程度,这么高的护栏都能摔下去的话,当初那人贩子就是倒赔六两银子纪府都不会买她。
  纪恒又辗转线索找到了当年把叶苏卖掉的她的姑姑家。
  京城里著名的混乱地,脸上脂粉一寸厚的妓子在明目张胆地拉客,孩童叽叽喳喳地围在一起啃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糖,喝得烂醉的酒鬼歪倒在墙根。
  纪恒一路走过却没妓子敢拉,理由很简单,以这人的品貌,一站在街上肯定大的小的良家姑娘都前赴后继,哪还用得着跑到这腌臜地方寻乐子。
  纪恒站定,随从敲了敲那扇积着厚厚油垢的门,没关,吱呀一声被推开。
  纪恒看着屋内的阴暗犹豫了一下,还是踏了进去。
  “谁啊!”粗哑的女声从阴暗中传来,接着便有一个身形肥胖的妇人走了出来,那妇人半搭着衣裳,大片白花花的胳膊露在外面,脸上面皮很白,脸颊鼻头都长了一脸芝麻似的斑,头发一看便很多天没洗,结成一绺一绺,油腻腻地耷在头皮。
  纪恒立刻皱起眉头,这几天他实在找得有点魔怔了,翻遍了京城里和京郊大大小小的各种地方,走投无路才会跑到这儿来。
  叶苏怎么可能会回来找她这个姑姑,就算她一时脑子热忘了当年被卖的事,但是一看到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乖乖回纪府。
  而且梦里的叶苏,过得很好的样子。
  他突然有直觉,梦里叶苏的模样,就是她如今的模样。
  “你谁啊?”叶苏姑姑一边伸出小指剔着牙一边问这擅闯她家的男人。
  纪恒闻着那股子人体发出的膻味儿想掉头就走,但既然来都来了,就顺口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叶苏吗?”
  “叶苏?”叶苏姑姑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更吸引她的却是面前这男人的嗓音,年轻,低沉,磁性,跟那摊子被烂酒缸浸透的男人有天壤之别。
  叶苏姑姑往旁侧了两步,在晦暗的屋子里借着门外的些许阳光看清了屋里男人的脸。
  她眼睛立刻一亮,不知从哪儿扯出一把搭着破布垫子的椅子,“哟。这是谁家的公子,快来坐快来坐。”
  纪恒不坐,往后退了一步,心想这女人竟然会是叶苏的亲姑姑?叶苏虽然刚跟了他的时候言谈举止是粗了一点,但被他说了两回又被纪府的婆子教了几次便也好了,且就凭这长相,虽说只是姑姑,但看起来愣是一丁点儿像都没有,叶苏不是第一眼的大美人,但面相却生得极为端正,五官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典型的越看越好看越耐看,眼前这女人,跟叶苏相像的估计也只有肤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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