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医女毒妃——安福宁
时间:2017-11-27 17:12:29

  南宫奕装作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反而坐得离她更近了些,意味深长地问道:“二姐,你有没有想过叶公子为什么一直对你的爱慕视而不见?”
  南宫泠皱起眉头,狐疑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南宫奕对她的事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更何况今日她刚被父皇责罚,怎么会有闲心来关心她?
  “妹妹听说这扁鹊不仅医术了得,长得更是貌美倾城,外面百姓都传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以前就一直不明白,二姐你贵为公主又是母后亲生,而且长得也是我们几个公主中最好看的,叶公子他为什么一直不喜欢你?可是现在我忽然懂了。”南宫奕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南宫泠的神色,果然见她脸色渐渐苦涩起来,隐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继续缓缓开口道:“叶公子之所以一直不愿意接受二姐,是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子!”
  这最后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轰”地一声在南宫泠心中炸开。
  “你胡说!”南宫泠生气地怒吼出声,觉得她的话每一句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自己的心上,她一直固执地认为叶寻他只是还没看到她的好或者是顾忌她的身份才一直不愿接受她,可南宫奕的话让她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南宫奕露出受伤的神色,耷拉着脸一副神情恹恹的样子,“二姐我可都是为你好才说这话的,你不领情就算了!”
  南宫泠愤怒地起身,她宁愿相信叶寻不喜欢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他心里有了别人。
  见她要走,南宫奕像是自言自语般闲闲地说道:“扁鹊刚进宫叶公子就忙不迭地来看她,没想到他们师兄妹的感情这么好。”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她摇头失笑,“也是,他们自小认识,又在一处学艺,整天都腻在一起,感情好也是应该的。对吧,二姐?”
  南宫泠听到她的话脚步一顿,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过了一会儿才又抬脚阴沉着脸离开了贤福宫。
  南宫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满意又得逞的笑容,南宫泠可是从很小的时候就一颗心扑在了叶寻的身上,又因为是皇后嫡出的公主心高气傲惯了,怎么能容忍自己一心喜欢的男人喜欢别的女人呢!
  “二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闲闲地呷了口花茶,南宫奕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都显得兴奋起来,她几乎已经能想象到扁鹊那个贱人会死的有多难看了。毕竟二姐的嫉妒心和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
  “二公主,四公主明明就不怀好意。”出了贤福宫,南宫泠的贴身宫女担忧的提醒道。任谁都看的出来,这是四公主想要借刀杀人,她不能看着二公主上当,那扁鹊可是有望能治好三皇子的,万一她有个什么事,皇上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南宫泠此刻也已经恢复了冷静,叹了口气,“我如何会不知道,只是……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叶寻的确待那个扁鹊与别人不同。”脑海中浮现出叶寻之前对扁鹊露出的笑容,那么温柔和宠溺,那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
  宫女怕她真的中了南宫奕的计做下错事,急忙解释道:“扁鹊姑娘是叶公子的师妹自然是和别人不同的,公主可千万别胡思乱想!”
  南宫泠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若有所思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宫女松了口气,“公主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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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出宫
 
  翌日一早,景绣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推开了房门,门外站着两个宫女,见她开门,立刻端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和毛巾进来,景绣匆匆洗漱完毕,尴尬地开口道:“请问有吃的吗?”昨天太累,晚膳都没起来吃,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宫女恭敬地回答道:“小德子公公说了,殿下说一个人吃饭没胃口,扁鹊姑娘如果不嫌弃,就去隔壁和他一起吃。”
  景绣点头,道了声“多谢”就出门走向隔壁房间,敲了一下门就从里面开了。“姑娘你终于醒了,殿下正等着你用膳呢!”小德子笑眯眯地让开了身子。
  南宫珏正坐在桌边看书,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书,满脸和煦地问道:“扁鹊姑娘在这延寿宫住得可还习惯?”
  景绣在他旁边落座,“还好,睡得很香。”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殿下昨日睡在这里?”她记得昨日他是出宫了的。
  “昨日回府办了些事情,晚饭前就回来了,还以为能和姑娘一起吃饭了,谁知……”南宫珏遗憾地摊了摊手,怕她不好意思就没再说下去,吩咐人端来了早膳。
  膳后,南宫珏看着景绣意有所指地道:“母妃等会儿会过来,扁鹊姑娘知道该怎么说吧?”
  淑妃每天都会过来看望“南宫彦”,守在延寿宫外的侍卫一看见淑妃的身影就会立刻进来通报,好让南宫珏有个心理准备。
  起初,淑妃一天能来个五六趟,南宫珏担心她来回跑太过劳累,而且自己也不能整日闷在这里,所以就以南宫彦的口吻狠心对淑妃说他喜欢清净,让她每天早膳后来一次就好。淑妃虽然不乐意,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而且怕打扰他休息每次来了一会儿就会恋恋不舍地离开。
  虽然南宫珏看着自己母妃这样很难受但是他也不得不这样做,他毕竟不是南宫彦,扮的了一时也扮不了一世,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整日待在这个房间里。
  “殿下放心,扁鹊明白!”景绣颔首,眉头皱了皱,犹豫着开口道:“殿下,有句话扁鹊不知道该不该说?”
  南宫珏抬了抬下巴,“有话但说无妨。”
  “这件事终归瞒不了多久,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直接告诉淑妃娘娘,毕竟她除了三皇子殿下这个儿子还有五皇子你不是吗?”景绣知道这是崇明帝和南宫珏不忍淑妃伤心,可在她看来,亲生儿子离世身为母亲都被蒙在鼓里这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他们不可能瞒得了淑妃一辈子,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淑妃迟早都要经历,这样辛苦隐瞒着实在没必要。
  南宫珏垂下眉眼,俊脸上的表情充满无奈,叹息一声,“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可母妃素来身子弱,父皇担心她会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景绣不置可否,她只是一个外人刚才的话其实已经是越矩了,虽然不赞同崇明帝的做法,但很感动他对淑妃的一片心,谁说帝王无情?崇明帝对淑妃不就用心良苦么!
  果然如南宫珏所说,没一会儿淑妃就来了延寿宫。今天淑妃的气色看着比昨日好多了,整个人一扫昨日哀沉的气息变得轻快起来脸上也带着舒心的笑容。
  一进房间,淑妃没有第一时间去和床上的“南宫彦”说话,反而拉住了景绣的手,满脸懊恼自责地说道:“扁鹊姑娘,昨天我突然晕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才醒过来,都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真是对不住了!”
  景绣不介意地浅笑道:“淑妃娘娘严重了,扁鹊在这延寿宫住的很好!”难怪南宫珏身为皇子能那么平易近人,这大概得益于有淑妃这么一个平易近人的母妃吧。
  淑妃拍了拍胸口,满是庆幸地表情,“那就好……”看了床上帷幔内的人影一眼,对着景绣诚恳地说道:“扁鹊姑娘,彦儿他就拜托你了,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说,千万不要客气!用到什么药材的话也只管让小德子去太医院取,太医院没有的你就跟我说,我让人去找!”
  听了这话,景绣心里一阵惋惜,她想方设法进宫不就为了这段话吗,如果南宫彦还在的话,此刻她一定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需要的药材,可惜他不在了。纵然淑妃不知道,可她需要的东西不通过崇明帝估计淑妃拿不到手,她说了也是白说!
  景绣以南宫彦吃了药需要休息为由送走了淑妃,淑妃虽然不舍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南宫珏一个上午都留在了延寿宫没有出去过,两个人又一起用了午膳。膳后,南宫珏忽然提议道:“我要出宫一趟,扁鹊姑娘要不要一起?”
  景绣眼睛一亮,很想立刻点头,毕竟她还是第一次来这平阳城,对一切都很好奇。而且这宫里也实在是无聊,也因为进宫的目的暂时没办法达成心里正郁闷着,能出宫走走当然好。可……
  见她眼神犹豫,南宫珏猜到她的顾虑,“你放心吧,父皇母妃那边我去说,不会有事的!”
  景绣顿时笑了起来,一双大眼睛更加明亮起来,“多谢殿下!”
  南宫珏看着她露在面纱外的那双眼睛闪着熠熠的光芒,忽然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这个女子让他充满了好奇,时而端庄优雅,时而调皮灵动,时而又如此的孩子气,跟他见过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样。实在是太特别了!
  两人都换了身轻便的衣服然后出了宫门,宫门口已经有五皇子府的马车在等着了,景绣因为五岁那年坐马车被追杀的记忆,又因为晕车,所以这十年间但凡下山都是骑马从未再坐过马车。这会儿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苦恼地看着马车就是不上去。
  南宫珏率先上了马车,见她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疑惑道:“怎么了?”
  景绣深呼吸了口气,挥开脑海里那些不好的记忆,马车是这个世界最主要的交通工具,还是身份的象征,普通百姓都坐不起。想到什么,她目光沉了沉,她迟早要习惯一个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不是吗?
  对着南宫珏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事。”而后动作敏捷地顺着梯子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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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他一直在找她
 
  南宫珏虽然还是觉得疑惑,但也没有再问。见她坐稳了就对外面吩咐了一声,随后马车就不疾不徐地往着和皇宫相反的方向驶去。
  马车很宽敞也很舒适,比当年坐的那辆马车好了不知多少倍,再加上行驶的速度并不快,景绣倒也没有觉得难受很快就适应了。
  离皇宫越远外面的喧闹声就越大,景绣好奇地趴在马车一侧小小的格子窗口上往外张望着,一双杏眼发着熠熠的光芒,滴溜溜地转动着。
  南宫珏不由得也将头靠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疑惑道:“有这么好看吗?”怎么像是没见过似的,入目之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卖面条的小摊位,实在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
  景绣依旧好奇地看着外面的各色商铺和来来往往的行人,头也不回地问道:“殿下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出宫的心情吗?”
  南宫珏目光变得飘忽,他六岁那年第一次跑出皇宫,那个时候对宫外的一切都觉得新奇,出了宫就再也不想回去,可最终还是被父皇派出的人给绑回宫了。后来他总是想法设法地偷溜出宫,可每次也就只能在这平阳城里转转,次数多了也就腻了。
  九岁那年终于摆脱了父皇派来暗中跟着他的人跑出了平阳城,一个人骑着马到了祥云寺,本来他的目的地是去看看四国之中最强盛的东旗国,可是暂住在祥云寺时发生了些事,后来直接被贺延那个老匹夫给带回来了。
  挥开脑海中的思绪,南宫珏知道她问这话的意图,撇撇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这市集。”第一次见当然会很兴奋对什么都很好奇了,可她虽然长年待在天灵山上,但不是每年也会下山个一两次么。
  景绣苦笑,语气却听不出苦涩,显得异常平和,“我每次下山只有十日期限,光是上山下山就要用了两天时间,还有一两天要留在祥云寺给百姓义诊,剩下的几天也都是跑去一些有钱人家替人治病,几乎没有时间逛市集的……”说起来她真的没有在这个世界上认真地逛过街。
  “你说……你每年都会在祥云寺义诊?”南宫珏忽然有些兴奋,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紧盯着景绣。
  景绣听出他语气里的激动,这才将视线从马车外收了回来,对上他含着期待的双眼,不明所以地点头:“是啊。”
  得到景绣的回答南宫珏更加的激动,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一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急切地问道:“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绣儿的姑娘?”他皱起眉头,努力回想着绣儿的模样,断断续续地描述道:“眼睛大大的……很聪明……对了,祥云寺的圆空方丈说过要收她做弟子的,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当年南宫珏回到皇宫之后就被崇明帝派人寸步不离盯着,好不容易才在两个月后找到机会偷跑出宫,马不停蹄地赶到祥云寺后绣儿和司马濬他们已经都离开了,连圆空大师也不知所踪。
  他问了寺庙里的和尚,绣儿并没有跟着司马濬去东旗,圆空大师在收绣儿为徒的一个月后就留下信独自一人云游四方去了,两天后绣儿孤身一人离开了寺庙,从此不知所踪,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这些年他一直派人打听绣儿的下落却始终音讯全无,这让他不由得担心绣儿她是不是遭到了瑞亲王妃的毒手或者其他不测,毕竟她才是个五六岁的孩子,无父无母没有亲戚,如何养活自己?
  他甚至派了人去东旗混进了瑞亲王府,他想或许绣儿会去找司马濬也不一定,可派出去的人传回来的结果依旧让他失望。
  直到五年前东旗和西临的那场大仗过后他才有机会亲眼见到司马濬,他问司马濬当年为什么不带着绣儿一起走,问他可否知道绣儿的下落,可对方竟然一脸冰冷漠然地看着他,仿佛已经不认识他也不认识绣儿一般。任他百般询问对方就是冷冰冰一言不发,这五年里每次碰到司马濬他都不会放过追问绣儿下落的机会,可面对的永远是一张冷酷到极点的冰山脸,什么都问不出来。
  本来他都快绝望了,这两年也渐渐减少派出去找绣儿的人手了,可刚才一听到面前的女子说到祥云寺,他忽然重新燃起了希望。扁鹊姑娘是天灵老人的徒弟那么也就是圆空大师的师妹了,而且每年都会去祥云寺义诊。不仅如此,看年纪也和绣儿一般大小。或许她会知道绣儿的下落呢?
  景绣震惊看着面前满脸期待的南宫珏,她知道他口中的“绣儿”和自己重名并不是巧合,那分明指的就是自己,因为他知道圆空大师要收她做弟子的事情。景绣仔细地辨认着南宫珏的一张俊脸,她五年前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记忆中没有南宫珏啊?
  南宫珏……景绣在心里细细地揣度这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在脑海里过滤,南……宫……珏,珏,“不就是……”景绣忽然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珏”字拆开不就是——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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