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医女毒妃——安福宁
时间:2017-11-27 17:12:29

  “嗯,伯母放心,我会小心的!”从来没有人这样敦敦教诲她,这份真心她很感动。这些道理她其实都懂,但是听了她说出来还是会觉得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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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峻嵘登门造访,景天岚一边热情地招待着一边派人去请景绣过来。
  “听说东旗朝贺的队伍还在半路上,太子为何这么早就到了?”虽然早就知道司马峻嵘到了西临,但毕竟这个第一次正式见面,装糊涂还是有必要的。
  司马峻嵘放下手中的杯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太子性子急,朝贺的队伍太长,东西又多,行得慢,本太子不耐烦就先行一步了。”
  景天岚想着这先行了不止“一步”啊,想开口说什么,瞥到景绣的身影,将话咽了下去。
  “绣儿,快来见过东旗太子。”
  景绣淡然一笑,走过去道:“师兄。”
  司马峻嵘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道:“我听说绣儿被封为郡主了,特来恭贺!”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越发显得娇俏可人了,倒是和她的年龄相称。想起当年初见,几岁的小女孩目光黑亮幽沉,整天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看着比他师傅都老成,以至于他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关注她,倒不想下山后的她竟然这般活泼俏皮,能言善辩。
  小小的相府庶女竟然能得西临皇上和皇后如此喜欢,成为郡主,她的心计和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多谢师兄了!”景绣不咸不淡地说道,他的打量让她不舒服,虽然师兄妹一场但是她和司马峻嵘的关系实在说不上亲厚也谈不上熟悉。但是她很清楚这个看着斯文的师兄绝不是和善之人,她还是敬而远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好。
  景天岚打量着他们二人,眼中精光闪烁,垂眼间忽然瞥到门外鬼鬼祟祟的景媛,眉心微蹙。
  她不老老实实的待在院跑出来做什么,忘了她自己头上还悬着把刀吗?景绣如今是什么身份,她难道还没吃够教训,还想不自量力的招惹她吗?
  景媛知道景天岚看到了自己,也看出了他眼底的不悦之色,但是她视而不见不予理睬。深吸了口气,她迈着碎步走了进去。
  景绣和司马峻嵘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两个人都是漫不经心的神情,听到脚步声都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女子一身桃红色衣裙,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的腰带,原本就袅娜的身躯显得更加的婀娜多姿。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目送秋波粉面含春。头上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髻,插一根碧绿的簪子,越发显得头发黑亮顺滑如上好的绸缎。
  “小女子景媛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能来府上做客真是让府上蓬荜生辉!”
  声音娇柔,如黄莺婉转歌唱,悦耳动听。
  景绣垂下头,嘴角隐现一丝笑意,景媛该不会是把主意打到司马峻嵘头上来了吧?要真是这样,可就有意思了。
  景天岚目光阴沉沉地落在景媛身上,她这是把主意打到司马峻嵘身上来了,若是她真有本事获得司马峻嵘的青睐,自然是好的,拿下她头上悬的那把刀不过是司马峻嵘一句话的事,皇上肯定会给司马峻嵘这个面子。这司马峻嵘虽然已娶妻生子,但是他毕竟是东旗的太子,景媛哪怕给他做妾也不算委屈了她,毕竟现在西临恐怕无人敢娶她,她若是能讨司马峻嵘的欢心,的确是她最好的出路。
  只是,他心里总觉得她没那个本事,司马峻嵘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不是仅仅靠美色就能诱惑的,还要有脑子。
  也罢,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就相信她一次,给她一次机会,端看她自己的手段和造化了。希望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司马峻嵘目光灼灼地盯着景媛打量了半晌,看向景天岚询问道:“这位是……”
  景天岚呵呵笑道:“这是我的大女儿媛儿,绣儿的姐姐。”
  司马峻嵘恍然大悟,看向景媛笑道:“丞相大人的女儿真是一个赛似一个貌美啊,我看大小姐如此貌美,完全不输绣儿,为何外面百姓只传相府有个‘第一美人’的二小姐,完全不提大小姐呢?”
  景天岚干笑,含糊不清地回道:“太子过奖了……”
  景绣始终低着头,司马峻嵘这是在挑拨离间还是故意给景媛难堪?若是前者,她和景媛本就水火不容不死不休,他这话纯属浪费口舌多此一举。若是后者……那就更有意思了,景媛的如意算盘恐怕就要落空了,不能称心如意不说,很有可能还要惹来麻烦。
  景媛妆容精致的脸上狠狠地扭曲了一下,景绣没出现之前平阳城中谁人不知道丞相府大小姐景媛,才貌双全,名气远胜过瑞安郡主、二公主四公主等人。
  可是自从景绣回来后这一切都变了,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景绣是她的克星,她们注定要斗的你死我活。目前景绣占了上风,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能获得司马峻嵘的欢心,那么她就有了翻身的可能。她就还没输。
  司马峻嵘目光从她低垂的头上移到她的手上,芊芊十指,洁白胜雪,紧紧的攥着帕子。似笑非笑地看了景绣一眼,“要本太子说,大小姐端庄大方,温婉贤良,看着倒更胜绣儿几分,这‘第一美人’的称号落在大小姐头上才算名副其实啊!”
  景绣不动声色,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景媛胸口微微起伏着,抬眼大胆地看向司马峻嵘,他真的这么认为吗,真的觉得她强似景绣吗?
  对上他那带着欣赏的双眼,她的心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着。对于许久没听到赞美的景媛来说,司马峻嵘的话对她来说犹如久旱的庄稼地忽然获得雨露滋润般,有了活力有了希望。
  司马峻嵘告辞离开,景天岚给景媛使了个眼色。景媛立马柔声道:“媛儿送送太子殿下!”
  “那就有劳大小姐了!”司马峻嵘斯文一笑,率先走在了前面。
  景绣站起身,也要回自己的院子去,却被景天岚叫住了。
  “你母亲病了,吃了外面大夫给开的药一直不见好,为父想让你去给她看看,这对你来说过不过举手之劳吧!”
  “……好。”景绣点头,直接往世安苑而去,前两日见沈柔的确满脸病色,她就去给她看看吧,目前她还不能死。
  景天岚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错愕了一下忙立马跟上她也往世安苑而去。
  世安苑的下人见到景绣纷纷行礼,脸上的神情十分恭敬,甚至有些敬畏。二小姐现在可是郡主,是皇上皇后面前的红人,就算是老爷见到她按理说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郡主”,他们可不敢造次。
  “咳咳……绣儿和老爷来了,来人,快……快搬凳子让二小姐和老爷坐下!”床上的沈柔勉强撑起身子,挑开纱帐,热情又慈爱地看向她。
  “不是父亲说夫人病了我都不知道,夫人怎么病的这么严重?”景绣坐下,看着她的脸色蹙眉道。前两日好像还没这么严重,怎么忽然间似乎病情加重了不少。
  沈柔笑道:“不严重,就是感了风寒,躺个三五日就好了!都是老爷大惊小怪。”
  她语速极快,刚说完就忍不住猛咳起来,丫鬟忙递上帕子,景绣清楚的看到她咳出了血。
  “这……”虽然沈柔很快就将帕子塞进了被子里,但是不止景绣,景天岚也看到了上面的血迹。不由紧张起来,“绣儿快给你母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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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宁郡主……(捂脸)
 
  ☆、第179章:你知我知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对方又为他生养了一双儿女,感情还是有的,见到她这副孱弱的样子,心里还是难受的,就算之前对她有再多不满,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景绣伸手搭上她的脉搏,细细地把起脉来。的确病的不轻,病不是装的。最近她先因为景媛被关进大理寺殚精竭虑,后来又经历丧母之痛,接二连三沉重的打击之下承受不住,身子吃不消也是正常。
  病的的确很重,但也绝对不是无药可医治不好的,关键是要平心静气保持心情愉快切忌忧思过重,慢慢调理会好起来的。
  景绣开了方子,并嘱咐了一些话,就离开了。
  不是她好心要救沈柔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景天岚和林秋水到底隐藏了什么大秘密她还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也还没弄明白,现在还没心思去对付沈柔母女。
  回到清枫院,雪儿在院子里做针线,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双男子的鞋子,景绣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
  “小姐……”青霜看到她回来拉着她进屋,有意避开雪儿,犹豫地问道:“过两天就是王爷的生日了,你给王爷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景绣诧异地看着她,过两天是司马濬的生日?
  “小姐你不会忘了吧?”青霜狐疑地看着她,“王爷每年都是不过生日的,今年有小姐陪着,一定会过的,小姐竟然给忘了,这也太……”太过分了啊,要是小姐的生日王爷肯定早早地就会做准备肯定不会忘的。
  “我不是忘了,是从来不知道他的生日,压根没人告诉过我。”景绣在桌子旁坐下,脑中想着她刚才的话,“他为什么不过生日?”
  她以前不过生日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后来知道了不过则是因为一个人过了也没意思。可是司马濬不同啊,他身份高贵,又有亲人,他的一个小生日应该都会有人很早就着手准备庆祝的,怎么会不过呢?
  青霜困惑不已,小姐竟然不知道王爷的生辰,他们不是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吗?
  “我也不知道,以前听桑姨说起过好像是老王妃总也不记得王爷的生辰,这个世界上王爷最在乎的人就是老王妃了,她不记得,王爷也就没心情庆祝,所以……”
  景绣蹙眉,做母亲的竟然不记得自己儿子的生辰,这个瑞亲王妃做母亲会不会太失职了?
  “小姐你帮王爷过生日吧,王爷一定会很开心的!”王爷不过生日不过是因为没有人陪他过,现在有小姐他肯定会很开心过的。
  景绣挥挥手,“你先出去,让我想想!”第一次陪他过生日一定要好好想一想,要让他毕生难忘才好,让他爱上过生日,每年都期待生日那一天赶快到来才行。
  *
  景媛送司马峻嵘出府,司马峻嵘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眼角眉梢都带着不舍。看到景媛含羞带怯的样子,转身之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个景媛把他司马峻嵘当成什么人了,以为她的那些破事他都不知道吗?他司马峻嵘怎么可能看上这种水性杨花又自恃聪明不自量力的女人,南宫璃玩过的破鞋也敢来招惹他,他会让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媛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忍不住雀跃,她看的出来,司马峻嵘对她很有好感,只要她再多花些心思他很快就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
  她可是打听过了,这个司马峻嵘和司马濬从小就不合,二人可是死对头,刚好她和景绣又是死对头。他们也算是志同道合了,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你在干什么?”景仁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视线之中是司马峻嵘那颀长的身躯,光看背影就知道此人不是等闲之辈。疑惑道:“那是什么人?”
  景媛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今天并不是国子监放假的日子。
  景仁义只不答,审视地看着她的眼睛,“我问你刚才那人是谁?”她怎么会用那种充满算计的眼神望着那人,她是不是又想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景媛重新看向司马峻嵘离开的方向,那里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她骄傲且得意地回道:“他是东旗太子,是专门来看我的!”
  说完也不管景仁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景仁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狐疑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东旗太子了?”他知道不久后万寿节,其他三国都派了使者前来为皇上祝寿的,看来这东旗派的就是当朝太子司马峻嵘了。
  “你弄疼我了!”景媛挣脱开他的禁锢,她眼睛一眨不眨地说道:“他来府上找父亲无意中看到了我,父亲就让我过去招待他,就这样认识了啊!”
  “是吗?”景仁义怀疑地看着她,“司马峻嵘怎么会来找父亲?”
  景媛不耐烦道:“这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父亲吧!”
  “我看人家是专门来找绣儿的吧,是你自己不要脸凑到人家面前来想故意引起人家的注意吧?”景仁义一语道破事实,他在学里已经听说了景绣就是扁鹊,那么司马峻嵘就是景绣的师兄,既然来了东旗如何不来见一见?!
  “你——”景媛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你别忘了我是你亲妹妹,咱们可是一母同胞,你别胳膊肘往外拐,你也不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怪不得父亲时常说你不成器!”
  景仁义也怒了,但是注意到门前街道上三三两两看过来的行人,立马住了嘴,粗鲁地拽着她的手腕拖进府里来。
  “我不成器?我可没有意图杀害亲妹,嫁祸皇子,我也没有整天想着攀龙附凤勾引人!”
  “你竟然这么说我?”景媛脸色涨的通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景仁义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你自己的院子里思过反省,不要玩火**!”
  司马峻嵘那样的人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不说别的女子,就说他和绣儿多年师兄妹,有绣儿珠玉在前,媛儿这样的又怎入得了他的眼?
  景媛不气反笑,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
  景仁义见她神色古怪,不由心里一阵恶寒,蹙眉道:“你知道什么了?”
  冷笑一声,景媛目光忽地变得凌厉起来,言之凿凿,“你看上你的亲妹妹了,你也被景绣那个贱人迷住了!”
  景仁义怒目圆瞪,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隐忍着打她一拳的冲动,“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看你是疯了!”
  “你心里怎么想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是一个肚子里下来的,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自从景绣回府,你就没怎么碰过后院那几个女人了吧?是不是满心里想的都是她,对那些女人完全没有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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