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进不去新房就收买她替你送进去?”他指着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的丫鬟语气沉沉的问那婆子。
那婆子拼命点头,不敢有丝毫隐瞒,“是那人教我的,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几日我暗中打听过知道小桃姑娘这几日被派去整理新房,所以……”
那叫小桃的丫鬟也不敢反驳,掏出一直揣在怀中的二百两银票不停地磕头饶命。
那婆子也跟着对着冰冷的地面狠狠的磕下去,连连求饶。
“你可知道那信上说了什么?”
那婆子当初也是留了心眼的,她颇识得几个字,偷偷拆开信看过,觉得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才放心去办的。她记性好,看了一遍就记住了,见青铜问起,就立马说道:“……想见*儿,城外三十里送别亭。**青天,一轮明月,两个对谈,一个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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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月初姣姣文《名门隐婚:枭爷娇宠妻》
叶家,燕京最低调的顶级豪门,叶九霄,特种兵退役,神秘低调,性子乖戾,“我从军十年,霸道又护短。”
第一次碰面,她就把他给看光了。
却不曾想他竟要以身相许。
“九爷,以身相许,我真的受不起!”
“我不嫌弃你。”谁让你是我儿子亲妈呢。
【解锁姿势篇】
经纪人坐在叶家客厅,着急上火,偶遇某包子骑狗而过。
“小九爷,你麻麻人呢?”
“哦,听说麻麻过段时间要拍动作片,粑粑从昨晚开始就在房间帮她解锁姿势。”
“呃——”某人僵住。
“粑粑说麻麻肢体僵硬,不帮她把筋骨拉开,很容易受伤。”
经纪人无语望天,自从她家这棵白菜跟了叶九爷,就变成花椰菜了,双腿就没合拢过,有这么多姿势需要解锁吗?
☆、第318章:金色符号
她认识一些简单常见的字眼,这短短的两三行字,她有三个字不认识。
青铜猜到那第一个被她含糊过去的字是宇文霈的“霈”,可是后面一句话别说被那婆子说的含糊不清,就算是完整的说出来了他也不明白,况且他的注意力只在第一句上。
让人先将那婆子和叫小桃的丫鬟带了下去,他就立马去见司马濬,恰好司马濬正在拜堂。等拜堂过后又去了新房,等司马濬从新房出来他才寻了一个空隙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为了节省时间他只说宇文霈去见景绣离开时被宇文烈带走了,去了城外三十里送别亭。司马濬果断的让他先派人出城追赶,然后亲自去见南宫珏将这件事告诉他。
三人骑着马迎着凛冽的寒风出了城门,城外十里,青铜事先派来的手下一个个敛容正色的等待着。看到他们过来就立马夹紧马肚跟上。
一行人到了送别亭,却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南宫珏眉头拧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从马上一跃而下,走进有些破败的亭子里,凌风和青铜相视一眼,也下马跟了进来。
南宫珏认真的打量这不过四五平方的亭子,头也不回的问青铜,“你是如何知道他带着七公主来这儿了?”
青铜回道:“宇文烈让人给王妃送信,约的就是这里。”
南宫珏诧异转头,“他给绣儿送信?”
青铜点头,目光看向亭外空阔寂寥的空地,难不成这宇文烈只是为了耍王妃?
凌风见南宫珏若有所思,试探出声道:“那宇文烈会不会就躲在暗处,见到来的人是我们所以就躲起来了?”说着他的目光犀利的看向远处一片光秃秃满地黄叶的树林。
南宫珏也不由跟着看了过去,面上虽然还算镇定,可是一颗心却仿佛被放在了火上煎烤一般。
树林不大,一眼便可看到头,而且树木年数尚短,并不粗壮,地上除了薄薄一层随风飞舞的落叶外并无茂密可遮人的草丛植被。
除了这一小片树林外,周围入目之处一片空阔,是看不到头的空地。
凌风目光四顾一圈,颓然的收回了视线。
南宫珏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脑子却不听使唤,就像有一团乱麻在脑中缠绕不休,消瘦不少的俊脸上线条紧绷,阳光俊美的面容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变得沧桑成熟了许多。
青铜看的出来他着急,心里不由暗怪自己鲁莽,若是因此而耽误了寻找七公主的时间,导致七公主有个万一,他如何面对王妃?
“有人!”亭外濬王府的一个侍卫忽然警惕的看向树林,高声提醒道。
众人面色齐齐一变,猛然抬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南宫珏别说没看到人,就连一只活的生物都没看到,转头狐疑地看向那说话的侍卫。只见他目光依旧直直地盯着树林看,一副警惕不已的神色。
青铜见他面露狐疑,看了那侍卫一眼,开口道:“我去看看!”
濬王府哪怕一个普通的侍卫都是经过精心训练出来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过人之处。这一个恰巧是听觉异于常人的灵敏。
南宫珏点头,自己率先大步出了亭子走向树林。
青铜凌风紧跟在后面,其余人也都从马上下来,四散在他们周围,神色警惕的注意周围的动静。
先前说话的侍卫快步走到最前面,仔细的听着传进耳朵里的动静,可是此刻除了他们脚踩在地上落叶发出的声音、头顶枯枝摇动以及呼呼的风声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动静了。
他闭上眼睛停了下来,南宫珏等人随之而停,大家都一脸期待或狐疑地看着他。
南宫珏忽然看到他的耳朵在动,又见他神色专注,不由将呼吸都放轻了些。
那侍卫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挪动脚步,南宫珏刚要跟上,一条手臂就横在他面前,视线顺着手臂疑惑的看向青铜的脸。
青铜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南宫珏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却紧随着那闭着眼睛慢慢移动脚步的侍卫。
众人见南宫珏不动,自然也都站在原地,只有一双眼睛追随着那侍卫而动。
这片树林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尤其置身其中的时候更觉得比在外面看时大了不少。
不过才过去几分钟的时间,众人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时辰般漫长,那侍卫睁开眼转身看向他们,在众人满含期待的眼神下却指着众人身后,蹙眉道:“有人来了!”
众人往身后看去,很快视线里就先后隐约出现两匹马。
南宫珏上前两步,微微眯眼看去,脸上忽然惊诧不已,身后已经有侍卫认出了马上的人,说道:“王爷来了!”
青铜一听这话忙也走上前来,“王爷和青霜还有……王妃。”后面两个字他说的不确定,因为他只是觉得司马濬前面好像还坐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的脸完全看不清,但是也只有王妃能和王爷共乘一匹马了。
南宫珏心里的愤怒又强烈了许多,就像有人在他的心火之上陡然浇了桶油一样,他缓缓捏紧了拳头,发出了骨节响动的声音。
忽然又想到了淑妃和南疆的纠葛,如果南疆皇没有找上母妃,母妃或许会老老实实的在宫里做一名普通的后妃,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宇文烈,不仅害了母妃,现在抓走了霈儿,又因此害的绣儿和司马濬从婚礼上赶过来,若是他落到自己手里,一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时已是黄昏,天边一片昏黄,气温陡然降了不少,北风吹的更急更猛了些。地上落叶不停地飞舞盘旋发出沙沙的声音,众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司马濬三人由远及近,一直到下马。
司马濬将景绣从马上抱了下来,第一时间就摸了摸她被冷风吹的发红的脸蛋,触手的冰凉让他俊朗的眉峰紧紧的皱了起来。
景绣一边费力的伸手想要解开围在前面的披风,一边摇头柔声说着自己没事。
司马濬眉头却始终紧紧拧着,本来想拉下她的手,不让她解开披风,可是看到那披风拖在地上一大截严重影响了她走路,于是就伸手绕过她的脖子主动将那披风解了开来。
景绣将头上披风的帽子取下,顿时觉得身上一轻,一脸严肃的督促他把披风穿上。
司马濬无法,只好听话的将披风重新穿在自己身上,才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走进树林走向众人。青霜紧跟在后面。
众人纷纷行礼,景绣看着南宫珏迫不及待的问道:“霈儿呢?”
南宫珏颓然摇头,这时之前那个侍卫忽然出声道:“这里有人!”
众人纷纷扭头看过去,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树林一角,表情笃定地指着脚下。
景绣和司马濬南宫珏两两相视一眼,忙抬脚走了过去。
其余众人也都一脸惊喜的跟上。
那侍卫已经蹲下身子伸手将地上的落叶往两边扒,立马有几个侍卫过去帮忙,两三分钟的时间,其中一个侍卫就道:“是个女子!”
南宫珏忙上前蹲下身子,通过树枝的缝隙看进下面的深坑,脸上浮出激动的神色,转头看向景绣,“是霈儿!”
景绣也是一喜,忙蹲了下去,两人亲自动手将横在深坑上的树枝通通拿开。只见宇文霈发丝凌乱,脸上沾了不少泥土,嘴唇发紫,正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
南宫珏心里一痛,那坑不大,宇文霈小小的身子已经占满了,没有多余的地方容人下去。南宫珏直接趴在地上,双手抓住她瘦削的肩膀,费力的让她的身子坐了起来,然后从地上直起上半身保持跪着的姿势,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将她费力的拎了上来。
一众侍卫虽然见他动作艰难,可是没有司马濬的吩咐也不敢轻易上前帮忙。
景绣抬手要去解自己的披风,却被司马濬伸手拦下了,然后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扔给了南宫珏,南宫珏接过来就将宇文霈冻的瑟瑟发抖的身子给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景绣忙蹲下身子伸手探向宇文霈的脉搏,却猛然间发现她白皙的手腕上有一个小小的不过拇指头般大小的金色符号。她微微诧异了一下,也顾不得探寻太多,认真把起脉来,南宫珏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必须马上回城,再这样冻下去会很严重。”景绣收回手一脸凝重的说道。
南宫珏眼眶微微泛着红,将宇文霈轻柔的抱了起来就大步走出了树林。凌风紧随其后。
景绣慢慢直起身子,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陡然抓住司马濬的胳膊,一脸惊恐。
司马濬意识到不对劲,目光紧张的看着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就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景绣费力的抓住他的手,对周围一脸不明所以盯着他们看的众人虚弱却急切的说道:“你们……出去……”
青铜和青霜面露担忧,却没有丝毫耽搁的就带着众人走出了树林。
司马濬捧着景绣苍白的脸,心里莫名的发慌。
景绣紧紧的抓着他手臂上的衣服,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头疼欲裂,目光深情缱绻的看着他,断断续续地说道:“霈儿手腕上的符号和那镜子……有异曲同工的作用……你不要怪霈儿……想办法找到宇文烈或者圆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司马濬,我爱你……”
“……绣儿……”司马濬抱着她的身体,温柔地拍着她毫无生气双目紧闭的脸颊,神色慌乱,嘴唇发颤,“醒醒……”
景绣在旁边看着他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地温柔呼唤,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颤抖,从未有过的悲伤和无助,心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抓住揉捏,疼的她弯下了身子,眼泪汹涌而下。
“傻瓜,我说了我就在你身边啊……”她喃喃地哽咽的说道,看着他眼角滑落的一行清泪,心上又像被人毫不留情的插上了一刀,鲜血泛滥。
她缓缓伸出手去,想要将那一行清泪擦去,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一点用都没有,她的手明明贴在了他的脸上,可是她感受不到他的温热和柔软或者坚硬,他也感觉不到她的触碰。
司马濬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怀中的身子,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人儿怎么会在一瞬间就了无生气了呢,他想要用力地晃醒她,可是又怕太过用力弄疼她。于是他低下头用脸轻轻的蹭着她的脸,“绣儿……绣儿……”
一遍遍温柔缱绻的呼唤就像是穿过了若干年的时间长河才传到了她的耳边一样,每一声都像一记闷雷一般在她耳边留下震颤。
她抱着透明的身子哭作一团,她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只有胸口剧烈的疼痛显示着她还活着。她也开口一遍遍的呼唤着他,“司马濬……司马濬……司马濬……”
青铜青霜远远的看到司马濬抱着景绣跪在地上,两人相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敢贸然进来。
周围的侍卫面面相觑,脸上浮现担忧之色,频频看向青铜青霜,却见他们二人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青铜青霜才忽然相视一眼,神色紧张的大步跑进了树林。
“王爷……王妃她……”青霜眼中带着恐慌,哆嗦着唇小心翼翼地开口。
司马濬眼神呆滞的抱着景绣,脸贴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听到青霜的声音湿润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慢慢的转头在景绣额头上印下一吻,艰难的抱着她起身,由于跪得久了,双腿发麻,趔趄了一下艰难的稳住身体第一时间低头去看怀中的人儿,慢慢地抬起脚一步步沉稳的走了出去。
青铜和青霜兄妹二人眉头拧的紧紧的,一脸的匪夷所思和沉痛不已的神色,缓慢地跟在他身后。
林外的众人眼中带着疑惑和探寻看着司马濬怀中的景绣,都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王妃怎么忽然晕倒了?又看到司马濬濬眼眶猩红,脸色森寒,虽然他看着很平静,可是众人无端的感觉到了一股嗜血的杀气,心头惴惴的慢慢让开了身子。
景绣跟在司马濬身后慢慢地走着,以前除非有危险他会将自己拉到他的身后,不然一直都是他跟在自己身后,让自己永远处在的视线之中。可是现在自己就算站在他面前他也看到自己了……那就让自己看着他吧……
司马濬将怀中的人儿轻柔的费力的抱到马上,自己也随后翻身而上,然后将她的身体靠向自己怀里,将帽子给她戴上,大半张脸都遮了进去然后一手捂着她的脑袋,一手抓住马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