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转(穿越)——四木
时间:2017-11-27 18:27:32

  邢可自始至终很安静,看着窗外的街景, 找不到一点变化。
  对她来说, 睁眼一看, 从2018年跨到2015年, 短短一晚浓缩三年光阴,须臾成永远。
  储光光把唇线笔收了,抹了抹嘴角, “你找我什么事儿?”
  邢可回过神,“你认识时正吗?”
  “这名字很屌啊, 我应该认识吗。”
  “有可能。”
  “我想想喔, 找的男人太多了, 不知道有没有叫时正的。”
  凌到瞥了储光光一眼, 储光光笑,“怎么,见不惯姑奶奶这样的?”
  “你可以滥交, 但不准滥到我圈里来。”
  储光光咯咯笑,“你那圈里没几个好货色,比不上人家警察小哥哥。”
  “上次夜市维,稳的那个?”
  “不错吧, 人长得帅,身手瞧着也正。”
  凌到没说话,他对男人不感兴趣。储光光翻出手机里偷拍的照片,扭过身子对着后座的邢可一划,“你找的时正,比他带劲吗?”
  邢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周转。
  看来他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份并没有改变。
  “怎么样?”储光光献宝似的说,“是不是很正点。”
  “嗯。”
  凌到这时对储光光说,“给我看看。”
  手机杵到他面前,他仔细的瞟了俩眼,还说着,“你们喜欢这样的男人?”
  邢可没作声,心里想,是她不是我。不过说了也白说,这个世界里的很多事情都讲不清楚。
  在凌到眼里,这样的男人有点瘦削了,不够man,估计力量也不行。
  储光光看见凌到嘴角掀了一点讥笑,不乐意了,“周转跟你不一样的,白净斯文受,我就好这一口!”
  邢可听了皱了皱眉,“怎么把他说成这样?”
  储光光索性扭头冲她开火,“你懂个屁,又不认识他!”
  “我是他姐。”
  “嘎。”
  储光光立马收声了。
  凌到开口,“堂姐还是表姐?”总不是亲姐,俩人风格姓氏都不一样。
  “堂姐。”
  储光光来劲,“有他电话吗?”
  邢可从这个世界苏醒后就打过周转的电话,但是是空号,等于就没号了。
  但她很镇定的回答,“有。”
  “你发我你发我。”
  “时正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啧,你这人真是——功利性太强了吧,一定要互换消息吗?”
  “是的。”
  凌到从后视镜里仔细看了邢可一眼,眉目挺深邃的一女孩,皮肤白皙细腻,脸上表情沉定,瞧着像是有心机的。
  研判完毕,继续开车。
  储光光在包里翻了翻,拿出另一个专供私密事的手机,在微信里划了划,“好像是这个男的,名字取得挺逗的,叫‘万磁王’。”
  邢可猛然把手机抢了过去,抓在手里细细翻看。
  微信图像是一张白纸,时正书桌上曾拿来公用的那种,白得无杂质,设置的账户名叫“万磁王”,后被储光光备注为“时正”。
  邢可拿出自己的手机跟它比对。
  微信名单里,她曾给时正改名为万磁王,备注倒是没改过,就叫时正。
  现在来看,她的和储光光的微信好友里的万磁王,是同一个人。
  “你哪儿见到他的?”邢可攥紧了手机问。
  储光光咯咯笑,“先给我周转电话。”
  邢可毫不犹豫把周转的空号给了她。不等她拨打电话试真假,又催问了一遍。
  储光光咬着太阳镜脚想了想,“政府有次搞了助学活动,我去走场,有个什么基金的会长,长得蛮正的,我给他手下送花,才套来他的联系方式,微信也是他的小助理给加上的,和他本人没多大关系。”
  “光启基金会?”
  “好像是这个。”
  “那你联系过他吗?”
  “发过消息,从不回答,慢慢就忘了。”
  邢可抿嘴朝沙发椅背上一靠,心里有点发恨。
  原来在这个新世界里,时正还是光启基金会的会长。
  可是他怎么做到,让时宅上下都否认有他这个人,还把会长的名衔转让到了时光启身上?
  只有一个可能,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最简便最有效的办法,真的只有这一个——他亲自授意,让整个时家对他的事情三缄其口,甚至否认有他的存在。
  她怎么能这样傻呢?
  邢可快被自己傻哭了。
  今天去时宅时,司机口口声声称时光启为“会长”,根本不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称呼好嘛!
  邢可手指连动,把自己微信图像改成上午的那俩题字“且放”,还装模作样发了个朋友圈:感情之事,勉强不来,能放且放。
  给蛰伏在暗处的四百年大魔王一个提醒,她跟司机说的,他再不来,她就不等,可不是一句假话。
  敲打完了,收自己手机,还储光光手机,趁机还握了一下她的手腕。
  片段式的记忆,像断点传输一样,给邢可灌入当世的事实。
  按照储光光的记忆视角,情况是这样的——
  本应该在原来世界2018年元旦举行的助学活动,在这个新世界里的2015年元旦就举行了。
  活动中心人物是慈善教育家周显志,也就是邢可的爸爸。
  会场上的时正和凌到都不是重点人物,大多数的媒体摄入镜头里,甚至捕捉不到他们的身影。
  储光光身边倒是跟着几家媒体来采访她,还把她跟新晋的花旦司景做了比较。
  随着储光光的记忆镜头朝远处看,司景那会儿柔柔笑着,在跟凌到说话。凌到说不了俩句,招呼都没打,转身朝合影区走去。
  时正的身影如一抹惊鸿,从视角边缘处掠过。他站在凉棚外,礼貌颔首,与人交谈。
  只有那一眼的记忆,被灌输的人邢可,也能肯定那就是时正,错不了。
  找了一天,感觉像是找了一个世纪,他竟然在别人的记忆里。
  她捂住了眼睛,遮住了里面的情绪。
  在这个说不清的新世界里,面对凌到从车镜倒过来的略显惊异的眼光,她也顾不上很多了。
  “哟,瞧你激动得,哪天要是见了面,我给人家会长说一声,咱们邢经理可惦记着他呢。”
  “不用。”
  邢可没多理会储光光的奚落话,仔细想了想记忆旮旯里,2015年的她在元旦那场助学活动里做了什么。
  搜刮了一番,确信无误——当时她只到会场给爸爸打气,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根本没跟时正有过交集。
  现在想起来,她也觉得冤枉。
  新世界里的记忆,看起来都像是假的,根本是灌入式的,因她没有亲身体验到。
  说出来谁信,一个山寨版的邢可活在当代,做了很多事情,偏偏没让主体有任何感觉。
  她记忆最深的,最有真实触感的,还是2018里的那个第一世界。
  ※※※
  邢可安静的想心事,储光光打过周转号码,发现是空号,忍不住对邢可一阵子怨怼。
  当事人没发话,凌到倒是给出了反应。
  他把车停下,转到副驾驶门外,一把拽出储光光,叫她自己打车回去,再钻进车里,送邢可去老公寓。
  一路上都太,安静了,凌到发现,从秀场后台到现在,他一直被后座的女孩忽视,除非有必要,她从来不跟他说话,更不提有别的意思。
  他那什么,在女人圈里受追捧的神话要被打破了。
  但凌到就是这样的个性,情况发展要控制在自己手里,哪怕她看起来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邢可分心想了想凌到这边的情况,后面该怎么对待他呢?就她本心来说,她不想他再出什么事,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
  她答,“其实你也不是很肯定对吧,那就说明我俩就算见过面,也是在无关紧要的场合,让你记得不是那么深。所以你还在纠结什么呢,像以前那样把我当成路人甲,翻翻就能过去了。”
  凌到笑了,“你这话,说得挺有内涵的,细一想,好像我俩真的有过一段交情似的。”
  “唉,言多必失,随你怎么想吧,我就一句总结——没关系,不打听,懂了吗?”
  凌到嘴角笑意更深,“着急什么呢,我俩八字还没一撇。”
  邢可闭上了嘴巴,心想,怎么想见的不能见,不想见的总是在眼前转,老天逮着她玩,有意思吗。
  凌到瞥了眼邢可的表情,适可而止了。
  车子开到榆林路,俩边的建筑稀稀落落的,还能看见隔壁街的动静。
  开发区整成这样,真是浪费资源。
  凌到不常到这边来,对着萧条夜景还是有点感触的,可能是职业使然。
  “你在这块儿长大的吗?”
  凌到提了个稳妥的话题。
  邢可点头。
  “现在才十点,就冷清成这样了?”
  “比不上市中心。”
  “旁边也没商业圈?”
  “是的。”
  凌到把车速降到30,慢慢从街中心驶过,看清楚了毗邻的两条街里,最大建筑群是居民村和学生公寓,人流量不少,就是没有什么消遣的去处,所以他们只在楼层里转来转去。
  棋牌、KTV、麻将馆、各种玩吧都挤在楼栋里,灯光虹彩阑珊,吵吵闹闹的动静倒是不小。
  凌到看清了这块地的光景,又问邢可,“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学校挂名董事。”
  “那就是没正职了?”
  “有正事,没正职,小凌总能区分这俩词吧?”
  凌到又笑,“你好像对我有敌意,总是爱理不理的,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带刺儿。”
  邢可想了下,叹口气,“对不起。”
  她怎么把第一世界里的感觉带到这个新世界里,对着什么事都还没开始做的凌到有抵触情绪呢。
  她诚心实意道了歉。
  凌到的下一句,又把她炸毛了,“我请你当我私人助理吧?”
  “不行!”
  “哟,好大的口气。”
  邢可扶了扶额,“真的不行。”
  他不问理由,因为知道,“还是那句,‘不搞关系,不能亲近’决定的?”
  “我原话不是那样说的吧。”
  “都差不多。”
  邢可不接他话,他自己说了,“可是我真的很想搞下关系。”
  车子稳稳停在老公寓大门前,邢可说了句谢谢,立刻自动消失。
  凌到看着她的背影,“我们一定见过。”
  要不然,心里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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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咨询
 
  凌到处理完所有事, 回到公寓休息时,已经快凌晨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他感觉到,有个女人在他床上,胸圆腰细,皮肤滑腻, 摸上去, 手感很正。她好像睡着了, 腰线收得紧致, 让他有俩掌掐上去抵着它驰骋一番的欲望。
  他真的这样做了,把她翻过来,看见了挺立的胸, 平坦的小腹。
  一副好身材,从他长期健身的专业目光来看, 应该是练过的身材。
  有了这场饕餮盛宴, 至于她长得什么模样, 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凌到从她的脖子亲到沟口, 一股子火热气很快就到了下半身那个点,让他胀得难受。他分开她的腿,准备进入。
  可是床上的女人醒了, 一张开眼睛,整个表情就显得冷峻了,她把脸线绷得紧紧的,嘴里还撂出个滚字。
  凌到在床上绝对要掌握着主导权, 二话不说,搂住了她的腰,凭着身高体重压下去。但他没想到那女人把双腿蜷着收起来,再一蹬,把他踢下了床。
  这下弄火了他,他扑上床想收拾她,却被她一口咬在了嘴唇上,活活的痛醒。
  凌到翻身坐起,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嘴。
  真他妈痛,做个梦也这么痛。
  他把睡袍扯开,丢在床上,赤脚走到窗台边,点上烟,猛吸了一大口。
  身上还有些热,心头的火气也没消。
  他扒了扒头发,很是烦躁,半天才冷静下来。
  刚才在梦里,最后咬人那一下子,他看清楚了,是邢可的脸。
  这就是让他很不爽的地方。
  那女人明显对他爱理不理,他是旱得久了还是怎么的,怎么做个梦还想跟她搞在一起?
  一根烟抽了大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干脆捞起电话,找到通话记录里那个咒他死的号码,先标了个联系人名“可以”,再打了过去。
  竟然打不通,被她拉黑了。
  凌到觉得这一切不爽到爆。是她那边先打骚扰电话咒他死,凭什么莫名其妙又把他黑了?
  他换了一张卡再打,响了两声,那边接通了。
  他还没开口呢,她就先声夺人,“是不是时正?”
  声音很清醒,像是一晚上没睡特地等着电话似的。
  凌到忍不住说:“时正对你就这么重要?”
  “凌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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