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宏图笑道:“殿下猜对了一半,结果非常的出乎意料,我没想到,封语堂也没有想到!薛天雪不仅坦白是明王逼她行刺您,还指控明王贪污、走私铁矿,并私铸兵器!吴侍郎当场听了,立即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时候的样子,殿下真应该看一看!”
周夑听完意外得不得了,连忙问道:“薛天雪当真说出铁矿的事了?”
霍宏图点头道:“千真万确,她还说她手上有证据,但在她被移交宗人府之前,她不肯交出证据。”
指控皇子,案件要被移交宗人府。
她也很清楚,明王能插手刑部的事,却没有能力插手宗人府,去了那边,她才算安全。
周夑放下筷子,惊喜道:“这可真是上天助我,原本担心薛天雪的供词会对我不利,谁想到她与明王竟然闹到这种地步。霍先生也辛苦了,这次处理得十分妥帖!”
霍宏图的表情突然有些发愣,话语一下子卡在了喉头说不出。
章侍卫在旁说道:“殿下这次的案子,沐小姐也费了心!她昨夜连夜进入牢房跟薛天雪谈话,属下虽然不知道沐小姐跟薛天雪说了什么,但我猜,一定是她说服了薛天雪去指控明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酣睡
得知沐苏去见了薛天雪,周夑看看章侍卫,又看看霍宏图。
他感到吃惊,同时神色还有些不太好,问章侍卫:“当真?”
章侍卫见他脸色不好,一时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霍宏图接过话,说道:“这次的事,的确多亏了沐小姐,她应当居首功。她查出薛天雪怀有身孕,还找到了明王犯罪的证据。有两个把柄在手,薛天雪只得听我们的话行事。据薛天雪所说,明王让她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殿下,若刺杀成功,明王则会承认他肚里的孩子,若不成功,则要她指控殿下,说是您蓄意栽赃明王才安排此事。幸而被沐小姐察觉她的计谋,脏水才没有泼到殿下您身上。”
周夑叹气道:“哎,这本是我自己该解决的事,又让小苏儿为我操心受累。你们也是,刑部大牢那种地方,哪里是女子能去的?以后她嫁到王府,你们到时候也这样对待王妃吗?”
霍宏图和章侍卫都准备挨训,全低头不说话。
周夑想了想,说:“罢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以后不能只为我好,也要想着为小苏儿好,记住了吗?”
霍宏图心高气傲,沐苏接连几次出了风头,显得他这个谋士可有可无,纵然他心里非常清楚沐苏的能力,也不屑去跟女子争功,但心底的排斥感更剧烈。
为了恢复在燮王眼中的地位,霍宏图心底生出一阵急迫感,他必须想办法把明王的几项大罪敲定,不能再让燮王操心,也不能再给沐苏机会,让她表现了。
周夑全然不知霍宏图把沐苏当成了竞争对手,对他们道:“明王现在被推上风头浪尖,我需要避避嫌。今天就不去枢密院,章侍卫去帮我告个病假吧。刑部那边的事,就全权交给霍先生你了。”
两人点头应诺。
吃完早饭,周夑穿上常服,避开王府大门,悄悄的从侧门出去,往沐府的方向走去。
沐苏昨夜忙到转更,睡得太晚,所以此时已经辰时了依然在床上呼呼大睡。
丫鬟们都不在,只有一盆将熄的碳火放在屋子里,为了防止烧炭中毒,沐苏习惯给窗户留一条缝。
周夑趁机从打开的窗户翻进屋里来,他悄悄拨开暖帐,看到沐苏裹着被子蜷成了一个球,小脸埋在被窝里。
她乌黑的长发散在暗紫色的绣花枕头上,露出半截雪白的后颈,和红色肚兜的绳子,景象十分潋滟。
周夑一时有些发愣,吞了一口口水之后,他回了回神,低声呢喃一句:“小懒猫。”
说着,就伸手拉动了一下被子,将她后颈盖好。
因这细微的打扰,沐苏不安的嘟囔了两声,在被子里扭动了一下,伸出一只手臂垫在脸颊下方,蹭了几下又要睡过去了。
经她这样不安分的扭动,被子滑下肩头,甚至露出了胸前的半壁风光。
周夑立即转过头,正襟危坐的看着暖帐上的金钩,一双手指不安的放在大腿上轻轻敲动着。
他坐了一瞬,又担心沐苏受凉,便伸手去替沐苏拉被子。
可眼神一挪过去,他就像被蛊惑了一般,直直的盯着她圆润的肩头和消瘦的锁骨。
想到两人是订了婚的,周夑胆子变大了一些,他俯下身子,一手撑在枕边,一手环在沐苏背后,吻在了她的肩头。
沐苏一瞬间惊醒了,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眼神有些迷茫。
周夑来不及起身走开,沐苏一睁眼,便跟他四目相对。
周夑脸色瞬间红了,好似第一次做贼就被人逮住一般。
“我……我来看看你,你怎么还没起床……”
他尴尬的说着,坐直身子,背对着沐苏不敢再看。
沐苏清醒过来,偷笑了一下,打量着他的侧颜。
周夑今年十八,早已到了男子春心萌动的年纪。
他以往觉得女人非常麻烦,所以府中连侍女都很少,贴身服侍的更没有。
在情事上可以说是新手中的新手,见到酣睡的沐苏,自然有些把持不住。
沐苏对他的情意积累多年,看他跟前世的夫君无任何区别。
感觉到他的隐忍,沐苏心底一阵动容,她也很想他。
她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放在大腿上的手,道:“好冷,我不想起,你陪着我再睡会儿吧。”
上一回在九龙宫,周夑跟沐苏和衣而睡,已快要令周夑抓狂,如今再被沐苏这番邀请,他鼻血都快要喷出来。
他迟疑的转头,看着沐苏脸庞红红的看着她,他心跳更快。
“不妥……吧,若是让你家人看到……”
沐苏撑着双手坐起,被子完全滑落,露出了殷红的肚兜和嫩滑的肌肤。
沐苏歪头看着他道:“我房里的人知道我晚睡晚起,不会来打扰我,父亲母亲今日也不在家……”
她话未说完,周夑已受不了她这样赤.裸的勾.引,抓着她的肩头把她按倒在床上,压低了声音道:“你故意的,嗯?”
沐苏吃吃的低笑,用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那勾魂的模样,不用一字,已让周夑着了火。
周夑低头紧紧吻住她的嘴,生疏的吻像是小怪兽在啃食猎物一般,让沐苏有些吃痛。
沐苏主动去吻他的唇瓣,并用舌头挑动着他的舌头。
周夑一瞬间有些僵硬,但下一瞬,他已领悟过来,有样学样的跟着沐苏亲吻,只是力度巨大,沐苏以为自己要被吞掉一般……
这一吻,仿若至死方休!
沐苏被他吻的火热,身子不安分的挪动着。
周夑喘了口气,低沉沙哑的命令道:“不许动。”
沐苏做了他二十年的妻,对他自然是了如指掌。
知道他有些按耐不住,偏偏要去撩拨他,抬头便吻了一下他的脖子!
周夑的脖子瞬间红了,那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之地。
如野兽出笼,周夑坏笑道:“你自找的,待会儿求饶也没用!”
不知何时,周夑已脱了外袍钻进了被子,并把肚兜扯的丢了。
他快要抓狂,不停的抚摸着怀里的人儿。
他将头埋在沐苏的胸间,难受的说道:“你这个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还是不敢突破最后的禁忌,因皇室大婚那日,会有仪官校验元帕,他不能害了沐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求解
周夑现在身体和心里都受着煎熬,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理智告诉他应该放开怀中的人儿,但他的双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紧紧搂着沐苏的腰身就是舍不得松。
沐苏看他一脸委屈到快要抓狂的样子,偷笑着转过身,将他压在身下,趴在周夑的胸膛上说:“别着急,咱们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越是这么说,周夑心里越痒痒,后悔道:“我今日真是引火*!”
沐苏试探问道:“虽然我不能……不过,我来帮你?”
周夑一开始还不知沐苏说的什么意思,待到沐苏撩起被子去看下面的情况时,周夑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立即将沐苏按在怀里,说:“我不要你做这种事!”
沐苏知道他疼惜自己,笑着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只能这么晾着了。”
周夑像个大男孩儿一样瘪着嘴说:“就让它这样吧,我静一静就好了。”
沐苏不想他太难受,便不再故意撩拨他,起身披了亵衣之后,才重新回到帐里。
虽然依旧衣衫不整,但好歹隔了层衣服,周夑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周夑眼珠转了转,拉着沐苏与他对视,问道:“你哪里学得这些?”
沐苏疑惑问道:“哪些?”
周夑伸手碰了碰她的唇,说:“亲吻的方法,还有说要帮我那个……”
曾为人妇的沐苏自然会这些房事,但为了安慰周夑,只能撒谎道:“哪家女儿不学侍奉夫君的方法?自从咱们头两日订婚,我母亲就给了我几本书让我仔细学着,还叮嘱一定要服侍得夫君欢喜呢!臣妾刚刚表现得可还好?夫君喜欢吗?”
岂止是喜欢,简直是欲罢还休,难舍难离!
周夑心里依然有些飘飘然,他之前甚至有一瞬觉得酥麻得身体快要没有力气。
出于男人的尊严,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只得转移话题说道:“你母亲是不是太心急了,这不是大婚前由教习嬷嬷教得吗?”
说起这个,沐苏想起前世大婚前,宫中教习嬷嬷带了宫女去教周夑行房事,那可是真刀真枪的上!
后来沐苏知道了,怄得不得了,导致新婚之后,好一段时间心里都不舒服。
对于这种“陋习”,沐苏这一世要坚决抵制。
她凑近周夑,道:“这种闺房之事,要嬷嬷教多难为情,咱们自己弄懂了,还自在一些。我不想被一群陌生人教这种羞人的事,也不想你当着一群陌生人做那种事,好不好嘛?”
她的语气略带着撒娇的意味,在床笫之间,更显娇憨。
周夑爱得不得了,抱了她答应道:“都依你,我也不喜欢宫中那些破规矩,到时候我找点关系打点一下,走个过场就是了。”
如此说,沐苏才笑了。
两人总腻在床上也不是个事,周夑的火气也消了不少,沐苏便服侍他起身穿衣。
收整时,沐苏问道:“你今天又是翻墙进来的吧?堂堂一王爷,这个毛病是不是得改改了?咱们都订婚了,也不用总这样避嫌。”
周夑解释道:“今天翻墙不是为了避咱俩的嫌,而是因为我告了病假,若让人看到我在你家生龙活虎一样,御史隔天就要弹劾我玩忽职守了。”
沐苏微微点头,问道:“怎么告了病假?手上的伤还疼吗?”
周夑摇头道:“是为了避开明王的案子,省的有些人到我这里套口风。”
说起明王,周夑才记起今日来找沐苏的真正目的。
他叹息道:“我听霍先生和章侍卫说了,你昨天连夜去牢里见薛天雪,这次多亏了你抓住了明王的命脉,才没有让他的计谋得逞。不过小苏儿,我不喜欢你这样为我操劳,我希望我能给你带来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让你为我辛苦涉险。”
沐苏安慰道:“咱们既然要成为夫妻,就是要荣辱与共,怎么能只有你辛苦,而我享福呢?这世上没有谁生来就会拥有岁月静好的生活,不过是有人替她负重前行罢了。你不愿我为你操劳,我也跟你一样,不愿看你独自在前挡风遮雨。夫妻正该互相扶持不是吗?”
周夑感动的抱住沐苏,呢喃道:“小苏儿,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沐苏笑嗔道:“知道就好。”
两人收拾妥当之后,沐苏喊来碧簪、风薇,让她们准备午膳。
碧簪和风薇等人对于周夑突然出现的事,都见怪不怪了,并不多问。
因周夑右手有伤,不方便拿箸,沐苏替他夹菜,然后用勺子送去嘴里。
周夑特别享受沐苏这样照顾他,两人之间小动作频频,一顿简单的饭,又吃了个把钟头。
饭后喝茶休憩时,沐苏想起重要的一事,道:“我昨晚去找你,原本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同你商量,没想到出了薛天雪的事,打了岔子。”
周夑在沐苏身旁玩着她的长发,漫不经心的道:“嗯,你说,我听着呢。”
沐苏放下茶盏,让丫鬟们暂避,并把门窗都关上。
周夑见她阵仗严肃,便收整态度,严肃的看着沐苏。
沐苏拉他坐到里面,低声道:“是关于哥哥沐英的事,有些地方我觉得有问题,想问问你的意思……”
沐苏答应了父亲,不会将沐英是皇子的身世告诉周夑,但她把沐家和淑妃及皇上商议,要公布沐英“泰王遗嗣”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件事,沐苏心中有两个疑惑。
一是时间问题。
按照父亲的说法,他在去年九月向淑妃提议,要把沐英过继给泰王名下。
但俞嬷嬷在两年前就诱导周夑,告诉他,沐英是泰王之子。
可沐英分明是皇子,俞嬷嬷非常清楚这一点。
俞嬷嬷是皇上的忠仆,她这样去引导周夑,一定是皇上的意思。
也就是说,皇上两年前就想到要把沐英的身份用泰王之子的身份处理一下。
皇上和沐家在不同时间想到了同一个办法,是巧合还是有因果关系?
沐苏不敢断定。
而且,就皇上的能力,如果真的想让沐英以泰王世子的身份公布于众,怎么会筹谋了两年还没有进展?
他当时让俞嬷嬷告诉周夑那些秘密,目的到底是什么?
沐苏还没想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