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权臣(穿越)——金阁
时间:2017-12-01 18:00:02

  祁鸿雪端起丁香递给的燕窝粥,用汤匙舀上一勺,放入嘴中,还是温的。她眯眼像只温顺的喵咪,道:“燕窝粥还是温的哎。”
  芙娆和茯苓同时道:“热了一遍了。”
  祁鸿雪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她又转头对床上茯苓说:“已经够了,你去休息吧。我也想要睡觉了。”考虑到古代的女子都害羞,她对芙娆说:“你去给茯苓把帐子放下,让她穿上衣服出来。”
  芙娆上前将帐子放下。
  祁鸿雪捂嘴,打了个哈欠,道:“我想睡觉了,你们都去歇息,今晚不必有人守夜了。”
  穿好衣服出来的茯苓和其他三个丫鬟见小姐似是疲累,互相看看对方。最后丁香道:“小姐,不用洗漱、洗足吗?”
  祁鸿雪也确实累了,今晚对她算是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场景之一,且还不能对一个人说,否则这里的人大概会觉得她有妄想症、失心疯了吧。她强忍着睡意说:“那我们快点吧。”想起她暑假打工端盘子的时候,几天下来身体又累又疼,一开始的几晚直接沾床就睡了,简直汗颜。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入精美的菱花窗。祁鸿雪在温暖的阳光里猛地睁开眼睛。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一头怪物追击,弱小的自己不能反击只能躲避和逃跑。到现在她还没有完全从看不见尽头的逃旅中醒来。
  “小姐,您醒了。”丁香为她擦擦额头上的汗,“可是昨夜梦靥了?”
  她又朝屏风处喊了一声:“快为小姐准备洗漱。”
  祁鸿雪盯着照耀在手上的细碎的阳光,有种奇异的感觉,照在她身上的是百年前的晨光。她现在在四百年前燕朝,她现在是祁松的女儿,她要改变祁松被人迫害的命运。
  祁鸿雪感觉脑子总算清醒多了,她对丁香道:“我没事的,我现在想沐浴。”
  虽然白日沐浴有些奇怪的,但只要生在好人家,只要有钱有权又有什么不行的。丁香退下,去为她沐浴事宜。没一会就小跑进来了,额头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汉。她道:“小姐,浴室的暖玉池子不知为何堵了,水流不出去。”
  “那就在屋里弄个木桶洗吧。”她现下天气逐渐炎热,昨晚她又做了噩梦,身上黏黏很不舒服。
  房间里芳香弥漫,水雾缭绕,一个花梨木的大木桶被摆放在中间,上面撒上了玫瑰花瓣。茯苓和芙娆为她脱下睡衣。从俭入奢易容易,其实好像来到这里没多久,祁鸿雪竟感觉自己慢慢适应了古代贵族小姐的生活。
  她对捧香胰和头液的几个二等丫鬟说:“你们放在这里,下去吧。”又对茯苓芙娆和凌霄说:“你们也出去吧。”
  她低头拂开水面漂浮的玫瑰花瓣,清澈温凉的水镜中出现季成均俊朗的面容。她不是爱上季成均才出现他影子,她在想季成均怎么度过这次危机?
  她洗好澡后,披上屏风搭得十成新的锦衣。
  祁鸿雪略有些忧愁洗完澡在屋里也待不下,带着一个丫鬟在祁府里转上一圈。
  “小姐,你别愁了。”茯苓声音甜脆。
  祁鸿雪侧首望她:“我哪里愁了?”
  “丁香姐去厨房给您做她拿手的绿豆糕,您洗完澡都没动一下。”茯苓道。
  祁鸿雪一愣:“是她做得。”
  茯苓点点头。
  就在她们二人边走边聊时,突然一个小厮走得急,撞到了祁鸿雪右手。
  茯苓指着他说:“你怎么走路的?路又不窄,还把小姐给撞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祁鸿雪看到小厮诚惶诚恐地下跪。她立马挥手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下次小心就是。看你走得怪急应该是有急事,快走吧。”
  小厮起身:“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祁鸿雪和茯苓继续前行。
  “小姐您人真是太好了,不过像那种刁奴,是要好好压制的,否则将来……”
  祁鸿雪一笑,不甚在意,揉了揉被撞到的手腕。养在深闺的萝莉就是身娇体软,白嫩的手腕已经出现了淤青。
  “咦?”她不由自主惊讶起来,袖子里有一张纸笺。
  “小姐,您怎么了?”茯苓好奇地问。
  祁鸿雪将手抬起,防止纸笺掉在地上,说:“我的手腕青了,没想到自己这么脆弱。”
  茯苓鼓鼓腮帮子说:“您是千金之体,千金之体。”
  祁鸿雪一笑遂坐在长廊的红木围栏上,说:“我有些饿了。你快拿些绿豆糕来供养我这个千金之体吧。”
  茯苓一路小跑离去。
  祁鸿雪慢慢抽出袖中的纸笺,她眼睛突然一扫西角,刚才那个撞到她的小厮正在那儿。与她的视线相撞飞快跑走。祁鸿雪起身,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追上他。那小厮跑走的速度很快,被自己识破他偷窥也没有恐慌,而是有章法的逃走。他应该是别人培养好送进来的探子。
  她记住他长什么样,在这祁府这小厮是待不下去了。
  望着手里淡蓝色的笺纸。祁鸿雪慢慢低下头看上面的内容:
  荫浓烟柳藏莺语,香散风花逐马蹄。
  雁栖不比苏堤媚,却比苏堤闹。
  纸笺的主人引用诗人王瀛诗句---“荫浓烟柳藏莺语,香散风花逐马蹄。”称赞南方苏堤醉人的景色,方后说北方燕京的雁栖湖虽然不如西湖的苏公堤景色媚人,却比它热闹。
  雁栖湖周围有松有柏,景色优美,湖内有鱼虾等丰富的动物,是大雁、鸟雀、甚至白鹤栖息之地,所以确实非常的“热闹”,即使现代也是国家4A级风景区。
  但是最引祁鸿雪注意的是力透纸背,非常简洁不冠有任何名号后缀的“季成均”三个字。
  祁鸿雪默默后面凹凸的字迹,翻过纸笺背面看。她“呼”出一口气。
  这背后写得是:请佳人赴佳宴。
  她昨晚做得那些举动该不会让他误会了吧。她闯入书房还能说是不知客人在,无意失礼,但是她提了琉璃灯给照明引路,着实引人误会。
  那个小厮看来是季成均的人了,也是锦衣卫相当于现代的特务,无处不在,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深知不宜与季成均交恶,她代表不止是自己还有祁府。若是自己甩了他的面子,他又自认为被祁老爹折辱一番,日后府中女眷都不一定能像历史上那样活下来。
  祁鸿雪知道自己现在犹如一根纽带,连接得当两边,可使矛盾消匿,不当则关系进一步恶化。偏偏她还非去不可。
  “小姐,绿豆糕来了。”茯苓提着描金食盒。
  “不管如何先吃点东西才是正事。”祁鸿雪道。
  茯苓笑嘻嘻地点点头。
  “你陪我一道吃。”
  “小姐,您是主人,我是……”
  “现在主人命令丫鬟陪主人吃饭。”
  “小姐您真好。”
  荷花池里的荷花竟然有半数开了,碧波万顷的荷叶衬着几朵淡淡的粉红,煞是可爱,顿升几分缥缈之气。
  看着吃得开心的茯苓。
  祁鸿雪心想:我会尽全力守护这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混乱
 
☆、设局(改)
 
  “小姐,要去这么早吗?”丁香为祁鸿雪拿来莲花披风。
  “嗯,我想去看看秋婉。”祁鸿雪道,“不用披风了,这个天热起来很厉害的。”
  “凌霄你陪我去吧。”祁鸿雪道。
  凌霄颔首称“是”。
  芙娆道:“这个秋婉怎么和窈娘一样摆架子?还要您上门‘求学’”
  祁鸿雪不说话,她出去私会男子怎么都不好听,只好用学舞的名头。只是要和秋婉通下声。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幸福。
  她望向低眉顺眼的凌霄说:“凌霄这几天老陪着我做事。就让茯苓陪我去吧。”
  凌霄犹豫了下:“小姐,奴不累,陪小姐去没什么的。”
  祁鸿雪笑道:“下次再带你。”
  “小姐我们不是要拜访秋婉小姐吗?怎么到这里呢?”茯苓摸着脑袋想不明白。
  “我也觉得是不是去得太早了,所以我们先去别的地方玩玩。”祁鸿雪将轿帘放下,远处又宽又大的湖泊已经映在了她眼里。
  茯苓拍着手欢声道:“太好了,又能出去玩了。自从小姐在何缘池落水后就好久……”茯苓赶忙捂住嘴,小姐落水那天是自己陪她去的何缘池,小姐没怪罪自己就够好了,自己还又提起来了,要死要死了!
  “何缘池……”祁鸿雪垂睫,也许一切真是缘分驱使,她道,“和你责任不大,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
  “什么命运呀……”茯苓歪着脑袋拼命想。再转眼间,软轿已经停了,祁鸿雪早下了轿子。茯苓赶快下轿跟过去:“小姐,小姐。您等等我啊……”
  她之所以选茯苓陪自己出来到底是因为她单纯心善吧。丁香是王氏的人,芙娆现在虽然单纯却易被利益驱使,至于凌霄……
  祁鸿雪抬首眺望偌大的雁栖湖,现在只有飞禽和一艘船。她的视野里一个穿紫色对襟襦裙的窈窕女子向自己走来,她走到祁鸿雪面前,鞠躬行礼道:“请祁小姐跟奴来。”
  这个女子容貌姣好,眉间一片淡然甚至给人以冷酷之感,不见寻常女子的丝毫娇柔妩媚之态。但她行礼说话却给祁鸿雪真诚恭敬的感觉。
  祁鸿雪开启养在深闺的纯良小姐模式,眸色闪烁羞涩带有不安,手不由自主拽住衣角,道:“你是……”
  "奴是季指挥使的下人。”
  祁鸿雪耳根蓦地红了,她乖巧地点点头,举步跟去。
  “你是谁要把我家小姐带哪儿去”茯苓原先被雁栖湖的广阔所吸引,见周围只有自家的仆役马车和一只不见人影的船。所以便放心玩起来,小心着和小姐的距离,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带走自家小姐。
  进入角色设定的祁鸿雪慌张无措地望向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不紧不慢。有礼有节地回道:"我家小姐也在雁栖湖游赏。所以想请祁小姐一同上船相会。”
  “是啊......"祁鸿雪低声道,“我认识那家......小姐,茯苓不用担心我。”
  “哦。”茯苓逼问的气势消去,她毕竟是丫鬟,小姐们的交际她没有资格过问。她默默跟在祁鸿雪后面谁知紫衣女子伸出手臂拦住她,道:"这位姑娘且慢。我家小姐只请了祁小姐登船。”
  茯苓咬唇,不知为何遇见这个女子自己就有种被压制的感觉,总觉得.......总觉得有些自愧不如,明明二人都是丫鬟。
  “茯苓你就在里玩赏一番,马车里有茶水。"祁鸿雪道。
  茯苓低头“嗯”了一声,留在了原地。
  紫衣女子带着祁鸿雪到了湖边。
  船舱里出来一个粗布粗衫的老者,他将船从湖心划到了湖边,又托船板放下。
  "祁小姐,请上。"紫衣女子扶着祁鸿雪上了船,又把青色的船帘掀开,等祁鸿雪身子入舱后,她方放下,自己守在船外侍立。
  女子的纤纤正手掀开帘子,落入祁鸿雪眼里的赫然是坐在桌前的季成均。他今日换了一身锦衣绵袍,白筒靴,加之容貌方端,剑眉星目,整个人坐在那里如玉树临风,月映松柏,气宇轩昂。
  容颜赋予的俊朗,时间和权位沉淀的成熟,锻造的气场使人移不开眼。祁鸿雪忽然想到,这个时候的季成均至少三十岁了。
  他见到祁鸿雪,立马起身相迎。“祁小姐,坐。”季成均走到她身边引她坐下。待祁鸿雪坐后,他又复位。
  祁鸿雪状似克服羞腼地望了他一眼,发现季成均双眸含笑聚精会神地望自己。她立刻如同被利箭射到的小鹿一般惊慌地垂下头。
  她在这一抬一低之间将船内摆设尽收眼底。湖上飘着的是一艘普通的游舟,舱内却全是用紫檀木刻制的家具,桌椅板凳、卧具无一样不是。
  即使祁松娶了徽商大族出身的继任妻子,家具也多用梨花木一类,紫檀木用在风雅的物什上。这是他老婆王氏想用来提高祁府的逼袼做得。
  没想到这里就有一个全都用紫檀木的家伙。野史记载杨贵妃也不过只得到一个紫檀木的衣柜。
  “祁小姐怎么了?"季成均疑惑道。祁鸿雪因为震惊碰到了紫檀木桌子上的白玉杯。根椐她的历史储备和以往淘宝的经历,这些玉杯子色泽雪白,光泽温润,体如凝脂,实为正中极品。就算不懂玉的人也会一眼就觉得是好玉。
  杯子顺着桌角,就要滚落到地上。季成均伸手一捞,杯子落到了他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杯子,他道:“可是在下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惹了祁小姐生气?”
  呵呵,有钱了不起还是有个靠谱的爹好,现在你不就得求我(我爹)。
  祁鸿雪速整衣袖,掩面道:"刚才君为何瞪奴,可是认为奴颜面有瑕”你刚才干嘛瞪我,是因为我丑吗?看你怎么回答。
  季成均温文一笑,继而大笑:"既然在下惹祁小姐生气,在下就替祁小姐把气撒出来。”
  “啪嗒"玉杯迅速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祁鸿雪听到了心碎的声音,那不仅是古物,还是件本身就价值千金的古物。王氏送她的玉也是如此质地了。
  "不过在下刚才不是瞪祁小姐。"季成均盯着祁鸿雪眼睛说,"卿之容貌钟灵毓秀。人间十分灵气,卿独占七分,天下三分而已。”
  季成均为祁鸿雪换上一个新杯子,手执玉壶往她杯子和自己杯子都倒上了一杯茶。他道:“请尝,这茶现在刚刚好。”
  他举杯入唇,道:“我刚才看到了佳人,情不自禁,失礼至极。”
  举杯饮尽,他的眼波如同祁鸿雪玉杯里微漾黄绿色茶水,带三分通澈、三分冷静、一分柔情。
  最是让女人疯狂的那一抹柔情,一分没有太冷酷,太多则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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