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相公来种田——浅醉微梦
时间:2017-12-03 15:23:00

  听到她这般说,便打趣道:“我听夫君说,当年文伯侯求你可是求得紧呢,挖空了心思,天天琢磨着讨你的欢心,难道就没有与你来一处,上元灯下偶会佳人的戏码?”
  木柔桑神情微变,愣了愣方才答道:“那时他远在西域,哪有空闲来弄这些。”
  见靖安郡主不信,遂又道:“你是不是最近看多了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可是有新写的?快些拿来给我瞧瞧。”
  靖安郡主连同她带来的宫女们都笑起来了,指着她说道:“这回你们可得信我了吧,她就是爱看那些狐鬼话本子,我到不信这世上真有狐鬼之说。”
  木柔桑忍不住笑道:“即是话本子,不过是有些文人杜撰的罢了,我拿来瞧瞧,也不过是闲瑕时打发时间,那上面的事哪里能当得了真。”
  “行了,回头我便跟皇帝表哥说说,让他下旨,叫那些酸书生多写几本,我也好去搜刮来给你打发时间。”
  靖安郡主宠溺的说笑,又道:“不过,这酒儿可不能少了。”
  “知道啦!”
  木柔桑与她并肩走着,一边观灯一边笑说,橘色的灯火,染黄的雪花,纯净如墨玉的天空,两位身着金丝镂空纹枣红斗篷的娇小女子正靠在一块儿,仰头看着挂在树梢上,假山顶,又或是摆在树根处的花灯,嘴角、眉眼间无不洋溢着欢乐与喜悦。
  此画此卷,如同文雅之士轻手勾勒的仕女赏灯图。
  木柔桑与她并肩走着,一边观灯一边笑说,橘色的灯火,染黄的雪花,纯净如墨玉的天空,两位身着金丝镂空纹枣红斗篷的娇小女子正靠在一块儿,仰头看着挂在树梢上,假山顶,又或是摆在树根处的花灯,嘴角、眉眼间无不洋溢着欢乐与喜悦。
  此画此卷,如同文雅之士轻手勾勒的仕女赏灯图。
  当然,这只是众人的想法!
 
  ☆、第523章
 
  第五百二十四章
  “主子,下雪了!”
  樊应德冻得直哆嗦,这新出炉的皇帝站在这暗处的小亭里,已痴望那边半晌。
  “落在亭外!”
  苏瑞睿的话永远要拐着弯儿去想,意思是雪都是落在外头,你个樊应德嚷什么嚷,小亭子里还生着火盆子呢。
  “可是主子,太后那处是不是也该去瞧瞧了?”
  樊应德身为大总管,自然是比苏瑞睿想得远想得多,事事巨细都要三思再三思,若苏瑞睿只是襄阳王爷,樊应德就不会拐着弯儿的阻止他了。
  “你有意见!”苏瑞睿好看的五眉皱在一起。
  樊应德老老实实的答道:“不敢,夫人打小时候起便识得奴才,是个招人疼爱的人。”
  “哼!”苏瑞睿很不高兴他打断自己欣赏这美画。
  “明儿叫人把这处画下来。”接着又道:“不必了!”
  他想亲自动手记下这一幕,待到老去时,他还能记得似水年华的岁月里,曾经有一个他深爱的人,在此驻足赏灯!
  “皇上!”
  樊应德不得不再次提醒。
  “你想管朕!”苏瑞睿的威严不容挑衅。
  “奴才不敢!”
  樊应德知道自己不能再出言相劝了。
  “母后说过要把她殿中的那株红珊瑚给靖安。”
  苏瑞睿淡淡地回应,目光飘浮,似陷入了某些回忆中,冷峻、刚毅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
  木柔桑并不知有人偷偷向这边望来,她对猜谜是一窍不通,纯粹是为了看灯而看灯,也没有那附庸风雅的习惯。
  靖安郡主年年都看宫中的花灯,只是一个劲的拉着木柔桑指给她看,今年又添了哪些新灯,到是如数家珍,所以,两人带着宫女到是很随性,走到哪儿瞧到哪儿。
  这时一个着宫装的姑姑走了过来,给两人请了安,笑道:“郡主,太后老人家在宫中等着你,指望着你巴巴的把这灯会说给她听。”
  显然这位姑姑是太后跟前的人,且与靖安郡主十分相熟。
  靖安郡主为难的看向木柔桑,又问道:“可有见到柳婉侍?”
  “回郡主的话,柳婉侍一时怕是回不来,太后她老人家见到了柳婉侍十分高兴,便留了她在那里做些小吃,等会子便差人送她回来。”
  那位姑姑恭敬的回答。
  柳姑姑原就是伺候太后的人,只是后来才被苏瑞睿要来给木柔桑当教养姑姑。
  所以,太后并不会因为想见柳姑姑了便要召了木柔桑一同前去。
  那位姑姑显然也瞧出了这情形,说道:“郡主勿担心,奴婢过来是已叫了两个小宫女一同前来。”
  靖安郡主见那两小宫女也是太后原来做贵妃娘娘时,在那宫里侍候的,瞧着便面熟得很。
  “妹妹,我先去去就来,你莫要走太远了,虽说这里是御花园又是灯宴,但到底你对宫中不熟,莫要离了这花园子走错了地儿。”
  “知道了,你且先去吧,我就在此处看会灯,等会就回宴席去,看这时辰也不早了,等你回来,怕是要出宫了。”
  木柔桑在宫里住过一晚,自是知道这暗地里的凶险,一不小心便做了人家的棋子尚不自知。
  “夫人,不如由奴婢领了您去看耍狮舞龙可好?”一位小宫女见她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当她是心中有些小不开心。
  “耍狮?舞龙?”
  木柔桑一双水眸在这黑夜里比花灯还亮了。
  “是的,舞龙可好看了,那些人舞的时候,龙背上还会放烟花呢!很是好看。”
  另一位宫女笑眯眯的回答,露出两颗小虎牙,很是可爱!
  “快些带我去瞧,我还是在蜀州城......”
  说到这儿木柔桑突然有种与旧时记忆重叠的错乱感,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夫人原来是从蜀州过来的?”那长着小虎牙的宫女笑问。
  “你俩叫什么名字?”木柔桑心下一缓,好笑自己太敏感。
  “奴婢分别叫蔷薇,芙蓉。”
  木柔桑点点头,看来叫蔷薇的小宫女,大抵是因为长着小虎牙,所以才得了这名。
  红颜祸国!
  这是樊应德心中的评语,但他也知木柔桑的性子,心中唯余叹息,即遗憾又庆幸!
  大周皇宫的上空被映得一片通明,欢声笑语,鼓动人心的锣鼓,亭台楼阁处立满了来看舞龙的各位夫人、姑娘,皆是以姑娘家为多。
  木柔桑立于一小径拐角处,秀眉轻凝迈出去的小脚迟迟未曾落下。
  前头领路的两名宫女见她站在那里不动,也不敢多言,只是静静的在那儿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木柔桑觉得自己的小脚有些冻木了,摇摇晃晃有些站不住,又不愿再往前进,若是此时往回去宴席上,又要面对那些七姑八婆们的询问、打听是非!
  蔷薇最先忍不住,喊道:“文伯侯夫人!”
  木柔桑望向舞龙处的目光移了过来,却见两人同时蹲下来行大礼。
  她心中猛地一跳,微侧头目光扫向后方,一缕明黄划过眼际!
  心下微叹,深吸口气缓缓侧过身来,一时瞧呆了眼!
  印象中年少轻狂的苏瑞睿已远去,身躯挺拔的他,头发却已微微泛白,他不过方才而立之年啊,可是雪花染白了他的发丝?又或是慧极必伤?
  苏瑞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就怕一眨眼,眼前的一娇人儿不过是镜中花、水月,只余梦一场。
  转眼已过经年,当年寒冰似的男子偶尔流露出的温意已荡然无存,眼光更加的犀利,似能看透人心,紧抿的薄唇却还是如此的倔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木柔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苏瑞睿已不在年少,却多了一股子男子该有的稳重与成熟。
  两人相视无语,半晌后,苏瑞睿一摆手,示意两宫女下去。
  木柔桑张口欲留下两人,苏瑞睿已开口道:“陪我走走。”
  宛如两人初识时一般,他自始至终都是平视木柔桑。
  “好!”
  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他。
  他一手背后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翡翠班指,一手轻轻放于身腹处,随意的选了一条安静的小径。
  木柔桑见那小径并无花灯,迈出的小脚略一迟疑。
  苏瑞睿道:“几时如此胆小了?”
  木柔桑轻轻摇头,遂又跟了上去,尽管那段情已过去,在她心中,同样有个印。
  “你可还好?不,你现在过得很好,万人之上,受世人瞻仰。”
  她想,这才是苏瑞睿想要的,果然,对他而言爱情只不过是人生中的点缀。
  他微微沉吟一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木柔桑的话。
  “去那边!”
  木柔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处,是一座临水的小阁,只是如今池塘干涸,积满厚厚一层雪,瞧得人心里软软的。
  她无法说出拒绝,多年以后再相见,两人都想静静的说说话,只是又思及这毕竟是御花园,便道:“就在此处好了!”
  “太冷!”
  苏瑞睿的话依然很少,他知道木柔桑能听懂。
  “可是你如今不是王爷了,今儿来的贵夫人不少,我可不想明儿传出自己成了臭咸鱼的消息。”
  木柔桑娇憨的耸耸小琼鼻,到此时,她若猜不透是苏瑞睿一手促成,她才不信!
  “爷不在意!”苏瑞睿的话如同一道炸雷。
  木柔桑呆愣愣地看了他半晌,在确定他是认真回答后,忽然一阵惊心,脑子里一窝乱。
  恍惚了半晌,她才挺直了小腰板回道:“我如今已是文伯侯夫人,身份不同了。”
  “身份是爷给的!”
  苏瑞睿直指红心!
  好吧,木柔桑无奈的点点头,人家说的是事实!
  “你这样只会害了你我!别忘了,你是当今皇上!”
  苏瑞睿紧了紧自己的拳头,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娇俏人儿揽在怀中细细品味,他不懂爱情,不懂何谓动心,只知道这辈子,只有木柔桑能叫他上心。
  “你说得对,爷是皇上,所以爷说了算!”
  “你!”
  面对霸道任性的苏瑞睿,木柔桑无词以对,她能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木柔桑在紧张的时候,总是会挺直了背脊,就如此时一般,她在拖延时间,希望靖安郡主能快些找过来。
  人便是这样子,未见时只求其安好,见了就便要贪恋更多!
  苏瑞睿伸手轻轻细抚她皱成一团的秀眉,说道:“你还想一直躲得远远的吗?”
  “你!我已经嫁人了,嫁人了你不懂么?你自己还娶了襄阳王妃呢!”
  木柔桑一点都不温柔的戳了他痛处,又伸手用力的拍开他再次伸过来的魔爪。
  是啊,若木柔桑能早出生几年,若苏瑞睿能早些遇上她,结局怕是要重写了!
  “你是想叫你的一众臣子寒了心?”她又接着说道。
  苏瑞睿冷冷一笑,说道:“狸猫尚能换太子,爷当一回小贼又如何?”
  木柔桑闻言气得小胸脯一抖一抖,她脑抽的愿意陪他走走,纯粹就是做死,指望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能按规矩行正常事,那得太阳打西边出来。
 
  ☆、第524章
 
  第五百二十五章
  远处的锣鼓声震天,这处小径却异常的安静,甚至连偶尔走错路,路过打酱油的贵夫人、姑娘们都没有,这,不合常理,只有一种可能,苏瑞睿安排人清道了。
  所以,他才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
  远处的锣鼓声震天,这处小径却异常的安静,甚至连偶尔走错路,路过打酱油的贵夫人、姑娘们都没有,这,不合常理,只有一种可能,苏瑞睿安排人清道了。
  所以,他才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
  “你行!”
  木柔桑快要怄死了,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就不该忘了这是古代,这里是属于苏瑞睿的大周朝。
  “我不愿意!”
  她仰起小脸坚决的回答,杨子轩待她极好,她又怎可辜负了他?
  黑夜可以就像是魔鬼,催生着人的各种情绪,苏瑞睿的目光,令她感到不安。
  “你不愿意?”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冷冽地盯住她!
  “为何要做令天下千夫所指的事?我木柔桑行得端,坐得正,从来不做苟且之事!”
  她同样倔强的昂起小脑袋,梗直了脖子瞪着对方,比大小眼,谁怕谁!
  “只要你允了,我便有法子瞒天过海!”
  苏瑞睿的目光一缓,有了一丝暖意,心中暗想,是不是自己逼急了她?
  木柔桑一窒,倒抽一口冷气,苏瑞睿现在身份不同了,当真是敢想便敢做,她也听老人说古过,先朝便有这样的事,皇上瞧上了臣子的妻眷,便招进宫里来游玩,结果出宫时,此夫人已非彼夫人,宫里从此多了名宠妃。
  “你是明君非昏君!”
  苏瑞睿微微一叹息,说道:“你总是如此聪慧,为何看不透我为何如此?”
  木柔桑的小心肝连连直跳,乌黑的眼珠转了转说道:“我无意如此,你何苦要如此逼我,便是做了那笼中雀,你也知我是不习惯的。”
  “哪只鸟儿一开始会习惯?只要时日常了,慢慢的就会习惯了!”
  苏瑞睿暗中步步紧逼。
  “你不懂,我习惯了自在、懒散的生活,我也并非真的鸟儿。”
  “后宫众人归你管,有何不自在?你瞧哪个不顺眼,便可灭了哪个!”苏瑞睿难得解释了一下。
  她苦笑着抬头望向他,说道:“活到那份上,那便不再是我!你明明懂得我想要什么,却为何如此固执!”
  苏瑞睿闻言沉默下来,正因为他这些年爬得越高,便看得越清,藏在心底的某些东西便蠢蠢欲动,他都快嫉妒得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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