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皇上用这进贡的鱼干用来干嘛,但容泰却知道这波斯使臣进贡的鱼干,极其的珍贵,在波斯也就是皇室中的皇族才能享用。
要是给容泰知道,自家的陛下是给雷声大家家猫喂食的话,肯定会怀疑自家陛下是不是在鱼干里面的下了什么毒。
每回由容泰底下阶位不小的內侍拿着大总管的令牌领着方睿出宫,而容泰则留在宫中随机应变。
方睿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
从胡同小巷子的废宅子攀爬上了将军府的院子,待巡逻的人走了,正欲去荒废的院子中跳到隔壁的太保府中去,却听到了雷声大的抱怨声。
“嘶,你轻点,你是不是想要谋杀亲夫呀!”是雷声大的声音粗声粗气。
似乎是雷声大的那个小妾正在给他敷药。
“将军,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错事,陛下才会对你出手呀?”
“我哪知道我又做了什么事情放着陛下了!老子都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了,这不才刚放出来,我能犯什么错?!”
“那陛下怎么对你出这么重的手?”
“老子怎么知道!许是陛下从太后那里又受了什么气,把气撒到老子的身上来了!”
方睿扯了扯嘴角,忍住了想要现在就进去给他再抡一回揍得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要走,脚下又蹭了个小东西,毛茸茸的。
方睿低头,就看到那白团子又趴在他的鞋子上面,看上去非常舒服的蹭着他的裤腿。
每回不用找,这猫都会自动的送上门来。
“瞄~”白团子抬起了头,鼻头是浅粉色的,也是粉嫩的猫爪子抬起抓了抓自己的耳朵,一双蓝眼睛睁得圆圆的,配合它圆滚滚的体型,一副萌态。
“真像一颗毛球。”
他捉摸透了这猫的喜好,摸出了小鱼干,放到地上,白团子这次连嗅都不嗅了,直接就啃上了。
有吃的就满足了,任由别人把它抱起。
依旧按照老路线跳入到沈玉的院子,刚刚落地,正要继续沿用声东击西的法子,但怀中的白团子就跳了下来,慢悠悠的走到走廊中。
方睿听到了回廊传来脚步声,看了一眼白团子,暗自一笑,真真没白费他喂养这只猫那么多年。
☆、第7章 沈姑娘(抓虫)
传来的脚步声是方睿最为熟悉的,也不是别人的,正是沈玉的脚步声。
沈玉已经沐浴完了,只是把随身携带的玉佩放在了澡房忘了拿,现在返回去拿玉佩的,但却在看到那坨白色毛球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就停住脚步不动了。
沈玉的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白团子,而白团子也停了下来,趴在地上面,看着突然不动的沈玉。
一猫一人贯彻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
沈玉突然左右的看了眼,发现没有人,怕惊动眼前的白团子,慢慢的蹲了下来,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白团子。
“喵?”软糯带着一点奶声。
方睿:……感觉自己吐了一口血。
声音好萌……
这一声非常细声的猫叫声,根本就是沈玉在学猫的叫声。
“喵~”慵懒带着一点软糯,这才是正宗猫的叫声。
沈玉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脸上一片的温柔之色,挽住宽大的袖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非常小声的学着猫叫:“喵、喵。”
方睿微微仰起头,抬起手,用手堵住了鼻子的下方。
他觉得他真的要好好的补补血了。
眼看手正要放到白猫的茸毛上,却听到有人说话:“翠竹,我好像又听到了猫的叫声。”
“该不是隔壁将军府的猫又跑过来了吧?!”
沈玉突然收回了手,原本可以不躲的,但沈玉就是莫名的心虚,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这里逗弄小猫,快速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躲到了屋子旁留出来的一个死角,原本是打算栽种盆栽的,但是每种一次,这盆栽都养不活,这地方也就搁置了。
如今却成了躲人的好去处,躲两三个人都没有问题……
当然,方睿也是躲到这里面,听着沈玉的脚步声走过来,方睿心底一惊,这该不是要被发现了吧?!
可是……
沈玉躲进来是背着身子躲进来的,根本就没发现这里面还躲了个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外面。
方睿紧贴着角落,以免心大的沈玉碰到了他,窄小的空间,方睿能非常清晰的闻到了沈玉刚沐浴过后身上残留的清香,非常的好闻。
他们之间相隔的不过是一个拳头不到的距离,只要沈玉稍微的动一下就能碰到身后的方睿,方睿又比沈玉高出了一个头,发香也更加的清晰。
“呀,真的是隔壁将军府的那只猫,最近怎么老是跑到这边来,以往都只是在墙边叫几声,现在怎么就到了这边来?”
“怕是将军府的下人又忘记喂它了,所以才跑过来这边寻吃的,我们要不要喂它一点?”
“别,万一它知道这边有吃的,一饿了就跑过来,那就麻烦了,我把它送回去吧,让将军府的人看紧一点,老夫人最容不得这些猫猫狗狗了。”
听到声音越来越远,沈玉鼓起了脸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直到从阴暗的角落中走出来都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身后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还在角落中暗自发笑。
真是心大的沈爱卿。
等沈玉进了澡房之后,这院子也就是在院子的门口有人手守着,而在澡房的门前原本守着的也就是那两个婢女,但这两个婢女又去还猫了,方睿几乎都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到澡房中去。
沈玉戴上了玉佩,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就好像是有人在打量她一样,一瞬间转回头,
一转回头,瞪大了眼睛。
一个身穿着夜行衣,带着面具,且在面具上眼睛的部位还要黑纱挡住的黑衣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四尺之外
沈玉连连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掉入池子中,那黑衣人伸出了手,推……了一下。
“咚”的一声巨响,浴池中扬起一阵水花,沈玉便掉到了水中,等沈玉从水中露出头的时候,腰部被人从身后用手揽住了,脖子的地方也让人后面绕过来捏住了。
听到水声赶来的护院跑了过来,敲了敲澡房的门:“公子?”
沈玉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回答道:“无事,方才池子滑,掉了进去,只是衣服湿了,我换了衣服就出去,你们也都下去吧。”
沈玉的声音太过镇定,镇定到门外的护院也不疑有他,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上面。
“你想做什么?”沈玉很冷静,就是刚刚看到黑衣人的时候被吓了一下。
在沈玉身后的人,除了潜入的方睿,也没有别人了。
特意压低了声音,哑着嗓子,“自然是夜会美人。”
这声音是方睿早些年游历天下的时候,从一个口技卖艺的老人那学的,无论是小孩啼哭还是女子声音还是男子声音都惟妙惟肖,他学得不久,但就是基本功在自己声音的基础上变了声音,他还是会的。
他之所以打算潜入,出现在沈玉的面前,则是因为暗自偷窥,不动声色,那是上辈子的做法,那也就是等于是守株待兔,而兔子永远也不会来,这辈子,方睿打算换一种方法,自己做一张网,自己动手去网兔子。
“放肆,我堂堂太保府公子,岂容你这般羞辱!”沈玉脸上闪过了恼怒之色。
方睿靠近沈玉的颈窝处,放肆的用力一嗅,“香。”
“你!”沈玉眼中出现了慌乱,这调戏的戏码虽然她没有体验过,但也清楚这是登徒子用来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果真如想象中一样人香,腰细。”方睿嘴角压抑不住的往上扬,暗中激动无比,两辈子了,他这辈子终于能抱得上人了,如果再用上辈子的方法,只偷窥什么都不敢做,别是像现在一样能摸到沈玉的小蛮腰,就是近距离接触都很难。
“你到底想要什么?”身后的人放肆到沈玉极其的不安,却还是要强装淡定。
他想要什么,这难道都要问?
当然是想要沈玉!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的秘密,我知道。”
沈玉的眼眸瞬间睁大,但很快平静了下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你心里有数,是不是,沈姑娘?”
听到沈姑娘这三个字的时候,沈玉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即使是水中还有余温,但她却觉得坠身在冰窟之中。
眼睛浮现了因为绷紧了神经而浮现了水雾,依旧强壮淡定,道:“太保府没有姓沈的姑娘,如果你只是想要求财的话,你只要放了我,我便承诺你金银财宝。”
方睿特意露出了一个低哑的笑声:“我只怕没那命花,钱这些乃是身外物,怎么比得上美人儿有吸引力,不如就把你给了我,如何?”
“混账!你若再出言不逊,我立刻就喊人过来,大不了玉石俱焚!”细听还是可以听得出来,沈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颤抖。
方睿止住了笑,用吓唬人的语气说道:“你怕不怕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太常卿沈玉沈大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察觉到了怀中的人传来的颤抖,方睿有那么一瞬间心软了,但往往心软,那么就会有一方面硬了。
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以免反应持续增大,现在还不到身体硬的时候,所以他还是觉得心肠硬一点好,一次就威胁到位了,省得还要再被他威胁多几次。
“当然,你若是不怕的,现在就可以喊人来,整个太保府给我陪葬,我似乎也不亏。”
怀中的人良久没有了声音,方睿可知道沈玉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崩溃的人,当初就是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扮男装的小女人,让向来不牵扯朝廷的武林人士聚集,闯进皇宫之中,给被软禁的他解了围。
小小的身体中到底装了多少东西,方睿不知道,只知道这样的沈玉格外的吸引他,也正是他被折服的原因之一。
“你到底想要什么?”沈玉这一句话特别的无力。
沈玉明白,要是她怎么都不承认自己是女儿身,万一激怒了身后的人,直接把她的衣服脱下检查,她也无言以对,也无力抵抗,她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竟不知是什么时候让别人发现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她明明已经非常的小心谨慎了,但还是败露了出去。
沈老太爷在沈玉自小就常常告诫,她的身上肩负的是整个太保府,上百条的人命都肩负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这身份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拆穿。
就是今天,这人要的是太保府的家底,也只能给他。
“怎么就不信我呢,也罢,明日我会继续过来找你,当然,你也可以设一个圈套,把我引进去也是可以的,只要你足够的把握能保证这消息一点也不走漏,你大可对我出手。”
方睿侧头看了一眼澡房中的一排蜡烛,捏着沈玉脖子的手松开了,手放到了池子中,快速的拘起一小团水向烛火袭去,距离有些远的一排蜡烛全部都熄灭了,霎时间整间澡房一片黑暗。
“我承诺你,你不逼急我,我绝对不会把你是女儿身的事情说出去。”
方睿松开了沈玉的腰,从水池中出来。
直到方睿从窗口跳了出去,沈玉还在池子中没有出来,到了隔壁的院子中,方睿低头看了一眼湿透的衣服,无奈的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沈爱卿,朕若不是这么做,真不知道何时才能靠近你。”
池子中的水完全凉透了,沈玉才呼了一口气,从池子中出来,人直接到地上闭上眼睛躺下了。
“还是被发现了……”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沈玉她自己才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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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陛下威武
早朝,大元殿。
弹劾沈玉的人,还真是上辈子同一个人,吏部陈尚书陈池。
出头鸟,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陛下,沈玉在嗍州私自用刑,没有经过吏部请示陛下您就斩了嗍州的知府,这明显是越俎代庖,不把皇上你放在眼里呀。”
方睿的视线落在弹劾沈玉的吏部尚书陈池的身上,心里冷笑道:如果今天是嗍州知府在嗍州斩了钦差大臣,只怕又该说是为朕分忧了。
被参本的沈玉表情很淡,没有喜没有忧,似乎根本就不畏别人说什么。
对呀,怎么会怕,不仅仅是无愧于心,且就昨日皇上也都说了,斩了个奸臣,就是为他排忧解难了。
“陈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何为钦差,钦差就是代天子出巡,难道天子出巡,斩了个贪官还得请示吏部吗?”
方睿闻声,寻声看去,说这话的人还是是顾长卿,上一次貌似也是顾长卿替沈玉说话。
金都有四大公子,无论是人品,相貌,还有文采等才能都出类拔萃的,沈玉为其一,其二就是这顾长卿,样貌气质与沈玉的清冷不同,整个人给他人感觉就是温润如玉的公子。
对于顾长卿的话,方睿赞同的点了点头。
顾长卿这个人如果不是他上一辈子瞎了眼,埋没了他,估计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顾长卿有抱负,却也不与太后王氏一族同流合污,这一点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陈尚书瞪了一眼顾长卿,怒斥道:“你强词夺理!”
方睿瞥了一眼陈尚书,不疾不徐的喊了一声:“陈尚书。”
陈尚书听闻皇上叫了一声他,转回向龙椅之上,弯下腰:“臣在。”
“前几天你们吏部似乎处决了一群乱臣贼子,是吗?”
陈尚书不知道皇上突然提起几天前的时候是为何,慢了半拍才应道:“回禀陛下,确有此……”
“是谁给你的胆子!”
陈尚书还为未说话,方睿便一声怒斥,吓得陈尚书一怔,立马跪了下来:“陛下,这是处决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