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麻辣军嫂(重生)——雨落窗帘
时间:2017-12-03 16:18:40

  林夏薇睡得正香。
  1997年6月30日23点53秒,英国国旗从香港落下,全场肃穆五秒,中国国歌奏起,中国国旗终于在香港升起。
  在国歌响起时,林夏薇已经醒来,端坐在沙发上,上辈子的她没有在电视上看到香港回归的这一刻,重来一辈子,怎么能错过?
  1997年7月1日0点0分,与祖国阔别了150年的香港终于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这是所有人都应该铭记的时刻。
  在国旗定格在香港上空的那一刹那,无数的中国人心怀激动,无数中国人热泪盈眶。
  1997年7月1日0点12分,香港证权交接结束,与此同时,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正式成立。
  第二天,林夏薇去上班时,镇长特地召开了一次会议,上到科长,下到村长全部都来参加,镇长慷慨激昂的讲了半个小时的话,第一次,大家没有觉得无聊,没有觉得无趣,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无数次在镇长停下来时给予热烈的掌声。
  7月1日又是建党节,林夏薇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以后,谢鸿文告诉林夏薇,文工团的人来了。
  文工团的人来了。吃过晚饭,谢鸿文带着林夏薇往文工团表演的训练场走去。
  训练场中央搭起了简陋的舞台,吃完饭没事儿干的官兵们有秩序的席地而坐,静候演出。
  军属们在官兵的后方搬了小凳子坐着看。
  文工团的表演并不多,除了演唱歌曲,就是表演舞蹈小品,没什么新意,但常年没有娱乐生活的官兵们还是看的很起劲儿。
 
 
第81章 
  文工团来表演的人并不是很多,表演只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了,结束后大家都很不舍得,林夏薇在表演到一半的时候就回家了,她今天很困,睡觉前又吐了一回,这么难受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一夜,谢鸿文在半夜才回家,林夏薇睡熟了,什么都不知道,到了第二天起床,她就懵逼了,在她家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人,是谁啊?
  谢鸿文从外面出来了,“来,媳妇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咱俩的同乡,林建设,他现在在文工团工作。”林建设和谢鸿文一样都是郡县的,两人在新兵招兵处认识的,就是挑兵种的时候他们分开了,一个成了文艺兵,一个成了炮兵。
  “嫂子好。”
  林夏薇点头微笑,“你好,你坐会儿,我去做饭。”
  林建设赶忙摆手,“嫂子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早上已经在食堂吃过了。”
  谢鸿文也说,“不用管他,我给你打饭回来了,你快点去吃饭。”
  林夏薇吃了饭,谢鸿文还在客厅和林建设说话,林夏薇出门去上班。
  路上碰到了了杨政委媳妇儿和她儿子,他儿子背着书包反坐在车座上,看见林夏薇的车来,伸出脚来,林夏薇吓出一生冷汗,骑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杨政委的儿子看林夏薇骑得那么慢,撇着嘴一脸不高兴。
  “杨瑞峰,你坐好了别乱动。”杨政委媳妇儿因为她儿子的动作拐了一个弯,差点摔跤,赶紧喝斥他。
  “谁动了?我没动,你可别冤枉我!”杨瑞峰大声嚷嚷。
  “小王八蛋,你等着吧,晚上你爸回来了看他咋收拾你。”杨政委媳妇儿也是没办法了,小时候她儿子还算听话,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儿子越来越不听管教,和她对着骂这种事情是经常有的,打他就站着让你打,打完了该怎样还怎样,他爸倒是能治他,但是他爸太忙了,一年下来能有一个月在家休息的就不错了。
  “我是小王八蛋,你是母王八,杨国庆更厉害,公老王八!”杨瑞峰是半点不让他妈,混不吝的话说的林夏薇都有些想笑。
  这话把杨政委媳妇儿气了个仰倒,车一停从旁边的小树林里找了一根拇指粗细的棍子,照着杨瑞峰的屁股打去,杨瑞峰不躲不闪的任由他妈打,他妈这点力道都不够他挠痒痒的。
  林夏薇这就尴尬了,杨政委媳妇儿当街打孩子,她是该装作看不见呢还是停下来打招呼?
  没等林夏薇考虑好呢,杨政委媳妇儿已经看见她了,她停了手,把杨瑞峰往旁边一拽,“往这边点,别挡路。”
  林夏薇停下车,和杨政委媳妇儿打招呼,“嫂子,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杨政委媳妇儿来这边没多久,认人没人全,有的人对的上名字找不对人,有的人找得到名字对不上人,林夏薇又整天早出晚归的,她只是看林夏薇眼熟,并不认识她。
  林夏薇也发现了,她自我介绍道:“我是一营长谢鸿文家的,我叫林夏薇。”
  杨政委媳妇儿恍然大悟,“我带着我们家瑞峰上学校报道去,你这是?”
  “我去上班呢。”林夏薇说完,看杨政委媳妇儿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深怕一会儿熊孩子再使坏,赶紧和杨政委媳妇儿告辞,“嫂子我先走了啊,我家就住你家对门,有事儿来找我玩啊。”说着跨上车扬长而去。
  杨政委媳妇儿见林夏薇走远了,她才继续坐上车,和杨瑞峰讲道理,“到了新学校,别惹事,妈也不指望你像小时候那样给妈争气了,只求你别惹事了,好好的把学上完行不?”
  杨家有些家庭背景,原本是住在军区大院的,杨政委在地方团里,一星期回来两三次,杨瑞峰不听话,在学校里三天两头的打架惹事儿,怎么管教都不行,实在没办法了,杨政委调来这边时,她也跟着来了。
  她也不求杨瑞峰有多出息,不惹事儿她就谢天谢地了。
  杨瑞峰望着天,一句话不说。
  今天的单位没什么事儿,林夏薇去库房转了一圈,看种子没有返潮也没有老鼠吃以后回到办公室,和冯春柳一起整理资料,卢志勇和肖大明又下乡去了,徐国胜照样成天跟在赵科长身后,一天天的,一点也不干活。
  “徐国胜太过分了,我跟你讲我来了三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坐班坐过一天。”冯春柳跟林夏薇吐槽,“他天天不上班,可每年年代评选优秀党员优秀职员的时候他总是榜上有名。”
  冯春柳多有不忿,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工作的人远没有会溜须拍马逗领导开心的人吃得香。
  林夏薇拍拍冯春柳的肩膀,“这才哪儿到哪儿。”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在哪里都不缺这样的人,杜绝不了的。
  冯春柳撅着嘴,“我知道,我也只是说说。”她也不是第一年在体制内上班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就是有时候吧,觉得心里不平衡。
  “对了,咱们科长说明天晚上请咱们聚餐,你去不去啊?”像这样的聚餐,赵科长隔一段时间就发起一回,去的地方都是镇上的饭馆子,吃的钱都结账上,攒多一点再由赵科长拿去报销。
  “我刚来,赵科长发起的聚餐肯定是要去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要吃到几点,要是吃的晚,还不知道我爱人有没有时间来接我。”林夏薇是不想去的,有那个聚餐的时间她都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可就像她说的,她才来,不去不太好,赵科长的面子她不给不行。
  冯春柳也不愿意去,“咱们去不去其实都没啥关系,哪次聚餐他们几个男的都在那里大吃大喝的,回回都喝的烂醉。以前我一个女的无聊的要死,我一个女的又不喝酒,就看着她们喝,还没人和我说话,那种感觉了,简直了。”
  “明天咱们吃了饭就溜呗,不管他们了,反正镇上就这么大点儿,饭馆老板都认识他们,指定丢不了。”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晚上林夏薇和谢鸿文说这事儿,谢鸿文也没反对,他明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直接去接她就行。
  林夏薇诧异的问谢鸿文,还记得刚开始来的时候,谢鸿文还说过他们平时出不去呢,这才多久啊,想出去就能出去了?
  “你们部队不是不让轻易出去的吗?”
  谢鸿文看着她笑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怎么可能次次出去都打报告?”
  “那你以前怎么不说啊?”她回来可担心一路了。
  “以前你也没大晚上的不回家啊。”谢鸿文要出去这件事儿,说难不难,说不容易也不容易,一个是钱航不在部队,探亲还没回,他不好走开太久。第二个就像和林夏薇说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的对策奏效的前提是明天晚上团长不要找他,否则他分分钟得完蛋。
  谢鸿文给林夏薇打了洗脚水,林夏薇洗完了以后,林夏薇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儿,她觉得她得和谢鸿文说一下通通气的额,“杨政委家的儿子,我跟你说过的吧?特别熊,今天早上我去上班碰见他和他妈了,他看见我就伸脚,我估摸着他想来绊我车来着。”
  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有些话,是不能说死的。
  谢鸿文听了眉头皱得死紧,“小兔崽子。”谢鸿文骂了一句,对林夏薇说,“你以后上班离他远一点,要是他还这样,你跟我说,我打不死他。”所以说,他最讨厌男孩子。
  第二天再遇上杨瑞峰,杨瑞峰中规中矩的没对她做小动作,林夏薇都不确定他昨天到底是真的想绊倒她还是就是随意的一个动作了。
  晚上下班,林夏薇和科里同事去了饭馆,饭馆的老板和赵科长是个老熟人了,坐下没多久就熟练的上了菜,林夏薇挨着冯春柳坐一起,两人吃了个半饱,停下筷子看着几个男人吹牛。
  卢志勇和肖大明在今天早上从乡下回来了,他们镇在冯王庄有一片试验田,这个时节玉米差不多该挂穗了,半点马虎不得。
  和冯春柳说着话,林夏薇看着外面的天,夏天的天天黑的晚。此时已近六点半,红霞满天,太阳也才从西边落下去,天空中的云像鱼的鳞片一样分布着。
  等林夏薇完全吃饱的时候,她终于在外面的饭馆门口看见了谢鸿文经常开的吉普车,林夏薇和冯春柳说了句话以后,林夏薇再举起她装满茶水的酒杯和赵科长他们告辞。
  赵科长他们喝的也有点多了,好在还是很克制,谁也没有发酒疯。赵科长盯着林夏薇手里的杯子看了一会儿,迷离着眼睛点头,大着舌头说:“路上注意点。”
  冯春柳见林夏薇能走了,也站起来以茶敬酒,赵科长大着舌头说;“和你们这些女同志共事啊,别的地方都好,就是喝酒吃饭不痛快,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走路小心点。”
  两人没管赵科长的牢骚,挽着手出门,冯春柳的未婚夫也来接她,和谢鸿文在一起聊天。
  林夏薇坐上车,扣上安全带,“你和冯姐的未婚夫聊得挺好的啊?”
  谢鸿文开着车,“还行吧,等着挺无聊的,我俩就聊起来了。”
  林夏薇兴致勃勃的问,“你觉得冯姐的未婚夫人咋样啊?”
  谢鸿文专心看路,这个点儿了回家这条公路上除了各种车,还有牛羊,谢鸿文打起精神来紧紧盯着前面的路,就怕一不小心就撞了人家的牲畜,“人还行,挺有想法有魄力的一个小伙子。”
  林夏薇和谢鸿文说起冯春柳暗恋许久的那个人,谢鸿文认认真真的听完了,总结,“你冯姐走出来了是个正确的,为了个女人颓废成那样的,连大好的前途都能为一个女人说不要就不要的,这样的男人拿来有啥用。”
  林夏薇很认同这话,但她就是要和谢鸿文抬杠,“人家多深情啊。”
  谢鸿文转头看了一眼林夏薇,发现她不是认真的以后松了一口气,“这种算什么深情?要是是我发现我女人给我戴绿帽子要跟我分手,我就努力工作争取升职,成领导后成天成天的在她跟前晃,再娶一个比她漂亮比她温柔的小姑娘,气死她。”
  “小样,还挺有想法啊。”
  被媳妇儿夸了,谢鸿文嘚瑟得都快上天了,“那是,没点想法怎么能娶到你。”
  林夏薇发现,和谢鸿文在一起以后,冷不丁的就要被表白糊一脸,谢鸿文总是能将各种事情和跟她表白扯在一起。
  林夏薇哼哼着,嘴角的笑怎么也掩饰不住。
  谢鸿文照例把车停在招待所后面的停车场,文工团在谢鸿文他们的部队停留三天时间,明天还有一天,今晚上也有晚会,谢鸿文没带林夏薇回家,直接带她到了会场。
  今晚的晚会比昨天的有意思多了,不仅有歌舞小品,还有和官兵们的互动。
  林夏薇和谢鸿文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他们的表演,很快就到了林建设,和林建设一起上台的是一个文工团的很漂亮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林夏薇有印象,一首大山的子民调子唱的贼高。
  小姑娘唱的是很有异域风情的歌曲喀秋莎,林建设抱着个竖琴围着小姑娘载歌载舞,把晚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下方的官兵们激动的把手掌都鼓红了。
  林夏薇怼了怼身边的人的胳膊肘子,顺道:“林建设挺有才啊。”
  谢鸿文看了眼在台上卖弄风骚的林建设,对这个小子招蜂引蝶的行为很不满意,“还好吧。他也就在唱歌玩艺术方面有点才华。别的方面不是我吹,像他这样的男人在我面前我能一个打十个。”
  林夏薇听谢鸿文的话,差点没笑疯了。谢鸿文绝对是嫉妒了,夸人家就夸人家呗,还非得说一句他一个能打人家十个的话,这不是赤、裸、裸的嫉妒是什么?
  谢鸿文又看了眼台上,觉得林建设那样抱着乐器跳舞的样子太没有男子气概,不能让林夏薇看见,林夏薇还怀着他闺女呢,要是看多了以后长大了喜欢上像林建设这样的小白脸怎么办?
  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她应该多看看她爸,以后找男人也得按照她爸爸这个标准来。
  “走吧,咱们回家吧。”
  林夏薇看了他一眼,“等会儿,这还没表演完呢?”
  “你不累啊?咱们回家躺会儿。”
  谢鸿文不说的时候林夏薇没觉得,谢鸿文一说,林夏薇就觉得浑身都累得提不起今儿。
  两人回到家,对门杨政委家的门大开着,他家很喜欢开着门,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林夏薇都没见他家关过门。
  “八一咱们团里要上军区去表演,过了明天我又得忙了,以后恐怕不能总送你了。”谢鸿文道。
  林夏薇表示这都不是事儿,“你忙去呗,要是下雨啥的我自己打车去,不下雨我就自己骑车了。”
  “行。”打车也是个好方法,就是每个月打车费有点多,不过谢鸿文觉得这都不是事儿,只要林夏薇和肚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钱没了还能再挣,“你骑车小心点,慢慢骑,别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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