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姑娘——星球酥
时间:2017-12-04 16:03:01

  “你们就是沈泽的室友吗?”
  她的确是个美人,气质凉而敏锐,身上有种特殊的、凌乱的艺术感。她的手指尖儿是红的。
  顾关山慢慢地伸出手,岑明杰下意识地把手上的汗在裤子上擦了擦。
  顾关山笑起来:“你就是老岑吧?沈泽经常提到你。”
  然后她握着岑明杰的手,交握了一下。
  他们宿舍,谁都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这是个任谁都反应不过来的场合。
  那是沈泽头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那么大的反应,还一把抓住那个美人就亲下去了——亲得还特别真情实感,岑明杰甚至一开始以为沈泽在耍流氓,打算拍照的。
  ——结果这美人,竟然是沈泽从不给看照片的女朋友本人。
  说好的北美留学党呢?说好的天天画肌肉男的小仙女,连沈泽的死活都不在意的小冰山呢?
  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这姑娘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回来多折腾啊,沈泽是不是从中戏租了个漂亮女朋友来装逼?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
  沈泽看着那个女孩的眼神,和他每次与他女朋友打电话时一模一样,温柔如同一万个洒满花叶的春天。
  那是无法被伪装的爱慕,无法被取代的柔情,是白鹿攀不过的朗玛峰,是苍狼越不过的关山月。
  沈泽嚣张地、宣示主权般握着姑娘的手,对自己的舍友说:
  “介绍下,”
  “——这是我女朋友。”
  寒冬的北京傍晚,一路的灯和影。
  沈泽没想到顾关山会回来,找餐厅几乎是赶鸭子上架,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要出去吃,而且晚上不打算回学校了——沈泽想。
  顾关山其实穿得不太多,国内的风和国外的风有点细微的差别——北京的冬天是真的冷,她只穿了条裙子和一件稍厚的外套,走得有点哆哆嗦嗦,沈泽就敞开外套裹着她。
  “怎么回来了?”沈泽吧唧亲了顾关山的头发一口,“——哎哟咋这油呢,这是几天没洗头了?”
  顾关山:“……”
  沈泽:“倒是真爽,憋了一个学期——除了我媳妇脑袋——”
  顾关山掐着他的后腰一拧。
  沈泽嗷的一声……
  顾关山动手才将沈泽掐服帖,沈泽乖乖揽着顾关山去吃饭,寒风凛冽,沈泽将顾关山揽得死紧,生怕她冻着。
  顾关山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这么忙吗?”
  沈泽决定装次傻:“嗯?因为课多么?”
  “这也是一方面……”顾关山眉眼弯弯,像小月牙儿。
  而她眼睛里像是有颗小星星:“最重要的是,我听到你说你想我了!”
  “所以我就拼命攒钱……”
  “回来看你啦。”
  沈泽那一瞬间心里暖得犹如融冰的春天,顾关山踮起脚尖,在沈泽的面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寒风呼啸过车水马龙的街道,高楼林立,霓虹灯绚烂如花。
  顾关山坚决地拒绝了沈泽想吃人均一千五的浪漫法餐的提议。
  “我不要。”顾关山坚决地拒绝他:“我要吃大排档,要么淮扬菜,外婆家也行南京大牌档也行,我要吃红烧肉红烧排骨炖鸡干煸四季豆——否则我和你绝交一整天!”
  沈泽不愿意屈服,烛光晚餐对他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可是法国菜很浪漫——”
  顾关山:“……”
  顾关山对着大众点评念道:“蟹肉鱼子酱塔佐龙虾冻和鳄梨泥,照烧鳗鱼配烟熏鹅肝,吉拉多生蚝。”
  沈泽强硬地道:“这些菜都是艺术品,不是普通的菜!还有烛光晚餐!”
  顾关山:“……”
  “我他妈吃这种东西吃了半年了!生冷的!牛肉和牛奶再加面包鳄梨!牛油果!”顾关山愤怒地说:“Canteen里头都是三明治,鬼知道我有多怀念一中的食堂和小卖部……我想馅饼想得睡不着你知道么?我受够了!我都这样了回国你还不给我吃红烧肉,就因为几根蜡烛——”
  沈泽一听,只能屈服于海龟的淫威之下了。
  ……
  沈泽坐在淮扬小菜馆里,憋着笑,给顾关山的碗里夹了一堆菜。
  顾关山一个人就解决了一整份红烧肉,吃得心满意足满嘴流油,还把以前最讨厌的咸鱼和笋干捞出来吃了。
  一个人漂泊在外,她怀念乡音,怀念故乡的食物,久而久之连以前最讨厌的东西都怀念了起来,甚至连五仁月饼都成为了白月光。
  沈泽不经意地问:“现在还没在玩微博吗?”
  顾关山一怔,想了想自己的那个账号,艰难道:“没、没有……怎么了?”
  空气中微微停滞,顾关山一头雾水,打破沉默的是沈泽。
  “没什么,”沈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也不怎么玩。”
  沈泽低头摸出手机,灯光将他的眉眼棱角磨得温柔——可他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张扬和侵略性。
  他摸出手机,打开微博,看着首页上顾关山发的新图片,时间是几个小时以前——那时候她大概刚下飞机,第一件事可能就是发了那条微博。
  ……
  @关山月:发几张摸鱼就跑,千万不要告诉网警叔叔!
  (配图九张)
  ……
  为什么不让告诉网警呢?那些小黄图连影儿都没了。
  沈泽用手指摩挲屏幕上那几张因为太过黄暴而没通过审核的图片:九宫格,挂了八张,可见其程度之过分。
  而仅剩的一张——是肌肉男被另一个肌肉男抵在墙上后入的铅笔稿。
  沈泽摸着屏幕,半晌终于笑了起来。
  顾关山懵了一下:“……诶?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沈泽停顿了一下,玩味地望向对面的女孩子。
  沈泽打量着顾关山。她刚吃饱,脑子还被红烧肉和香炒小牛肉顶着,连反应都慢半拍,笑得特别甜——浑然不觉大难临头。
  沈泽嗤地笑道:“——是份儿学习材料。”
  顾关山满脑子都是给今晚的红烧肉打call的念头,根本意识不到危险的迫近:“哦?哦……对哦,你在准备期末……”
  而沈泽在淮扬小馆温柔的灯光和戏曲唱腔中,给关山月太太的那条微博点了个赞。
  今晚扫黄。
 
 
第94章 
  那天晚上非常的冷,天阴了,仿佛要下雪。北京的风犹如锐刀子割肉,一刀刀地割在脸上。沈泽几乎是一出购物中心的门就觉得冻得受不了,顾关山穿得更少,浑身打颤,被风一吹就开始打阿嚏。
  沈泽抖抖索索地将羽绒服脱了,给她裹在身上:“找好住的地方了吗?”
  顾关山笑了起来,伸手拦车:“早就找好啦。”
  “我这次回来可以呆两个多星期。”顾关山挠了挠头,腼腆地说:“所以带的东西不多,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回程的机票还没买,你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我随时就可以回去。”
  她这话说得非常没有自信,而这是她在他们两个人关系中的一贯表现——怕拖累了沈泽,怕令沈泽难过。
  沈泽:“放屁,我巴不得你跟我睡一个宿舍呢。”
  顾关山:“……”
  沈泽想了想,颇有兴趣地说:“原来也不是没可能,我们宿舍本质鸳鸯楼,想想能和你睡在一栋宿舍楼里,也挺好的。”
  顾关山笑了笑道:“沈泽,你司马昭之心都要路人皆知了诶。”
  她停顿了下,又不好意思地问:“……今晚不回宿舍可以吗?”
  那句话无异于直接的邀请。
  顾关山对大学的宿舍不怎么了解,沈泽立即得寸进尺地说:“可是宿管阿姨会查寝的,如果发现我不在……”
  顾关山:“……哈?”
  沈泽笑了起来:“——就会以为我回家了。”
  沈泽一把将顾关山塞进出租车里,报了个地址,然后在黑暗的、光影交错的后座里亲吻她。
  出租车驶过北京的深夜的街道,顾关山生涩地迎合他的吻。
  她已经不再是个高中学生了,沈泽几乎是意乱情迷地想——可是为什么还是和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模一样呢?
  沈爸爸把自己名下的一套北京的房子过户给了自己儿子,那房子是今年年初装修的,此时装修的味儿刚散不久,但是离北四环有些距离,离学校太远了——沈泽平时根本懒得去。
  沈泽进门先咳嗽了两声——落灰呛人,他说:“这段时间去我爷爷家吃顿饭?”
  他开了灯,屋里洒下温柔的光,地暖烧得暖暖和和的,蒸得人脑袋发晕。
  顾关山笑了起来,在门口脱了鞋子,她穿了一双里头没什么绒的短靴,小脚趾头都冻得稍微有些发红。
  “会不会很奇怪呀?”顾关山一边找拖鞋一边问:“我倒是有时间,但是就怕不太合适。”
  沈泽说:“没什么不合适的,我爷爷很好相处——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过来了?芝加哥不冷吗?”
  顾关山:“冷。”
  然后她脱了鞋子,把沙发上蒙的布掀了,蜷缩在了沙发上——看上去是个柔软又消瘦的女孩子。
  沈泽那瞬间依稀觉得——这大概就是他和顾关山以后的家的样子。说不上来哪里温暖,也说不上来哪里令人宽心,但沈泽意识到这就是家。
  沈泽握住顾关山的脚腕,她的脚腕冻得发红,沈泽粗糙的手心却温暖如火,令人格外的安心。
  一如他们多年前在一中中庭里画漫画的下午。
  那时刚成年的沈泽说,以后我给你暖脚。
  那一年的顾关山抗拒极了沈泽的身体接触,甚至连在他面前坦诚都不敢——可在多年后的这个寒风凛冽的深夜里,顾关山没有半分抗拒,是个称得上柔顺的模样。
  沈泽捏了捏她的脚踝:“这么多年了一点肉都没长,本饲养员不满意。”
  顾关山蹬鼻子上脸地踢他一脚:“放屁,我胖了一斤多。”
  沈泽笑了起来,问:“说起来我还没问过呢,关山,毕业了打算做什么,想留在美国吗?”
  顾关山往他怀里靠了过去,在柔软的灯光中,朦胧地说:“……不想。”
  “我为什么想留在那里?那里有你吗……”
  顾关山抱住了沈泽的肩膀,委屈地说:“我不要留在美国……沈泽,你不许再擅自做决定了。”
  沈泽那一瞬间,只觉酸楚难当。
  在他思念着顾关山的时候,顾关山在异国他乡——在一个全然陌生的角落,更绝望而深重地思念着他。
  那天晚上,顾关山洗了个差点被烫死的澡,她人生几乎和所有的电器反冲,并且是个电器白痴——是个在电视与机顶盒分家之后连电视机都打不开的那种人。
  沈泽这房子又安了一个和她家完全不一样的热水器——顾关山差点被烫掉了一层皮,出来的时候连皮肤都发着红,像一只被去了皮的蜜桃。
  沈泽仍坐在沙发上,刚洗完澡,结实身体只围着条浴巾,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顾关山洗完澡没围浴巾,却穿了她白天的那条红裙子,羞耻地捂紧了胸部,吼他:“看什么看!就从调热水器这方面我都觉得我们三观不合——”
  沈泽憋着笑,以手按了按那只烫手的红红的顾关山:“嫌热就往蓝色那边掰水龙头啊,烫成这样,你是被煮熟了吧?”
  顾关山正要炸毛——沈泽就以手指按在她的唇上,嘘了一声。
  “这位小姐安静一点,房子隔音不好——”沈泽坏坏地说。
  “可是呢,”
  “你男朋友想让你收租了。”
  女孩子呼吸一窒,沈泽摁着她的头就亲了上去。
  吻毕,顾关山眼眶都红了,沈泽几乎是沙哑地喘息着将顾关山抵在沙发上,撩起了那条朱红的裙子。
  她的皮肤摸起来热热的,泛着红,甫一碰触便能将她烫得瑟缩起来,沈泽又低下头吻她。
  这是他的女孩子,沈泽想,从头发梢到脚趾尖都是他的。
  沈泽把套子丢给顾关山,顾关山羞耻地撕开包装,握着黏腻的避孕套将套子给他撸了上去。
  “它可想死你了……”沈泽热辣地亲吻她的耳廓,哄她。
  “……我的关山。”
  沈泽粗长的性器缓慢顶入,女孩那处生涩至极,绞得死紧,沈泽掰着她的下巴粗鲁地亲吻她,不让她哀求出声,自正面上她,恶劣地顶开那花瓣一样的地方。
  顾关山又疼又难耐,眼泪都要涌出来了,苦苦忍着不喊出声,却被沈泽吃准了这点。
  他一使坏,女孩子几乎是立刻就被捅哭了。
  她哪里都好,沈泽想,连在床上都勾人,像一朵生嫩的花儿。
  顾关山红裙子挂在腰间,连衣服都没脱光,咬着手背苦苦忍耐着不哭叫出声。
  ……
  沈泽见状都要发疯了。
  ……
  他咬着牙射精时,顾关山忘了羞耻,神志模糊地叫了出来。
  ……
  ……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