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太妖娆——叶清尘
时间:2017-12-04 16:18:47

  凉欢敛下眸子,原主人更不容易,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打动容楚,却白白的让她捡了个便宜,她虽然想和离,但是却不想往容楚身边塞人,这是对原主人的尊敬。
  不论别人说的如何凄苦,如何的天花乱坠,她都不可能妥协。
  见她不说话,尔岚擦了擦眼泪,悲戚的道:“凉欢,大家都是女人,我只是收不回来自己的心了,没有他,以后的日子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你能成全我吗?”
  话说到这个地步,凉欢想装聋作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抬起头,看着她道:“那么公主想必也明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是我不同意,而是容楚不同意,要不然容府的后院能这么干净吗?”
  言下之意是跟我说个球啊,我又做不了他的主。
  “不,凉欢,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尔岚面露欣喜的说道。
  这下子凉欢可真的要生气了,无名的怒火嗖嗖的窜起来,冷淡的道:“公主,这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你若是能说动容楚,我自然不会阻拦,你有本事,可以尽情的施展。”说完便站起了身,准备走出去。
  “不,凉欢,你要帮帮我。”尔岚拉着她的衣袖楚楚可怜的道。
  凉欢看着她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不禁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她又不喜欢女人,对她装可怜以为她会心软吗?异想天开。
  冷冷的拂去她的手,厌恶的道:“公主,人要脸,树要皮,自己想睡了别人的相公,还想让人家的妻子帮你强迫她相公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浑身没有几两肉,胸都没有,你觉得容楚可能会看上你吗?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尔岚的脸色唰的红了,又瞬间白了,扯着她的衣袖的手慢慢的放开了,双眼无神的道:“凉欢,那你就别怪我了。”
  说完在凉欢不解的眼神中一个箭步从画舫的船上跳了下去,凉欢快速的回过神,便听见那个小丫头大声呼喊的声音:“不好了,公主落水了,有人谋害公主。”
  又来陷害,凉欢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尔岚,你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凉欢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打量了画舫的环境,瞅见了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把短刀,二话不说抽了出来,瞬间捅了自己一刀,而后把短刀扔在了地上,软软的倒了下去。
  \"夫人。“子宁和子秋震惊的喊道。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次真是下血本了,凉欢迷迷糊糊的想着,不整死尔岚,都对不起自己挨的这一剑。
  等凉欢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在京城掀起了滔天巨浪,无一不是在指责尔岚,毕竟尔岚落水却毫发无伤,但是凉欢却是实打实的是倒在了血泊里。
  京城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因为尔岚公主欺负凉欢一个弱女子,竟然行凶。
  还有人说尔岚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不知道女子的腹部有多么的重要吗,万一造成了不孕,可就是毁了一个女子的未来。
  总之,这件事情造成了很大的反响,尔岚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废物,一群废物。”尔岚在一处别院里大发脾气,她已经被容楚悄无声息的软禁了起来,没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前是不可能放她出去,就连沅君安想见她一面都很困难。
  别院里,沅君安看着青葱的树木沉默不语,在他身后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道:“国师,现在该怎么办。”
  “早告诉她凉欢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切不可操之过急,偏不听,让她吃吃苦头也好。”沅君安面无表情的说道,自古最毒妇人心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凉欢连自己都能下狠手,还怕一个尔岚吗?
  历经磨难终于悠悠转醒的凉欢感觉自己真的是不划算啊,好疼,感觉自己的老命已经丢了一半了。
  不过她也来不及抱怨几句,便看见容楚铁青着脸看着她,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虚。
  真是要吓死容楚了。容一来报信的时候容楚觉得自己都无法呼吸了,偏偏容一那个死脑筋就只会说夫人被南诏公主刺了一剑,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容楚立即脚步生风的赶去接应她们。
  果然看见凉欢苍白着一张脸昏迷不醒,两个小丫头已经哭成了泪人,他颤颤巍巍的抱着她,怕自己一个用力她就没了。
  “大人,夫人已经没有大碍,但是得好生静养,这一剑在刺偏一点,夫人以后可能就生不了孩子了。”子秋也没想到会伤的这么重,但是看着容楚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又不忍心,只好如实的告诉他。
  “她养你们有何用。”容楚眼如利剑的看着她们,怒火中烧,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皆是刺骨的寒意,一个暗卫,三个明卫,还让她伤到如此的地步。
  “属下知错。”子宁和子秋低头认错,眼眶红红的。      
  容楚用吃人的目光看着她,真不敢想象这小丫头竟然会这样做,是时候好好教育教育了,遂道:“凉欢,你知道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用同等的伤害自己而达到痛击敌人的目的。”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凉欢垂头丧气的敛下眼眸,她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她无计可施,既没有人力,又没有宅斗的本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规避风险,只好自己以身涉险。
  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她也不想这样,尔岚如果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这样,但是她不只是尔岚,也是南诏国的公主,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她凉欢,就只有死路一条。
  看她一副受伤的模样,容楚又有些心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委屈的道:“我不是要凶你,可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办。”
  守着她一夜的时候容楚一直都在这样想,那个小小的胖成个球的小姑娘,一直用她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他,给予他温暖,他还来不及对她好,上天不会对他如此的残忍,把他仅剩的一点温暖都收走。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人不狠站不稳
 
☆、完胜
 
  凉欢有气无力的瞄了他一眼,见他满脸委屈之色,顿时觉得自己是千古罪人的感觉,忙不迭失的道:“我下次一定注意,绝不会再犯。”
  他那谪仙一般的脸上出现了委屈的神色,控诉她的不当行为,凉欢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只想抚平他紧皱的眉,驱赶那不属于他脸上的表情。
  容楚轻叹一声,俯下身避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无奈的道:“你乖一点,以后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绝不会再让你伤到分毫。”
  凉欢嗯了一声,任他抱着,虽然她适应了凉欢这个身份,但是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告诉她,自己的事情多自己做,求人不如求己。
  所以她从来不敢对太多人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她承受不住那种失望。
  凉欢在家将养了一个月才被准许见靖安候府的人,这一个月容楚基本上寸步不离的守着她,除了一些不能代劳的事情,其他的全部都是由容楚帮她做。
  这让凉欢觉得受宠若惊,觉得自己不过是昏迷了一夜,怎么醒了容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其实这都是因为靖安候府的人几次三番来容府想要见凉欢,但是都被容楚挡了回来,一律不许别人打扰她的恢复,就算是皇帝派太监来宣旨都被他挡在了外面。
  最后靖安侯实在是没办法了,太过于心疼凉欢,自家的宝贝疙瘩,在家里时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靖安侯也会尽力的满足她,现在却总是被人刁难,还要被刺杀,觉得容楚既然心里没有她,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更多,那么伤害就是永无止境,这样子还是和离的比较好。
  元景民风比较开放,和离的女子和守寡的女子们只要郎有情妾有意都可以在嫁,再说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若是真的和离,不说给凉欢找个权贵之家,最起码可以衣食无忧,靖安候府众人也可以终身庇护她。
  但是被容楚严词拒绝了,再三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以后肯定会好好的照顾凉欢,那认真的神色,还带着一点祈求,令靖安候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这才让不情不愿的走了。
  待凉欢能下床走动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皇帝的传召也到了,宣旨太监满脸堆笑,凉欢淡淡的接过圣旨,示意子宁打赏宣旨太监。
  元景帝宣她进宫,彻查此事。
  换了一套进宫的衣服,上次还剩下一套天蓝色和大红色,凉欢想着大红色不太好,人在激动的时候容易被大红色刺激,从而发出过激的举动,还是不要刺激尔岚。
  凉欢一下马车就看见容楚负手而立,站在宫门前带着笑意看着她,凉欢也不禁莞尔,这么个俊美如谪仙的男子是她的小相公,就凭这颜值,凉欢觉得若是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她一定抱紧容楚的金大腿。
  “一路上可有什么不适?”容楚见她要下马车,忙上去抱她下来,扶着她的手关心的问道。
  凉欢红了红脸,嗔怪道:“别乱动。”其实心里想的是卧槽呀,我这高冷的小相公是一去不复返了吗?
  容楚没应话,嘴角悄悄的翘起了一个极淡的微笑,专心致志的扶着她走进去。
  侯在一旁的小侍从眼睛闪了闪,看来这京城的风向又该变了,不是说容大人不待见凉欢吗?这哪是不待见的模样,这明明是当做珍宝一般。
  大殿里,众人齐坐一堂,元景帝坐在正中间,德妃娘娘坐在她的下首,还有靖安候府的众人,国师沅君安,还有在堂下站着的尔岚。
  凉欢一进来已经用余光扫视了一圈,当然忽略不了尔岚看她的仇视的目光,不以为意的移开了眼,目光直直的看着沅君安。
  估计沅君安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在这里,凉欢会直直的盯着,倒是有些愣住,探究的看着她却只看见凉欢若无其事的移开眼。
  凉欢恭敬的准备跪下行礼,元景帝声音暗沉的道:“免礼吧。”
  正好,凉欢也不想行礼,只是做个样子,便顺势站了起来,低眉顺眼的站在容楚身侧,元景帝又道:“凉欢,宣你前来是因为月前你和尔岚公主之间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可说的?”
  这问话,元景帝是因为她才是那个受害者,所以得问过她的证词,不然一个是南诏的公主,一个是超一品厂公的发妻,两个人皆身份贵重。
  “回禀陛下,当日我正和徐姐姐说话时南诏国的公主请我前去,我想着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便去了,谁知道公主一门心思的劝说我让容楚娶了她,可是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有多爱容楚,我必然是不可能同意的,公主便开始胡搅蛮缠了起来,我想离开,但是郡主却自己从画舫上跳了下去,我正要去救公主,可是却突然间昏迷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凉欢想着自己说的很对,只不过是稍稍的改动了一些,这可不能怪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南诏国的公主伤了容楚的发妻,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凉欢所要做的就是坐实她的罪名,一来元景帝会龙颜大悦,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凉欢这边。二来能遣返尔岚,从此断了她的心思。
  不要怪凉欢狠心,尔岚不想让她好过,她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谁也不知道尔岚的画舫里除了她究竟还有没有藏了人,她这个当事人昏迷了过去,又是在尔岚的画舫里伤的,责任全在尔岚。
  “你胡说,我没有刺伤你。”尔岚公主气愤的用手指着她,一脸愤愤不平。
  凉欢瑟缩了一番,害怕的往容楚的怀里藏了藏,心里却有些忐忑,这种陷害的把戏第一次玩,有些不确定,但是总要学着适应古人的身份,适应凉欢这个水深火热的身份。
  容楚感觉到了她的小举动,贴心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安抚的拍了拍肩膀,这小女人也不需要她的帮助,只要他站在她旁边,就是给她撑腰了。
  “你这恶毒的女人,还妄图杀了我妹妹。”凉腾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道。
  “腾儿,不得无礼。”靖安侯眼也不抬的说道,他相信容楚能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情。
  “我没有指明是你。”凉欢无辜的看着她道,当时她晕过去了嘛,什么都不知道。
  尔岚看着她心目中的天神温柔的呵护着别的女人,自从进大殿正眼都不带看她的,不由得怒发冲冠,目光怨毒的道:“我虽然恨不得你死,死的越惨越好……”
  “尔岚。休的无理。”
  “放肆。”
  尔岚话还未说完便被两个声音打断了,前者是国师沅君安皱着眉头隐含怒气的说道,明明千辛万苦递进去了消息,就说是有刺客进去,所以才刺伤了凉欢,现在却功亏一篑了。
  后者当然是凉腾那个最是护妹狂魔的哥哥怒斥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可是他们宝贝的不行的妹妹。
  元景帝全程没有插话,默默的审视着他们之间的氛围,德妃娘娘看元景帝不说话,也就沉默不语。
  容楚细心的照顾好凉欢,慢腾腾的抬眼看着尔岚,不带一丝感情的道:“公主想必是还不知道我的意见吧,想不想听?”
  尔岚见他终于正眼看自己了,欣喜若狂,满目爱恋的看着他,渴望能得到他一点点的关注。
  “我此生只娶一位妻子,不纳妾,不要通房。”容楚看着凉欢漂亮的桃花眼带着温柔的笑意道。
  他会进他所能,倾他所有来爱护她,至死方休。
  容楚一番话激起了千层浪,靖安候府众人也都目露诧异的看着他,沅君安也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元景帝和德妃用目光打量着他,尔岚则是瞬间红了眼眶,悲痛欲绝的看着他。
  而正主凉欢,也有些讶异的看着他,说不感动是假的,以前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被人如珠如宝的呵护着,心里空落落的地方被温暖的填满着,就像藤蔓一般缠绕着她,让她瞬间有些热泪盈眶。
  “请公主以后还是莫要自作主张,做出一些令双方产生不愉快的情绪的事情。”容楚冷冷的看着她,随之扫了一眼沅君安,淡笑着道:“还请国师多费心。”
  “这是自然。”沅君安一张玉颜也不是很好看,细长的丹凤眼里满是冷意,但是脸上还是挂着柔和的笑:“公主,快给容夫人赔个不是。”
  沅君安想的还挺好,顺杆子往下爬,想直接掀过这件事情,堂堂一个公主,当着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的面子赔个礼,以后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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