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七小姐,我错了,这事儿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这其实就是我自己的命不好。”说到这里,那吉儿竟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毒害三哥,跟你的命有什么关系?”沈阿娇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吉儿是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拉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她之胆才问了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是,是之前三少爷曾经想要收小的为通房丫头,只不过吉儿不愿,但是没想到这三少爷又是变本加利,非要跟我在一起,没有办法,我只好想到了这一步。”
吉儿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扛到了身上,这一刻她就知道了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求这三夫人之后的时间能够帮自己多多照顾照顾家里,这样就算是死她也明目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要知道三哥现在只是昏迷,如果过段时间他醒了,知道你骗了他的事情,不知道你。”
沈阿娇特意将最后的几个字给拉得老长,意欲想要给吉儿施加一点压力,让她把实话说出来。
“吉儿,你可知道给自己的主人乱嚼舌根子,可是要害大罪的,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相信你吗?”沈阿娇走到了吉儿的面身,将吉儿拉了起来,走到了那还躺在床上没有清醒的沈明清面前。
“真的,七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吉儿膝行到了沈阿娇的身边,一边说一边对着沈阿娇磕头。
沈阿娇看了看那个吉儿,最后便对着沈太夫人开口,“伯祖母,既然她这么一口咬定就是她给三哥下毒,那么这回我总算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沈阿娇虽然是在跟沈明清说话,但是那最后一句却是对着大家一起说的。
“你这个丫头,竟然敢谋杀主人,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沈太夫人对着那跪在地上的吉儿开口,“来人啊,把她给我脱下去,好好的审一审,看看还能不能审出点别的来。”
于是这件事情就在吉儿自己一力挺下来的情况之下结束了,其实沈阿娇本想再问清楚些,然后把这个三夫人也一起给揪出来。
不过再仔细想想,现在她真的是太忙了,一边要担心沈照在宫里的情况,另一方面则担心远在平城的卫绍和霍辄,最后她还要顾着自己的生意,这段时间沈阿娇真的感觉有些心力交瘁。
“阿娇啊,你就好好的回去休息一下,这一天可真的是把你累快了,快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沈太夫人见到沈阿娇那一脸的疲惫,心里也是心疼极了。
沈阿娇对着沈太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饺子和包子一起离开了这里,他们这里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
而此时的平城,霍辄与卫绍两人这段时间的成果不小,很多的百姓已经都服上了馒头亲手调制出来的药。
才短短四天的时间,这平城里瘟疫的情况就被他们给控制下来了,而且还帮助了当地的很多村民,对于他们,这平城的百姓可都是感激涕零。
“看这样子,再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回京城了。”卫绍看了看这段日子以来,那些病人情况的汇报,心里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嗯,是啊。”霍辄点了点头,而他的思绪则是直接飘回了京城,回到了他与沈阿娇在天香楼包厢里谈天说地的时候。
那时候的日子,过得真的是非常的开心,没有压力,好像跟着沈阿娇在一起,自己就没有什么愁事一样。
“主子,京里出事儿了。”就在霍辄与卫绍两人正说话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害然出现,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京里出了什么事?”霍辄看了看那个暗卫,然后轻声开口,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是沈阿娇在京城里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沈家四老爷,沈小姐的爸爸被皇上给召进了宫里,听说是要沈四老爷当皇上的帖身护卫,所以沈小姐她就要请你快一点。”
“你说什么?沈四老爷被皇宫给带进了宫里?”霍辄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第一百四十章永远留在平城
“是。”暗卫对着霍辄点了点头。
“这皇上到底要做什么?”卫绍一直都在霍辄的身边,经过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合作,他跟霍辄的关系也算亲近了不少,所以霍辄的暗卫来也没有特意的躲避卫绍。
霍辄对着那名暗卫挥了挥手,让他离开,等那个暗卫离开之后,霍辄才看向那坐在自己身边的卫绍。
“看来,这皇上打算动完卫家,就向着沈家下手了。”霍辄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听了霍辄的话,卫绍的眉头也是跟着皱了起来。
“看来,咱们这头要加快速度了,我们得快些赶回去。”卫绍想了想,觉得这京城里比这平城的形式还要严峻。
“是啊,我们得快些赶回去,不然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只留阿娇一个人在京城我实在是不放心。”
霍辄想起沈阿娇独自一人在京城面对这一切,连个能说话和一起想办法的人都没有,心里就涌上一阵阵的心疼。
“嗯,反正现在这治理瘟疫的药馒头已经研制出来了,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的问题,我们得加快进程,让这里得了瘟疫的人快些好起来。”
卫绍点了点头,对于霍辄说的话他也是非常的认同的,这沈阿娇一个人在京城实在是让人很是担心。
就在两人商量着快点完成平城的事情尽快赶回京城去的时候,此时京城的皇宫里,楚帝正坐在龙椅上,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
“平城的瘟疫现在已经被卫绍逐步的控制住了,而且我们还查到卫绍身边的一个人正是霍辄。”
整个大殿里就只有楚帝和下面正向楚帝汇报的暗卫两人,其他的宫女和太监早就被楚帝给赶走了。
“什么?霍辄也跟着一起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报?”楚帝听见霍辄竟然也跟着一起去了平城的时候,心里顿时紧了一下。
“是属下等无能,现在才查出霍辄竟然也跟着卫绍一起去了平城,而且据回报霍辄是跟着卫绍一起进的平城,当时还对外声称自己是卫绍请来的大夫。”
跪在下面的暗卫连头都没有抬,声音还是一如之常的平淡,只不过那紧紧握住的拳头透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楚帝将桌上的一个茶盏直接扫了下去,“废物,我养你们有何用。”
听到楚帝的话,那暗卫连忙开口,“属下有罪,请皇上责罚。”
看着那跪在下面的暗卫,楚帝深吸了好几句气才总算将自己心里的这口气给咽了下去,毕竟他现在需要暗卫的地方还太多,在大事没成之前,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助力。
“此次的事情,朕给你们先记着,暂且把你们的脑袋借放在你们的身上,如果再有此差池你们也不用回来禀报了。”
“是,谢皇上恩典。”暗卫说完这才放下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看来现在楚帝还没有想要他们的命。
楚帝站起身来,他没想到这霍辄竟然会跟着卫绍一起去平城,难道在他不知道的事情,这霍辄已经跟卫绍谈成了什么合作不成?不然为什么那么危险的地方霍辄还肯陪着卫绍一起去?
如果这霍家与卫家现在联合起来的话,那么他的处境就非常的不妙了,想拿回这四家的兵符也更加的艰难。
而且,现在这四大家族里这卫绍还跟沈家沈阿娇的关系非常好,如果这两人再有什么的话,那么这就等于沈、霍、卫三大家族竟然联合起来。
到时候,那李家恐怕也会直接跟着一起联合起来,毕竟如果另外三大家联合的话到时候最弱的就是李家,这李家的家主也不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楚帝在这大殿里来来回回的走着,他必须要阻止这一切,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四大家族竟然联合起来。
突然楚帝走动的脚步一停,他的双眼微眯,心里的决断也下了,他对着跪在下面的暗卫吩咐道。
“你现在就通知下面,派一队人将这霍辄和卫绍永远的留在平城,之后再造成两人是得了瘟疫而死的假象,你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那个暗卫连忙应道,他之前就已经派了一队人去了平城监视着卫绍的一举一动,就是等待着楚帝对他们下达命令。
“快去吧。”楚帝对着那个暗卫挥了挥手,就见那名暗卫消失在了这大殿之后。
楚帝在心里又将这事情想了一遍,现在只有让卫绍和霍辄两人都在平城回不来,到时候他就算是一个子解决了两大家族,这样对他以后掌控四大家族有着非常大的好处。
这四家兵符,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两日后,平城,县衙。
“药材可都已经备好?”卫绍站在平城县衙的后院,看着那院中停着的几辆大马车对着身边的人问道。
“回钦差大人,这些药材已经全都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回话的这位叫做周正,是之前在这平城县衙里的一名捕头,他人如其名,为人十分的正直。
之前这平城的县官因为这瘟疫的事情隐瞒不报的时候,他就多次找过县官大人,但是却都被这平城的县官给赶了回去,最后还将这个周正给赶出了县衙。
而周正却因为心系这平城县的百姓,所以就算是被革去了职位,还打算去到京城里面告御状,只不过,还没等他离开这平城县,这瘟疫就突然之间爆发了。
这平城里的百姓基本死了一半,这平城的县官见已经瞒不下去了,这才向京里上的折子。
周正一看这县官已经把折子上了上去,也就打消了去御前告状的想法,留在这平城县里帮助治理瘟疫。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平城县的县官竟然在上报之后,就把所有的平城县百姓都关到了一个村子里,而且还不让他们出来,而那些侥幸逃出来的人也都离开了平城县,去到外面寻个安全的地方。
所以当卫绍也来到平城的时候,这周正就毛遂自荐的当起卫绍的助手,周正看得出来,这来的卫绍是真正的想要给平城的百姓求生路的人。
“好,出发。”卫绍点了点头,对于周正他还是十分信任的,别的不敢说,卫绍对于自己看人的这一点还是十分的有信心的。
之前卫绍跟霍辄就已经商量了要早些治理好这平城的瘟疫事情,然后好尽快的赶回京城,所以之前他们就一直在采购药材,而且就行调配,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将所有的药材配齐,现在正准备去那个已经被隔离的村子去送药。
从卫绍和霍辄来到这平城之后,就开始给那个被隔离的村子里送药,但是因为治理瘟疫的药材一直都没有配好,那村子里的人只能吃些延缓瘟疫爆发的药。
现在治疗的药终于制成了,当然就马上送到那个村子里去。
霍辄和馒头一左一右的跟在了卫绍的身边,一群人驾着马车向着那个隔离的村子行进。
“听说那村子里的情况很严重啊。”卫绍对着正跟着自己的周正说道。
“回钦差大人,那个村子里的人之前我们已经派人送过好几次的药了,而且馒头大夫也跟着一起去过,那里的情况相较于之前已经好了太多了。”
周正只是从侧面回答了卫绍的问题,因为之前那个村子里的人就已经死了很多了。
卫绍沉默了一下,然后对着身后的所有人开口,“我们快点,多争取一些时间,我们就能救更多的人了。”
“是。”身后跟着的那些人齐声应道。
大家都对着卫绍有着非常大的感激之情,因为自从这卫绍来到平城之后,他们才终于见到了生的希望。
在这之前,他们本以为自己都会死在这里的,死在平城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他们,也没有人来打算救他们,是卫绍给了他们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