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许久:“没有见皇上,竟觉得皇上陌生的让臣妾可怕。”李文琴缓缓的向明帝走来,那一步一摇都充满了韵味。可惜这嘴却偏偏没有那一份气质,让明帝只觉得刀刀刮骨。
明帝看着李文琴本身还有些心软的神情突然就硬了起来,他看着向自己言笑晏晏的女子,为何这么深的恨?难不成就是因为朕没有去看你吗?身为皇后你是天下之母,所以你就应该知道有一些事情不可嫉不可怒。”
李文琴听见皇上如此一说,微微一顿便再次的低头,“臣妾知道。”她伸出手缓缓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发丝,缓解自己突如其来的尴尬,此次找朕有何事,若无事便退下吧,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没有时间管这后宫之事。”
李文琴看着皇上突然红了眼眶,她的眼神之中尽是委屈,“怎么臣妾就是因为当了皇后,现在连皇上的宠爱都不能得了吗?皇上现在连一个眼角都不愿意给臣妾嘛,臣妾所说求的不过是皇上看臣妾一眼。
可是现在臣妾今天只不过是想来看看皇上,你想到皇上竟如此的绝情,在皇上的心里眼里难道只有那一个人吗?臣妾从来不记恨她更不与她斗,因为臣妾知道是自己占了她所有该得到的东西。
可臣妾也身不由己,我也是那无辜的人呀。我从对皇上全心全意,可现在皇上却将那曾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过去全部抹掉,岂不是成了天下最冷漠的人。”
明帝听见李文琴这样说眼神微微一动,他心中仿佛被投入石子一样发生了波澜,他看着李文琴声音微微有些柔和,“朕已经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了你,如今你可以来看朕,但朕希望你可以帮朕去实现一些愿望,你知道的。”
李文琴看着皇上摇了摇头,“臣妾不知,臣妾不知皇上你想要什么,你又给了臣妾什么?臣妾从不奢求这些东西。这些物质上的东西乃身外之物,臣妾难道在死去之后带上它一起踏上这黄泉路吗?
臣妾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只是一介女流,我所想要的不过是天下和平,所想要的不过是一人宠爱。可是对于皇上来说,这却是你偏偏不能给臣妾的。”
越说李文琴越觉得哀怨,她想将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本身明帝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三思,可是却见到他的那一面。
那自己无处发泄的情绪,就这样喷发了出来,让自己憋也憋不住藏也藏不住,只想好好的和他说自己近日受着那委屈,自己在这里盼着明帝的身影,却偏偏一日一日活在这无尽的奢求中!
明帝听见李文琴这一番话,狠狠地皱着眉头,如今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这女子所要求的自己给不了,自己全心全意都在包子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李家的人,有可能这所有的一切她根本得到不了。
自己也曾劝过自己也根本劝不了,自己只是想和包子在一起,却偏偏摊上了这样的位置,偏偏成为了这天下最威严的人。这皇位将自己拘束在了这里,太后更是对自己步步紧逼,他每走一步前方都是悬崖,他早已没有心情去解决这小女生的儿女情长。
第四百三十章决心
可偏偏眼前这个女子让他狠不下心,更加无法拒绝,她陪自己走过了许多,许多的岁月。或许真像她所说,她给了自己所有可偏偏自己无奈。
李文琴看着明帝,看他只是眼神微动,可不曾上前更不曾退后,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她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无尽的羞辱,这人只是不费一言却偏偏击溃了她所有的盔甲,她捂住自己的心脏,将自己所有的苦涩全部都咽下去,将这所有的苦水全部都饮下去。
她看着明帝正了正自己的神情,突然朝他俯身跪下,明帝被皇后这一跪也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大步!“皇后有事直说便可怎么对朕行这么大的礼!”
李文琴摇了摇头,低着自己的美眼,不让明帝察觉自己眼中所掀起的风波,她轻轻地说:“臣妾以皇后的名义请求皇上收回成命,请求皇上还天下太平。”明帝眼睛一凝,脸色瞬间铁青,“你在说些什么?”
他向前一步直接站到皇后的面前,微微的俯身,“再给朕说一遍!”皇后抬起头,眼神之中满是不屈,“臣妾今日所说的话便是劝诫皇上,希望皇上收回成命,将自己心中那所谓争权夺势,带来的闲心情都全部收回去还天下太平!
如若皇上动了霍家,只怕到时民生哀怨,还有人敢做忠诚吗?这四大家的平衡打破,我只怕到时有人连受,塞外又不太平,大军压境直逼都城,皇上您在这宝座之上又能做得了多久?虽然臣妾早已经做好和皇上一起生死的准备,但我偏偏不想看到骄傲的你会落到如此下场!”
你在说些什么?皇上猛地捏起了皇后的脸,那大手仿佛要掐碎她的脸颊,疼的让皇后都闭不拢嘴。她微微的抿着唇,却继续说了下去,臣妾没有错臣妾只是将所有的利弊告诉了皇上,求皇上不要一意孤行!臣妾是一个皇后的身份,所述不是代表李家更不是代表个人。我心怀天下相信皇上也是如此。”
“朕当然心怀天下,这是朕的天下,朕的子民。你所说的这一切不过是无稽之谈,朕自有定夺回去吧。”说着便站起来朝李文琴,拢了拢一挥袖,那冰凉的甩袖拍在李文琴的脸上。
李文琴微微的偏头,明明是丝绸却偏偏让她觉得自己的脸上都是火热的,她再次俯下身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大声的说道:“求皇上三思啊。”
明帝大声的吼道:“你这是大不敬,朕是天子,朕知道该做的每一个决定。不需要你来插手。”
“皇上!”李文琴看着明帝,她不知道自己每一次的劝说为的是什么,这人并不接受,或许是因为挑战了他的权威,或许他真的认为自己与应当羽翼丰满,但这一步棋却走的相当险。
霍家是忠臣明显是有人想要挑拨离间,而太后并不知道站的是哪一方阵营,却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走上这负面的道路,还在后面筹划着一些所有人都不知道答案。严家近期只是将天通破了又去补它,任由着百姓遭殃,任由着霍家上上下下接受天子之怒。
明帝站起身顿了顿有些生硬的说道:“皇后你累了,回去吧。”男人扶起皇后“回去休息,近几天让他在宫中好好的休养,不必出来了,更不必去给太后请安!”
李文琴见皇上如此之一说,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抿了抿嘴,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用那眼神表达出不满之意。明帝此刻根本不想看见这女子,现在他心烦的很。
为何处处与自己作对,在这宫中自己是天子,却偏偏有人去触动自己的逆鳞,而这里家不应该站在自己的这一方吗?真有提携他们之意,可惜他们却不珍惜。
李文琴看见有下人朝自己走了,他们脸上尽是犹豫,不知该不该动,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李文琴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抚了抚自己沾染灰的裙子,轻轻的一俯身:“如若皇上你非得要做这一件事情,臣妾无话可说。只求日后陛下不要后悔今日所做出的决定。如今朝中内乱,塞外更是动荡不安。前几日兄长进宫来说,说在塞外已经察觉到有人进入了都城。望皇上可以重视此事,说完便扭头离去。”
明帝紧紧的盯着这大殿支柱上的雕纹,默默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很紧很紧,却没有说些什么。现在所有人都可以看出自己对霍家已经无法容忍,可偏偏有人一次一次来劝说自己,难道这霍家真的是比自己更加权威的存在吗?
李文琴所说的一切都是为着天下着想,却不知正是这一番话翩翩的激发了皇上对于霍家的忌惮。更加有了除之后快的心情,而太后作为这默默的主导者,在这幕后像一只狼一样,睁着自己幽绿的眼睛,正盯着,此时像鲜肉一样的那个宝座。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可偏偏此时的明帝早已经陷入了各种陷阱之中。那霍家老臣对自己宁静而平和的投降明帝根本看不见,那所谓的世家对自己的试探明帝更不想看见。他此时只是想着如若除去霍家,那所有的一切都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没有人可以阻拦自己的位置。
却偏偏忘记在这朝廷之中,霍辄掌握着得是军事大权,而如今在外已经动乱,失去了霍家这所谓的战神等于少了一层傀儡,这是边塞之人最愿看到的,也是这朝中有心之人更愿看到的事情。
可偏偏此时身在局中明帝并不知,局外之人愿将这消息告诉他,更是引起反感,李文琴一步一步向自己的宫殿走去,只见那宫殿之中没有任何光亮,反而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将自己吸入进去。
她无法想象自己进入这宫殿之中,下一次出来看见明帝又是何时,虽是皇后却偏偏犹如身在冷宫,她一直告诉自己自己应该博爱天下,接受每一个皇上的三宫六院,接受皇上将于每一份爱情分给众人,可偏偏她成全不了自己,更劝说不了自己。
只是将这苍白无力的话放在心里,从这慢慢岁月的回忆之中,让那唯一温馨的片段来暖自己此时早已寒冷的心。因为她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在这宫中最终成为那凋零的花残败成这白骨。
跟着李文琴的太监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自己身上突然寒毛一竖,这皇后就像疯了似地突然开始哼起小曲,弹着小曲。没有温暖之感却字字充满着幽怨,仿佛在自己的面前展现出一股血腥之感。凄凉的曲调尖锐的使人耳朵生疼。虽然极尽优雅,却偏偏更让人生寒。
第四百三十一章流言四起
“哎,你听说了吗?”今日虽然艳阳高照,京都中一如即往的热闹,这酒馆中坐的全是这些无事的闲人,有细细品味的,更有那些粗人,声音大的跟什么似的,互相交谈论个不论题。有高谈阔论谈自己理想和志向,有大声骂着自己婆娘,埋怨着自己家里那一亩三分田的事。
在不远处一个小角落里,一个长相白净的人突然面色猥琐的朝旁边的那个人神神秘秘的说道:“什么事?”他这桌上坐的大多都是竖起来耳朵,听见他这话,全部都将身子压低,满是兴趣的看着这小声说话的人。这人一看自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连忙更加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近期咱们京都可是出了大事,知道霍家吗?”
“霍家?”旁边一路人甲应着他的话,“谁不知道。”他挑了挑眉脸上满是骄傲,“让我说这霍家是咱们京都第一大世家,更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哎!”
刚刚那发言的人一脸鄙夷的看着此时面色红光的路人甲,“我说你这消息真是迟到后退,现在这霍家还像你说的还如此的威风?怕早已经深得皇上的记恨了。或者说他自己为自己可是埋下了祸端,虽然谁不知他是正大光明之辈,可偏偏据我所知啊……”
说到这里,这人卖了个关子,轻轻的摇着自己的脑袋,拿着手指了指上面翻了翻白眼,并且咂了咂嘴一听不干了,猛地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这样的态度。要知道霍家一直是我们京都的保护神,在我心里霍家便是战神,而你这幅态度岂不是对他的不敬了。
旁边听他们斗嘴的人,都是一脸纠结的表情,也不知该帮谁。但是纷纷又被那说八卦之人所吸引了注意力,他拍了拍这路人:“你别说了。快听他说是什么大八卦,听你这样,怎么还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早知道近期这皇宫之中是不安生的,也听说这霍家的家主去了皇宫,对皇上进行了叩拜,声称自己是忠臣,然后呢?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八卦者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想要求自己说着一些话,连忙拍了拍桌子,伸手搓了搓。这路人甲一看脸色猛变,“你这是什么意思?爱说就说不说就不说,竟然还向我们要这俗物。”
“这可不是俗物,我说的这消息也是我近期有一表哥在霍家当着他们家的家丁,才听说来的?我怎么能将这消息白白告诉你们?虽然我们玩的很好,但是你要知道这京中啊最不缺的便是这消息的来源,你既然从我耳中听东西就得符合我的规矩拿来拿来。”
那旁边的人都慢慢的犹豫起来,但又抵不住自己的疑惑之心。这多么大的消息简直牵引着他们的身心,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没想到竟然还卖关子,但无奈只能从自己的荷包中掏出那一串铜板往桌子上。叮了咣啷的声音。
“快说快点!”这一群人都有些不耐烦了,急切地听着这八卦阵所说,这八卦的人一看开心一笑,“我跟你们说,咱们现在讨论的事情是可不能跟别人说了,我也是听我那表哥说的,霍家现在已经封锁消息了,只有那上头知道是何事。”
“你快说呀,别卖关子!”那路人甲也有些纠结,虽然在他心里这些天他一直觉得霍辄是忠诚的,可是听他这样一说难道还有隐情?要知道他们这些小人物最喜欢听的便是那样多的八卦,要知道这些世家不管他在朝廷中如何的忠诚,在自己看来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自己对他们只能是一种信仰,可是信仰多了,有时却更想看他们所落魄的模样。真是复杂的心情,或许谁人都凭什么?他们生来就是富贵世家,而自己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