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我不知道。”那男人的气势立刻就被沈阿娇给压制住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么个小女娃娃给拿住了。
第六十四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阿娇看着那个男人兀自微笑着,眼神凌厉,冷意十足,但声音却十分的温柔,“你不知道?哼,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沈阿娇对着饺子使了个眼色,饺子会意,走到里间把那名妇人和兰兰给带了出来。
“小姐,不知道这位公子说的是不是她们二人。”饺子带着她们走了出来,除了济世堂这边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那个男人,更是感觉自己头都有些发昏了。
饺子不止带着那妇人和兰兰在厅里转了一遍,甚至还带着两人走到了济世堂的大门口,让门口的所有人都看一下,兰兰到底死没死。
看到那名妇人和兰兰出现在济世堂的门口,门外站着的人都惊讶极了,当中也有不少人看到兰兰口吐黑血被那名妇人带到济世堂时候的样子,心里都十分的奇怪。
“她,她怎么没死?”那个男人颤抖着手指着兰兰说道,声音里带着惶恐以及不敢至信。
“她为什么非得要死不可?”沈阿娇挑起唇角,那表情让一直躲在暗处的包子浑身一抖,那笑容竟然像极了霍辄打算害人时候的表情。
那男人立刻闭上嘴巴,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滞,他刚才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还会活着,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这反应在众人眼里,就是最大的破绽。
“说啊?”沈阿娇站起身来,向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她的身高只到那个男人的肩部,但是气势却将那个男人完全碾压。
“还是说,你知道这小女孩中的是什么毒?还是说。”沈阿娇停顿了一下,“你就是那个下毒的人?”
那男人听了沈阿娇的话心里一慌,这种时候他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自己有问题来,可是当对上沈阿娇那双眼时,又是微微一颤。
“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可不能因为自己是这济世堂的老板就冤枉别人。”那男人的眼神顿时有些闪烁。
“许捕头,你是官家里的人,这事儿还得你来拿个主意,看看这个诬告我的人要怎么治罪,对了再加上两条,一条是故意陷害,另一个是下毒谋害。”
沈阿娇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轻笑了一下,然后又走到了许正的身边,“许捕头,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许捕头,你可不能听这人挑拨啊,我可是报官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做呢?许捕头,你可得为草民做主啊。”这男人一下子就跪到了许正的面前,那表情倒是真的是像一个无辜的良民。
“这个。”这许正本来也不是什么能干有智慧的人,听着沈阿娇跟那个男人的话,你一言你一语,一下子就把自己给听乱了,现在还让他来做决定,这不是要看他的笑话嘛。
这么想着,许正的脸色就有些不太自然了。
“别说了,你们都跟我回县衙去,到了那就自有公断了。”犹豫了半天,许正最后决定把这个问题交给县官大人。
“好啊。”沈阿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她倒是希望能去官府,这样也好把幕后的人给抓出来。
如果真的涉及到沈家人的话,那么她也可以避嫌,官府抓人总不能说她怎么样吧。
“官爷,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报官了,这怎么还惹了一身的官司,既然这小女孩没事儿的话,那我也走了。”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硬茬,只是要进官就吓得打了退堂鼓。
“那可不行,你走了我还不愿意呢,我正要为兰兰找到给她下毒的真凶呢,而你又是此案的一方,可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沈阿娇对着那个男人说完又转向了许正。
“许捕头,你说我说的对吗?”沈阿娇又用她那一脸的天真说道。
“嗯,你说的对,还请两位跟我走一趟吧,对了还有这对母女,也跟着我一起走吧。”那许正点了点头,就对着沈阿娇和那个男人说道。
一听许正说要带沈阿娇他们走,饺子就马上叫道,“把我也带上吧,我也去。”
那许正看了一眼饺子,觉得这个丫头好像脑子有点问题,人家都是死都不想去官府,她倒好,非要跟着一起去。
“随便。”扔下这么一句话,许正就带着众人离开了济世堂,向着县衙的方向走去,而那些还有济世堂门口没有走的人,一听到这些人都要去县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个个的都跑了过去。
一时间这县衙门口倒是热闹了起来,一大批的人都聚集在衙门的门口。
“升堂。”沈阿娇她们一众人进了这大堂之后,那站在大堂两侧的衙役就呼喊起来,让人浑身一震。
许正带着几人一起进了大堂,对面那坐在主位上的京兆尹气势十足,“堂下何人啊?报上名来。”
“民女沈阿娇。”沈阿娇不卑不亢的对着那京兆尹回道。
“草民何盛。”之前在济世堂门前怂恿大家的那个男人叫做何盛,沈阿娇在心里重复了一下,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民女连凤香,这是我的女儿,连兰兰。”妇人拉着身边的连兰兰,对着高堂之上的京兆尹恭敬的开口。
“民女饺子。”只见堂下的众人都报了自己的名字,饺子也着报了出来,只见她报完名字,这站在两边的衙役一个个都浑身颤抖,一张脸都憋的通红,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让饺子心生郁闷,本来她已经接受这个名字了。
看着下面那些人忍笑的表情,坐在堂上的京兆尹轻咳一声,手中的惊堂木一拍,下面立刻就肃静了下来。
“谁是原告?谁是被告?”那京兆尹微微敛下双眼对着堂下所跪之人问道。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那许正见京兆尹问这件事情,连忙走上前去,在京兆尹的耳边小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其实这位京兆尹就是许正的姐夫,因为许婉平日颇得程士伟的喜欢,所以许正跟这程士伟之间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听完许正的话,程士伟不禁在心里暗骂许正这个蠢货,这件事情竟然牵扯到沈家的七小姐,明知道这沈家是四大家族,不在外面解决这件事情,反倒把人都带到衙门里来了。
真是气死他了,程士伟此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冲自己嬉皮笑脸的许正,轻咳了一下,决定自己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日后要是沈家来找就一推三四。
“这济世堂现在谁是主事的?”程士伟当知道沈阿娇的身份之后,就闭口不谈关于这沈家的事情,就当自己完全不知道沈阿娇的身份。
“回大人,是我。”沈阿娇扬了扬头,对上程士伟的视线,没有丝毫的退让。
“嗯,何盛?”那程士伟点了点头,然后又将视线调向了那个何盛,“你要状告济世堂将连兰兰医死,可是现在连兰兰就好好的候在堂下,你有什么可辩解的?”
程士伟的话音一落,手上的惊堂木又是狠狠一拍,只见那何盛浑身忍不住的抖了几下,“回,回大人,草民,草民今天在济世堂看病,看到连凤香带着连兰兰到济世堂求医,之后连凤香带着从济世堂抓的药,领着连兰兰就回了家。”
“之后,连凤香又带着连兰兰回到了济世堂,在进门的时候,草民看到连兰兰嘴角吐着黑血,当时的人很多,济世堂外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就传来了连兰兰中毒身亡的消息。”
“所以,所以小的便跑来报了官,这些事情都有很多人为小的作证的,我说的可都是句句实话啊。”何盛说到最后竟然说出了点底气。
他心里想着,是啊,反正当时的事情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就算这连兰兰没死,但是也不能治他的罪啊,要治就把所有人都给治罪。
“济世堂主事,我问你,这何盛说的可是事实?”程士伟连沈阿娇的名字都不直接说出口,只针对沈阿娇济世堂主事一职问话。
“大人,他说的不是实情。”沈阿娇态度从容不迫,一点都没有因为屈居下位而变得谦卑。
“大人,她说谎,她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济世堂外的所有人都能为小的做证啊,请大人明鉴啊。”那何盛一听沈阿娇反驳自己,连忙大叫道,声怕这程士伟相信了沈阿娇的话。
“放肆,这大堂之上岂容你大呼小叫,给我掌嘴。”程士伟手中的惊堂木又是重重的拍了下来,拍得何盛的心又是一惊。
那两个衙役拉起还跪在地上磕头的何盛,手中的板子照着何盛的脸就拍了下去,一下一下又一下,何盛的脸没几下就肿了起来,嘴唇被打得开裂,牙齿都开始晃动,那鲜血不断的从嘴里往外流。
这些衙役下手还真是一点情都不留,才十下就将那何盛打得已经开始恍惚起来,那头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混着嘴边流出的鲜血,看起来好不凄惨。
大堂之中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第六十五章拿出证据
片刻的寂静过后,程士伟看着下面何盛那已经血肉模糊的那张嘴,心里冷哼一声,这京兆尹真当他是这么简单就当上的不成?
“济世堂主事,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了。”程士伟对着沈阿娇说道。
“是。”沈阿娇点了点头,虽然何盛被打得很惨,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观看的样子,但是沈阿娇的表情却依然十分的平静。
沈阿娇的反应倒是让那程士伟的心里高看了沈阿娇一眼,一个才十岁大的女娃,身边的一个大男人被打成这个样子,而这沈阿娇竟然就当自己没有看到一样。
不得不说,这样的心思和性子,就算是男子也是非常少见的,不愧是这沈家的小姐,就是与众不同。
“我要状告这个何盛,第一,诬告我济世堂医病害人,第二,故意陷害我济世堂,并且毁坏我济世堂的声誉,第三,就是这何盛就是给连兰兰下毒之人。”沈阿娇的目光没往何盛那边看过一眼。
“此人其心可诛,望大人为民女做主。”沈阿娇这句话说完对着程士伟下拜了一下。
“炸人,泥不要挺她互锁,小的远望。”那何盛虽然被程士伟打成了这个样子,但是一听到沈阿娇的话还是马上就反驳道。
“你才胡说八道,就是你冤枉我家小姐。”一边的饺子竟然听得出来这个何盛说的是什么,也真是够难为她的了,还马上跑出来为沈阿娇辩解。
“都给我闭嘴。”程士伟的额头跳了一下,当了这么多年的京兆尹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权威。
程士伟这话一出,饺子立刻就闭上了嘴,而且一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那个程伟会给她也掌嘴,她才不要那个样子。
“济世堂主事,本官问你,你指控何盛的这三个罪名可有什么证据?”程士伟满意的看着堂下安静的状态,点了点头轻声问道。
“大人,我可以问问连兰兰几个问题吗?”沈阿娇从容不迫,没有一丝紧张的表情。
程士伟沉吟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对这沈家顾忌一下。
“连兰兰,我问你,你之前回到家里的时候,在路上发生过什么事情?”沈阿娇并没有将之前得知的事情直接说出来,而是以问话的形式让连兰兰重复一次。
“我,我之前跟着娘亲往家走的路上,有一个叔叔的东西掉了,是我帮他捡起来的。”连兰兰看了一眼堂上的京兆尹程士伟,直觉的认为这个人真的好恐怖。
“那我再问你,当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呢?”沈阿娇还记得馒头曾经说过的,那毒药是通过物体接触染到连兰兰的身上的,那么路上遇到的那个人的嫌疑也就是最大的。
连兰兰看了看沈阿娇又看了看连凤香,皱着眉头微垂着小脑袋,仔细的想了起来,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