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顾太太——唐久久
时间:2017-12-04 16:32:46

    才刚刚大二上学期结束,不出意外,大家在寝室里还要待好几年。
 
    她自问,没办法心如止水地面对邹阳。
 
    “是因为邹阳吗?”辅导员道,“如果是因为她的话,那就不用了,她已经申请调过寝室了。而且,我听她父母之前透露过的意思,应该是想让她争取明年上半年和国外学校交流学习的名额。你不必担心和她相处的问题。”
 
    事到如今,辅导员其实已经完全相信了乔衿之前说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心虚的话,邹阳怎么可能主动提出调寝,而且还是搬进了和别的系一起的混住寝室?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辅导员柔声道:“嗯,那回头你就回学校里来吧!碍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你之前作弊的事情也不好深入追究,班上可能会有些风言风语,但你心里无愧就行了,不必在乎别人说什么。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下学期过来事情淡了就好了,这次也算是一个教训吧!吃一堑长一智!”
 
    乔衿都明白,这件事牵扯到了阮琴甚至是她后面那个传说中十分了不起的贺家。
 
    学校里肯定不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做什么的,能保住自己的学籍,她已经很高兴了。
 
    乔衿安然无事,最高兴的人大约就要数钱婷了,再加上邹阳搬走后,她们宿舍空出了一个床位来,顿时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
 
    “哎呀,过两天上完最后一门形势政策课就要放假了,还是衿衿你好,家就在本地,来回也方便。”
 
    吃完晚饭后,钱婷拉着乔衿在校园里散起了步来。
 
    茗城医科大学占地面积很大,而且校园中植物茂盛,风景十分优美。
 
    两人就在学校里的约会圣地扬子湖四周转了起来,不过因为天气冷,外头人少,只能稀稀疏疏地看到几个人影。
 
    “呀!”钱婷忽然咋咋呼呼地叫了一声,“我答应了宣传部的张学姐傍晚在图书馆门口等她,把优盘还给她的。”
 
    说着,将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果然上头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糟了,手机之前上课的时候调了静音,学姐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地将电话回拨了回去。
 
    挂断电话后,她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学姐还在等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图书馆。”
 
    乔衿想一个人走一会儿,就摇摇头:“你赶快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寝室。”
 
    钱婷也确实急着离开,就道:“那好,你早点回去啊!外头怪冷的,现在天又黑了,这边人少,你一个人不安全。”
 
    乔衿嗯了一声:“你快去吧,别让学姐等急了。”
 
    虽然人少,但乔衿还真的没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毕竟是在学校里,难道还会出什么事?
 
    不过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直到危险降临的时候,才知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乔衿一个人抱着胸在湖边走了一会儿,莫名地就想起了很多事。
 
    想得最多的,就是贺立峰,甚至是想到了两人最后在一起的时候,贺立峰为了讨好她想尽办法的事情。
 
    要是一开始的时候,他也那么认真该有多好。
 
    要是……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一个阮琴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后面好像有一阵脚步声已经跟了许久了。
 
    这会儿已经是六点多了,冬天天黑得早,不开灯,在外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本来扬子湖边还有几个人,可是一圈转下来,基本上都已经回去了。
 
    乔衿刚准备回头去看,忽地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往后拖去。
 
    “唔——”
 
    她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挣扎着,却丝毫撼动不了。
 
    拖着她的不止一个人,乔衿的嘴巴被人紧紧捂住,发出的那一点声音根本无济于事。
 
    没有人发现他们,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后跟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一双眼珠子慌乱地四下转着,这才发现他们是要将自己往附近校医院边上的小树林里拖。
 
    那边,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阴森之地,就算是白天,都没有几个人会去。
 
    而且,之前刚入学校不久,就听人说上面几届有几个学姐曾经被人拖到里头强暴了。
 
    乔衿记得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可她那一点点力气根本无济于事,更何况对方还不止一个人。
 
    从被人挟持,到被拖进小树林里,不过也就是一两分钟左右的事情。
 
    彼时,乔衿一得了自由,立马就起身想要往外跑。
 
    可是抓她的两个人却再次将她推倒在地。
 
    “你们是谁?”
 
    乔衿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两人脸上皆带着口罩,再加上天黑,根本就看不清长相。
 
    彼时,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不怀好意地笑了声:“你是乔衿吧?”
 
    不是意外,是专门来找她的?
 
    乔衿下意识地摇头:“不,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管你是不是,我们说你是,你就是!”另一个凶巴巴地上前直接将企图再次起来的乔衿推倒在地,并且自己庞大的身躯还跟着压了上去。
 
    乔衿吓得大叫一声,那人宽厚的手掌立马将她的嘴死死捂住。
 
    “唔,唔——”
 
    乔衿蹬着双腿,不停地挣扎。
 
    突然间,一把明晃晃泛着冷光的匕首倏地一下插进了她脑袋旁边的泥土地里。
 
    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响了起来:“再敢乱喊乱叫的话,就先把你的脸给划花了!”
 
    乔衿吓了一跳,原本停在眼眶里的泪水再次留了下来。
 
    “行了,快把她放开,一会儿捂死了咱们就要倒霉了。”
 
    嘴巴被松开后,乔衿小声道:“你们是想要钱吗?要多少我都给,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意思!”刚刚开口的男人摊了摊手,“我们不要钱,既然已经拿了别人的钱,就得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小姑娘,你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邹阳曾经也是这么说的,乔衿不受控制地问出了声:“是阮琴对不对?”
 
    两人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反驳,似乎就这么默认了。
 
    而在乔衿这里,她已经基本上确定了。
 
    被压着动弹不得,指甲用力地抠着掌心,乔衿将唇瓣咬了又咬——
 
    阮琴、阮琴,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一直不放过她?
 
    怔神之际,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开始剥起了她的衣服。
 
    乔衿吓得大叫:“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放开我!”
 
    “别怕,小姑娘,你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拿出了摄录机的男人笑着道》
 
 219 得救(1更)
 
    乔衿闻言挣扎得更厉害了起来,她知道,如果今天被这两个人得逞了,那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在拼死顽抗的时候,就像软弱如乔衿这般的女人也是有一定杀伤力的。
 
    她抬手往压在身上的男人脸上一抓,男人惨叫一声,脸上立时出现了好几条血痕。
 
    乔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趁这空挡将男人往后一推,然后迅速爬起来往外面跑。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没跑出几步,就被怒火上头的男人再次扑到在地。
 
    嘴唇磕在了泥土地上。
 
    乔衿疼得眉头直接凝了起来——
 
    只不过,身体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绝望。
 
    乔衿张嘴大喊:“救命啊,救命——”
 
    不过这嘶哑的嗓音很快就淹没在了啸啸风中。
 
    冬天衣服穿得多,虽然拖延了一些时间,可乔衿还是觉得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冷风一阵一阵的直往她身体里灌。
 
    大约是脱起来太麻烦了,男人骂了句,然后抬头对拿着摄录机的那人道:“你压着她,我直接将下面扒了!”
 
    “不要,不要……”
 
    乔衿几乎已经绝望了,最后的呼喊也只是如离水太久的鱼儿一样,濒死挣扎。
 
    就在她以为噩梦即将来临的时候,身上突然一空,恍恍惚惚地就听到小树林里有打斗的声音。
 
    男人叫骂的声音,重重摔在地上压着落叶吱吱叫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走过来轻声道:“你没事吧?那两人已经被我赶走了。”
 
    乔衿抬头一看,是个年轻男人。
 
    黑暗中看不太清楚相貌,不过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
 
    “你能起来吗?我扶你。”
 
    乔衿摇摇头,避开了他伸过来的胳膊。
 
    劫后余生之后,她最庆幸的事情就是因为怕冷要温度不要风度将自己裹得里一层外一层的,拖延了不少时间,安然无恙地等来了这个人。
 
    她起身,男人大约也是避嫌,就背过身等她将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
 
    “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乔衿颔首。
 
    “那我送你回宿舍吧!天太黑,晚上天气冷人又少,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知道那两个人是专门针对自己而来的,乔衿也担心再遇到意外,便没有多加逞强。
 
    “谢谢你。”她道。
 
    “不用客气。算起来,我还是你学长呢,以前也是从这里毕业的。前几天茗江市举办了一场医术学术交流大会,今天刚刚结束。我就想着趁离开之前回母校转转,没想到就遇上这种事了。幸亏我平时经常健身,不然一个人打两个大男人,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男人边走边说,也让乔衿心里轻松了不少。
 
    出了小树林,到了有路灯的大道上时,男人侧目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觉得有些熟悉,然后又多看了几眼:“你……是乔衿?”
 
    乔衿惊讶道:“你认识我?”
 
    “你不记得我了?”男人爽朗一笑,“初中之前我一直跟着外婆住在滨城,咱们可是邻居兼小学同学呢!你和小时候都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张圆圆的小脸,很可爱。”
 
    听他这么说,乔衿不由停下脚步,仔细看着男人的脸打量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不确定地问了声:“余铭?”
 
    余铭笑道:“总算想起来了。”
 
    乔衿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笑,其实眼前这人小时候长什么样她已经不记得了,只不过和她是小学同学还是邻居后来又搬走了的也就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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