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白耳目一新——席千树
时间:2017-10-08 18:21:16

  舒斯年也就身上挨了一脚,他不说,黄花也不知道。
  这一路黄花都像身边没有这个人一样,完全不理他。
  到医院,孙半之和未星渊看了医生,医生开了药,孙半之留下让护士上药。
  未星渊上了药就接到谷灵的电话,拿着手机,听着那边的话,傻乎乎地笑,跟他们摆摆手,走了。
  舒斯年拿了药单去大厅取药。
  黄花还泪眼婆娑地盯着孙半之上药。
  “姑奶奶,别哭了,就一点小伤,我之前不也受过伤么?也没见你哭成这样啊。”孙半之伤口被药刺激,疼得嘶哑咧嘴,还不忘安抚黄花。
  “可是这次不是因为我受的伤么。”黄花哇地又哭出来。
  “小伙子英雄救美啊。”护士姐姐笑着看着这俩人,“看小姑娘哭得,以身相许得了。”
  “你别哭了,再哭以身相许啊。”孙半之眉眼带笑,话里却是心底埋了好久的试探。
  “也不是......”黄花话没讲完,被刚进来的人拉走。
  舒斯年把药扔给孙半之,拽着黄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啊啊啊啊,多担待!!!对不起小天使们!!!
☆、第三十七章
  孙半之把药放到旁边,敛去笑容,“护士姐姐,轻点成么,疼。”伤口被药刺激地疼,心口被他们俩离去的背影扎得疼。
  舒斯年把黄花拽到门口,脸绷着,对不上她的眼神,不知觉地慌起来,问她:“也不是什么?”
  黄花沉默着,仿佛可以躲过去不用应答。
  “也不是不可以?”舒斯年说完,眼神黯淡,有些愤怒,但这愤怒又无法发泄,只能压抑着怒火反问她。
  “我是你的谁?你有信过我么?你四点为什么没来?”黄花突然抬头,一句一句逼问他。
  黄花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你去图书馆了是不是?去找了伊一了?你们聊得不错?”黄花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笑容,“这是我和伊一间的一个赌,赌你会去找谁。我输了。愿赌服输,舒斯年,再见。”
  舒斯年想去拉她,被她甩开。
  黄花收回最后的目光,飞快地走向医院大门。外面的雪势渐大,鹅毛飞扬,纷纷落在她身上,她低着头,眼泪掉落,打在雪花上,融化。她的心被白雪冻伤,她想回家,回到温暖的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至少大哭一场。
  黄花到了家门口抹干净了眼泪,把身上的土拍没了才敢敲门。
  进了家门才发现父母不在,只有平时来打扫的阿姨,阿姨收拾完卫生敲了敲她的房门说要走了。
  黄花正哭得伤心,没理,独自沉浸在悲伤里。
  她此时只想哭,却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哭,是因为舒斯年没有选她,还是她必须放弃舒斯年这件事。
  黄花听到门响,然后是父母的声音,麻溜儿地爬起来,拿起睡衣往卫生间跑,开了花洒,继续哭。
  最后还是洗了个澡,热水冲在脸上,等眼皮上红肿消下去,黄花才敢穿上睡衣,吹干头发后往客厅走。
  家里的地暖温度升上来,整个房子都是暖洋洋的。妈妈已经做好的饭菜,看到她走过来,“过来吃饭了,今天怎么洗澡这么早,往常怎么催都不肯去。”
  “在外面冻着了呗。下雪了,冷。”黄花坐下拿筷子打算吃饭。
  “还冷,我再去调高一下温度。”黄爸起身去调温,回来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老婆你看外面的雪人是不是还在呢?”
  黄妈从厨房回来,应着:“是啊。还在呢。这个大冷天就在那坐着。”
  “什么人啊?”黄花喝了口温暖的粥,周身温暖,发泄出来舒服多了。
  “不知道,我和你爸爸回来看到的。坐在咱们楼外面的石凳上,应该挺久了,身上全是雪。”黄妈坐下吃饭。
  黄花的勺子放在嘴边又放下,心砰砰直跳,她的直觉让她惊慌。
  黄花掩饰下自己的心情,假装不在意地问:“男的女的啊。”
  “男的。穿了件黑大衣。挺高。”黄爸说道,他印象里是挺高的一个小伙子。
  听到这句话,黄花几乎是夺门而出,穿着拖鞋跑得飞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年轻们还是不要吵架的好。
☆、第三十八章
  黄花穿着单薄的睡衣冲出公寓,一头扎进大雪纷飞的世界。
  对面那个雪人满身满脸头发上都是雪,看到公寓门打开,里面的灯光点亮女孩的身影。他拍拍自己身上的雪,迎上去。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回来哭了几个小时,都多久了,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她看着他面色苍白,耳朵被冻得红彤彤,心里像被雪团塞住,酸涩不止。
  “嗯。”舒斯年的觉得自己可能被冻得久了,身上又冷又热,“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
  “我刚知道有个傻子站我家门口啊,哪能想那么多。我又没那么有脑子。”黄花的眼泪落下来,伸手握住他的手,冰凉,冷气像一条银蛇钻进她的身体,啃噬着她的心。
  舒斯年忍不住嘴角笑了下,“是啊,我们都没脑子。”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黄花气呼呼地,冷风吹过来,打了个喷嚏。
  舒斯年本来要脱外套,被黄花拦住,带着他往公寓里走,公寓大厅里暖和些。
  “为什么要等在这儿?”黄花松开他的手,抬头看他。
  舒斯年的脸色发白愈发显得气质清冷,傲骨冷梅般冷冷,他一贯如此,保持着超乎常人的克制,冷静。
  就是如此一个人,他的睫毛倏忽扇动,嘴唇紧闭又张开,向面前的女孩解释自己反常的原因,“我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你走的决然,仿佛以后要跟我一刀两断?”舒斯年语气尾声稍稍扬起,不确定,他害怕了。他不知觉跟着她,看她回家,等在门口。在细碎飞扬的雪中思考,她是不是要离开他的世界。
  “是么?”舒斯年试探性地问出声。
  黄花低下头,盯着自己毛茸茸的松鼠拖鞋。
  要信守承诺啊,不是吗。
  舒斯年突然来气,“你说的喜欢就是这种程度?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我……”黄花被他的激将法激怒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又想起伊一,又泄了气,“有更适合你的人。或许等上了大学,你身边会有更优秀的人,配得上你的。”
  舒斯年眼神冷下来,口气也冷下来,“你说得对,我身边一直都不缺优秀的女生。你算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上你,是不是?!”
  “回答我!别装鹌鹑!”舒斯年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黄花被他的话一击即中,眼里噙着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大声说:“是,你怎么会看上我!行了么,够了么!都是我自取其辱!”黄花拍开他的手,转身往电梯方向走。
  舒斯年一把把她拉回来,锢在怀里,手掌摸着她的头发,把压抑的情感释放出来:“我看上你了,我就是看上你了!你要怎样!跑么?跑啊。”
  黄花动弹不得,跑个鬼!
  “叮”,有人从楼上下来。
  舒斯年看到电梯里的一对夫妇,松开黄花,看到他们手里的黄花的外套,礼貌地喊人:“叔叔阿姨好。”
  “黄花。你怎么外套也不穿就跑下来。”黄妈拿着羽绒服给女儿,把她拉过来。
  “你好,你是?”黄爸回应了下舒斯年。
  “叔叔好,我是黄花的同学,舒斯年。”舒斯年老实叫人。
  黄花还沉浸在他的话里,我看上你了,诶,他看上我了,什么意思,他喜欢我吗?哎呀,好烦。
  黄花边穿衣服,边噘着嘴看妈妈,你们怎么就下来了,我还没问清楚呢。
  “他是我们年级第一。”黄花小声跟妈妈讲。
  “哦,对,我们见过的,视频里。”黄妈想起来说道。
  黄爸顿时了悟,“是是是,晚上辅导花花功课的那个男孩子。”
  “你怎么也不来家里,在外面站着,今天天多冷啊。”黄妈说完埋怨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这妥妥地欺负别人啊。
  舒斯年没说话,幽怨地看了眼黄花。
  大家也都明白了。
  黄花被父母分别瞪了一眼,很委屈。装,好学生就是会装,瞬间扭转战局。气呼呼地问:“还不走?等着去我家吃饭么?”
  “诶,对呀,小舒是吧,去家里吃饭吧,正好我们也还没吃。”黄妈邀请道。
  舒斯年想了想,婉拒,“不了,也挺晚的了,我家人让我马上回家。谢谢阿姨。改天我再来拜访你们。”今天不够正式,容易给人留下不好的影响。
  “也是挺晚了。”黄妈点点头,“老黄,你送他回去吧,这么晚了,不安全。”
  “行。”黄爸伸手摸自己外套,正好车钥匙在,“叔叔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舒斯年打算走了。
  黄爸拉住他,“没事不麻烦的,叔叔正好向你请教你是怎么学习的,让我家花花也学学。”
  “你上楼吃饭去吧,我送完你同学马上回来。”黄爸朝黄妈使了个眼色,让她带女儿上去。
  “好吧,那麻烦您了。”舒斯年说道,叔叔应该是有话跟他讲吧。
  “那我走了。拜拜。”黄花恋恋不舍地看着舒斯年,走进电梯。
  “拜拜。阿姨再见。”舒斯年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断更好久。就最近比较忙,学科竞赛比较多。
☆、第三十九章
  黄花忐忑地吃完饭,妈妈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眼睛里藏满了话。
  “我回房间了。”黄花吃完饭,跟妈妈讲,她的脸色不太好。
  黄爸回来只评价了那男孩挺懂礼貌,也没过多讲什么。
  黄花周日盯着舒斯年的Q.Q状态,都是离线,发了信息,也没有回音。
  惴惴不安地等到周一开学,早上一二节课她在一班教室门口往里望都没看到舒斯年,孙半之也不见了。
  杨果拉着黄花的手,看她这番焦急,好奇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未星渊今早问你好了没?你受伤了?”
  周一第二节课后升国旗,广播急促地催着全体师生到校园集合。
  黄花惶惶不安,没有心情讲,只敷衍着杨果:“等会说吧。”
  这时伊一从教室前门走出来,正巧看到黄花,拽住她胳膊,恶狠狠地讲:“这下你满意了?!贱!”
  “你什么意思?”黄花不解,明明是她的错,她怎么还能骂她贱。
  “你他妈骂谁呢!”杨果直脾气冲上来,对着伊一骂道。
  “谁答应就骂谁。”伊一甩开黄花的胳膊,继续骂道,“倒贴女。”
  “好了,伊一,别跟这种差生一般见识。我们还是赶紧去操场吧,今天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我们一班笑话呢。”伊一旁边的文气的女生温言惜语地讲。
  “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资格。”伊一哼了一声,拉着那女生走了。
  黄花和杨果简直摸不到头脑,对视一眼,同时骂道:“神经病!”
  “我跟你讲我周六遇到什么事情了。”黄花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事件,开口说道:“她跟我打赌,让我去人民广场等舒斯年,她去图书馆等舒斯年,看舒斯年去哪里。结果我去了人民广场,舒斯年没来,等来了一群小混混,差点被绑架,幸好孙半之和未星渊他们两个见到了,就跟那群混混打起来了。后来舒斯年也来了,也一起跟他们打起来了。不知道谁报警了,我们就跑了。”
  “握草!你昨天不告诉我!这两天人民广场传打架就是你们啊!”杨果一边气愤一边思考,“妈的,肯定是那个女的找的人,这么害你。等着,姑奶奶不玩死她。本来想高三了要低调的,看来还是得干最后一票。”
  “果子,别惹事了。等高考后再说吧,别因为这事不能高考了。”黄花话里虽是这么说,但她什么时候怕过事啊,初中和杨果称霸F大附中的时候,可是赫赫有名的花姐。
  “大不了出国呗,反正我爸妈是想让我出去的,咱俩一起?让我妈给你妈打个电话,说服一下阿姨。咱俩一起还有个伴儿。”杨果看向黄花,“没有舒斯年之前,你可是打定主意跟我浪一辈子的。”杨果有些吃味地讲。
  “内个啥,舒斯年,昨天吧,好像,”黄花回忆起昨晚,面露红晕,磕磕巴巴地说。
  “诶,台上不是舒斯年和孙半之么?这周他俩演讲啊。”杨果指着远处的演讲台。
  黄花急忙看过去,果然是他们两个,规规矩矩地站着,两人都低着头,面前站着教导主任,教导主任口沫横飞地不知在讲什么。
  黄花心里那块大石头砸下来,她脑海里就浮现出两个字: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点燃啊。
☆、第四十章
  操场的积雪被扫到两边,堆成白色的山丘,还没到中午,没有被学生们的巧手做成各种形状。
  升国旗,奏国歌,高中生们伫立在冬日的阳光下向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行注目礼。
  在所有人都望向国旗时,黄花的视线却落到了台上。
  和舒斯年对上视线,舒斯年微微拧紧的双眉散开,唇角上扬,似是安抚,告诉人群中的她,我没事。
  黄花微微点个头,视线回到国旗上。
  国旗下讲话向来是高中三个年级的第一名轮着换,一般是,高一的席天宇,高二的陈超颖,高三的舒斯年,三个男神轮着来,大家都熟悉了。这周国旗下的讲话是高三年级的上次考试的第一名,不是舒斯年,新面孔。
  孙半之拿着两张纸,结果主持人的话筒。台下看到舒斯年站在旁边但这次并不是他演讲,顿时惊起一片喧嚣。
  孙半之清嗓,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开口: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我是高三一班的孙半之。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梦想如花,青春无悔》”
  辣四团在黄花身后起哄,阴阳怪调地说,“梦想如‘花’,哪朵花啊。”
  黄花不聋,自然听到,孙半之看着她所在的方向,黄花的心像被小锤子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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