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忙着拿录取通知书,随后又被贺白云的事给吓得不轻,下午又全在舒儿新家各自忙着,都没有时间好好温存温存!
胡小翠不满的撇嘴,“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那样子凶舒儿吧!多没面子!”
王蕾一说:“你担心舒儿那丫头?我倒是挺担心顾敖的,舒儿要真生气了,你以为顾敖能好过?”
陈超和徐涛耸了耸肩,好笑道:“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你们在这急个什么劲!真要操心也是担心我们俩,舒儿若是让顾敖不好过了,你们觉得我们还能好过?”
徐涛附和,“就是!上回秦舒儿和叶大少爷在课间多聊了两句,讨论讨论题目,结果…被敖哥知道了,却把我们罚了一通,说没看好嫂子,没挡住敌方的邪恶势力入侵!
我去!三千米啊!跑完直接虚脱!”
那事儿,在场的几个都深有体会!
胡小翠更是在暗地里叫顾敖为——“暴君!”
明明同样的年纪,可他对于他们就跟古代君王对待下面的臣子一样具有威慑力!
老成冷漠得不像话!
如果不是因为有舒儿这个好姐们在,胡小翠和王蕾一是万万不想出现在顾敖面前的!
也只有舒儿在的时候,他才会给她们点好脸,才知道他原来是知道笑的,有时还痞痞的、贱贱的……
只是酒吗?
顾敖偏头看向地上的碎玻璃渣子!
涣散的瞳孔渐渐缩紧,周身的戾气慢慢消散!
原来是酒瓶,他还以为是……
上前一步,手臂突然从她的腰侧穿过,扣至后脑,随即,用力往回带,低头重重吻去……
吃瓜群众看傻了……
——“我还以为敖少要打老婆呢?怎么突然就吻上了?”
——“大概是觉得老婆可爱,突然舍不得下手了吧!”
——“起开,你们懂个毛线,敖少对别人是狠,可对自己老婆那可是宠得没边的,怎么可能上手打,别说只是偷喝酒,就是偷了人,敖少都会原谅不动手的!”
嘶~
——“……你真敢说!”
谁敢给顾敖戴绿帽子,除非是不想活了!
——“嘿嘿,我就是打个比方,我们老大对老婆是真的没得说。我记得你以前是方哥的手下吧!我们都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灭掉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
周围人都不说话了!
“以后再不许碰这些瓶子!”顾敖在她耳边粗粗喘息着。
不是动情,而是动了怒火!
秦舒儿眨巴着眼,“……”
心里同样憋着把火,看看场合,发也不是,咬咬牙,只能继续憋着!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被吼,莫名其妙被吻——这算是打个巴掌赏颗甜枣吗?
呜呜~(>_<)~
好憋屈!
待会儿等师傅来了,她一定要告状!
一定要好好学功夫!
最好学成那种能一巴掌把顾敖拍死在沙滩上的那种!
哼~
(师父有云:“我直接送你把枪吧!”)
“乖!”顾敖吻了吻她的手背,牵她走到泳池派对的中心。
一同开了香槟!
她拿着酒,他覆上她的手,从上往下,将香槟倒入用香槟杯堆好的酒塔!
顾敖端起最上面一杯,朝四周举杯道:“开宴!”
顿时,全场欢呼!
没有所谓的乔迁致词,只有一句——吃好玩好,不要拘束!
……
“小舒儿~”
门口,有位短发老者在喊!
舒儿回头,便见黄问天脸上挂着慈祥的笑,脚步轻快的往这边走来!
不多时,便到了跟前!
“师父!”舒儿大喜,立马丢开顾敖,屁颠颠地去抱师父的手!
“哈哈~”黄问天爽朗的笑,“师父晚到了!”
又道:“良辰安宅,吉日迁居,恭喜你们乔迁新居,将来德昭邻壑,才震四方!
喏~这个送给你们!”
黄问天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丢给顾敖。
“谢师父!”顾敖伸手接住,坚硬的脸上多了分柔和。
秦舒儿对师父送的什么不感兴趣,拽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屋里走!
顾敖摇摇头,眼底尽是宠溺和无奈,将东西收好,一边与身边的手下说着什么,时不时的朝秦舒儿离开的地方张望!
“师父,您老可终于来了!”舒儿拉着黄问天的手臂前后摇晃着,仰着小脑袋,无耻地卖着萌撒着娇!
若说前十多年温秀给了自己母爱,那给她父爱的则是眼前的师父了!
师父名叫黄问天,是九年前来到S市的,便从此在这里扎了根。
他在离孤儿院不远的街上开了间小武术馆,只要你有想学的,他什么都能教,虽然不敢保证质量!
所谓贪多嚼不烂!
同样的,人们都以为他是个骗子、假大师,以至于没几个愿意把孩子送到他那里去!
宁愿花高出几十倍的大价钱送孩子到隔壁武术馆踢木板子、喊两嗓子,他们都觉得更值!
可秦舒儿和顾敖没有钱,可又不想再受别人欺负,想着要变强,要学点功夫傍身!
不管黄问天有没有真才实学,可他的学费要的最少,而且顾敖有偷偷看过他的打木桩子,看着挺好看的,说就算学了打不过别人,那架势也能唬唬人!
于是,才七岁的秦舒儿和刚刚九岁的顾敖,跟在几个大人后面躲过了去往市里的车票钱。
如果是俩小孩自己坐车,售票员会让他们一起买张全票,可如果是大人带着,大部分时间售票员只收大人的!
她俩在市里最繁华的步行街边蹲着,扮了两天乞丐,凑足了两个人一年的学费——100块钱,从而成了黄问天的首批弟子!
那一次是顾敖和她唯一一次舍弃尊严去做乞讨者!
平时,他们哪怕再馋再穷,可总归有院里养着,减点废品还是能够解馋的,绝不会为了钱去做乞讨的事!
虽然那时还小,但也知道了脸面这一回事,所以那一次的事印象特别深刻,至今难忘!
后来,顾敖跟她说——有能力的人才配有尊严,而他们不配有!
无能者谈尊严,只有活受罪!
一次低头,能换来永远的傲视——值了!
那时的她似懂非懂!
直到交了学费,学了本事,再没有人敢随便欺负他们,秦舒儿才知道顾敖是对的!
“师父,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你想到打败他的招了没?”感受到背后顾敖紧紧相随的目光,秦舒儿心虚一阵,干脆拉着师父进了屋里,走到房子外面的喷泉旁才罢休。
“臭丫头,你师父我大老远赶过来,连口水都没喝……”
“师父,给你!”不等黄问天叨叨完,秦舒儿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两杯果汁。
本来想给师父拿酒的,可想想顾敖那莫名其妙的发狂,她就胆儿颤,到底只拿了两杯果汁!
黄问天:“……”
就不能等为师把牢骚发完吗?
郁闷的接过杯果汁,端起,一饮而尽!
随即,咂咂嘴,“还挺好喝的!”
说着,又拿过另一杯!
“师父……”
黄问天看看天,看看地,这一次却是浅尝则止,端着饮料边喝边说,“你们这地儿也太难找了!”
难找吗?
舒儿到嘴的话又被轻易压了回去,顺着师父的话往下想。
“不难找啊!”
为了大家能顺利到达,警卫亭、各路口,顾敖都派了人在那侯着的。
黄问天瞥她一眼,悠悠说道:“太远了!本来想坐公交车来的,敖小子又说站台离这还有好长一段,又说没时间接我,要派别人去接我又不愿意,便一定要我打车来,可以直通家门……”
秦舒儿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得得得,师父师父,您老人家别说了,我这就给您报销车费!”说着就从兜里把钱包掏了出来。
“多少?我给双倍!”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个师父,说他抠吧!他年年捐钱到福利院,对她们也是跟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疼,在她和顾敖身上花的钱,远远超过了当时那一百块!
可说他大方吧!一点一滴都要算的清楚,当年最便宜八毛钱一包的烟,他给了秦舒儿一块钱,然后还买了两盒火柴,说什么都要把那剩下的一毛钱拿回来。
可转眼又能给秦舒儿吃十多块钱一斤的红烧肉!
“当然要双倍!我等会还得打车回去!”黄问天哼了声。
秦舒儿:“……”
“两百够了吧!”顾敖前段时间给了他一张二十万的卡,他现在居然还为了两百块跟自己甩脸子。
黄问天哼了声,伸出五个手指头,“五百!武馆关了半天门,还得算误工费!”
秦舒儿:“……”抬头望天,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武馆什么时候晚上营业过?
小抠门“唰唰”抽出五张,不情不愿地递给大抠门!
“师父,你想到招式了没有啊!”付了钱,秦舒儿又说回了正事。
“五百!”
自从秦舒儿有钱了,黄问天就以从她手里抠钱出来为乐趣!
“……”
“您老收好,可别掉了!”“唰唰”又抽出五张,咬牙切齿的!
幸好钱包里就一千,不然她敢保证黄问天一定要得更多,不掏空她钱包不会罢休!
可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黄问天把钱贴身收好,笑道:“师父兜缝的大着呢!掉不了!”
秦舒儿没好气道:“……教我新招!”
黄问天答:“没有!敖小子的招我也看不懂,力量又出奇的惊人,连我都不再是他对手!”
秦舒儿:“……”
我有一句妈P不知道该不该讲!
“师父,看招!”
一晚上憋了一肚子气,怎么也得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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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下章出场,你们猜到她是谁了吗?
☆、第五十一章 笑笑
“小舒儿,咱有话好好说,你别……”
这性子怎么这么多年还没变,说急眼就急眼?
黄问天边挡边退边好言好语,舒儿却步步紧逼,就是不肯轻易罢休!
她都已经被顾敖给欺压死了,师父不帮她也就算了,反而还来讹她钱!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没脾气的HelloKitty是吧?
拳风阵阵,一波接着一波,不把眼前的人揍趴誓不罢休!
可她的招式本就是从他那里学的,又哪会不是她对手?
黄问天见招拆招,只挡不攻,每每对方的拳头就要砸到他面门了,也总能轻而易举的避过!
“舒儿,师父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跟小敖说,就不陪你玩了哈!”
说着,双腿往下一蹲,堪堪躲过对方的一个飞腿,腰一扭就想溜!
玩?
秦舒儿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我在很认真的跟你打架好吧!
她承认这半年来几乎没有锻炼,速度、招式、力道什么的都大不如前了,可怎么能把她这么正式的对决说成是玩呢?
太伤人了!
“想跑?没门儿!”
不是说她在玩吗?那她就来真的!
还没来得及穿那拖地的礼服,秦舒儿特别庆幸自己穿着的是牛仔长裤!
弯身一个扫堂腿拦住了黄问天的去路,紧接着一个小擒拿将黄问天的双手扣在背后。
“把钱还我!”大爷的,姑娘我今天就不孝敬了!
“给了师父就是师父的,舒儿乖,等会师父给你买糖吃!”
黄问天轻轻一转手腕,便挣开了禁锢!
“哼,谁要你的糖,还钱!”
打不过,直接来横的!
一手拽着师父的手,一手拽衣服,自个蹲在地上赖着不准人走!
每次都是买一斤一斤的散冰糖,一块钱很多个的那种,指甲盖大小的还得敲开分几个人吃!
后来嫌敲麻烦,干脆买白砂糖,一人给沾一筷子!
“那是为师应得的路费!”黄问天见走不了了,便停下来扯着自己总往下掉的裤腰带。
丫头!你别拉为师裤子啊!
“路费来回最多两百,剩下的还我!”
“其他的是误工费……”
“大晚上的误个屁的工,你武馆一到六点就关门,钟表都没你准时!”
黄问天:“……”舒儿,淑女啊!咱不说粗话!
“那还你三百!再没有多的了!”大抠门肉疼!
“八百!另外五百本来是我交的学费,可你什么也没教,就说了个没有、打不过他就了事,这不明摆着坑人吗?必须还!”
八百!
黄问天一手扯裤子,一手摸着怀里鼓鼓的一小块,眼一瞪,小胡子一撇,“要钱没有,命有一条!”
俯身在秦舒儿身上点了一下,舒儿立马松手,欲哭无泪——居然挠我痒痒!
黄问天趁着这间隙,一步跳出老远,朝她嘚瑟的笑着!
“还钱!”秦舒儿蹲在地上咽呜,她脚好像抽筋了!
“既然给了哪还有要回去的道……”
“啪~”
黄问天从脸上吧啦下个东西!
一看,竟然是只鞋子,而且还是带跟的!
嘴角猛抽抽,心疼自己一百秒!
刚才那鞋子是挂在自己脸上没动了是吧?
那他的额头是不是给砸了个窟窿?
“是谁?出来!”
也怪他逗小丫头玩太忘我了,居然连这么大个危险也能察觉!
“为老不尊!”
喷泉后边,二十出头的女子拂开身边人的搀扶,穿着优雅得体的白色连体长裤,却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踩着细高跟一跳一跳的蹦了过来!
样子有点滑稽,又有点可爱!
经过秦舒儿跟前时,停下了,“他拿了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