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想,如果自己能够改变止水死亡的命运,也许就能让宇智波鼬不再一个人背负所有的事情那么辛苦了。
所以,周琅悄悄地和宇智波止水说了:“止水的眼睛非常珍贵,有很多人想要。但是,一定要特别小心团藏大人。请不要单独去见团藏大人,他会偷袭你夺走你的眼睛。”
听到这番话的宇智波止水一脸震惊,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周琅,简直都想问一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正在打算去见团藏,说服团藏让自己来安抚宇智波家族。
难道是宇智波鼬说的?又或者是周琅自己偷偷发现的?
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弄清楚周琅知道了多少宇智波家族的事情,并抹去那些记忆才行。
于是,周琅很荣幸的看到了宇智波止水的写轮眼。
宇智波鼬感觉到周围气氛骤然转变,快速转头去看,竟然发现宇智波止水对周琅用了写轮眼,顿时忘了自己嘴里还有半颗没嚼碎的丸子,一下子全部咽了下去,也没噎着。
佐助正兴高采烈地说自己打败了周围小伙伴的事情,又炫耀自己手里剑射中了靶子的中心,正等着几个哥哥姐姐夸一夸自己呢,却发现堂哥和大哥都愣愣地盯着周琅看,便奇怪地问:“周琅姐姐,哥哥他们怎么了?”
周琅眨了眨眼睛,也愣着呢。吃着丸子好好的,不过是对宇智波止水说了让他小心,怎么忽然就把自己的写轮眼露出来了?
难道周围有危险?周琅慌忙环视了周围一圈,卖花的依旧卖花,吃面的依旧吃面,没发现什么异常。
“怎么了?有危险吗?”周琅小心翼翼地问宇智波鼬。宇智波鼬却震惊地看着她,又转头看宇智波止水,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周琅竟然对宇智波止水的写轮眼没有反应!要知道,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可是目前幻术最强的写轮眼!
是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出问题了吗?还是因为写轮眼对周琅无效?
宇智波鼬和周琅住在一起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发现写轮眼对周琅无效,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周琅,你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吗?”宇智波鼬伸手在周琅面前晃了晃,一脸好奇,又皱眉深思。
“没,没有啊!”周琅奇怪了,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吗?
宇智波止水看见周琅紧张的样子,忽然就笑了,收起了自己的写轮眼,咬着丸子道:“没事就好,谢谢你的提醒。”
“哦,不用谢。”周琅茫然地看着宇智波止水,回忆自己刚开说的话,难道是她用词不当惹止水不高兴了?
可是,宇智波止水的脾气很好,根本不会为小事情生气啊!
周琅纠结了。
☆、第十章
第十章
宇智波止水死的那天,周琅也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
被袭击的地点,是在木叶附近的树林里。周琅刚完成了一个帮郊外老奶奶除草的任务,正回去木叶,却又两个蒙着脸的忍者跳出来袭击了周琅。
要不是宇智波鼬刚好经过,周琅说不定不止手臂被划伤那么简单。
宇智波鼬红着眼睛,身上充斥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血腥气,周身的愤怒暴动着,即使重伤了两个偷袭的忍者,却还觉得不够。
“鼬!”周琅叫了一声,阻止了宇智波鼬杀死那两个忍者。
她已经认出来了,这两个人被划破的外衣里面,穿着宇智波家族的衣服。
即使是偷袭的忍者,宇智波鼬这样杀死族人也会惹来麻烦的。
被周琅一喊,宇智波鼬总算清醒了一些,看着两个重伤的忍者相互扶着离开,没有追上去。
回到宇智波家的时候,宇智波富岳看到受伤的周琅没问一句话,只一脸淡漠地出门去了。
美琴拿了伤药要替周琅上药,被宇智波鼬接过了。看着日渐沉默的大儿子,美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只叹了口气。
“明天,搬出去住吧!”宇智波鼬看着周琅的伤口,忽然说道。
周琅愣了愣,低低地应了一声。
住在宇智波家,对她来说已经不安全了,即使有宇智波鼬的保护,也不安全了。
周琅在木叶村租了一个小房间,楼下是宇智波鼬常去的丸子店。她经常察觉周围有一两个难以被人发现的呼吸声。
周琅觉得有可能是暗部在监视她,不过更有可能是宇智波家的人。毕竟她在宇智波家的领地呆了那么多年,宇智波家的人太担心她知道什么不该不知道的事情了。
宇智波鼬偶尔带着佐助来找她,然后三个人就到楼下的丸子点吃三色丸子。
周琅经常想到那天宇智波止水和他们一起吃丸子的时候,没想到那么快宇智波止水就不在了。
“止水和我说过,很多人都在觊觎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迟早会引来杀身之祸。”宇智波鼬看着手里的丸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佐助茫然地抬头看宇智波鼬,又被他摸了摸脑袋安抚,低头去咬丸子。
周琅愣愣地转头,似乎这才明白,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止水的死,不是你的错。”宇智波鼬似乎在误会周琅在为宇智波止水的死自责。
周琅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大概,宇智波鼬已经从止水那里听说了,自己告诉止水要小心团藏的事情了。
“虽然不是我的错,但是我也没能帮上一点忙。”周琅咬着丸子,心里堵堵的,很气闷。
宇智波鼬顿了顿,也叹气,“我也没帮上一点忙,真是……太弱小了。”
佐助听了,忽然抬头,认真道:“不会呀,哥哥手里剑很厉害,全部都能射中呢!”
“是吗?”宇智波鼬笑着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是呀!”佐助点了点头,又抱怨道:“要是哥哥能经常陪我训练就好了,这样我肯定也能射中全部的靶子了!”
“对不起佐助,我太忙了,”宇智波鼬抱歉地点了点佐助的额头,“等我有空吧!”
佐助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脸不满,“哥哥什么时候才有空啊?”
周琅也笑了,接话道:“鼬太忙啦,我陪你训练不是也一样吗?”
佐助不满地嚷嚷:“怎么会一样,周琅姐姐的手里剑扔得差多啦!”
“什么!”周琅不满地敲佐助的脑袋,“怎么就差了!你个小屁孩,靶心都扔不中,还想叫鼬教你吗?”
佐助在周琅怀里哇哇大叫:“谁说扔不中靶心?我已经可以百发百中了!”
周琅:“呵呵……才几步的距离,当然能扔中了,你是猪吗?”
佐助:“才不是……”
宇智波鼬看着两人打闹,咬着丸子也笑了。木叶这么大,他却只有对着周琅和弟弟才能笑得出来。
半年之后,宇智波鼬如愿进了暗部,佐助也进了忍者学校学习,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精力,兴致冲冲地跑到小树林里训练。
周琅也越来越忙,却也越来越力不从心。
她终究不适合在外做任务,护送人质去水之国的路上,同伴一死一伤,周琅自己的手也骨折了,要养好几个月才能痊愈。
任务没有完成,小组因为其中一个同伴的死亡也散了。不出所料,周琅接到了自己调任的通知,在木叶医院成为了一名医疗忍者。
医院里的工作很忙碌,因为木叶村忍者不多,但又不得不接大量的任务来显示村中的实力,所以受伤的忍者非常多。
偶尔,也有些暗部的人受伤来医院,每次都是半夜时分,悄悄地从窗口跳进来。
别人或许不知道,周琅却总能在这些人中,分辨出宇智波鼬的身影。
他带着狐狸面具,穿着暗部的服装,背着一把短刀,或是拿些伤药,或是匆匆包扎伤口,没怎么休息又悄悄离开了。
忽有一日,宇智波鼬又来了医院,正是周琅值夜班。
他背上划拉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淋淋的,看着吓人。
周琅忍着心疼,细心地替他剪衣服,包扎身上的伤口。正剪着,忽然愣住了,这暗部的衣服,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宇智波鼬察觉身后没了动静,转头看见周琅,正皱着眉头看扔在地上的破衣服。
“你……进了根吗?”周琅也不避开宇智波鼬的眼神,反而直直地对上他的审视。
宇智波鼬带着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打量周琅,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半响才转过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心里乱得很,很久没有这样慌乱的感觉了。
他记得周琅小时候,也经常让他有种她仿佛什么都知道的错觉。母亲生佐助的时候,漩涡玖辛奈怀孕的时候,再后来,就是她对宇智波止水说的那些话……想起来,止水死去竟然已经快两年了。
他正在谋划着怎么解决宇智波家族和木叶的冲突,见了周琅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周琅仿佛知道“根”,可即使是木叶村里的忍者也很少知道“根”的存在,周琅又是怎么知道的?
周琅也很纠结,宇智波鼬进了根,而那场宇智波家族的屠杀也要近了。除了让宇智波家族灭亡之外,难道真的没有和平一点的办法解决宇智波家族的谋反了吗?
想想也是,她在村里看见宇智波家的警务队,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和村民们都会发生冲突,双方互相仇视,仿佛是不死不休的宿世仇敌。
宇智波鼬虽然十分优秀,可他毕竟才十几岁,又是宇智波家的人,在宇智波族人的眼中却是背叛家族的人,又有什么办法解决两方积恨已久的宿怨。
周琅从背后轻轻抱住宇智波鼬,想要劝说些什么,终究却只能叹气,低低求道:“如果你坚持要离开木叶,能带着我一块离开就好了。”
她在木叶已经住了好几年,只要不出村子,和平的生活几乎能让她忘记,这是一个充满了杀戮与黑暗的世界。
可是,一想到宇智波鼬背负杀死族人的罪名离开木叶,从此生死不能相见,周琅便觉得在木叶生活也没意思了。
十几岁的少女,正在发育中。柔软的身躯,带着熟悉又陌生的香甜味道,温热的气息喷在宇智波鼬的脖子上,让他不自觉得绷紧了身躯。
她知道他要离开木叶,或者还知道其他更多的事情。她知道得太多了!
宇智波鼬脑中思绪纷乱,一会想着周琅怎么靠得这么近,一会想到周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最后却终归被周琅软软的叹息糊了脑袋,只能僵坐着享受这一时半刻的静谧。
“我,该走了。”宇智波鼬握紧了拳头,低声提醒,身躯却一动不动,害怕惊扰了背上的少女。
周琅又是叹息,摸摸宇智波鼬日渐消瘦的腰,不舍得放开。
每日锻炼的人,瘦虽然瘦,却都是肌肉。周琅的指尖按在宇智波鼬的腹部,一点一点地往上摸,心里数着他有几块腹肌。
身材虽然好,却实在太瘦了点。工作太忙,又三天两头受伤,心里还整天想着弄死宇智波家族这样的事情,不瘦才怪。
宇智波鼬察觉周琅指尖的动作,身体更僵硬了,心里也不知怎么紧张了起来。
以前经常和周琅搂搂抱抱,宇智波鼬也没觉得什么不对。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周琅见得少了,她这么抱着,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宇智波鼬一向聪明,又出了很多次任务,自然不是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只是他和周琅一起长大,小时候两人还抱在一起睡,近几年又一直烦恼家族的大事,当然选择性地忽略,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指尖的丝丝凉意触碰着,宇智波鼬一时间觉得冷,又一时间觉得有点热,忍不住伸手按住了周琅乱动的小手。
周琅忽然被按住手,才惊觉自己这样摸宇智波鼬好像不太对,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抽回自己的手,站起来尴尬笑道:“我带了便当做夜宵,你吃了再走。”
宇智波鼬也没应声,见周琅小跑着出去,眼神暗了暗,抓起地上的破衣服随便一披就跳上了窗户。
不过两三分钟,周琅回来。办公室里纱布药水凌乱地堆在桌上,宇智波鼬却已经不见踪影了。
周琅看着自己手上的饭盒,又是叹气,很久都没一起吃饭了,竟然还是错过。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周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身下是一张柔软舒适的双人床,天花板上挂着圆形吊灯,旁边米白色的窗帘被风微微吹动。柔软的风从缝隙里穿过来,微微拂过她的鼻尖,闻着清新、惬意。
周琅茫然地坐起来,打量着房间。
房间里摆着木质的衣柜,连着书桌和书架,简单又温馨。
她隐约听到楼下人声浮动,似乎是一个客店的服务员在招呼客人。憨厚的声音,让人想象出一个勤劳朴实的汉子,正在笑意盈盈地迎客。
这里好像不是她的房间,又好像是她的房间。
墙上贴着几张粉色的便签,写着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之类,显然是她自己的字。
周琅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环视着房间里的卫生间,犹豫地走了进去。
镜子里,周琅看见了不是自己的自己。明显是她的身体,不,应该是她穿越之后的身体,但却又比那时候大了好几岁。
这是怎么回事?周琅疑惑地皱起了眉。
她摸着镜子里那张又陌生又熟悉的脸,努力地回想。
那天晚上,她给宇智波鼬包扎了伤口,然后鼬就走了。她好像在担忧宇智波灭族的事情,又好像在盘算着怎么让宇智波鼬带她一起离开木叶。
然后……她想不起来了。
难不成,她又穿越了?穿越到了几年后?还是穿越到了别的世界?
周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一会呆,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了。
算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先刷牙洗脸找吃的。至于宇智波鼬……她总得先弄清楚自己的境况吧!
洗漱台上粉色的杯子和牙刷,周琅觉得应该是自己用的,而旁边还有个蓝白色的杯子,应该是男生用的。
周琅好奇,拿起来看了两圈,又放下。刷着牙,心里却止不住地幻想:有男人的刷牙杯,难不成有个男人和她一块住?但她目前除了宇智波鼬以外,也不太想和别的男人住啊!